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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张了张嘴巴正欲再说话,陈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制止了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
“可是这个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赌!那次说出口的承诺做到过!”
陈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说着,看都不看陈生一眼,言下之意就是任由陈生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
陈夕想要开口,却见陈老太太挥了挥手,尽管已经年迈的她,可是眼神却依旧凌厉地看着陈生。
“这孽子!不必再管!”
陈夕知晓陈老太太不过是气话罢了,可若是长期这样下去,自己不能致富,祖奶与爹的关系恐怕也会越发糟糕。
自己身为原主的后继之人,既然拿了她的身子自然就要好好的为她做一些报答的事情。
“祖奶你别着急,爹还是顾家的,不然如今怎么会如此懊悔。”
陈夕一边安抚着陈老太太,一边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处理。
陈老太太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二人。
“爹。”陈夕喊出这一声,一边看向陈生,陈生缓缓抬起头看着陈夕。
陈夕用着不容反抗的语气道出,要求陈生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赌,否则陈老太太和她便真的彻底不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也罢,流落街头也罢,都不会理会。
第34章 忍痛卖地()
这日,陈夕吃过晚饭后便回了房,这几日家里因为陈生又去赌博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她也为了偿还债务的事情日日夜夜的操劳着。
她点燃房内的蜡烛,初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对于很多东西都无法忍受,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夜晚,没有灯,但现在她也已经慢慢适应了。
晴天的夜晚,这里的星星异常明亮,陈夕会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星星,那个躺椅是她来这里之后自己制作的,虽比不得现代的椅子那么美观,但好歹还算牢固,可以坐人。
今晚是十五,月亮很圆,院子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色,可惜她心里烦闷,自然也没有心情欣赏那片月色。
她取过桌上的茶杯斟了杯茶,茶水滚烫,她想着事情也没太注意,直接凑到嘴边喝下去,被烫得嘴唇通红,还好没有起泡。
自从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后,似乎一刻也不曾停歇,总是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处理,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现在也已经慢慢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父亲陈生好赌,但他对自己这个女儿却是极好的,眼下他再次惹上了麻烦,绝对不能不帮他。
陈夕坐在椅子上思索片刻,心里暗自有了个主意,她决定先找陈老太商量一下。
“祖母。”
陈老太的房门已经关上了,但里面还有昏黄的光亮,这几天,陈老太为了陈生的事也费尽了心。陈夕在她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陈老太的声音,有些疲惫。
陈夕推开门进去,看到陈老太的被子已经掀开了,她正坐在床铺上,揉着太阳穴,陈夕走过去,为她把被子盖上,现在的天气还不是很冷,但也容易着凉,陈夕的双手按上老人的颞部,为她按捏起来。
陈老太放松身体,享受着孙女的孝心,她知道陈夕临近休息时间来自己房间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找自己商量,她等着孙女开口,过了半响,她不见陈夕开口,便问她,“夕儿找我有事吧?”
陈夕有些迟疑,她卖掉菜地换钱的打算可能会遭到祖母的反对,这也是她迟迟不开口说话的原因。
“祖母,爹爹赌博欠下的债,您有什么想法吗?”
她不知该如何对祖母说。
陈老太叹了口气,说起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她心里就会憋着一股气。
“祖母也没什么办法呀?夕儿有什么好计策吗?”
“夕儿想要卖掉蔬菜地,为爹爹换钱。”
“我不同意。”
陈老太看着陈夕,心里酸涩,其实说起来,那片菜地虽然归属于陈家,但确是陈夕凭借她一人之力渐渐把它做起来的,而现在她这个乖巧的孙女居然要卖掉自己一手壮大的事业给她的父亲换钱。陈老太的心中此时有些无能为力的自责。
“祖母,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为父亲偿还债务呀。”
陈老太的表情有一丝动容,是啊,眼下的情况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陈夕见陈老太的表情已经有了一丝松动,知道自己的劝说有效,继续劝她。
“祖母,土地没了,我们还能再赎回来,但爹爹只有一个啊。”
陈老太心里也知道。
“罢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陈老太怜惜的看着陈夕,她有些老茧的手抚开陈夕额前的碎发。
“只是委屈你了,夕儿。”
“不委屈,这是夕儿自愿的。”
第二天一大早,陈夕便出门了,她打算去找村长商量卖掉蔬菜地的事情。
她找到村长的时候,村长才刚刚起床不久,正在吃早餐,农家的早餐就是一些清汤寡水的面。
“陈夕?你这么早来找老叟什么事呀?”
