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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师父咬牙切齿地说道。
“墨前辈,这平安符有什么问题吗?”陶樊见状,也让彬子和沈妍君将平安符摘了下来。
师父一把撕开平安符表面的黄纸,里面露出了一个类似于铜钱的小铜板。
铜板中央是空的,空着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只蛊虫。
蛊虫的颜色与铜板是一样的,要不是那蛊虫碰到师父的手指就拼命开始躲,我会以为那虫子只是铜板中的一个雕刻。
师父将那蛊虫一把捏碎,蛊虫死掉的同时,我似乎感受到了远处什么东西碎了。
“寻踪蛊。”师父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却杀意十足:“现在可以确定了,你说的那个警官就是赫连欢,陆家在这里也有份。”
我有些不明白:“师父,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师父让其他三人也把平安符毁掉,才说:“他们无非就是想要让你再次打开极乐地。”
经过白天平安符的那件事后,师父就一直催我们走快点。
沈妍君是第一个体力不支的,陶樊背起了她的包,彬子背上了我的包,我则背起了沈妍君。
然后彬子的体力也不行了。
“哼,就这样还想学墨家皮偶术?”师父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彬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陶樊拍了拍他的肩,主动拿过他身上的包,阿克也接过其中一个。
就这样,我们从晌午一直走到深夜。
从密密麻麻的枝叶缝隙间,能看得到满天繁星。
“师父,我们是不是该歇一歇了?”我问道。
就连阿克这个在这里长大的汉子都有些吃不消了,别说背着三个包的陶樊。
他虽然一直没吭声,但是连袖子都被汗浸透了。
师父回头看了看我们走来的方向,叹了口气:“行吧,歇歇吧。”
阿克连忙帮着彬子在附近支起了帐篷,我让沈妍君好好休息,主动去捡些柴火。
等我抱着一堆干树枝回去的时候,陶樊已经架好了锅。
陶樊的手艺和彬子有一拼,不过我注意到凡是彬子碰过的吃的,师父都会拒绝。
所以我告诉彬子,这几天就让陶樊掌勺吧。
虽然只是热个罐头,有时候烤个蛇肉。
彬子表示很理解,陶樊也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这林子里的蛇出奇地多,而且都是一些无毒的蛇。
所以在我们往前走的同时,我经常让两只木偶在我们周围来回跑动。
木偶经常能惊起盘在周围灌木中或者低桠上的蛇。
而捉到了蛇,意味着晚上就吃烤肉了。
吃饭的时候,师父坐在我左边,而沈妍君则坐在我右边,紧紧地挨着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沈妍君又要表示她未婚妻的身份(她真的经常提起这个事,似乎是怕我忘了),然而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在沈妍君的右侧的树干上,有一队红色的蚂蚁。
那蚂蚁大约有一个指节那么大。
这种蚂蚁会咬人,咬人还很疼。
怪不得沈妍君一直搓着大腿和脚踝,可能是已经被咬了。
我面上不动,心里却暗暗让两只木偶停在沈妍君右侧,替她把蚂蚁清理干净。
沈妍君说认识我之前她就很喜欢户外探险,所以才会跟着旅行社来内蒙古。
不过我想,她之前的那些所谓“探险”应该没有这次旅行这么苦,她也一定是被老周先生娇生惯养大的,能让她少受点苦,就少受点苦。(这会儿我完全忘了从一开始逼婚就是她的主意,这么看来她受苦还是她自找的)
匆匆吃完饭,我安排他们休息。
本来是我和陶樊一个帐篷,我把位子让给了师父,我则担起了守夜的责任。
说是守夜,其实也是让那两个槐木偶巡视,而我就是找个矮树杈,往上一跃,在上面眯一宿。
阿克是个厉害的向导,方向感极强,虽然他自己从未来到过峡谷这么深的地方,凭着他以往的经验,这几天他也带着我们走出了一条相对平坦安全的路。
靠在树杈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就行走在这样的密林之中。
走啊走啊。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空旷的大地。
而在空旷的大地对面,有一座古老的建筑。
那建筑两三层楼高,由内而外散发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只是一眼,我就被它深深地吸引住了。
仿佛它已经在天地间矗立了千年,等待了千年。
它在等什么呢?
我开始向它奔跑。
跑了很久,直到双腿传来发麻的疲累,我才来到了紧闭的石门前。
那建筑近看更加高大,应该有五六层那么高。
单单是那石门就有四五米高。
石门中间开了一个缝隙,刚好够一个人进去的宽窄。
这是我的梦。
而当我醒来之后,跟着师父走了大半天之后,真的站到了那扇巨大而古老的石门前。
那石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摸上去触手清凉,但又似乎从石门内部传来一丝丝火热。
门上雕刻着许多符文,彬子是学考古的,他看了看才说,这是梵文。
我抬头看着静静矗立的石门,问道:“师父,这就是关着您的庙宇吗?里面供的是”
师父负手而立,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师父和这座建筑融为了一体。
“这是蚩尤神庙,里面供着的,就是战神蚩尤。”
师父的声音很遥远。
蚩尤神庙?
我脑海中闪过一块小小的印章。
第86章 真正目的(一)()
蚩尤印。
我脑海里闪过了赫连宗郑重其事地将那个小玩意儿放进了一尺厚的保险箱内,然后交代赫连铭好生看管。
脑海里似乎又闪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等我再细想,脑海深处又传来一阵密密麻麻地刺痛。
甩了甩头,我跟上了师父的步伐,侧身挤进了那窄小的缝隙。
石门后面异常漆黑,我眯起眼睛,一两分钟后才适应这里面的黑暗。
师父走在最前面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我便跟着他向前走了十几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平地。
什么也没有,往远处看去,只能看到石质的路面缓缓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见我还在往前走,师父突然一把抓住我。
我好像踢到了地面上什么凹凸不平的小石子之类的东西,那小石子弹跳着向前滚动着,然后消失在地面上。
我往前走了两步,向下看去。
深渊。
不见底的深渊。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师父,这下面是?”
