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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聿带领十万大军驻扎,这里到处是残岩断壁,城池的围墙已有少数被毁。
脚步驻足,他皱起眉。
士兵已经吩咐去休息,此时仍是有人手里抱着头盔站在了冷聿身后。
“王爷,听说嘉绪帝也亲自来了,领兵二十三万。”副将李字忧心忡忡的看着冷聿,只等他发话。
半晌,男人都未说话。
“王爷。。。”
“李字,你觉得,这仗我们赢的把握有多少?”冷聿面上并无太多感情,不喜不怒。
“这。。。大兴军队甚是彪悍,比我仓朔军要厉害许多。”李字低了低头,嘉绪帝亲站,士气必定大涨,第一站,仓朔赢得比例不多。
“恩。”冷聿将眸子眯了上,不再说话。李字猜不透冷聿的心思,自然也是站在了一边。
军队不远处,一个身穿普通铠甲的人瞅了瞅这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嘉绪帝?皇帝亲带军打仗?这可不能错过。
古代的皇帝哦,是灰白胡子一把抓的老男人?还是帅到极致的帅哥?不行,心里想想就有些激动澎湃,她非要去瞧个究竟不行。
第191章 爱的人()
暗夜,夜枭掠过数顶帐篷,发出喑哑的叫声。
谷雪一身红衫飘扬,大刺刺的进了敌军的军营。
听说那个大兴帝王是个大帅哥,而且超级无敌温柔。这样的人,她可是想见上一眼。那个冷聿干嘛不让自己见,还怕她爱上上官西楼啊?
夜、很静。值夜的士兵举着火把在军营里一圈圈绕。
明黄的顶账在众多帐篷的中央,谷雪砸吧了下嘴。坐在大树上,树下拴着一匹马。
话说,这夜里还真是冷的不像话,谷雪对着手哈了哈气。
那明黄帐子中的灯光还在亮着,在这半夜里甚是亮眼。谷雪嘴角一笑,火红顿时如夜枭般掠过数顶帐子,落在了明黄帐子外。
里面的人似乎在鼓弄着什么东西,从里面泛出来一股子香气。
这皇帝也闲来没事煮混沌吃?这味道很香啊肚子在昨天就没吃过饭,她此时更是觉得饿得难受。
“皇上,夜宵好了,您尝尝?”是个女人的声音,婉转如莺,娇柔媚骨。
“璇儿,你做的再像味道也是不同。”男人的声音出奇的平淡,无悲无喜。
“爷,璇儿到底哪里比不上尹逝?你把璇儿至今放在哪里?璇儿的后位没了,至今仍旧是个郡主,你始终不肯接受璇儿,尹逝已经死了,您亲眼见着她死的!”女人的声音里多了些急切,多了些怨念。
“璇儿!朕不准你提她!”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被打碎,谷雪能感觉的出男人滔天的愤怒。
“爷,璇儿跟了你那么多年,就真不如她那三年吗?”许久,女人低低叹息一声,屋里又是窸窸窣窣的有了些声音,似乎在收拾碎掉的东西。
看来说话的就是冷聿嘴里的嘉绪帝了,不过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想要跟着叫上官西楼的男人,可是男人不同意,还发了火?
谷雪细步迈进帐子,扒开一点小缝,想把脑袋塞进去。
帐子内,一片清明,炉火上还在细煮着混沌,香味一浪浪的扑向鼻尖。
谷雪砸吧了下嘴,她真的好饿啊。
“谁在外面?!”察觉到一丝声音,男人猛地转过头。
深邃的眸眼如潭般望不到边,高挺的鼻梁下薄凉的唇微微抿起。。。
谷雪不禁呆住,这个男人!竟是比冷聿还要妖孽!
