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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结中央是个古古怪怪的符号,其实那是“沐”字的拼音,看着特别的绳结,江沐问道:“你编的?”
“是啊,在庙会买的绳子,我亲手编的平安结,希望江兄平安常在。”
江沐心中划过一股暖流,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轻抚着平安结,将它小心放入怀中,又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件递到何必手中。
“这是鸣哨,若有一日你处于困境的时候,吹响它,一长两短,自会有人来相助,也许是我,也许是别人。不过不到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吹响它,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江沐慎重交代着。
何必起先听得挺高兴,越听越觉得这东西是个麻烦,又不能随意使用,乱吹还会惹来麻烦,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东西啊,刚想还给江沐,却听他道:“还想不想学轻功?想的话就把鸣哨收好,这可是我第一次送人礼物。”
一听说可以学轻功,她立刻把鸣哨套上了脖子站起身来,“你真的肯教我轻功?”
“现在就教你如何运气及步法,这本内功心法也送给你,以后你可以自行参悟。”江沐其实是对相处了几日的小子放心不下,也怕他真遇到什么事无法自保,看他资质不错,教他轻功就算打不过对方,也可逃得性命。
江沐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好心过,也许人和人真的有缘分吧。
花了一个晚上,何必很快掌握了轻功步法,她觉得自己这一世真有学武的天赋。不过运气的时候使不上力气,小腹处有股热流,只是无法散到四肢各处,勉强行之会有痛感。
怕江沐担心,她没有说出自己运气不顺的事,只是记牢江沐所说的运气之法。
江沐没发觉她的异样,也只让她多多练习那本内功心法,以后配合轻功步法,自然可行。
天微亮的时候,江沐离开了,只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何必在床上补眠了一上午,下午就到了沈府说明了来意,愿意随着沈家回江南。
沈鑫让她回客栈收拾了行装,暂住在沈家别院,两日后出发。
最开心的莫过于沈惜,有人陪他玩了,而且这两日爹爹也免了请先生来家授业。
小少爷让她陪着捉迷藏、挖蚯蚓之类的,沈惜对何必给他做的鸡毛毽子爱不释手,时不时拉着她玩对踢,后面还发展成了用两块板子玩对打。
沈鑫和夫人都对何必印象不错,觉得是个机灵小子,无意间发现他还识字,更是放心儿子跟着他玩。
第4章 沈家管事()
两日后,何必随着沈家赴江南。
沈家算是富商,请了不少镖师护着,倒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一路上,沈鑫知道了她是孤儿,到处流浪,有心想收她进沈家做事。
何必有些意动,以后的生活总是要有个着落,沈家人也挺好相处的,但她还是直言:“多谢好意,不过在下不打算卖身,就算去沈家做事也希望是个自由之身,等差不多时候我会离开自立门户的,这样的话,沈家还愿意用我吗?”
对于她的坦然直言,沈鑫楞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离开沈家自立门户。”
何必没想到沈鑫真的答应了她的条件,心里自是高兴,更想着在这段时间里尽量多为沈家做些事。
一个多月后,到了江南柳风镇,这是个富庶的鱼米之乡,江南的小楼比比皆是。
沈家的祖宅就在这里,多年未归家却不见萧条,留守的小厮丫鬟们得知少爷一家子回来了,早已在沈宅门口列队相迎。家里的老母亲也在花厅里起身迎来,搂着孙子直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鑫简单介绍了何必,老人家感念她救了小孙子,小孙子也很喜欢她,便态度愈发和蔼。
