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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若漓闻声,在腰间抽出了马鞭,亦是扬鞭一挥“幽冥宫众人听令,全速前进!”
两日后,当夕阳挂在天边时,队伍终于到了朝歌外,谷雪望着天边的夕阳,吐出一口气。
“终于到了。”这两日夜里都不曾睡着,脸上洋溢着的,不过是救他的一股子动力。西楼,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是啊,你两日未曾歇息了,可要休息下再去?”辛若漓无奈了看了眼谷雪,将身上的袍子解了下来递给了谷雪。
“你穿着吧,这朝歌外面冷,这就是冬天了,嘱咐众人晚上多盖些。”全心都扑在上官西楼身上,她怎么可能还能歇会?她担心他担心的都要疯了,还不知道他怎么样,她休息不下去。等他坐上那个位置,她再休息吧,到时候好好休息。
第136章 所谓爱情6()
“那你小心些吧,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城门马上就要关了,今晚我在这里驻扎,有事就是宫中的联系方式,你去吧。”伸出的手被收回,辛若漓淡淡道“一路小心。”
“谢谢。”挥鞭打马,城门已经在慢慢合上了。
等到全部关上就来不及了,谷雪快马加鞭,身后一万人抄起兵器,紧跟在谷雪身后。
关城门的侍卫见到这么多人要进来,赶忙想要关上门,却不知那怒火中烧的女子手中擒着银针,已经快速的射了过来。
“啊”几名内侍尖叫一声倒在地上,眉间那深入的银针,还来不及渗出鲜红,便惊恐着眸子倒在了地上。
她就如罗刹般,带着黑压压的人群,闯入城门,快速朝着大牢而去。
空气中有股血腥的味道,大牢门口,上百人将门口围了里外三层,当谷雪带着人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
她激动的泪水就要溢出,这样的场面,是不是代表那人还无事?
“来者何人?!竟敢闯大牢!”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面上没有表情,很是严肃。
谷雪望着他,嘴角逼出一丝冷笑“本宫闯的便是大牢,识趣的,滚开。本宫或许可以饶你一命,若不从,敢挡本宫的路,本宫将你挫骨扬灰!”
她是狠戾的,不留情的。
领头之人果真一震,这种气势当真不容小觑,更何况她一口一个本宫,他不清楚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一身火红,面上带着面具,他瞧不出个所以然。
“好大的口气,上!”随着那人的一声令下,数百人齐齐拿着手中的长枪长刀奔了过来。
谷雪将眸子闭了上,轻启朱唇“上。”
黑压压的人群掠过她,与大牢前几百人缠斗了起来。
眸子睁开,她看着那个领头的,眼中抑制不住的范冷。看了眼腰间的刀,她单手拔出对着那人便是扔了过去。
岚烟逼她练过瞄准,她瞄准的东西,休想逃过!刀在那人的喉咙中央穿过,谷雪跳下马,无事混乱的人群,上前将那人脖间的刀拔出。
鲜红渲染,溅了她的裙角,她厌恶的看了眼脚下的人,抬步进了大牢。
第137章 所谓爱情7()
轻车熟路的来到密室前,众狱卒只是用刀在她前面后退,始终不敢出一招。
密室的门被她震碎后没有修,她一眼便看到了锁镣吊着的人。
“西楼!”他更脆弱了,身子虚虚浮浮的。
心仿佛被狠狠剜了肉,正在滴着血。脚下因为没有及时医治,更是化了脓,走起来,疼痛难忍。
大牢里回音似的将她的声音反复了好几遍,他没有应,头颅垂着,身上还有这无数的鞭痕,鞭鞭入骨。
这四天,他又受罪了!他骗她!老八老九都没有来!这里还是他自己挨着!
她颤抖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可抖动的手泄露了她此时的情感。她抚上他的脸颊,抬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他的唇冰凉,身形颓败了许多。
“滚!滚!”谷雪狂怒,疯狂的喊着。只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疯狂,这天下只有一个人。
狱卒们挥舞着刀站在门外,不敢进来。闻声更是一颤。
“西楼,你骗我。没人来救你,至今都没有。他们不来救你,我救你。我说过,我们生死与共。你是我的夫,我不要你死。”她呢喃着,泪水掩不住的落下,她不敢抚摸他的伤口,她怕再将他弄疼。
密室里依旧静的可怕,她的声音就如魔音般挥之不去。看了眼依旧铐住他的锁铐,她挥剑猛地砍断了锁链。
“哗啦”一声,四条铁链均落在地上,上官西楼也如断线的风筝倒在了地上。一如、死尸。
“西楼,西楼。”赶忙接住他,将他搂紧怀里,她跪坐在地上。
这一场赌局,她赢了吗?他又赢了吗?原来,他们都输了。有没有一种赌局,叫做双赢?
