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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说。
简童点点头,她能够理解那三个人的决定,所以也更加感谢面前的七个人:“谢谢你们,今天出现在我的面前。”
“简总,我们都在等你回来。我们始终相信你一定会重新回到‘唯爱’。”薇薇安眼睛发红:“简总,当初事发之后,我们几个人想尽了办法想要见到你,但是每一次都会被莫名其妙的阻拦。后来期满那日我们想为您接风洗尘,
可是等我们到了的时候,等了您一天,却没有等到,再后来,我们就失去了您的踪迹。”虽然后来有听说过简童在东皇的闲言闲语,但她们却不敢去找简童了,正因为明白如果那些闲言闲语是真的,简总一定不希望被人看到那样的她。
薇薇安的话,在简童的心里埋下了又一颗怀疑的种子。
望着面前七张脸,简童不怀疑薇薇安她们的话,在知道自己在那种地方,也曾有人挂念着,也曾有人来探看,她的心里一暖,冰冻良久的心,有了一丝活人的温度。
而那三年里,自己却从未听到有人来探望自己的消息沈修瑾!你好狠!
第一百四十七章 视频()
这之后的日子,简童似变了一个人,更加沉默寡言,但却似乎更乖巧听话听沈修瑾的话。
他说东,她从不往西。
他说天是方的,她从不说是圆的。
这乖巧之下,却潜藏着一颗想要迫切逃走的心!
‘唯爱’的事情,她紧锣密鼓的处理着,首当其冲,简家人曾经在她入狱之后怎么做的,她也原样返还,雷霆手段用薇薇安她们架空了实权高层部门,又以鲸吞蚕食之势,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内乱。
这些公司内部事情,自有薇薇安她们一一摆平,而她所需要做的,绝对的信任和放权。
而简童更需要做的,是拜访并说服曾经‘唯爱’的一个个合作伙伴,重新合作。
这里势必受到很多刁难。
公司的内乱平息,终究伤了元气,但她能够平平顺顺的解决这一切问题,自然惹了一些人的眼不舒服,而她最近更是在频发地拜访曾经的合作伙伴。
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她的行程。
没等她说服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公司内网论坛,突然出现了一段视频,视频的内容是简童跪在一个中年秃顶大肚腩的老男人的脚下,捧着老男人的脚按摩,而视频里,简童的身旁就是一个装满钱的大箱子。
视频的时间并不长,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却让所有人都看到了画面里那个女人的下贱卑微。
一时之间,‘唯爱’上下沸腾,简童刚刚上班,就注意到了所过之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对劲。
拧了拧眉,“怎么回事?”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起初没人说话,简童看着大家神色怪异,尤其那一双双眼中,那样鄙夷不耻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一瞬间,心里涌出来习惯性的恐惧这种恐惧,并不受简童自己控制,而是一种长期被人折磨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就像条件反射一样,一旦碰触到这个点,就条件反射的心底恐惧。
她下意识地抬起脚,就匆促地想要逃走。
刚抬起脚没走两步。
突然不远处一个不明物砸了过来:“像你这种卑躬屈膝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领导‘唯爱’!滚出‘唯爱’!”那砸东西的人突然喊出第一声。
就像是某个开关被打开了一样,一下子不可收拾起来,这第一声之后,就有了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无数的声音讨伐着简童,无数的东西朝着简童砸过来,有扔纸团的,有扔早餐的,三明治、五香蛋、煎饼果子
一时之间,东西漫天飞舞。
沈二反应迅速,立刻就将简童护住,但依然还是难以幸免于难。
“滚出‘唯爱’!”
“你不配成为‘唯爱’的主席!”
“下贱的女人!你会拖累‘唯爱’!”
一声更比一声高,简童脸色惨白惨白,薇薇安她们此时也匆匆赶到了楼下,“简总!”
“你们都做什么!你们对简总这么不敬!”
“不要扔了!”
薇薇安她们加入了乱局,不断地喝道,但效果甚微。
“不敬?对她那样的下贱的女人,还想得到别人的尊敬?”
