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费了。那个书童虽然救过你,但来历不明,你不可尽信。我们的计划要提前进行了,你可准备好?”
“随时都可以。不过我想把叶尘带在身边,我觉得他对我没有恶意。”柳彦恭敬应道。
“只要别让他搅了我们的事,其他都随你。”子轩正色道。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收起严肃的表情,若无其事地摆好棋盘。
何必奉上了茶,端来几样茶点摆上桌。
子轩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卑微的感觉,随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柳彦,你是从城里哪家糕点铺子买的糕点吧,还是让哑嫂去哪里偷师了?这次的茶点味道不错,不觉甜腻。”
见子轩吃得开怀,柳彦绽开笑颜,对着何必微微点了点头。
她顺势退下。
子轩在专门留给他的房间里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便离开了。
柳彦坐在书房里并没有提笔练字,似乎专程在等何必。
“阿尘,今日别忙着磨墨了,我有事要跟你说。”柳彦神情有些严肃,抿了一口茶:“明日起我要搬到京都城内,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一听到京都,何必就有些头皮发麻:“这一个多月来,你也没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应该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至于书童,只要你肯花银子,会有人愿意跟着你的。”
“我以为这两个月的相处,我们已经是朋友。”柳彦语气透着黯然。
“朋友是要相互坦诚的,但你似乎有太多的秘密不便我知晓,而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何必淡淡道。
“我只能说去京都是为了报恩,也许报恩的方式是你看不惯的,但在京都还未站稳脚跟之前,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些什么,只是想在难熬的时候,回头能看见熟悉的身影,能有人陪着说说话。
你是自子轩之后,我的第二个朋友,这两个月让我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子轩有很多事要忙,不能常见面,只有你能陪着我了。我其实挺怕一个人呆着的……”柳彦的声音越来越低。
无助和孤寂的表情不适合出现在这本该明媚的俊颜上,何必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寂寥,叹了口气:“我再陪你几个月,你到京都后试着多结识一些朋友,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不论我做了什么你看不惯的事,这几个月你都会陪着我,是不是?”柳彦像个孩子般追问,希望她点头答应。
她本想说“只要不是去杀人放火就行”,终是没吐出声来,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她只是看客,无需操心,待柳彦在京都熟悉几个月后,她必定离开那里。
见她有些犹豫,柳彦又认真道:“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翌日清早,柳彦戴了帷帽,遮挡了面容,只身带着何必前往京都城。
入城后,并未投栈,柳彦领着她拐入巷子,敲响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谁啊?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梦。”随着话音,门开了一条缝。
柳彦将一块玉佩在门缝前晃了晃,门马上开了,中年男人慵懒的声音不再:“二位进屋里说话。”
“你们安排一下,我要住下来,把我们两人房间排得近些。让你们管事等下到我房里来一趟。”柳彦吩咐道。
中年男子闻言,躬身退下。
何必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并不多言,现在她的身份就是一跟班的。
