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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抬眸,上官兰翎的手已经按在了他将要卷好的画卷上。
上官兰翎面上带笑,眼中尽是好奇与赞赏。
“这画卷便送给五哥吧,那美人图便罢了,五哥不贪,一份足够。”微微动力,在上官历弘手中将画拿起,握在他手中。
上官历弘只觉手中一凉,是画轴蹭过手心,鲜红徒染。
心中霎那闪过无数感伤,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心上的东西被掠夺,不舍却不能反抗。
“不知,这画中人是谁?”上官兰翎拿住画卷的手紧了几分,嘴角噙着一抹笑,不冷不热。
“老九并不知,只是那日去七哥那要花枝子偏巧下雨看见的女子,究竟是谁,老九倒是没有问。”若那女子有知,千万不要出现在这男人面前。
“哦?老七府上的?”想不到,老七府上,除了郎璇儿尹逝倒也真有有趣之人。看来宴上是个契机,心中念道,面上更是多了一丝思量。
“是。”
“哦,对了。帝龙阙已到手,这场游戏到此为止。”诡异一笑,上官兰翎将画卷递给了身旁的小侍。
“当真?这真是个好消息。”上官历弘扯开一抹笑意,看起来似是很高兴。无人能看清楚他眼中霎那消逝的嘲讽,帝龙阙么?这时候大概已经在七哥手中了。那个按兵不动却洞悉天下所有命脉的男人。他早预知了这个男人不会袖手罢休,所以做的二手准备。
两万人全军覆没么?那似乎不是七哥的军队。
这个自负甚大的上官兰翎与七哥斗心思,还是略输一筹。
七王府,流云小榭
日头高照,寒风轻抚,百米走廊处,只有苏媚一人站在门外等候。
这里独有这一种暗花小巷的韵味,无人打扰,清净自如。
屋内的炭火细细的烧着,箱笼内袅袅青烟一缕缕扩散。
纱蔓轻轻浮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床榻上那睡意正浓的女子。
床榻边,谷雪翻了个身子,手摸向身旁,月白色的丝绸绣衫露出一截玉藕。
触及处,一片冰凉。
第115章 送药()
“王爷?他昨晚寝在琳夫人那,此时估计还未起身。主子找王爷可是有事?”苏媚将门关上,上前在橱柜旁拿了件白色的袍子,走进床榻。
“寝在琳夫人那?”那男人昨晚明明睡在自己这,她还清晰的记得昨夜里的动情,记得他们痴缠很久。直至窗外渐亮,他才放她沉沉睡去。
“主子忘了?昨个夜里,王爷看完了主子便去琳夫人那了。”
“是么?”那男人昨晚出去一会就回来了,根本不像苏媚说的去了琳夫人那。不知那男人又是做了什么,迷了世人的眼。
“更衣,去琳夫人那。”雨晴说诛颜的毒,每逢十五发作一次,今日已经十四了。她想想也该送去了,起码她真的没有杀了琳夫人的心,既然她这几日没有说出她的身份。
“主子?”苏媚一惊,手中的衣袍被谷雪抢了去。主子莫不是要去闹?
“放心,我只是去送些东西。”顺便看看那男人。这一会不见,她心中已有了想念。
“哦。”白袍披在身上,与额上的纱布宛如一体,她虽含病态却独有一种妩媚。
“走吧。”将满肩发丝编了两股小辫垂在两侧,她不染粉黛,踏门而出。
府中的人大概都是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她,不禁都吓得睁大了眼睛。她乐得不吭声,带着苏媚穿梭在走廊。
刚走到门口,正赶上男人出门。看到这个模样的她,不禁蹙了蹙眉“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苏媚该死。”苏媚大骇,当即跪在了地上,这大冷的天,地上想必也是极冷的。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要这样的。”努了努嘴,谷雪咬咬唇抬起头“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转过头,谷雪双手挽上了上官西楼的胳膊“苏媚,你起来罢。”
上官西楼低头看了眼谷雪的双手,挑了挑眉“那也该穿好了再出来。这天凉了,穿这个出来,受风了怎么办?你是还想再喝两天药?”
