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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老公吻上瘾-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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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他只要是有一点点地在乎一个女人,他也不会舍弃他们的孩子,无论他有什么理由,他的放弃都是不可原谅的。

    她多傻啊,他说的对,她太没脸没皮了。

    她挺了挺脊背,让自己骄傲起来。

    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没有擦,忍着心痛和绝望一步一步往大院门口挪动。

    他在身后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怀孕,就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白迟迟的背僵了一下,顿住了,肩膀耸动了两下以后,再次迈开脚步。

    他成功了,成功把她气走了,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凝视着她一点点消失的落寞背影,仿佛站成了一尊雕像。

    ……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秀贤来到了欧阳清身后,他和他一起看着白迟迟的背影在转弯处消失,轻声问欧阳清:“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她?”

    欧阳清转回头,茫然地看着李秀贤,眼神极其空洞。

    多少年了,李秀贤从没见过欧阳清这样的眼神,可见离开白迟迟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我帮你把实情告诉她吧。”李秀贤又说,欧阳清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无力地说道:“不用了!”

    说完这三个字,他就先一步往回走,他要去陪文若了。

    他的步伐很沉重,每走一步似乎都需要很多力气。

    他不是不想把真相告诉白迟迟,在刺槐树下他坐了那么久,反复地考量过。

    白迟迟是一个无私有爱心的人,她会同情文若。他跟她分开,她也会难过,最终她会觉得他是有苦衷,渐渐的在心里原谅他。

    他不想让她原谅,是他背弃了誓言,始乱终弃,他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

    何况白迟迟一旦知道文若得了绝症,她就会做各种各样的心理斗争,她会觉得应该祝福文若跟欧阳清。她那么傻,那么单纯,会希望自己做到最无私。

    可她毕竟爱他,在面对自己的爱人要娶别的女人时,她又会嫉妒痛苦。他没办法同时给两个女人幸福,不可能连文若唯一的愿望都不满足。

    与其让她在矛盾中挣扎,他宁愿让她觉得他是世上最无耻自私的男人。起码这样她能更快地走出去,面对新的生活。

    进门之前,他看了一眼西方的天空,夕阳快要下去了,漫天的血红色。

    在这样的时候他跟那个叫白痴的女人分开了,连夕阳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凄凉,就像已经感知到了一切。

    如果白迟迟看到这样的晚霞,她会怎么说。她会说:清同学,你看,真漂亮啊!还会很激动地拉他的手,蹭上他手臂。

    白痴,真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活泼开朗,一定要忘了我。

    他先回了自己房间,给欧阳远打了个电话,把文若的情况说了。欧阳远和他一样的沉痛,知道了文若的唯一心愿是要嫁给清,他虽然有些嫉妒,心里苦涩,可他还是愿意让清去做,好让文若了无遗憾。

    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他折叠了一下装进裤子口袋,才去了文若房间。

    以前他进她房间是一定要敲门的,这次他没有敲门,而是拧开门自己进去了。

    文若听到开门声,醒了,奇怪地看着他。

    “清,你没敲门?”

    “没有,我估计你还在睡,就没敲,想进来陪你一会儿。”欧阳清一般不会这么说话,他到底是怎么了?

    文若坐起身,背靠着床,看他一脸的凝重。

    “清,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欧阳清走到她床边,在床尾坐下,轻声说道:“我跟白迟迟分手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可能是性格不合吧,其实也无所谓,我本来也不怎么喜欢她。”

    文若的秀眉渐渐蹙起,她觉得自从医院回来,清就不对劲。难道是?

    “我生了很重的病?所以你要跟白迟迟分手照顾我?”

    她果然是敏感纤细的女人,又是一副玻璃心肝,水晶肚肠。

    “你想哪里去了?我跟她分手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也不能算完全没关系。文若,其实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因为远也喜欢你,我才没对你说。现在,我是单身了,也征求了远的同意,我终于能跟你表白了。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文若的梦里出现过很多欧阳清向她表白的场景,他会在朝露洒满林间的清晨,手捧着清新脱俗的白色玫瑰,对她单膝跪地,说一声:“文若,我喜欢朝霞,喜欢夕阳,喜欢空气,却都不及喜欢你的十万分之一。”

    一定会是很浪漫的场景吧,不是这样的。

    她在听到他表白应该是应该会心跳加快,像书中写到的那样,狂喜溢满心间。

    为什么她一点儿这样的感觉都没有?

    欧阳清抓住她的小手,被她轻轻抽离了。她依然皱着眉,说道:“不对,我感觉不对。是我生病了,否则你不会转变这么大。你那么喜欢白迟迟,不可能说分开就分开。”

    欧阳清叹息了一声,从口袋中掏出那个信封。

    “本来我不想说的,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我不想让人觉得她是脚踩两条船的人。”欧阳清说着,把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白迟迟和另一个男人,正是白迟迟想要到海南那一天,欧阳清手下的人拍的,那男人是费世凡。

    “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本来我都打算跟她今天登记了。我才知道她一边跟我交往,还和另一个男人有联系。你说,我不应该分手吗?”

    有照片为证,文若终于有几分信了。

    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白迟迟看起来不像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可是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

    “文若,我们结婚吧。”欧阳清诚恳地说道。

    “不!”文若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抓住她纤细的肩膀问她,目光直视着她,她的脸没有红,是她病的太厉害了吗?

