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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分开了一晚上,好像分开了很久很久。
他想要温柔地说一声想她,到底说不出口,只是低下头,吻上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儿。
白迟迟瞬间感觉到小鹿乱撞,本来是应该脱离开他的吻,讨厌他的,她却有点儿舍不得。
这是在室外,否则他早把欺负她了。吻了很久很久,他才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小嘴儿,凑近她耳边,喷着热气悄悄地对她说道:“咱们回家亲热去!”
说完,不由分说地把她扛上了肩头……
这家伙现在又添了一个毛病,动不动就把她扛起来了,也不管别人拿什么眼光看他们,白迟迟都要窘迫死了,一个劲儿地小声求他:“放我下来呀,你这个混蛋变态。”
“我变态了吗?”他好笑地问,白迟迟脑海中就闪现出言情小说里各种男主对女主的折磨。
那个,好像他还是很正常的。
不,他不正常,就审讯室里的那一次,他就神经了。
不过她有些不敢讨论这个话题,生怕一激动声音大了让人听去。
他动作很快,好像没几步,就上了楼,掏出钥匙扭开了门。
“哇!舅妈!”小樱小桃齐声呼唤着,一齐扑了上来。
欧阳清还想上楼来就跟她关房间里好好身体交流一番的,两个丫头这么热情,看来他只有忍一会儿了。
他把白迟迟放下来,若无其事地对她们说道:“你们舅妈很累,你们有什么话赶快说,说完我要带她回房去休息。”
这家伙是怎么想的,一进门就要去休息,她才不要呢。
白迟迟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笑着搂住两个小丫头的肩膀,说道:“我其实一点儿都不累,还可以陪你们玩游戏呢。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呀?”
“有!”
“舅妈,你去哪里了?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的我们担心了很久。”小樱噘着嘴,不满地抗议。
“我本来想去三亚的……”白迟迟话说到一半,小桃就打断了她,问道:“本来?就是没去成,为什么?”
“因为……我路上遇到了一只狂犬,我害怕被咬,就折回来了。”白迟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欧阳清,他眉头直抽抽。
他成狂犬了,看待会儿他怎么收拾她。
小桃倒是很天真,还真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白迟迟。
“我跟你说舅妈,我上次也差点被一只疯狗给咬到了,把我吓的呀。舅舅跟我们说过,要是被疯狗咬了,是要打狂犬疫苗的,要是不打,还会得狂犬病。我看看,你没被咬到吧?”
白迟迟有些汗,随口扯了一句谎,只为了刺激一下欧阳某人,却把小姑娘给吓这样,真不忍心了。
小桃看舅舅的脸黑了,还有舅妈奇怪的神色,忽然笑了。
“咬了咬了,舅妈是被舅舅咬了,哈哈。”
两人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你一眼,又尴尬地避开。
欧阳清心想,让你胡说八道,这回知道不好意思了吧,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们两个,总是瞎说,再这样我不跟你们玩了。哎呀,好饿啊,有吃的没呀?”白迟迟转移了话题,小樱小桃也不再盘问,说了句:“我们去给你找吃的”一起飞奔进厨房。
待她们跑远,欧阳清猛地搂住白迟迟的腰,小声在她耳边问道:“我是狗吗?”
“你不是。”白迟迟立即回答,他正为她的妥协高兴呢,就听她小声嘟嚷了一句:“你不是一般的狗,你是疯狗。”
“好大的胆子!”他轻哼一声,把她小腰一圈,低头就咬上她的小嘴。
不说他是狗吗?还是疯狗,他就让她看看疯狗是什么样的。
他这次亲吻不同以往,而是真成了狗狗。
小樱捧着一碗凉粉,刚跑出来就看到这么热火朝天的一幕,她立即转了个身命令小桃:“快转过去,不准看!这太少儿不宜了,舅舅,你要注意保护我们的视力健康啊。”
小樱的嚷嚷声终于解救白迟迟于水火之中了,欧阳清万分不舍地放开了她。她通红着俏脸,垂下了头,几乎都不敢看她们了。
“你回房休息去吧!我来对付她们。”欧阳清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推了她一下。
白迟迟听话地蹭蹭蹭上楼了,没一会儿,欧阳清也端着凉粉跟进来。
算她识趣,直接进了他卧室,她要是敢进客房,他非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他把凉粉放到她手上,说了声:“吃吧,不是饿了吗?”