村长看到陈夕一大早跑来有些诧异,不会是他父亲又惹事了吧。
“村长,陈夕有一事相求。”
陈夕向村长福了福身,此时已经有些难为情,她们家已经麻烦村长很多事了。
“别是你父亲又惹上什么人了吧?”
村长放下手中的碗,取过放在一旁准备好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和嘴。
“嗯,我父亲他前几日又去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无奈只能把那菜地卖掉来换钱了。
陈夕有些惋惜。
“唉,陈生得亏有你这么个女儿啊,他这好赌的毛病如不彻底接触,将来你纵使有万千的地也不够他挥霍的呀。”
“我懂。”
陈夕知道若不除根,将来必定还是会有麻烦,但眼下的她也只能把现在自己能做的事做好了,她这个“假”女儿也算仁至义尽,其它的也只能看陈生自己的意志力了。
“那我就帮你张罗张罗了。”
老村长观察着陈夕的脸色,后者脸上满脸的舍不得。
她虽然劝说陈老太的时候说起来头头是道、义正言辞的,但那片土地确实是她的第一份事业,而且还做得相当有成效,现在真正决定要把它转手给别人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舍,就像是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要嫁去别家的感觉。
“陈家丫头,你做好决定了吗?”
村长见陈夕的表情,知道她心里必然不舍,也不催她,卖孩子总是要深思熟虑一下的。
陈夕重重的点了点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她纵使心里有万般的不舍,也还是得抛舍。
当日,村长告别了陈夕便在村口贴出了买卖土地的告示,他还特地去就近的几个村做了宣传,事情一传十十传百,陈家村四周的村民都已经知道陈家有片肥沃的土地要出售,再加上陈娇玉之前的宣扬,这消息便人们之间传扬了。
那片土地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传来传去便成了,陈家有片土地爷庇佑的土地要出售,据说那片地里长出来的蔬菜瓜果不仅长势极好,还比其它地里的作物要长得快上好几倍。
消息虽然稍稍有些虚假,但宣传效果却异常的好,很多乡绅都慕名而来,有些富裕一些的农民甚至向左邻四舍借银子也要买上这块地。
这几天,陈家的门槛都要被来看土地的人给踏烂了。
第35章 勾结官府()
“明日,我将在此处举行一场拍卖会,到时候请各位劳驾光临。”
陈夕坐在客厅的主位上对着一厅的人说道,继而她又分别回答了那些人提出的一些疑问,这些人便是想要买她家土地的人。
一群人表示理解,之后便离开了,准备明日来参加拍卖会。
陈夕刚刚送走了一批来看土地的人,心里有些烦闷,之前因为怕她家的地不被人知道,因此找村长多做了些宣传,想不到效果这么好。这几天她已经带着慕名过来买地的人亲自去看了那片地,大家都很满意。
她决定仿效现代的拍卖会,在这个陈家村也来一场土地拍卖。所有有心买地的人齐聚一堂,最后由出价最高的人得到那片地,而时间就定在了明日。
陈夕不知道的是她刚刚对那批欲买土地的人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在了陈娇玉的耳中。
原来,陈娇玉一早听到自己大哥说陈夕的买土地的计划实行的非常成功,心里有些气不过,便在大厅的门外偷听,想不到,事情真如大哥所说,陈夕的计划的确非常成功,甚至她还要举办什么劳什子的拍卖会。
陈娇玉离开的大厅便去找上了自家大哥。
他大哥刚从地里回来,分家之后,他便听从娘亲的吩咐,开始在自家地里干活了,他脱掉已经是一片泥泞的鞋子,他很少下地干活。
不知道看似绿油油的土地下面是一些淤泥,穿着鞋子直接踩了上去,结果自然鞋子被弄湿,还有一只甚至陷进了泥地里,他蹲在淤泥里抠了半天才把鞋子弄出来,抠出来的时候,黑色的鞋面上面一层厚厚的淤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他的鞋子了。