简童面色惨白,忽然伸手推开沈二,薇薇安她们要把简童护在身后,也被简童推开。
她往前走一步,突然一杯咖啡就朝着简童的脑袋砸过来,沈二想要阻拦,却没来得极,咖啡砸在简童的头上,一瞬间,褐色的液体,淋了一头,顺着头发,又湿了一身。
她抬手,擦了一把额发,视线恰好落在最近的一台工作电脑屏幕上,那上面的画面入了眼,一瞬间,她的心,七上八下!
抬脚匆匆靠近,点开视频,重新播放,视频一播放,她的脸色更白,等到播放结束,她此刻已经面无人色。
是那日魏思珊带她去拿个宴会时候,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但怎么会有视频!
是谁!
等一下!那个角度!
心口倏然疼地快要窒息!
看着视频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女人的目光渐渐麻木。
“简总!小心!”看到女人的背影晃了晃,薇薇安脸上顿时紧张,跑上去即使扶住简童:“简总,您没事吧?”
那个视频她也看了,薇薇安此刻神色也有些复杂,在她的心目中,简童永远是自信张扬骄傲无比的女人,无法与视频里那样卑贱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简童神情麻木,双眼依旧盯在视频上,眼珠子动也没动,谁也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简总,你干什么去?”薇薇安手下一松,没有抓住简童,女人就惊慌失措地跑出去了。
沈二追了上去。
“不要跟过来!”简童一转身,粗嘎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喝道。
外面下着雨,她跑出去,一跟头摔在了台阶下,大雨倾盆,她飞奔到马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你没事吧,小姐?”出租车司机看后座的女人脸色惨白如鬼:“小姐,你是不是病了?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
后车座上,简童紧紧抱住自己,脸上雪白如纸,她能够强忍住恐惧装模作样地在人前演出自信,但今日那段视频曝光后,那一双双鄙夷的眼睛如坠恶梦之中,曾几何时拽头发,毒打,吐口水一点一点将她身为人的尊严,从她身上摘除。
曾几何时,同一个监牢里的犯人,却能用着鄙夷冷笑的眼神对着自己,曾经那些目光,和今日那一双双鄙夷的目光重叠了起来。
给了钱,下了车,她从没有一刻如此迫切地想要赶紧进到那个她一直反感的地方。
多么可笑,曾反感的这个屋子,竟然有朝一日成了她的避难所。
环视四周,心里涌现出一丝讽刺。
沈修瑾接到电话,飞奔回来。
厚重的窗帘都被拉上了,没有开灯,屋子里黑暗暗的,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储物室的柜子里,找到她。
拉开柜门的一刻,男人心口一阵揪痛,这么小一团,瑟缩在柜子里,他十分确定,在拉开柜门的那一刻,柜子里那个人那一刻转身就想要逃,柜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但她那样的动作,却很可疑。
后来有一天他看到了那段被人刻意隐藏起来的监控视频,才知道,简童她,为什么仿佛就像是在柜子那种窄小的地方生活惯了一样那段视频,诠释了一切——一个女人是怎么被关在狗笼子里戏弄的。
那时候,也才明白,为什么一个骄傲如斯的女人,短短三年,变成那样让人看不起的模样。
那时候他恨不得将欺负她毁了她的人全部一个一个撕碎,但最恨的,却是他自己!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绪的爆发()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简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牵扯出一抹惨笑:“沈总,您看到了,您一定很高兴吧,我越惨,您越高兴不是吗?”
哈哈,她越惨,才越能够让地底下的夏薇茗瞑目吧?
“沈总其实您,根本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事情,您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不像您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您会突然改变对我的态度原来,原来是这样。”
沈修瑾漆黑的眸子缩了缩,呼吸一窒,用一种无比痛惜的目光,垂眼望着柜子里抱作一团的女人。
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原来是这样,这样是哪样?”
