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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偶戏-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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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樊率先走了进去。

    我知道他是觉得有些丢脸。

    他自己的符咒还挂在外面,里面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什么也没发现。

    我没说什么。

    陶樊有自己的骄傲。

    我没什么好说的。

    走进去,随着空气的流动,屋内浓厚的阴气渐渐散去了。

    什么线索都没有。

    有些奇怪。

    我说不上哪里奇怪,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阴气这么浓厚,根源在哪里?

    为什么门一开阴气就开始散了?

    我和陶樊对视了一眼。

    “既然这里没什么线索,我们还是打电话吧。”

    红杏也把承欢的手机号给了我们。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嘟嘟”

    我和陶樊走到了楼梯口。

    “您拨打的用户暂接通”

    我和陶樊开始下楼梯。

    “陶樊?陶樊?”

    芬达的声音忽然从楼梯间里传了出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透着无比的惊恐与害怕。

    “芬达?”陶樊皱眉,下楼梯的脚步一下子变快了:“芬达,你上来干什么?”

    “哇啊!陶樊你快来救我!鬼啊!啊啊啊!!!”

    她忽然尖叫起来。

    我顾不得继续打电话,紧紧跟在陶樊身后。

    按理说我们两个走得都不慢,应该早就走到楼梯底部了。

    然而余光中,我发现楼梯口的数字一直没有变。

    芬达已经开始哭了。

    我有些焦急。

    无论如何,芬达与这一切都是无关的。

    她只是听红杏的话,送我们过来。

    陶樊比我更着急,已经扯开嗓子开始吼了:“芬达!芬达!你在哪儿?!”

    芬达却好像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样,还在哭:“陶樊呜呜呜你们在哪里啊有有鬼”

    我拦住了还要往楼下跑的陶樊。

    “你干什么?!”他推了我一把,继续往下跑。

    我也没说什么,站在原地,等他从楼上走下来。

    再次看到我的时候,陶樊一愣。

    然后他也反应了过来。

    “妈的,鬼打墙。”他骂了一句:“这个承欢心思够重!”

    是啊,谁会想到在平安无事上楼,开门,门里什么也没有后,鬼打墙在返程上等着呢?

    “这么在乎芬达啊?”我忍不住调侃他一句。

    他白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

    那黄色的符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

    陶樊念了没几句,那符纸就燃烧了起来。

    一阵波动似有似无地从燃烧的符纸旁荡漾开来。

    然后眼前的景色就变了。

    我们面对的不是下去的台阶,而是上楼的台阶。

    怪不得走不到底。

    通过楼梯间的扶手,我看见芬达倒在了下面。

    她的哭声停了。

    我和陶樊立刻冲下了楼。

    芬达脸色灰青地倒在一楼的楼梯上,陶樊揽住她,抬头问我:“她这是怎么了?”

    我蹲下身,芬达的脸色很不正常。

    摸了摸她的脉,我轻抽了一口气。

    有些愤怒,也有些无助。

    我对陶樊摇摇头:“魂魄被打散了,无力回天。”

    陶樊懵了。

    我站起来,转过身,不去看他。

    过了十几秒,身后传来一声悲戚的吼声。

    芬达的确是一眼就被陶樊好看的脸迷住了。

    谁又知道陶樊可能也一眼相中了芬达?

    芬达应该是替我和陶樊中的陷阱。

    我早就该想到的。

    这里阴气如此浓重。

    一定是有个阵眼在吸取方圆几里的阴气。

    而不幸的是,芬达代替我们走进了那个阵眼。

    代价就是,她的魂魄受不住那样强烈的刺激,直接被打散了。

    而魂飞魄散

    芬达活不久了。

    失去魂魄的肉体,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了。

    我在车上等了陶樊十五分钟,他才抱着芬达上车。

    我在他脸上没有看出任何情绪。

    “送她去医院吧。”他对我说。

    我点点头。

    把芬达送到了医院,我把钱交给陶樊,让他去支付相应的费用。

    走出医院,我给白欢打了个电话。

    闹出人命了,这事情不小了。

    我在那个空房间里闻到了一股熏香的味道。

    那股味道我很熟悉。

    是孙玲衣服上经常有的淡淡的花香。

    而孙玲肯定不会这样做,她信佛,人虽然有些死板刻薄,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好人。

    八九不离十,承欢就是孙彤。

    我不知道孙彤是如何瞒天过海化为人形,冒充了纹身师。

    也不知道她究竟跟我有什么仇,要这样疯狂。

    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阴毒的秘术。

    只不过她现在的行为已经不止威胁到我一个人了。

    谁知道接下来她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我必须阻止她。

    至于芬达

    我看了看红杏给我的那张纸,决定返回纹身店。

    “你说什么?!”红杏一听到芬达的情况就急了:“你再说一遍?!”

    我把事实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我顿了顿:“我才会想要芬达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我会给他们一笔钱,也会支付芬达相应的所有的医疗费用。”

    红杏瞪着我:“我要报警!你这是谋杀!”

    我摊了摊手:“我就是警察。”

    她一下子泄了气。

    背过身,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淡淡的抽泣声。

    “芬达是个好孩子。”红杏哽咽着说:“小村子里出来的穷孩子,什么也不懂,却十分善良当初要不是我把她接到店里干活儿,她估计早就被卖到红灯区了”

    我静静地听着。

    “她之前跟我说等家里的男孩子都大学毕业了,她就能上学了”红杏从架子上抽出了芬达的资料:“本来我也不想管她的可是我实在不忍心她也走上我这条路”

    我当然知道红杏说的是什么,于是我说:“你放心,那些账,我尽量让同事不去查你,我也会给芬达家经济支持。”

    她一怔:“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笑了:“你问我怎么看出来这间店是你金主洗钱的地方?”