发高高绾起,单束一根簪子。簪子似乎并不是男饰,更像是个女人的簪子,簪上还带着花苞,不过带在他头上,并不显得突兀。
只一眼,谷雪便闪了开,果然是个妖孽的人,怪不得冷聿不让她见呢
下一秒,帐外的帘子被打了开,一身玄袍的男人走了出来,金色的丝线在火光的映射下,泽泽生辉。
只见他紧蹙着眉头在帐子外寻找着什么,模样很是焦急。
帘子又是被掀了开,一个如画女子走了出来,亦是蹙着眉,站在了男人身后“你不用找了,她不会回来的。”
一句话,打破了帝王的梦想,他的身影仿佛一下子萎靡了不少,英气更是在身上一点点逝去。
谷雪不禁有些心疼,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伟大的帝王,竟也会为儿女情长忧伤至此。
“你走吧,以后别来朕的帐子。”上官西楼轻声叹了口气,将双手背后。
“爷,璇儿不甘心。璇儿自认为不差那人一分,爷怎么就不肯转过头来看看璇儿呢?”
谷雪舔了舔唇,这个叫璇儿的女人确实很漂亮,美得让她觉得都不真实。若是论容貌,这天下能超过她的应该基本上没有,那个上官西楼心上人难道是个比这人还漂亮的人?
“她有太多你们看不到的地方了。”逝儿如何,外人如何能懂?逝儿便是他的所有,她们经历的又岂是她们外人可以评论的。三年前他突然一夜之间失了所有感觉,他忘得痛苦,记起的更为痛苦。
他不能想象,他竟是开口说要杀了她。他可怜的逝儿,心中定是百般折磨,可仍是敢不惜自己性命换回她们的孩子。
他的儿子呵,三岁的小儿子,上官阮。
他的后宫依旧是空着的,那里只为逝儿而设,关雎宫还保留着她的身子。三年,他把逝儿封在千年玄冰内,阮儿那孩子若是想娘亲了,便会去关雎宫坐坐。
阮儿生来就与其他年龄的孩子不同,他跟四嫂家的儿子上官茨只差一岁,茨儿喜欢玩捉猫猫,可阮儿偏喜欢玩刀剑。他的心思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弄不清。他似乎很是喜欢他的娘亲,每日都要去问安,然后坐在关雎宫里玩耍。
可似乎也不喜欢逝儿,有时候竟然拿匕首在玄冰上乱刻乱画。
想起他们的儿子,他的面上终于能温和一些。阮儿长得比较像逝儿,这更让他喜爱这个唯一的儿子。
“就因为她去幽冥宫搬救兵?爷根本不需要的!”郎璇儿还是不懂,何所谓爱?
“璇儿,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这一生中是谁一瞥而过,便可收了你的心。朕这生唯一爱过的,只有尹逝,再无他人。”他爱的,一直都只有尹逝。
谷雪在两个帐子边上听着,不住的砸吧着嘴,不知道尹逝这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竟能迷住一代帝王。
夜又深了,谷雪闭了口气,打算回去。
却不想迎面对上巡逻的侍卫,那些个侍卫一惊,随即大喊“什么人敢擅闯大兴军营!”
第192章 冷箭()
成群的火把围拢过来,谷雪一惊!坏了,被发现了!
上官西楼也是微怒,眉头紧紧的蹙起,与郎璇儿一起看向这边。
暗黑的夜,只能看到暗红衣袍的一个人,似乎是个女人。上官西楼正欲上前,袖角已被郎璇儿抓了住。
谷雪一咬牙,长袖一挥,顿时卷起沙尘,迷乱了人眼,趁此机会驾驭轻功落荒而逃。
月圆处,一个女子长发飘扬,如烟般逃离在数顶帐顶上,速度如鹰隼般迅速消失。
上官西楼一把甩开郎璇儿的手,夺过侍卫手里的箭,弯弓而指。
偷听了他的话,岂能活着出去?!这天下他在乎的人再也不存在,他不会再对人手软。
眸子眯起,他瞄准着空中不断远去的背影。
好一个女人,好深的武功!只瞬间就已掠出这样远,嘴角勾起冷血的笑,他猛地撒开了手。
“咻”箭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开一道冰冷的弧度。
他是何人?何其精准的箭法?他发的箭百发百中,谁人能逃过?
“噗。。。”血雾喷洒,彻骨的疼穿透后背,谷雪顿时在空中坠了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嘴角的鲜红还在,她痛的蜷缩在了地上。坠落的霎那,她回头一望,上官西楼正收回弓,他面上一片冰冷,眉头紧蹙。
好狠的男人!只这一眼,她便记住了。
若今日她活着回去,日后且看她如何一步步攻破他的皇城!她从不是心宽之人,伤她一分,十倍奉还!