声音低沉,却字字入了女人的耳,女人狠狠抱紧自己。心里胸潮澎湃他怎么还能够理直气壮的问出来:这样是哪样?
“呵呵,呵呵这样是哪样?沈总,您是在问我吗?这样是哪样吗?”她仰着脑袋,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那张如玉冰冷俊美的过分的脸,陡然,狠狠指向自己:“沈总,您自己不会看吗?
这样是哪样?
不都在您眼皮子底下吗!
我知道,在您的眼中,我是害死夏薇茗的凶手,您恨我,您报复,但我是人!是人啊!
我会痛的,我有心的,我不是一个提线木偶。”
简童仰着头,她那双早已麻木的眼睛中,终于第一次那么堂堂正正,毫无遮掩地将眼底的痛楚,展露在沈修瑾的面前,她说,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干,她说,她哭不出来了,但此刻,双眼中溢出了晶莹泪珠,便睁着双眼,仰头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轻声说道:
“要是三年之前,您直接让我死了,该多好。”轻眨眼,如此,泪落,顺着脸庞淌下泪。
死了,就不用生生被摁在手术台上,挖去肾,“您一定不懂,清醒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人从自己身体里取走的那个过程,那种感受,比失去更可怕的是从头到尾的清醒!
您不会懂,在那个地方,那一盏小小的铁窗看到了的天空是什么模样的,您更不会懂三年一千多个日子,是如何难熬!您知道不听话的话,会被人扒了衣服拴”在马桶边上那一刻她多么希望就这么死了算了简童哽咽住,没在说下去,因为,再也说不下去了!
叫她如何开口!
不是光荣的事情啊!
叫她如何对她面前的这个造成她生不能死不能这难堪痛不堪言处境的罪魁祸首开口!
然后她希望他说什么?
对不起?
还是你活该?
“沈修瑾,”她装不下去了,那一声声“沈总”,不能够表达出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复杂的恨,“沈修瑾,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闭上眼,那些年干掉的眼泪,一下子又回来了,多少年积聚的泪水,如同不要钱一样,她闭着眼睛,泪水已经糊了一脸,她根本就已经控制不住那该死的泪腺!
流吧,流吧,全部都流光,忍够了,不忍了,“沈修瑾!沈修瑾!!沈修瑾!!!”粗嘎的声音,撕心裂肺地暗喝,压抑地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再也没有其他,所有的爱和恨,喜和悲,眷恋和恐惧,哪里还需要千言万语的控诉?“沈修瑾”那三个字,足以包罗一切!也只有这三个字才能诉说简童的这前半生!
“沈修瑾!沈修瑾!!沈修瑾”窗外的雨,屋内的暗吼空气中弥漫的悲和痛,怨和憎,只是,当年的爱,还剩下多少?
男人的痛,又添了几层伤?悔又多了几分撕心裂肺?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个视频你就受不了了吗()
男人站在柜子前,沉默地注视着柜子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喉结滚动,有那么多的话,该说,但不能说。
高大的身躯,豁然弯腰,双臂招揽。
“别碰我!”嘶哑的声音,倏然大声的喝道,男人看到女人眼睛里的恨意,心口尖锐的疼痛弥漫,看了女人一眼,继续朝着她伸出手。
“我叫你,不要碰我!”简童看着沈修瑾的目光,和看仇人没两样,他那双手,只要伸过来,她就会像刺猬一样对他,也对自己。
沈修瑾无言地继续伸出手去,下一秒,左手虎口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眉心微拧,扫一眼利齿狠狠咬入他手掌虎口的女人,这个向来只有他动手伤人,绝无别人动手伤他的男人,此刻看着正狠狠咬痛他的女人,漆黑的眼底,却呈现默许。
“痛快了吗?”许久,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一室寂静。
闻言,简童眸子一缩,陡然抬起头望去,男人俊美的面容一片平静,几秒之后,她无声的惨笑。
痛快了吗?
痛快?
闭了闭眼沈修瑾,你不懂我。
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有静下来,才能够保有理智。
“冷静了吗?”耳畔,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