“哈哈哈,果然不出本王所料,七弟果然是有内党的。”密室外,一声猖狂的声音响起,那么的不合时宜,那么的嘲讽,刺耳。
谷雪抬眸,带着面具的眸子绽放出一种独有的狠戾与怒意。
上官兰翎,你来的正好。若今日她与西楼同死,拉个垫背的岂不是更好?
“呦,这是谁?还带着面具,想来不是朝廷中人吧?难道是江湖中人?”上官兰翎不屑的嘲弄,让本就濒临崩溃的谷雪更加重了杀心。
“五王爷,你以为这江山必定落在你手了吗?”嘴角嗤笑声,她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一拂衣袖站了起来,器宇轩昂。
第138章 死生1()
她从来都是狂傲的,从来都是唯我不二的,敢不从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倒是个冷美人,武功卓绝,想来也不是江湖中的泛泛之辈。啧啧,就是手段有些狠了点,尹逝可是你救走的?”想起那个温婉的女子,他就恨上官西楼,他终于将那人掳了来,竟是又叫人夺了走。
“你还不配跟本宫说这个。”扬手一挥,数枚银针直射上官兰翎的眉心。
上官西楼一笑而过,怀中的扇子被打开,将数枚银针全部接住。
“果然不是个小人物,说吧,你是谁?跟上官西楼什么关系?”他眼中狠意乍现,丢掉折扇。从身旁的狱卒手中接过弓弩,懒洋洋的将弓箭架上弓弦。
多么慵懒的动作,看起来都那么随意,却是那么的让她愤怒。
“呵呵,我与他什么关系,与你何干?”看了眼身后的上官西楼,谷雪正对着弓弦,不给上官兰翎一点空隙让他伤害上官西楼。
“红颜知己?七弟这一生过得可真是快活,身旁的女人还真是不少,个个深藏不露。”他依旧在笑,声音大的整个密室都能听到。
大牢变得嘈杂起来,乱哄哄的。
谷雪冷冷一哼“五王爷,阴姬不妨告诉你,只要我阴姬在一天,你就休想坐上那位子。即便你能坐上,我也会把你拉下来。”
“口气不小,这股子霸道劲,本王喜欢。”他勾唇,缓缓将弦向后拉“阴姬,幽冥宫宫主。你不在你的谷中呆着,跑来搀和这些个事。难道是七弟答应了你给你什么好处么?说来听听,他能给的,本王也能给。你不如跟着本王,或许本王高兴了,还能封你做个妃子。”
“哈哈哈,五王爷爽快。上官西楼确实答应本宫,事成之后,他的天下便是本宫的天下。这点,你敢给么?”狂肆的笑声,她大掌一挥,生生将还未拉满弦的弓箭震成粉末,神秘莫测的脸上尽是看不透的风采。她在笑,却似乎也不在笑。
只是那眼中的杀心不改,戏谑声平添不少。
狱卒们被那一掌吓得胆颤不已,纷纷向后退了数步。
上官兰翎也是紧皱起了眉头,这一掌尽碎弓箭,却是武功是个极高的主。若交起手来,他未必赢得了她。
何处来的女子,只是一瞥就能让人心寒?
“你究竟是谁!”收起了面上的笑,上官兰翎变得满脸阴鸷。
好性子终于被谷雪磨没,这才是真的上官兰翎,之前的不过都是假的。
“幽冥宫宫主,阴姬。”面不改色,她踱步走进他。不知哪里刮进来的风将她的发丝衣裙吹乱,妖媚的不似凡尘,却偏偏给那冷硬的面具遮掩的失了那丝仙气。
“弓箭手准备!”忍无可忍,谷雪看上官兰翎退后,整个密室门口堵满了弓箭手。每个弓弦都是满弓而指。
心中不能说是不发寒的,毕竟这么多人用箭指着你。可是她不能认输,今日出不去算出不去的,若是能出去他就能活命。为了他、赌一场吧!外面那么多人,只要她能冲出去,谁还能耐她何?