    她张了张嘴,眼角还挂着泪,表情却十分惊讶,看起来很滑稽。

    “你就当作是我的直觉吧。”我耸了耸肩。

    红杏也不是坏人,那些钱也不是她的,就凭她愿意拉芬达一把,我觉得我没必要找她的麻烦。

    良久,她哭着说:“谢谢。”

    然后她跟我说了她每天的胆战心惊,生怕有人发现她账本上六七位的数字。

    她和芬达一样,为了家里出来闯荡,然后被骗到了纸醉金迷的地方,然后被一个富商看上了,才走了出来。

    她说她看到芬达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论我的时间多么紧张,我还是耐心地听完了红杏想说的所有的话。

    听着她说芬达的从前。

    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女孩子。

    她却因我而丧命。

    我说不出心里的感受。

    漫无目的地活了这么多年,我其实已经对生离死别免疫了。

    而又是一个无辜的人因我而死。

    我依然做不到无动于衷。

    芬达的家人接到我的电话后连夜感到了京都最大的医院。

    在病房门口,她家里的父母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姨全挤在一起,哭天喊地。

    一会儿说芬达死了他们怎么办,一会儿又说让我赔偿他们的损失。

    话里话外,我都听出了这个女孩子的不容易。

    这么多人指着她微薄的薪水。

    就算她现在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了,也没有人说先进去看看她。

    而是堵着站在门口的我,要钱。

    陶樊见状很生气。

    我让白欢带他先出去。

    “妈的,俺就这么一个闺女能给俺赚钱,俺还指着她以后嫁个好银家多要些个彩礼。现在你把俺闺女整没了,你让俺怎么办?!”芬达的爸爸指着我的鼻子吼道:“俺就这么一个闺女能赚钱啊”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我倒是注意到站在人群最边缘的,芬达的妈妈。

    那是一个半老的农村妇人。

    她似乎完全听不见这边的吵嚷。

    粗糙干瘦的手,按在门边。

    她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眼里含着泪,看着床上的芬达。

    “泥到底有没有在听俺说话?!”土味儿的普通话,芬达的爸爸揪住了我的领子:“俺的钱根根被你整没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忍无可忍,挥着拳头要招呼到这个满脸油腻的农村汉子。

第59章 孙彤现身() 
这一拳我终究没有打下去。

    再怎么说,眼前这个微胖的农民也是芬达的父亲。

    矮胖的男人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揪着我的领子继续谩骂。

    我就看着他。

    起初,旁边的几个亲戚还帮腔。

    “打人啦!”

    “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闹。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冰冷,喧嚣的吵闹渐渐低了下去。

    这时医生带着护士过来了。

    他皱着眉,金丝框后面的眼睛眯了眯,对着芬达的父亲说:“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

    芬达的父亲缩了缩脖子,不再出声了。

    倒是芬达的母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拽住了医生的白袖子,又猛地像被灼伤一般撒开手,似是怕弄脏了大夫洁白的袖子。

    “大夫啊俺滴闺女咋样?”妇人嗫嚅着问道。

    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对这个妇人的态度倒是极好:“这位女士,您女儿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我们需要进一步做检查,才能确定病因。”

    矮胖男人,也就是芬达的父亲,瞪了妇人一眼,然后问:“大夫,得要几多钱?”

    大夫斜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我们这一群人问道:“谁是墨亦隐?”

    “我是。”

    他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问:“你是自愿付钱的吗?”

    我有些奇怪:“是啊,怎么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病人应该已经进入了植物人的状态,我不管你是处于慈善心理还是怎样,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你要是管她,你有可能就要管她一辈子。”

    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活多久,我就管多久。”

    没有魂魄的支撑,芬达的肉体用不了多久就会枯萎,然后彻底死掉。

    那医生又叹气:“之前我也见过你这样的慈善家,用不了多久就玩消失。最后病人病人只能被放弃”

    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不会。”

    “但愿如此。”他苦笑:“之前的慈善家也都是这么说的。”

    我摇摇头:“我不是慈善家,这个女孩子因为我才躺在里面,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负责。”

    可能是看我和医生聊得太开心,矮胖男人怕我们在他背后商量什么,于是他非常不礼貌地硬挤到我和医生中间。

    一把推开我,他问道:“大夫,俺闺女啥时候才能出院?”

    这个男医生对芬达父亲的印象似乎很不好:“都说了要再做检查,急不来的。”

    “怎么能让俺不急?!”矮胖男人一拍大腿:“俺家里还有几个上大学的娃等着闺女供”

    男医生似乎很不愿意听他说话:“现在人躺在里面了,医药费这位墨先生已经预付一个月的了,晚一点就开始给病人做全面检查。”

    说完,他也不多做停留,交代了护士几句,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抻了抻衣服,也准备走了。

    还要找到孙彤,还要解开孟洋李念身上的索魂咒。

    芬达就交给医院,我也放心。

    见我要走,矮胖男人忽然和一群亲戚一起堵住了我的去路。

    “骂也骂了,你还想怎样?”我平静地问:“真要动手,咱们也是去外面打吧?”

    矮胖男人忽然挤出一个非常油腻的微笑。

    “听大夫讲,你姓墨?”

    我微微点头。

    “小墨呀刚才是俺太楞,俺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我有些奇怪,他又搞哪一出?

    果然,他搓了搓手:“不瞒你说,俺家里还有小子要上大学,要吃饭。你这把俺的钱根根整没了,俺那什么给儿子们吃饭上校?”

    我忽然觉得有些反胃。

    芬达为了家里人出来卖命,现在躺在医院里了,家里人却只想着摇钱树没有了。

    我冷笑:“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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