“才不,你这府上的草药可苦死了。”咯咯一笑,她撅嘴“是我着急,不愿苏媚,我是主子,她自然得听我的。早饭吃了么?我命人准备了热菜。”
“你见过什么药是甜的?你一说到早餐,还真是觉得有点饿。”他点了点头,冷眼扫了房门外的几个丫头。
几个丫头大骇,当即瑟瑟缩缩的退远。
“哎,你干嘛?”腰间一软,上官西楼一拂袖,双臂已经搂在她腰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裙摆垂落在地上,谷雪赶忙搂上他的脖子。
苏媚见状低下了头,快步退出两米远。
“快放我下来,这让人看见了多不好。你这王爷,净做些这事。”心中免不了一笑,可在这门外,在这环境,她还真做不到这个张扬。虽然心中百万分的想要独占他,可怎么不明白这世界并非她想就成。
“做些什么事?本王的妃子,难道还要避嫌不成?感情逝儿大早晨穿成这样来这,还在乎这个?”他唇角噙着一抹笑,被一抿而过,却难掩深潭那速而过的暖意。
暖意刺痛心窝,谷雪低垂了眸子。这几日突如其来的宠溺,让她有些不适应。
“走,去吃饭。”玄色的袍角纷飞,他抱着她迈下走廊,走下石阶。
“等一下,我也不全是来找你的,就是有段时间没见琳姐姐了,特意过来看看她。”环住他的手臂抽出一支,支撑在了上官西楼的胸口。他走的有些急,只是几步便将近迈出院门。
“以前倒是没见过你这么唤她。你俩不是从来没什么交往么?难道这伺候了几天就有感情了?”他斜眸看她,眼底多了审视。
迎上他的眼,她深深望了进去。却不想一触碰,他便收回了目光。
心底有些黯然神伤,她道“不是说过了嘛,忘了事。初进府待我好的,自然是有感情的。你先过去,我说几句话就走。”
“嗯,那就快点。我先过去,你若一会不来,我便免了府上今日所有的吃食。”上官西楼双手一松,将她放了下来。
脚尖触地,谷雪一愣“啊?”
这是什么思维方式?她不去,他就不让所有人吃饭?这个霸道的男人,利用她的不听话惩罚别人,这不成
心让她得罪人吗?真是。。。够幼稚。
“就这么办,苏媚,跟本王走。”狡黠一笑,他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袍,转身出了院门。
苏媚愣愣的看了眼谷雪,亦是小跑跟了出去。
她不禁惊讶的张了张嘴,好家伙,这人。。。扯了扯嘴角,脸上一抽,提起衣裙快走两步推开了门扉。
绕开屏风,床榻上的锦被中一张苍白的脸映入眼眸,琳夫人的脸色更白了,比以前还要显得病态些。
是雨晴的药弄得吧?让这个本就病痛折磨的女人更多了些柔弱。若不是她那日撞见了雨晴,她也不会起杀心杀了翠儿。按理说这个女人应当不是个简单的人,可是她似乎却真的也并没做过什么,若她也是个细作,以上官西楼的脾气定饶不了她,心念及此,谷雪不禁有些歉意。
的琳夫人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唇瓣微微抖动。
谷雪一惊,小步走近床榻,琳夫人的额上有些汗珠,就连鼻尖上都是有着点点晶莹。紧闭的双眼因为疼痛略扭曲,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进了发丝。
她似乎在抑制着什么,看起来似乎很痛苦的隐忍。
诛颜,每月十五月圆之日毒发,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今日十四,难道提前发作了?
“琳夫人?”再袖间掏出帕子,她小心翼翼的替她拭汗。
第116章 惧意()
床、上的人像是听到有人唤她,眸子缓慢挣了开“侧妃?”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是沙哑,眼睛也是有些无神。
“王爷罚了我,嫌我多事。”她双手颤抖的将被子掀开,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谷雪的胳膊“我当真不知,你到底是什么人?几个月之内,你怎么会变这么多,如今竟是惑了王爷的心。”
惑了上官西楼的心?那个男人真的会被她惑了心么?若是、多好。
只是这外人看的,并非是真的。
瞧见她的表情,琳夫人嗤笑“难道你看不出?他做这么多,你竟然视而不见,你果真是个无心的人。”
“是么?”谷雪喃喃道。
“若不是他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活着当上侧妃么?呵,八王爷那人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若不是七爷明里暗里压着,你昏迷里,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那上官燕迟确实是个狠主,就那日密室里那一掌,她就知这人少接触的好。他的言语里,是巴不得她早死。可惜了,除了她昏迷的时候,他是休想伤了她的,除非她愿意。但是琳夫人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替她挡下了这么多?说不清心中的感触,只是有丝雾气漫上眸子,她眨眼掩去。
“艾笑的毒真的是你放的?”
