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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扳指,可否归还幽冥宫?”
“我受尹主子授意,拿了扳指,这物件、自然要归还给自家主子的。”年叔看了眼辛若漓,将扳指放置了怀里。
辛若漓勾唇,淡淡道“也罢,这物件物归原主自然再好不过。”
他口中的尹主子就是那个女人吧?她原来去了那里。
也是,这世上能困住她的只怕只有爱情了。只是,一个有了感情的女人,最是容易错事。
第110章 辛若漓3()
“谢谢。”到了声谢,众人随着年叔入了宫。万人虽疑惑却也有些明白,他们是精挑出来的精壮士兵,自然有用途。
城门上,宫中各处,幽冥宫的侍女无不垂首站立。幽冥宫,这个只有女子没有男子的宫,唯一禁的就是男子,而如今竟然大开大门迎接一万男兵。
无人敢说话,这个新任的宫主破了太多的禁忌。可是也不得不说,她让幽冥宫空前盛世。
大殿内,最上方的座位空着。辛若漓坐在下方最前排的椅子上。
对面是年叔与清风。
“你是说让幽冥宫在半年时间内,将这一万人能当十万人用?”辛若漓喝了口杯中的茶,清香正怡口。
“是。”年叔看了眼桌上的茶,并未喝。清风亦是。
“好,既然有言在前,幽冥宫自然守诺,半年内,我辛若漓必亲手奉上这一万大军。”以一当十,他们的主子真的只是个嗜宫宫主?如果只是个宫主,要这十万大军作何用?她辛若漓不是傻子,上辈子在黑白道里混惯了,眼睛哪这么浊?
只是这是一场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他们懂就行。
那个女人既然愿意了,她辛若漓自然无话可说。
“倒是敢问,为何宫主今日未曾出来?”说话的是年叔,他未见过阴姬,自是想见上一见。主子的画他曾望见过一眼,那样绝艳天下之人,怎堪当得一宫之主?
辛若漓闻之莞尔一笑“宫主闭关精修,自然不得出来。若漓怠慢之处,自会与宫主谢罪。”
年叔垂下头,这辛若漓一点不似粗活丫头的模样,到似个主子的模样。她说话也是婉转的让人挑不出什么,面上微笑,安稳沉着。几人不再交锋,安稳的吃茶。
另一边,雨晴被上官西楼遣人送至了流云小榭。
床榻上的雨晴被人换了一件衣衫,脚腕与脚筋处绑着绷带,看样子上官西楼是帮她治过了。
谷雪倚在外室的床榻边,单手将雨晴的乱发抚下。又取来梳子轻轻的给她梳发。苏媚已经去熬药,这个时间没人会进来。
雨晴是醒着的,但是一直没有开口。直至谷雪的梳子将她的发打理柔顺,编了两股小辫垂在肩侧,她终于细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我俩能活命,便是不错。”抹去她滑进发丝的泪痕,谷雪详怒。
苏媚说雨晴的手脚筋被接了上,但是需要三个月来恢复。
她笑,上官西楼呵,终是将雨晴送了过来。他自是知道她不说也担心的吧。
“宫主,你不该回来的。”雨晴低声呢喃。
“我已经回来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雨晴,待到你伤好就回去把,这个王府太危险。随时都会因为一点小事丢掉命的。”尤其是上官西楼,他到底存的什么心,她无法看透。她也不打算看透了,既然他给她宠爱,她便安心的享受这宠爱。
她会将自己慢慢种进他的心。
“那宫主不也是吗?既然危险,为何不走。”
“我走不掉了,永远都走不掉了。”心中有人,她如何走?她说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至死都会守护在他身边,不会走的,永远不会。
“宫主,你爱上那个男人了是吗?”雨晴苦笑连连,她尊敬的宫主呵,一天就破解了嗜宫大劫,却走不出这男女之情。更何况,那个男人就是炼狱里的修罗,他怎么会是人?喜欢上那个男人,无疑是害了自己。
在那密牢的那几日,她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了,无所不用其极。那种生不如死,怕是外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她真的想有种恨不得一下死去的冲动,可是那个恶魔,完全不给她死的机会。那种折磨心骨的痛楚,比蚂蚁啃食身体还要疼。
“或许是。”谷雪淡淡一声,墨黑的眸子望向窗外。她爱了,不是或许,是爱了。
“雨晴虽没有男女之情,可眼睛还是看得清的。宫主爱上了那个人,舍不得走了。”雨晴侧过身子,不让谷雪看见她滑落的泪水。
女子当自强,她一向坚强,哪怕被那个七王爷用刑,她都不曾哭泣。可是面对她幽冥宫的宫主,她心却是疼了。
“雨晴,也许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你不懂得那种感受。我是爱上了那个无情的男人,我自知。”谷雪未回头,站起身子踱步到了窗子边,一手推开了窗子。
窗外的风凉了,吹到她的面颊上,将三千发丝猛的搅在空中。一日比一日凉了,渐渐的有了股冬天的味道。
“我知他的野心,他的筹谋。我也知他素来无情,可是我是他的妻。”她是他的妻,她想要与他有个自己的家。若有一日,或许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宫主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雨晴的声音低了,有些倦意。
“不,有种人只要遇上了,便再也放不开手。”什么时候对他倾的心?是那夜走廊里的笑声,还是六王府,他说她是他的女人?是撕开面具的时候,还是赤、裸相对的时候?