“阿尘,不好奇这儿是哪里?”柳彦扬了扬眉。
“好奇,不过你说过不会害我,我信你便无需多问。”她淡然答道。
柳彦很欣赏她这种不焦不躁的性子,主动娓娓道来:“这里是南风馆,也就是小倌馆。”
何必眉头跳了一下,心想该不是想把她卖到这里吧,探究的眼神投向柳彦。
好在柳彦马上接着说:“我要在这间南风馆里当头牌清倌。”
她这下真的愣了,万万没想到柳彦是这么报恩的,这不是卖身吗?他来小倌馆报恩,可不能拖她下水,这点得说清楚了:“我是绝不当什么小倌的,不管是不是清倌。”
“放心,你只需给我做个伴,不会让你应酬那些人的。”柳彦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何必躺在南风馆后院床上小憩,这可是头牌小倌的贴身小厮才有的独间待遇。
不敢相信她怎么就混到了妓馆,而且还是男妓馆,不是她歧视这些妓子,只是脑海里总闪过前世网络里见到的那些不健康画面,让她无法对这里生出好印象。
她对自己念了几遍定心决“既来之,则安之”,想到柳彦可以凭玉佩号令这里的管事,那他们应该没什么危险,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26章 头牌亮相()
西院给人的感觉的确雅致了许多,一楼大厅呈半月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茶几和椅子,正前方是个台子,角落里支着个琴架,想来是清倌公开表演的地方。
二楼是一间间包厢,对着一楼大厅这面都开有大窗,方便客人边欣赏节目边谈事。
随意在大厅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正巧赶上清倌馆最当红的小倌醉心即兴表演作画,一旁他的侍从在抚琴配乐。
一幅色彩夺目的海棠图跃然纸上,何必也不禁点头称赞:“看来清倌馆的小倌还是有些才识的,倒也没让这里俗了去。”
“你说我在这里能红吗?”柳彦忽然问道。
“你想红的话就一定能红,我很看好你。”她所言非虚,她知道柳彦才识不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他的相貌也是万里挑一的,只要他愿意表现,客人们定会买账。
柳彦隔着面纱勾起了嘴角,心下更定。
“谁拍得这副海棠图,今晚醉心公子便邀他共饮一杯。”老鸨在台上大声宣布。
台下立刻热闹起来,众人纷纷喊出了价码:
“我出三十两白银。”
“我出五十两。”
“一百两。”
……
最终那幅画以五百两的价钱被一位肥头大耳的人拍得,那人只是随意让随从收好画,贪婪的眼直勾勾盯着台上的醉心。
何必没有多少银钱参与拍卖,就算有钱也不想浪费在这事上,五百两银子能买多少酒自斟自酌啊?
虽然清倌卖艺不卖身,但多少会被人占些小便宜。她有些担心柳彦以后能否适应这样的生活,却不想多言,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又看了会儿表演,她便再没兴致,拉着柳彦回后院休息去了。
在南风馆不像在京郊宅院里,有哑伯伺候柳彦的洗漱,这里都只能靠别人眼中的小厮——何必,来完成这些事。好在古人很少裸睡,都穿着中衣中裤,她也不觉得多尴尬。
柳彦告诉何必,今晚他将要登台亮相,昨晚他们离开后,老鸨已在台上宣布了这事,估计今晚会更热闹。
“阿尘,你说我今晚穿什么颜色的衣衫好?我想让人眼前一亮。”柳彦摆出几套老鸨送来的衣物让何必帮他选。
何必一眼就看中了淡青色的纱制罩衫,里面是云纹白衫的那套:“你穿这颜色显得肤色亮,现在已入初夏,这颜色让人感觉清爽凉快。”
柳彦很满意这套,又道:“南风馆里的人都有艺名,阿尘,你帮我想一个吧!”
瞥见云纹白衫袖口上,用黑色丝线绣着几支竹子,她想了想:“墨竹,如何?”
“不错,雅而不俗,艺名就叫墨竹。”柳彦看来也很喜欢这名字。
“你今晚想表演什么才艺?”何必猜不出琴棋书画皆通的柳彦,将表演什么作为开场秀。
“还是弹琴吧,不过我要弹你教我的曲子,要是能配上词唱出来就更吸引人了。”柳彦说道。
何必头一歪,回顾自己教过他的那些曲子,哪首的歌词比较好,对了,就那首:“我现在教你唱那首《逍遥游》,你可要用心记好词,不然晚上你干脆就只弹不唱。”
柳彦没想到真的有词,忙拉着何必坐下,让她唱来。
她虽说故意压粗了些声音,好听的歌声还是氤氲开来:
“少年雄心总比天高,
壮志豪情不畏风暴,
春华秋实不老,
岁月一笔都勾销,
只留琴声空飘渺。
秋月悬天共枫叶摇,
夏日以朝暮分昏晓,
年华几许磨消,
究竟谁人能明了,
不曾轻狂人枉年少。