“你打算让他当惜儿的伴读?”老太太待她去了客房休息时,问儿子。
“我等会儿问下他的意思。”沈鑫倒是还没想好安排她做什么。
何必从一到这个小镇,就喜欢上了这里。前世她就是在江南长大的,虽然时空不同,但景致十分相似,她对这里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想留在这里继续今生的生活。
待沈鑫问她是否愿意做惜儿的伴读时,她拒绝了,因为沈鑫一家过段时间还是会回京都去,他的事业大多在那里,而她想留在柳风镇。
“不知沈老板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在下可否跟着学学如何做生意,以后想在这镇上开家自己的店。”何必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沈家在柳风镇有几家铺子的产业,她是真的想学习如何做生意。
其实,前世的时候,她也想过辞掉公务员的工作,做点小生意,做个小老板,上头没人管,能自在许多。
“沈家在这里倒是有几家铺子,要不这阵子你就跟着我巡视铺子,先当个管事吧。”沈鑫虽然可惜儿子没了这个机灵的伴读,但还是愿意帮她一把。
何必没想到沈鑫居然让自己当了个管事,要知道管事一般是家主信任的人或者是很有经验的人,心中更是感激沈鑫。
翌日,她就跟在沈鑫身后到各家铺子查看。
各家掌柜对于这个过分年轻的管事感到好奇,却也不敢怠慢。一日下来,她基本了解了店铺的进出货流程。
晚上,沈鑫有意教何必看账本学做账,她看着上面繁复的记账方法,实在头大,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把现代的收支记账法教给沈鑫。
沈鑫很有经商头脑,没多久便掌握了新记账法,觉得确实好用又方便,对她顿时刮目相看。
“没想到何管事还有这本事,是你自创的记账法吗?我能不能将此法用到我京城的各家铺子里去?”沈鑫兴奋地问道。
从决定告诉沈鑫这记账法起,她就没想要藏私:“自然可以,这是我走南闯北时见到的一种记账法,觉得好用就牢记在心了。”
次日,沈家各铺掌柜都来到沈家大厅学习了这种新记账法,连称好用,当得知是何管事所授时,都对她敬重了几分。
送走了几位掌柜,沈鑫揉着额角,对何必道:“别看这几位掌柜都学得认真,可这几人里又有几个是真心为沈家做事的,几家店铺一年的盈利都比不上京都一家铺子半年的盈利。要不是老母亲不愿年老离家,我都想结束了这里的生意。”
何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沈老板为何不想点法子调动掌柜们的积极性?这柳风镇和周边几个县都挺富庶,倒是不愁没钱挣。”
“法子也想过,年终多给点赏钱,做得不好扣钱什么的都试过,没什么成效,那帮掌柜们可精着呢,大错没有,他们的月银是每月固定拿,只是沈家愣是赚不到什么钱罢了。”沈鑫叹息着,“其实京都那边也有这种事情,不过我坐镇在那边,他们还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懒。”
何必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沈老板有没想过将铺子分成几股,让掌柜们也分到一部分股份,铺子赚得多,他们年终分红得利也相应多,这样他们岂不就会挖空心思将店铺经营好了?”
她说得有点忐忑,毕竟这个时空还没有股份制之说,怕沈鑫听不明白或是无法接受,毕竟要把自己的完全利益分散给别人,就不是人人能接受的事情。
谁知,沈鑫眼睛一亮,心中过了一遍她所说的分股法,觉得大为可行,看似利益瓜分给别人了,却带动了总的盈利,盘子变大了,得到的虽是一部分却比原来的一整个小盘子东西多多了。
这次沈鑫用赞赏的眼光看向她:“你这小脑袋瓜真是好用得很,还好你不是我的竞争对家,不然我可是会输的。”
何必认真回道:“我没那么大的野心,以后就算自己当老板也只想做个小老板,管得越多越累,不适合我。”
沈鑫看出了她说这话是真心的,接触这些时日发现她并没有多少野心,是个寻求安逸的人。“你说的这方法我再细细思量一下怎么做,在离开之前将这事给办好。这阵子店里的事让掌柜们先向你汇报,你解决不了的再问我。过两天跟着我好好学学怎么跟官府中人打交道,做生意都难免要接触官府中人,多个靠山总是好的。”