不知何时,心里已全部是他的影子。
上官西楼,不知你心中可否有我的一丝影子。
“宫主还要幽冥宫么?”
“要,只不过宫中有你,有辛若漓,我也能安心。”说起那个辛若漓,谷雪斜了斜眼看向一侧,思索着。那个女人习武时自身有种阴狠,不像别人。
“辛若漓?”是谁?她在幽冥宫这么多年,不曾知道一个唤辛若漓的人。
第111章 死薨1()
“恩,一个很奇怪的人,我调查过,那孩子是一个侍女偷生的,自小长在幽冥宫。”谷雪抿唇,拢起秀发,单钗绾住。
“那样的人绝不可能触碰武功与上层人的,又是没有什么心计,怎么可能制得住一个幽冥宫?”雨晴暗叹谷雪的糊涂,那样的人管制宫中,这时怕是早就乱作一团了。
“这便是奇怪的地方,她自小没有接触过武功,也没有夫子相教,可是练武时我却在她身上看到一种狠厉,她的下手太狠,而且似乎有些底子。”谷雪回忆着,那绝不是一个没有任何教育的人所能拥有的。
“这不可能,除非她是奸细。”除非她是奸细,否则没有别的可以说。
“不,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有一种人,一个身体内可以装两个灵魂,一强一弱,她们时而交换。只是人的出生并不可能便是两个灵魂,只有经过大磨难,心中才会有这念想,才会有这种可能。不过她一个粗活丫头,会有什么大磨难?
“什么?”
流云小榭外,脚步声传来,谷雪转过头,示意雨晴噤声。
“主子,汤药来了,您趁热喝些吧。”下一刻苏媚推门而进,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素儿?
艾笑身边的人来这做什么?
谷雪反手将窗子关上,拢了拢衣衫,细步踱到床榻边。
“主子先喝药,素儿过来,是正妃请您过去趟。”苏媚斜眼看了眼身后。
谷雪明白,艾笑看她就如看眼中钉肉中刺,以前她不就曾火烧过她一次?这次她重新回归,并且升为侧妃,她怎么会罢休?
倒是琳夫人,不知怎么样了。
“素儿见过侧妃,娘娘备了一些糕点,让素儿请侧妃过去品尝。”素儿在苏媚身后出来,恭敬的行礼。
“恩,待我喝完药,自会去,你先回去罢。”这药是雨晴的,她身体只需养养就好了,苏媚是想让艾笑知道她身体不行,从而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
她虽是好心,但是把艾笑想的太聪明了。艾笑如果有那头脑,如何会把她处以火刑。那上官幽璁又怎会保她呢?
也罢,那个男人若是想救她,这府里又岂会没人管。
“素儿等等侧妃便好。”素儿躬身行了一礼,退出了门外,将门关了上。
谷雪一哂,这个素儿,倒是不似艾笑那么蠢。
“雨晴,你把药喝了,我去去就来。”拔下钗子,她简单的梳了梳发,单插发簪,抬步便走。
“小心。”雨晴接过苏媚的药,想要坐起,却只得动了动身子。
“放心,若我不愿,她动不了我一毫。”
苏媚脸上闪过浅浅的笑意,这丫头,倒是知道她会武。
跟着素儿一路走去朱翠阁,看着府中的景致越显凄凉。这朱翠阁不是在这府中的最高处么?何时走向了这般落败的地方?