“生祭,阿隐,”师父的语气很凝重:“下面是生祭。”
陶樊带着信号弹,这时他朝着上方开了一枪,刺眼的白光一下子就将这空旷一并照亮。
原来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深坑。
我无法估计出它有多宽,因为从我这里压根看不到对面的岩壁在哪里。
而深度,差不多有一百来米吧?
放眼望去,那里面堆满了尸体。
层层叠叠,人类的骨架就像烂掉的臭肉被扔在了垃圾场一样,就那样非常随意地叠在了一起。
“我靠”陶樊在我身边低声骂了一句:“这是多少人啊”
是的,坑里面的尸体,不计其数。
沈妍君也想看,我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结果她推开我,执意要往下看一眼。
只是一眼,她便转身,双手撑着膝盖开始干呕。
单凭最上面的一层尸体我都能想象出这些人生前应该经历过怎样的挣扎。
这些尸体的关节似乎都被扭曲到一个活人无法达到的地步。
而且这些尸体的颜色发黑,表面似乎有一层蜡,颜色与周围的岩壁差不多,远远望去,就好像是这些尸体是从坑的底部长出来的一样。
彬子小声地问我:“老板,这些人怎么死的?”
说话的同时,那颗照明弹终于熄灭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彬子的问题,师父让陶樊再放一枪。
陶樊从怀里掏出照明弹,又放了一枪。
这一发比上一发射得更远些,我终于看到了对面隐隐约约藏在阴影里的石壁,也看到了上方的黑暗里无数巨大的石钟乳倒挂下来。
对面好像有个祭坛。
师父轻咳了一声,说道:“阿隐,看到对面的祭坛了吗?很久以前,对面有一个很厉害的法师,她作法时,下面这里堆满了生祭。祭祀开始,她便开始从下面的人堆中抽取魂魄。下面的人,死状惨烈,无非就是因为生剥魂魄实在是太过痛苦。”
彬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我这次仔细地借着照明弹的光亮观察着最上面的一层尸体。
不对啊。
虽然最上面的这一层也与下面的看起来没有差别,可是我好像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那东西的大小,与位置
看起来竟像是一块手表。
我压下心中的疑虑,问道:“师父,这下面的尸体都是什么年代的?”
师父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祭坛,真的追溯起来,怕是有上千年的历史。”
我点点头。
师父开始顺着尸坑的边缘向下走去。
若不是他在前面领路,我们都没有发现尸坑侧面还有两尺来宽的小路。
这小路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油腻,踩上去滑溜溜,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即便不粉身碎骨,我想,摔进一堆古尸也不是什么好下场吧?
就这样,师父带头,我断后,这样沿着这一条小路向下走了半个小时,我们依然没有走到尸坑底部。
走在我面前的沈妍君突然脚下一滑。
她花容失色,一声惊叫。
我连忙伸手拉住她背着的背包,不想被她这么一带,我脚下也有点要失去平衡。
情急之下,我抽出刻刀,斜着扎进身边的石缝里,勉强稳住身子。
拉住沈妍君的左臂上传来一阵肌肉撕裂的疼痛,我咬着牙,将她再次拉了上来。
“没事吧?”我问。
她低着头,轻轻晃了晃脑袋。
“谢谢。”
看她惊魂未定,我调侃了一句:“都说了叫你不要跟来,你非要跟来,现在后悔不?”
她使劲儿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些晶莹在闪烁:“不后悔。”
这一下反而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师父这时候在前面适时地说了一句:“跟上,还有很远的路。”
第87章 真正目的(二)()
我拔出刻刀,示意在我前面的沈妍君跟上。
沈妍君却指着那个石缝,脸上有些震惊。
我回头,发现有什么暗色的液体正争先恐后地从那石缝中涌出。
除了我和沈妍君,前面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我伸出手指摸了一把,然后闻了闻。
一股子铁锈味儿。
从石缝里流出来的,竟是血。
不过具体是谁的血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从这个血液流动速度来看,如果是个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早死了。
这时我们俩和前面的人已经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我对沈妍君摇了摇头,让她跟紧。
这小路越向下越陡峭,越向下越狭窄。
本来两尺来宽的路,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尺。
师父依旧在最前面健步如飞,考虑到阿克,彬子和沈妍君,我不得不在后面喊一声:“师父,您走慢点。”
师父没有说话,脚下的步伐却慢了很多。
终于,又走了十几分钟,我们的双脚都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走到了尸坑底部,那如山的尸体更是显得尤为惊悚。
沈妍君有些害怕,她躲在我身后,就伸出个脑袋打量着我们眼前的景象。
说实话,从这里要比从上面向下看更为可怖。
尸山的表面有一层青黑色的蜡质物质,手电光打在尸山表面,光线却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
近看,这些尸体的面容无一不是扭曲的惊恐状,变形的关节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关节主人经历过怎样痛苦的挣扎。
“愿逝者安息。”陶樊轻声说了一句。
我蹲下身,摸了一把地上滑溜溜的半固体,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安息?这些人的魂魄都被抽走了。”
地上的半固体,是类似于尸油的一种半固体,我想,这些尸体刚开始腐败的时候,相比这地上流满了尸油。
而时间,则让尸油与地下的大地慢慢融合到了一起。
陶樊耸了耸肩:“说一句,求心安。”
“师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