    “我不喜欢你,欧阳清。我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总之,我不喜欢你。”

    “你在骗我,你是喜欢我的,远说他早就看出来了。”

    文若又连连摇头,她不要嫁给清。她总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很不好,她这样的人,恐怕连孩子都没办法生,她不要连累健康的清,成为他的负累。

    更何况,她总觉得清是故意说喜欢她的。假如他真的喜欢她,像爱情的那种喜欢,他会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想要跟她亲近。他没有这样的表现,所以他其实不喜欢她,他对她只有愧疚和怜悯。

    一定是他发现她不喜欢远,所以就想由他来照顾她。

    她不要这样的施舍,她宁愿他不喜欢她,宁愿他幸福。

    她这样激烈的反对也在欧阳清的意料之中,他看文若拼命的摇头,知道是忽然的表白让她很难接受,她的想法本来就多。

    他微微笑了笑,轻声安抚道:“没事,你不想结婚,我们就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去旅行吧。”

    欧阳清想带她去找一些知名的老中医,尽力去医她的病。

    他坚信,奇迹是给善良的人准备的。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努力。

    文若在这一刻完全明白了,她的确是病了,还一定是不治之症,时间可能不多了。

    欧阳清是为了她才跟白迟迟分手的,他所说的全都是借口。她从他掩饰不住的痛苦中能看出来,他对白迟迟的不舍。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矛盾。

    她想挑明自己生病了的事,让欧阳清重新跟白迟迟和好结婚。可她又是了解欧阳清的,他和欧阳远对她有那么深的愧疚,在这种时候他是不会只顾自己去结婚寻找幸福的。

    假如到了生命的最后,她都不接受他的好意,她死后,他会带着愧疚一辈子。

    所以,他的用心良苦,她只能默默接受。

    她微微笑了一下,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旅行还可以,你说要跟我结婚真要把我吓死了。我也想四处走走,正好缺个保镖的,你这身强体壮的,很合适。你现在就去安排吧,正好我忽然很想吃城东的大伟绿豆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一想起来吃什么,就非要马上吃到嘴,像小孩子似的。你愿意跑那么远去买吗?”

    “想吃东西是好事,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还想吃什么?”欧阳清轻声问。

    “就这个。”

    “我走了,旅行的行程我也会安排好,你到时候跟着我就行。”

    “嗯!”文若微笑着点头,欧阳清也笑了笑,才站起身出门。

    待他走了十分钟以后,文若才下了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清,你为了我做这么多,我也要为你做些什么吧。

    白迟迟走在路上有些精神恍惚,她从没像今天这样走路都觉得累。

    手机响了又响,她好像听不见,对方却很执着地在打。她下意识地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只见号码显示的是文若,是有一次她们两个人聊天的时候,白迟迟主动要跟文若互换号码,存下的。

    这时候她不知道文若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她喜欢清,清说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他,现在她如愿了。

    她不是那种会去打击敌人,还是落败的敌人的那种人啊。

    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文若的声音很急促,很激动。

    “白迟迟!清要跟你分手,说娶我,是因为我得了绝症,我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我可以肯定我是得了病,他才这么做的。我想见你,我一定要见到你,拜托你,就看在我是一个将死的人的面子上给我这个机会。”

    绝症?白迟迟的头轰的一下,眼前出现的是文若莫名其妙的高热,还有她的无力。

    她真的得了绝症吗?恐怕是的。

    来不及多想,她立即答应了她的请求。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她急切地说。

    “我们在林荫路的黑暮咖啡见面,我十五分钟到。”

    白迟迟也拦了一辆的士,很快到了黑暮咖啡,文若已经先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

    文若的脸色比前几天更显苍白了,她坐在那儿看起来很瘦弱的模样。

    白迟迟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她不是没怀疑过欧阳清是因为她病了才要跟她说分手,可是他后面说的那些话还是让她动摇了。

    她离开的这一路,思绪翻滚,一会儿觉得欧阳清肯定是在骗她,一会儿又觉得他没骗她。

    文若早已经点好了两杯咖啡,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跟白迟迟在外面交流,她必须直入主题。

    “迟迟,清是什么时候跟你说分手的?”

    “刚刚,没多久。”白迟迟也很想知道真相,所以文若的话她如实作答。

    “那就对了,今天早上我在上班的地方晕倒了,清带我去了医院。后来他跟我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再后来,也就是半个小时前,他又跟我说,他喜欢我。他还说要跟我结婚,我问他是不是我生了重病,他说不是。”

    白迟迟沉默了,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她应该要祝福他跟文若,可是话到嘴边,她硬是说不出来。大概她还没有无私到那种境界,可以笑着看自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还鼓掌欢呼。

    欧阳清的做法她能理解,在面对一个得绝症女孩的最后心愿,还是他最愧对的人,他能如此选择实属正常,换做她,她也许也会这样做。

    这也许就是造化弄人,命运丝毫不由人控制。

    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文若,你别胡思乱想了,他说不是什么重病,大概真不是什么重病吧。至于我们分手,大概是他觉得我实在是太蠢,配不上他。”

    文若忽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说道:“你别这么说,不是的,清他真的很喜欢你。我求你,别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要放弃。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他是因为觉得欠了我的才会这样。”

    她太激动了,说了几句话以后,开始剧烈地喘气。白迟迟连忙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拍她的后背。

    “慢慢说,没事,你别这样,我听你说呢。”她安抚道,文若才喘匀了这口气继续说道:“你可能理解不了清对我的愧疚有多深,这真的跟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儿关系。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是我爸妈为了救他和远过世以后,他常常坐在我床边,整夜都不合眼,就是怕我做噩梦。有一次我听他一个人在刺槐树底下轻声说,文若,我这辈子都欠你的,我就算是死也没办法还给你完整的家。我真希望在那场大火里死的是我,而不是他们。”

    白迟迟的泪,顺着脸颊恣意地淌下来,她顾不得擦自己的,而是弯身给文若擦拭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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