素儿垂头,微微冷笑。
“侧妃还不知道吧,王爷让王妃迁了住处。王爷宠侧妃,便不顾了王妃的感受。那个地方怎是王妃可以受得了的。”
怪不得她自她从六王府回来,便再也没找过她的事。按理说她的脾性,自会闹个不停,没想到却是被上官西楼给软禁了。
府中的最西边,一个小院躺在那里,门外两名内侍把守,手握在刀柄上,尽是肃杀之气。
小院的门楣上,朱翠阁三个大字挂在上面,只是再也不如以前那样泽泽生辉,这牌匾不是上好的红木做的,只是一块破烂的门板。
上官西楼终于做出了他人生的第一个迈步,囚禁了艾笑。
小院外,两名内侍见到她赶忙行礼“侧妃吉祥。”
“免了。”艾笑终究是到了这个境界,上官西楼不是因为宠她才囚禁的艾笑,是因为他若想夺位,这个艾笑必是不能留的。他未来的后,怎能是这样一个无头脑的人?他决不允许这个一个愚蠢的女人坏了他的大事。
裙角摇摆,院内,艾笑一身粗布衣裳,闲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脸上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昂,愁容遍布。
见她进来,她本安静的面庞顿时变得扭曲起来,腾的在石凳上弹起,艾笑一手指着她,大吼“贱蹄子!”
谷雪勾起一抹笑,她不恼。其实艾笑也爱上官西楼才会想要把她除去。五十步笑一百步,有意思么?
艾笑是完了,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被放出去。明面上是因为上官西楼宠着她,才将她囚禁,这传到别人耳中,她怕是成了祸水了。
“你怎么会没死!你这妖怪!你到底是人是鬼,我明明将你烧毁了容!你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艾笑发狂的抄起身旁扫院子的扫帚,对着谷雪便打。
谷雪略一蹙眉,微微闪躲。
“艾笑,别来无恙。”不说艾笑,就连她自己也是奇怪。那日的大火,明明烧伤了她的脸,明明将发的发烧焦了,可是醒来时,岚烟却说她无事。她也照了很久的镜子,她的脸确实没有任何伤疤,就连她的发,也是完好无损的披散在肩侧。
她虽然狐疑,却没说什么。这时想来,岚烟确实不同常人。
“你这妖怪!你不是人,你麻痹了别人的眼,我还是看的清,我打死你这妖怪,让你祸害人!”艾笑未打到谷雪,反而更为的发狂,扫帚被她举起,狠狠的打向谷雪。
她是妖怪么?她不知道,但她却不是人。她只是异世的一缕幽魂,她算是鬼吧,要借尸还魂,才能活在这个地方。
第112章 死薨2()
神游天外,她忘了谷雪的扫帚已经打向她。
狠狠的打在她的额头,一缕鲜红当即流出。
疼痛拽回思绪,谷雪有些恼火。抬手抓住了扫帚,厉声道“我确实不是人,我是鬼,这回如你愿了!”一把夺过艾笑手中的扫帚,她将它丢在地上,转过头盯着素儿。
艾笑已经跟癫狂无异了,如何还会请她吃糕点!这个丫头是安得什么心!
“侧妃饶命,素儿也不知道为何,主子刚才还是好好的。屋内桌子上确实放着糕点,素儿没有别的用心。”素儿惊慌的跪在地上,看不到表情。
艾笑手中无了东西,回头小跑两步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便仍向了谷雪。
窸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谷雪微微一躲,茶水泼在了她的裙摆上,茶盏则是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这茶虽清香,却也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别样气味。
谷雪扫了眼地上的茶盏,蹲下身子拿起了一片破碎的茶盏放在鼻尖嗅了嗅。
有人在茶里下了癫狂散,所以说,现在的艾笑。。。疯了。。。
以往那个趾高气昂将她处以火刑的女人。。。疯了。
“这茶谁送来的?”谷雪眯起眼睛,闪过似有似无的阴狠与怒意。
“这茶如往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