打定了主意,谷雪转身小心的将上官西楼抱在怀里。
“上官兰翎,我无心与你作对,只是你不容他,我便不会罢休。阴姬是江湖中人,不懂朝廷中的尔虞我诈,阴姬只知道,要杀我者不可留。”她说的镇定自若,左手抱住上官西楼,右手握剑。随着她往前走一步,剑尖就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线路清晰的跟随在脚下。
“本王若答应跟你平分天下呢?”毫无征兆,他突然将话吐出。
“阴姬不稀罕江山,江山在阴姬眼里不过一片废墟,要来何用?七王爷是阴姬的君,不为君死,为谁搏?”看不清的剑法,眼花缭乱中那还来不及放手的弓箭手皆被那个女人砍下了手。
惨叫声弥漫,上官兰翎凝眉,这哪里是个女人,哪里来的仙尘之姿,这就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杀人不眨眼,媚笑间斩了多了人的手。
“果是不识好歹,来人,命所有人围剿,杀了她!”看着那女人渐渐逼出密室,上官兰翎怒吼道。
“是。”狱卒内侍们蜂拥而上,挡住了门口。
并不亮的大牢内,火把骤灭,大牢内顿时一片漆黑。
谷雪一滞,下意识的将上官西楼抱得更紧。右手的剑不停的挥舞,她不敢分心,不敢不小心。她输不起他。
身后重量猛增,她突觉左臂一痛,深入骨髓。
抱住他的手在发抖,她能感觉到温热溢出她的伤口。
胳膊上上次划的口子好不容易结痂,此时别处又是被人一刀砍了上。
“嗯”刀与肉的再一次接触,她终于支持不住。
“嘭!”他沉重倒地的声音,仿佛匕首插进她的心尖,她痛的喘不过气。
“西楼!”这一句,她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语毕,胸口一痛,左手一摸,胸口那里,多了支箭羽。苦笑漫上脸颊,西楼,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我怎样才能救你?
“游戏结束了,上官西楼,你终究不是本王的对手。帝龙阙在本王手上,这帝位非本王莫属。”大牢内灯火霎那通明,上官兰翎站在火把旁,满脸狞笑。
谷雪低头看了眼那个男人。他全身血色,身上插了好几把刀,刀刀穿身而过。
第139章 死生2()
她颤抖着将手指放到他的鼻尖。
好平静的空气,没有了丝毫的流动。
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泪水夺眶而出。
大牢内传来一个女子嘶声裂肺的哭喊,那声音痛入骨髓,见景落泪。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冲出去的,她就抱着那个男人的尸体冲出了那么多人的包围。她踏过的地方,死尸遍布,鲜血横流。
大牢外仍在血战,她抱着他迈出大牢,对着大军只说了六个字“撤退到朝歌外。”
之后,她一身火红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朝歌外辛若漓看见这帮人时,她都没有回去。
辛若漓看着大黑的天,心中紧紧揪着。那人死了吗?那她呢?她会怎么样?她的选择是什么?她听那些人说她胸口顶着箭羽出来的。她能想到那个场景,她是疯了吧。猩红的眸子,见谁杀谁。
她想去寻她,但也不能。她此时估计想要的就是那份安静。她也不能走,这里这么多人,等着她的裁决。放任让她去疯狂,她却要替她撑起这片天。
老天,若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你的杰作,那为何让我们活的都这么心痛,都这么难?你是让我们来做什么?见识这一场?然后就那么死去?
嘲讽的笑了一笑,辛若漓转身进了帐子。
罢了罢了,怨天尤人也是无用,不如先安顿好。
谷雪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她就那么抱着他坐在那块大石头下。月光稍稍可以看清石头下就是一片断崖。
这里很是清冷,怀中的人身体已经渐渐僵硬,她呆呆的望着他,眯上眸子贴上他的脸。他的脸好凉,怎么也捂不暖。
西楼,这一生你可曾安静的看过一场闲庭花落,云卷云舒?
山的那一边金光已经渐渐透露,西楼,你看那就是日出。她一手指着远处的山巅,嘴角尽是柔和的笑。金光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