语调还是很温柔的,让白迟迟又感觉回到了从前那段愉快相处的时光。
要说这丫的也真是个怪人,好的时候让你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不好的时候,恨的你想狠狠暴揍他一顿。
他不是一般的人格分裂吧,她琢磨着,老实不客气地拿过他手中的凉粉和小勺子。
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给蒙蔽了,上次他就是这样的,弄的她晕乎乎地答应了他的婚事。
白迟迟,保持清醒!
还是要让他讨厌,让他烦,在任何细节上都不让他喜欢。
她瞄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凉粉,计上心头。
不用勺子,她直接把头埋在凉粉上,往嘴里啃食,吃相极其的不雅观,还不断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是男人都会喜欢优雅的女人吧,她这么做,他肯定会嫌弃她的。
谁知道欧阳清却劈手把那碗凉粉抢了过去,嘴里说着:“凉粉这么好吃吗?我基本没吃过,我尝尝。”说完,也学她的样子吸溜了两下。
崩溃!
白迟迟差点无力地昏死过去,再看他时,一碗凉粉就阵亡了,只剩下一点点的汤水在。
“你过分啊,欧阳清,知道不知道什么是风度?”她把碗抢回去,就连最后一点儿汤也没放过,全喝进口中。
欧阳清坏笑着,慢悠悠地说:“据我观察,你最后喝的这些汤里面,有半分之八十是我的口水。”
“啊!欧阳清你好恶心!”白迟迟惊呼一声,真后悔自己动作太快啊。
一把把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握住拳头就要好好跟他算账。
他大手一伸,搂住她纤细的腰身,紧接着她被面对面圈进了他厚实的怀抱中。
“宝贝儿,吃我点儿口水有什么好恶心的?你吃的还少吗?”他低柔地说完情话,在她剧烈的心跳中,再次低下头紧紧吻住她。
终于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房门都被他锁死了,这回他们可以好好的了。
风平浪静以后,欧阳清翻了个身,怕累到了白迟迟。
这一微小的动作让她感觉到了在乎,如果不是在乎,他会一直怕在她身上吧。
“你这大混蛋,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白迟迟小声对他说,像在自言自语似的。
“你才是混蛋呢,你这小混蛋,这话应该我对你说。”他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也不知道别人丈夫怎么对待老婆的,我会慢慢学的,你也要本分点儿。”他没有撤出自己的粗壮,还留在她身体里,就这么跟她聊天。
“我怎么不本分了?我跟谁都没有什么,就只有你是特别的。”
“当然只能我是特别的了,你还想跟谁特别啊?那个姓费的,不是什么好人,他对你有意思,你以后要注意防范,知道吗?”欧阳清说着说着,面色又严肃起来。
“我要起来了,讨厌你说我的朋友。人家可有风度了,昨晚我在费家住的,他连我房间来都没来过一次。”白迟迟解释到一半,看他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有点儿没耐心了,挥了挥手气呼呼地说道:“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绅士。”
“绅士就是有耐心的狼,一个男人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对一个女人好。”这点他是坚持的,即使她不高兴,他也要说。
“人家连一句喜欢我都没说过,只是因为跟我是朋友,才帮我的!”白迟迟据理力争的同时,还撑起手臂想从他身上起来。
“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是费世凡,是费爷的孙子,你不觉得奇怪吗?”欧阳清的问话让白迟迟沉默了一会儿,关于这点是有些奇怪。
既然是朋友,没必要隐瞒他的身份吧,她又不是那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人。
“你就是太单纯了,不知道社会的险恶。我告诉你,很多世家子弟都有很奇怪的爱好,专门喜欢骗女孩子。这种事我听的多了,也见的多了。你听我的没错,你是我老婆,我总不会害你。凡是我让你做的事你就去做,不让你做的,肯定是有理由,我都是为你着想,知道吗?”欧阳清语调放缓和了些,说教的本质却没变。
什么呀,跟家长训诫孩子似的。
他是比她老了不少,也不至于就把她当个孩子了吧,太瞧不起人了,她怎么可能连基本的辨识能力都没有呢。
不想了,反正没有要嫁给这自大狂。
真累,有宽阔的胸膛先趴一会儿吧,想那么多干什么,脑细胞白白浪费了。
白迟迟又温顺地躺好,小脑袋服帖地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息道:“带你一个,比带一个团都累。”
靠!这是她的感觉好不好?估计教幼儿园一大群孩子都比跟他交流要轻松些,仗着有点儿社会阅历老是瞧不起人,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
她就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让他自己去说吧。
“睡着了?”他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没有。”
“那怎么不说话?”她这一不吱声,他还有点不习惯了。
“你不嫌我说的多烦吗?”