“我这不是帮你解决麻烦了么?若你真是尹逝,心中恨的,莫不过于正妃。你连她的名字都干直呼,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当谢我,不用你亲自动手,也不用你收我这样的罪。”她苦笑,连抓着她的手也抖动不堪。
“可你害死了她。”看了眼手臂上的手,谷雪有些发狠“一条命,就因为你的药死了。”
“谁料到那日你去了?正妃竟然想到和你释然,还不是被逼到无路可选。再说,她本该死,只不过早死了些日子,有什么不同?还少受了些罪呢王爷宠你,若你如我般,还不知何种境地。”琳夫人虚弱的想要撑起身子,眼中有些蔓延的怒火。
“他给你下了药?”思绪回转,她刚才说上官西楼罚了她,那就是说知道那日她们湖畔的事了?
“这不关你的事,他给的,我自愿喝。”
“那湖畔的事呢?”谷雪皱眉。
“你不必担心,那日夜幕,外人只稍稍听闻了些声音,王爷知道的也不多。他不过就是知道你会武。王爷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想必不比我多说。”她微微一顿,语种多了些嫉妒“侧妃,几个月而已,你全变了。我们虽然以前不来往,可我也知道你很注重自己。你看看你现在,这蜡黄的脸,哪还有你原先的风采?王爷竟然更宠你了,比以前更甚。你究竟是哪里好?”
不愿与她争执,谷雪再袖中掏出一个白色青花瓷瓶放到了她枕边“我是来给你送药的,明日我会随王爷去宫中赴宴,顾不到你。”
“十五宫宴,他带你去?侧妃,念再我们主仆一场,我便叮嘱几句。这宴、侧妃还是当心些。七王爷为人温润柔和,与人无交,这宫宴必不寻常。至于侧妃送来这药,琳蓉谢过了。”
“若不是你看到了不该看的,雨晴也不会给你下毒,我也不会杀了翠儿。你此时不必这样嘲讽,这并非我想。”
“今日再说这个不免有些无趣。”她吐了口气,将手松了松。
“好吧,是我自找无趣。琳夫人的警告尹逝会注意的。”
“这府上的事,没什么能逃过王爷的眼,侧妃,你可记住了。”她挑高眉宇,夹着傲然,又是溢出一声笑,难听至极。
“啪!”
茶盏摔碎的声音,继而有人慌乱的收拾起了碎渣。
眉头一皱,谷雪猛地绕过屏风。屏风外四六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唇瓣紧咬,脸上挂满泪痕。
看向她的手,已经被残渣划破了好几个口子,正汩汩的流着血。
“四六。”她有些愣在原地,四六从被封了那段记忆,就没去找过她。
“奴婢该死!”四六闻声赶忙磕头行礼,她的全身都缩在地上,卑微的一直磕头。她好像惊吓到了几点,声音里的颤抖都压不住。
“你害怕我?”以前的四六是个鬼灵精,调皮的像个孩子。所以她特别喜欢这个小丫头,现在竟怕她怕到了这个地步。说不清的滋味,让她苦笑连连。
“想必听到你刚才的话了,自是怕你。”琳夫人的话从床榻那边传出,有一些讽刺“你以为封住她那时的记忆就好了?她无缘无故死了一个姐妹,知道真相竟然是她最喜欢的主子杀的,你说她能不怕你么?”
“我怜她,不想她被这件事心里有了阴影。她是个鬼灵的孩子。。。”
“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琳夫人的声音里有了些笑意,并不以为然。
一股子怒气冲上心田,她怒斥“四六不该跟着你这样的主子,我今日便将她带走!”以前温柔恬静,关爱下人的琳夫人去哪了?怎么现在句句嘲弄?听起来都是这样的无情?
“随你,只怕四六并不愿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