何必对官府有些排斥感,觉得这些人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那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可是要想在这里做生意,还是逼着自己要打好这层关系。
沈鑫几日后请官府中人到明月楼喝花酒,让她也跟着去。
她本不想去,可沈鑫说:“那些人喜欢在那种地方谈事情,你得习惯,逢场作戏有时还是需要的。要在生意场上混,你得把自己打磨圆了,才不会伤到自己。”
她心中嘀咕:“我又不打算做景国的沈万三,要那么圆滑干什么?别把我当商业奇才培养啊,我只是想学点古代做生意的基本常识罢了。”
明月楼里歌舞萦绕,官府中人左拥右抱,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沈鑫自若地谈笑风声,顺便把何必介绍给了他们,让她混了个脸熟,也算是为将来做生意打下了官面基础。
何必越发有管事的样子了,先是给首饰铺子提了建议采取一对一的服务,还亲自设计了几款新颖的首饰,让店铺多了不少客人。
随后,她又让绸缎铺子按种类摆放布匹方便客人选购,找人设计了新款成衣的样式,亲自进行了修改和配色,将积压的布料做了成衣挂在店铺显眼处,到店里买布的客人看到都争相购买。
她还设计了几个俏皮的模板,教蜜饯铺子用糖浆做起了多种样式的棒棒糖,不仅铺子生意好起来,还让小镇流行起棒棒糖。
沈惜当然是第一个享用到棒棒糖的人了,当他拿去分给几个新认识的伙伴时,别提那股嘚瑟劲了,何必简直成了他心目中的万能英雄。顺带着蜜饯铺子生意也大好。
沈家各铺子掌柜也真心佩服起这位年轻的何管事,尤其是当沈老板说出请他们入股店铺的事情是何管事提出时,对她更是感激不已。
沈鑫虽未看到股份制的成果,但看到掌柜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他也很感激何必为沈家做的一切,惋惜不能常留在沈家做事,决定等她开店时帮上一把。
在柳风镇已经呆了将近三个月,沈鑫要回京都去了,何必也觉得不适合再住在沈宅,想要趁此机会另立门户。
沈鑫主动拿出四张五百两银票给她:“你为沈家所做的远不止这两千两,你拿去用作生意的本金吧。”
“沈老板客气了,这段时间供我吃住,还给我月银,这两千两就当是我借的,一年内必当奉还。”她接过银票道。
“这是你该拿的,拿着吧。”沈鑫回道。
“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一定!”何必很坚持。
沈鑫对她的固执没有办法,只好默许。
沈惜泪涟涟地与她挥手道别:“哥哥,你以后要来京都看我啊。”
“你也可以来柳风镇看我啊。”她也有些不舍,目送着马车离开。
送行过后,她溜达到镇中心,看有没合适的铺子,打算开一家茶楼。
第5章 买下鲁毅()
这几个月来,何必发现柳风镇的文化氛围还是挺浓厚的,酒楼里经常能听到文人雅士吟诗颂对,许多人也有饮茶的习惯。只是这里客栈、酒肆不少,就是茶楼少了点,估计是很多人愿意去酒肆饮酒作诗,光顾茶楼的却不多,利润薄,因此愿意开茶楼的人也不多。
没看见什么好铺面出售,她想着先去柳风镇已有的几家茶楼看看。她来到清叶茶楼,站在门口半晌也没见有小二上前搭理,心中暗想服务真是不到位。
她自行走上二楼坐在窗边的空位上,这里看下去能看见主街道和穿镇而过的小河,风景还不错。
终于来了一位小二,没有特别推荐,她点了一壶碧螺春和两碟茶点,茶点的味道太一般了,怪不得这里生意不好。
“你们茶楼今日怎么没什么客人啊?”何必随意地跟小二聊起。
“茶楼生意一向不怎么好。再过几日,客官你也喝不到这里的茶了,掌柜的要举家北上,打算关了这里,伙计们大都离开了。”小二无精打采地说着。
“让你们掌柜上来陪我聊两句,反正店里也没其他客人。”她提议。
掌柜的上楼来立在一旁,何必示意他坐下:“坐下聊聊吧,我请你喝茶。”
见掌柜的坐下后,她问道:“掌柜的真准备关了这茶楼?”
“是啊。没什么生意,撑不下去了,打算回北方老家去。”那掌柜有些黯然。
“你这茶楼可盘出去了?”她又问。
“还没有,虽说茶楼赚不了多少钱,但这几年也花了不少心血,价格不能卖得太低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