“现在允许你说,说吧,现在正在想什么,告诉我听一听。”
她勒了个去,他这人就是分裂吧,她说话不对,不说话还是不对。
“你允许我说,我还不想说了。好了,我要起来了,趴在你身上累死了,一点儿都不平坦,肉都咯得慌。”
“我还没说压的累,你还嫌趴的累?这丫头怎么这么难伺候,小心我收拾你!”
“我怕你了,我不累,一点儿都不累。我感觉压在你身上就像睡在最柔软舒服的床垫上,啊,不是是棉花糖上,从身到心都很喜乐啊。好吗?欧阳清,我可以下去了吧?”趁他不注意,嗖的一下她就起床了。
“忘记给你垫了,过来,再垫着躺一会儿。”他也坐起身,拿枕头放在她腰下面。
她反正困了,垫就垫,垫起腰来睡觉还舒服呢。
这晚两个人很平静,没斗嘴,也没吵架。
欧阳清让白迟迟给他读专业书籍,读完了和她讨论一些医学上的事。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锻炼身体,也拉着白迟迟。
吃完早饭,他就去上班了,还是像以往一样交代白迟迟,别带孩子们出去。
“不带她们出去,你放心上班吧。”
上次带她们出去,遇到了费世凡惹出这么多事,白迟迟自然是不想带她们出去的。
谁知道到了下午的时候,小樱忽然说肚子痛,白迟迟就问她有没有拉肚子什么的,她说没有,不一会儿小桃也嚷着肚子痛。
她有些着急,给欧阳清打电话,他一直没接。
情急之下她只好带两个孩子出去,去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诊断的结果是,她们即将要月经初潮了,叫白迟迟回去给炖一些红糖。
其实白迟迟也有这个猜测,问她们有没有流血,她们也说没有,就只好去医院做检查再下断论。
离开医院,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白迟迟给她们上了一堂生理卫生。
“别害怕,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知道吗?”她的闻言软语,以及从专业的人体解剖结构上的讲解很快说服了孩子们。
“舅妈,这么说,我们是长大了对吗?”小樱惊喜地问。
“对,这是长大成熟的表现,所以不必惊慌,每个女性都要面临的。”
“太好了!我们长大了!”小桃也高兴地说,没多久,两人的肚子都没那么疼了。
“我们回家吧舅妈!”
“好,回去给你们炖红糖,先去超市买一包红糖。”白迟迟带领着两个人往最近的超市走过去,路上她们还是小孩子的心性,看什么都要流连一会儿。
在她们站在一家店面外看一对玩具娃娃的时候,白迟迟忽然看到有个老太太在过马路。
“危险!”不知道是那老太太视力不太好,还是听力不行,快开到她近前的一辆车一直在按喇叭,她置若罔闻。
说时迟那时快,白迟迟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住了老人家。
车呼啸着从她和老人家的身边擦过去了,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婆婆,你以后过马路要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