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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简童根本不想跟她吵,也不想跟周围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可是简童这么一道歉,倒反而显示出她珍妮的跋扈来。
“好,你要道歉是吧?那就来点实际的!”怒意之下,珍妮抬手手臂,就要挥下,突然门口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声:
“珍妮,你要干嘛!”
“许经理”珍妮呆了,但下一刻反应过来,连忙叫道:“许经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简童她看不起我。”
“吵吵吵,成天只知道吵,珍妮,你自己说,你前两天刚和安妮吵过,现在又和简童吵,成天除了到处和人吵架,你能干点儿正事儿吗!”
许经理一记刀子眼,睇了满脸委屈的珍妮一眼。
要是换做从前,她是不会这么说的。但许经理看了一眼面前沉默寡言的简童,这女人左看右看,横看竖看,要不是她知道内情的话,根本不相信,这简童,和东皇那个神秘的大老板还有瓜葛。
“许经理,明明是她”
“好了,时间到了,该下班下班。”许经理直接就打断珍妮,冷眼睇了她一眼,冷声警告道:“在东皇做事,安分守己是第一。别再挑事。”
她又看了珍妮一眼该警告的她警告了,至于珍妮听不听得进去,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简童心里叹了一口气,拿着东西,就离开了休息室。
出了东皇,她往宿舍的方向走。
夜风瑟瑟,女人独自行走在人行道上,背影有些瑟瑟。
一辆车子,由后面缓缓驶过来,跟着简童并行。
车窗摇下来,磁性的男音悠扬地响起:“简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声音,简童转过身去,车窗里,一张堪比妖孽的俊美容颜,眸子在明灭不定的路灯下,刹那闪过慑人的精茫。
“哦是你啊。先生有事可以先走。”
她以为对方只是路过,客套地说了一句。以为这样打过招呼,对方就会离去。
她又往前走了三五米,那车子以很慢的速度,跟她并排挪动着。
狐疑地望过去:“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车上男人扯唇一笑:“我有这个荣幸,邀请简小姐上车吗?”
“不了,我的宿舍就在前面。”这个男人很危险,本能地,她不太想离危险的事物太近。
“那如果我说,我一定要送简小姐回宿舍呢?”
简童不走了,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那车上的男子:“先生,现在是下班时间。”言下之意是说,她下班了,他也不是她的客户。
车上男子轻笑一声,拿起副驾驶座上的皮夹,一叠钞票朝着简童晃了晃:“简小姐就当是加班如何?”
她应该拒绝的,但是啊,钱!
她迫切的需要的,不就是钱吗?
沈修瑾开出的,五百万,一个月内还清可最近却接不到活儿。
再继续下去她如何能够攒到那五百万,攒到自由的赎金?
车上男子唇角溢出笑意她果然很爱钱。
不过这最好不过,他什么都缺,惟独这钱,多的这辈子都花不掉。
良久,简童粗嘎的声音,缓缓开口问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换取你的小费?”
车上男子眼底刹那惊诧,随即嘴角笑意更深太有意思了,爱钱,却不白拿?
可要说句真心话,公关部里的女人,有几个不是想要白得巨额的钱财的?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坐在我身旁,让我送你回宿舍。”
多么动听的情话,俊俏多金的贵公子,深夜在路上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段话,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深情。
是个女人,不动心,也要感动良久。
而那人行道上的女人,却埋着脑袋,沉默地好久,似乎是在思索和考虑什么事情。车上的男子没有去催促和打扰。
又过了约莫五分钟,女人抬起头,粗嘎的声音缓慢地说道:“先生,我给你煮一碗葱油面吧?”
第七十章 我叫凯恩记住我的名字()
“嗯?”男人眸子里又一次闪烁出诧异,一双眸子,定定地盯着路边的女子看。
灯光昏暗,那女人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有些萧索,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差一点以为,那路灯下站着的是个经过岁月风霜的老者,因为她,浑身上下,甚至就是那每根发丝,似乎都透出一股经霜历雪的岁月洗磨出的沧桑。
于是,内心里对她的探究,更深了一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年华初绽的年岁,已然风烛残年苟延残喘?
“宿舍只有面条和葱,还有一些鸡蛋,我拿不出更好的东西,来款待你了。”
夜风里,粗嘎的声音,被吹散在风中,车上的男子心陡然一动这女人,原来刚才一个人站在路灯下,想了那么久,是因为她在想,她能够拿出什么东西,来款待自己,以换取他给的小费。
而她想了良久,然后她说:家里只剩下这些了,而她,也拿不出更好的东西来款待感谢他了。
突然之间,男人觉得手掌心里的那一叠钞票,异常的烫手。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手里的那叠钞票这点钞票,在他的眼中廉价无比,而那女人想了半天,却拿出她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来交换他手里的这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的一叠钞票。
尽管一碗葱油面,外面卖不了多少钱一碗。
车上男子,盯着路灯下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好。”
难得的,他亲自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替她亲自开了车门。
“你的宿舍在哪儿?”
“往前走,我会指路,先生开慢一点。”
车子往前驶去,又在路口左转,又开了一会儿,停留在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
两人下了车,男子拧了下眉:“你就住在这里?”
“嗯。这里挺好的。”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她很满足。她出狱的那一天,最最担心的不是将来如何如何,以后工作如何如何,从那扇牢狱的大门走出的那一刻,她当时在想:今晚回不去牢房去了,我要住到哪里呢?