陈娇玉看着他大哥脚上,手上的灰色胶冻状的物体,闻到他身上的臭味,嫌恶地跳得老远和他大哥说话。
“大哥,你先去洗干净你这身。”
他大哥没想那么多,只想早点回来吃饭,路过路边的水塘也只是随便清洗一下,刚刚洗干净的手又接触到鞋子变脏,想不到却被亲生妹妹嫌弃了,他只好出去再洗了一遍。
“大哥,陈夕家的地卖的这么顺利,妹妹不甘心呐。”
陈娇玉看着已经洗干净回来的他大哥,心里稍微适应了一些,他懒散的大哥这几日居然异常的听话,今天甚至下地劳作了。
他大哥看了自家妹妹一眼,“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陈娇玉盯着他大哥的眼睛,好似眼前的这个傻大个不是他大哥,而是个妖魔鬼怪,他大哥是不会对她这个妹妹说出这样的话的。
“你怎么说话的?”
他大哥挠了挠后脑勺,这几日,他听从母亲的吩咐,到处找事做,不再跟着陈娇玉到处整事,居然觉得生活异常充实,比以前开心了不少,甚至他都觉得自己聪明了许多。
人总得找点事做,一味地当社会的蛀虫固然是很多人一生追求的梦想,但作为蛀虫的生活缺少了很多乐趣,意志也会被慢慢磨灭,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
现在的陈娇玉大哥回想着之前和陈娇玉的所作所为甚至觉得有些可笑的幼稚,今天她又突然来找自己,这句话便脱口而出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是用来宠着的,她有任何事需要自己帮忙,他也会义不容辞的帮助她。
他大哥摸了摸陈娇玉的脑袋,“大哥不好,不该这样说话,说吧,什么事?”
“这还差不多,陈夕的土地因为有很多人想要买,她打算在明日办一个拍卖会。”
“拍卖会?那是什么?”
陈娇玉把拍卖会的事宜又向他大哥解释了一遍。
“那你准备怎么做?”他大哥知道陈娇玉必然又是想出了什么办法去破坏那个拍卖会,才来找自己帮忙的。
“等会儿你整理一下,你陪我去一趟官府。”陈娇玉看着他大哥有些嫌恶的对他说。
翌日,陈夕举办的拍卖会如期举行,很多乡绅坐在陈家厅堂内,客人众多,有些人直接坐到院子里,还有些人甚至就站在院子内,桌子上有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准备好的吃食。
“吉时到!”一声高昂的呐喊,人们都停住了嘴,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就在这时,一队官兵打扮的人排成一列,右手持刀,训练有素的小跑进院内,清出一条约一米宽的小道,站定,之后一个头戴乌纱帽的男人走了进来。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认出那人正是本地知县,和旁边的人说道,难道这知县也想要买陈家的土地?众人寻思着。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知县气势汹汹的冲着坐在上首主持拍卖会的陈夕说。
“本知县听闻有人在此地贩卖土地,那人可是你?”
陈夕不卑不亢,虽然不明白知县为何突然管起了自己卖地的事情,但还是据实回答道。
“正是民女。”
“大胆,土地乃国家所有,天地之大,莫非王土,所有的土地都是皇帝的,你有什么权利私自决定贩卖?”
陈夕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天地之大,莫非王土”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
知县见陈夕心不在焉,那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讥笑之意,脸色更加不好了。
“无知民女为何发笑。”
“大人,您称呼我为无知民女想必您必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