繁华红尘中任我逍遥,
举杯望月醉看美人笑,
今晚有君为伴夜色几多娇,
……”
柳彦沉浸在歌词中,良久才回过神,跟着何必一句接一句用心学唱起来,午后歌已唱得很是熟练了。
夜幕降临,南风馆西院今晚热闹非凡,三三两两的人在窃窃议论着:
“西院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个清倌,听说色艺双绝。”
“你也听说啦,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今晚可是首次登场。”
“我也是来捧个场子的,听老鸨说这位可是他们推出的新头牌。”
……
柳彦换上了淡青色纱衣,何必将他双鬓边的几缕发丝挑起,用淡青色缎带束在脑后,其余的头发披散梳顺。这张浑然天成的脸,无需涂脂抹粉,已是明媚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必不得不说,柳彦光这副皮相就相当有魅力了。
从何必眼中看出了满意,柳彦自信一笑,顿时屋子里都亮堂起来了。
几位当红小倌表演过后,终于轮到柳彦上场,大厅内无人早退,都在等着新头牌亮相。随着台上降下一大片白纱幕帘,传来一缕显得欢快的琴音。
众人将目光落到幕帘后那抚琴人身上,只能隐约看到淡青色的身影和精致面部轮廓。待众人迫不及待要见真容时,带着磁性的歌声响起,是众人从未听过的曲调,再细细聆听,那词也写得引人入胜,直至曲停音落,众人才陆续缓过神来。
琴音和歌声已经征服了众人,令大家更期待这头牌的容貌。纱幕缓缓拉起,一位明媚如春的男子带着三分笑意站在台子正中央,似绽放的空谷幽兰,又似雨后的清新翠竹。一屋子的人被这姿容吸住了眼眸,有些人还失态地长大嘴巴,口水直滴。
“多谢众位今晚来捧场,墨竹初来乍到,往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柳彦沉稳地做着自我介绍,磁性的嗓音加上三分笑容,早已为他赢得了不少人心。
老鸨适时上台,对众人大声道:“墨竹公子现在是南风馆力捧的头牌清倌,琴棋书画皆有所长,身价可不低,各位想找他谈心的可得带足银子。他还有个规矩,就是一晚上只接待一个包间的客人,想做入幕之宾的需提前预定。”
台下炸开了锅,见老鸨下了台子,纷纷找老鸨谈预定的事。
二楼一间雅间的窗关上了,走出一名侍卫打扮的人,在老鸨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又扬了扬手中的一叠银票,老鸨眉开眼笑地接过,直点头。
柳彦趁乱躲回了后院,没见到何必的身影,正疑惑时,忽闻熟悉的声音:“墨竹公子,今日的出场很成功,我看明日起这清倌馆定是客似云来。”原来她刚才也溜去前院看他表演了。
柳彦对自己的表现也还算满意,可惜今日子轩没有来。
第27章 柳彦心事()
次日晚,柳彦不再登台表演,而是在前院二楼雅间接待预约的客人,何必随行伺候。
这是柳彦第一次单独接客,她希望客人是个风雅人士,不要太龌龊。
从客人一行踏进雅间起,她的心就跳个不停,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满京都找她的三皇子。想到自己样貌变了,他们又只见过一面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心略略放下。
她给客人上了茶水,退至柳彦身后,低垂眉眼。
“墨竹公子果然颇具风采,本皇子就是想来见见你。”说着,状似不经意地拂过柳彦的手。
“大人是想下棋还是听曲?”柳彦没有避开,只是礼貌问道。
“不急,你先坐到我身旁来,陪我说说话,我可是花了一万两银票,才做了你的第一个入幕之宾。”说着拉过柳彦坐下,强行搂住他的腰。
柳彦不着痕迹地拉开三皇子不安分的手,端起茶水,起身道:“墨竹初来乍到,得三皇子青睐,倍感荣幸,在此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三皇子虽未得手,但见柳彦态度不错,也不急于一时,只让他弹了两首曲子,对弈了一局,临走时又摸了一把手,看得何必一阵恶寒。
回到后院,柳彦脸上的三分笑消失了,洗手洗了一盏茶时间,何必拉住了他:“你别这样,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想着去适应。如果你不想再呆下去,我们马上离开就是了。”
“不,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