一路上了楼,掏出钥匙,这钥匙崭新,是公司的后勤前几天刚刚换了宿舍大门的锁,配给她的新钥匙。
咔擦一声,门开了,推开门,有些老旧的屋门发出轻微“吱嘎”一声,“先生,请进。”
简童不太爱说话,因为她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听。
“您先坐下吧。”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进了厨房间,素色的围裙,当然不是现代年轻人那种粉色绿色田园风,倒像是从前的那种,模样有些丑。
男子找了个能够看到厨房里景象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女人手脚并不利索,但却有条不紊地烧水,煮面,切葱,捞面,倒油,加葱熬制葱油看着看着,他竟觉他此刻想要从她的身后,拥抱住那道背影。
热乎乎的葱油拌面,上面还撒着嫩绿的小嫩葱,还加了一颗煎得金黄的鸡蛋。
“给,先生尝尝。”
“你不吃?”
简童轻笑着摇摇头,把手擦干:“我在公司吃过了。”再吃,就是浪费食物。
男人将碗里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才放下手中筷子:“很好吃。”他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你做的很用心。”
“以前,有一个人,特别喜欢吃葱油拌面,我就想,等我学会之后,一定要做给他吃。”
“那后来呢?”
“后来先生您是第一个吃我煮的葱油拌面的人。”
“那你自己呢?我不应该是第二个吗?”
“我啊,一吃葱浑身就痒痒,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吧。”
“”男子突然抬起头:“你一直喊我先生,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客人就是客人,叫什么名字,顶多就是在先生面前加上了称呼,‘先生’变成了‘李先生’‘张先生’‘王先生’而已。”姓什么叫什么,于她而言,重要吗?
男子咖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随即掏出皮夹,拿出一叠钱,“跟你交换”,边说着,边把手里一叠钱放到简童面前:“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凯恩。这钱,就是你记住我名字的交换筹码。”
简童看着面前一叠钱她有些呆了呆。
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只要记住你的名字?”
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了?
简童还不明白,有些事情,她看不懂,但是,如果苏梦在这里,一定看得明白。
凯恩咖色的眸子闪烁了下,随即轻笑一声:“当然。”不可能只要记住他的名字这是他目前全身心狩猎的猎物。
名字只是第一步。
“不早了,我要走了。”凯恩站起来,他真的很高,简童站在他的身旁,差他一个头的差距不止。
“凯恩先生,我送送”您话未说完,简童睁大了双眼,她额角发烫,猛然,伸手重重推开面前的人,一把捂住被他吻住的额角:“你做什么!”
那里的新伤,刚刚拆线而已。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甚至可以吻她的唇,惟独不可以吻这个地方!
简童浑身都在颤栗!
前所未有的怒意,她紧绷的神情,出卖了她的一切。
凯恩不答反问,眯着的眼眸动了动:“不可以吗?”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她怒得赤红着双眼,狠狠指着大门:“天色不早了,凯恩先生,请你离开!”
“我不会向你道歉。”凯恩精致的下巴微微上扬,绝美的容颜上,写着孤傲。转身,修长的大腿跨出简童宿舍大门的时候,顿了下:“伤口留着不治,会烂掉的。”
一语双关。
简童赤红的双眼,望着那男人消失在门口,她的呼吸有些紊乱,耳畔都是他最后的那句话。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你又知道什么!治?怎么治?像她现在这个鬼样子,怎么治!拿什么治!
门还开着,简童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浊气,缓缓上前,摸上门把手,把门关上。
门外一股撞击力,她被撞得踉跄了两步。
“秦沐沐?”
门口,秦沐沐如恶鬼,“简童,你这个伪善的小人!”
第七十一章 简童发怒()
“你说你为我求情,你求情了吗?你想表现你的善良?
简童,最不善良的就是你!”
秦沐沐一进门,就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你和大老板有一腿吧?你都和大老板有一腿了,为什么还要到处勾引男人,萧珩是,刚刚那个外国男也是。
你看看我的嗓子,你听听,如果你帮我求情了,我的嗓子会呛水呛到充血坏掉吗!
医生说,我的嗓子要休养好久才能好,就算好了,也恢复不了从前了!
你不是说你帮我求情的吗?
我那么的恳求你,我甚至都跟你低头认错了,你却表面上说帮我求情,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做!
简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伪善的女人!恶心、装模作样!”
简童没有出声打断秦沐沐,她神情无悲无喜,无怒无怨,额角还在发烫,她缓缓伸手摸了摸额角,忽然,抬眼看着气怒交加的秦沐沐,粗嘎的声音说道:
“你不是活着吗?”
“你什么意思?”秦沐沐愣了一下,豁然睁大双眸,不敢置信瞪着简童:“简童!你还盼着我死啊!”
耳边尖锐的尖叫声,简童轻轻笑了:
“秦沐沐,你是不是觉得,你会受到这些,都是因为我害的?”
“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我会被赶出东皇?你知不知道,一个身在异乡,为学业打零工赚取生活费学费的大学生的艰难!你知不知道,活着不容易?”
简童发自内心的想要笑:
“原来,你也知道,生活不容易。秦沐沐,生活不容易,为什么你还要糟蹋它?”
“你可以不帮我,但是你答应了会帮我求情的,却没有,简童,你如果不愿意帮我求情,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许诺我,你又想要当好人,装善良,想要得到我的感激,却又不替我求情。
简童,你真可怕!”
简童闭了闭眼,她很累,前有那位凯恩先生,不顾她的意愿就碰触到她不愿意被人碰触的伤口那一吻,碰触的绝不只是额角的那道伤疤。
后有秦沐沐胡搅蛮缠蛮横无理,如果换做其他时候,简童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简童,但现在,不行。
她急需一个单独的空间,把自己藏起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如果按照道理而言,你害我在先,我完全可以不去理会你的死活。”简童缓缓说:“如果说,你对我有意见,就成了你可以随意伤害我的理由,那么,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