后背火辣辣的痛,麻痹着神经。她只要微微动弹,便是蚀骨的痛。
殷红透过衣衫,与皮肤紧紧黏在一起。
远处,无数人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那个一身玄袍的男人也在其中,这事本不需他追来,只是遥远的那一眼,充满怨念,像极了三年前金銮殿上逝儿看他的眼神。心、突的迷失,他不顾一切的追了过来。
地上,谷雪挣扎着站起,咬牙将手背后,狠狠的抓住了箭羽。
“啊!”痛呼出声,后背处,鲜血淋漓。
一支箭羽握在手心,黏黏的。
血。。。她流了好多的血。
娘的,她这辈子还没流过这么多血呢!
心里暗骂,脚下却不能再耽误。
树枝挂住了裙角,谷雪狠劲一扯,蹒跚的走远。
身下,是不曾停下的殷红,一滴滴,落在枯枝上。
当众人来到之际,谷雪早已消失不见。上官西楼紧紧的敛眉,上前弯身拾起地上被撕下的一角衣袍。
“火把。”他淡淡开口,无人知道他此时慌乱跳动的心。
“是。”十几个火把的照耀下,他终于看清了那衣袍的颜色。
火红的衣袍。。。那么怨念的眼神。。。逝儿。。。是你吗?逝儿?真的是你吗?
面上一片冰凉,他伸指触摸,竟是一片冰凉。
他哭了?只因为一样的衣衫,一样的眼神。
是啊,他太想逝儿了,想的每夜都不能安然入眠。梦中都是她的模样,都是她绝尘离去的背景。
阮儿曾经问他,为什么别人的娘亲都是在啰啰嗦嗦,而他的娘亲却是理都不理他。对此,他只能将阮儿抱在怀里,说他娘亲在睡觉。
他给逝儿换了件新衣袍,依旧是火红的颜色,只是上面再也不是牡丹花,而是凤。将她冰封在玄冰之内,他每日都会看着她,只要看着她,他就会心安。
其实,明明知道他的逝儿已经死了,可还是会期盼,若死的不是逝儿,该多好。
日复一日,他带着谎言度过。韶华易过,转眼即是三年。
辛若漓罢了官职,逍遥在世间,再也寻不到。他曾派人去找过,却再也寻不来这人。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仿佛在这世间消失了。
苏媚第二日就自缢在关雎宫,鲜血流了一地,她终于这辈子都随了她主子,至死不弃。
所有关于她的回忆,都在消逝。她身边的人,他再也找不出一个。四六死了,苏媚死了,辛若漓消失了,那个叫雨晴的女人也死了。所有的所有,都如一场梦般,若不是阮儿还在,他当真以为只是动情一场梦。
逝儿呵,你走了,也带走了我的一切。
发上的簪子犹在,他伸手摘下。花苞未开,清淡凝然。
“皇上,这里有支箭。”有人将染得鲜红的箭羽拿了过来,上官西楼眯上眼,抬手将箭羽接过。
威城外,暗红的朱漆大门。
谷雪踉跄的在马上摔下,鲜红染红了马白色的皮毛。
有值夜的侍卫见到不禁大声喊道“什么人!”
“我乃四王爷正妃,谷雪。快开门!我要进城。”用尽力气,她冲着城楼上喊着。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不说她是冷聿的女人了,否则非要死在这。她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她是谁,随着大军到威城,没人知道她也跟了来,就是冷聿都不曾发现。
都知四王妃是小玉儿,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她这号人。
“谷雪?四王爷正妃似乎不是她。”值夜的人皱眉,不敢怠慢也不敢放进城。
“你傻了,你忘了十几天前,王爷正妃易主了!”另一个侍卫拍了下那人的脑袋,大骂。
“那就是说下面这女的真的是四爷正妃?”那人惊骇的大叫。
“我倒是听到有人说王爷叫四王妃雪儿,应该是这人。”
“要死了,那还站着干什么!快开门去啊!”这女子要真是四王妃,他们俩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得。更何况,四王妃好像受了重伤,竟然在马上跌落了下来。
朱漆大门赶忙被打开,谷雪早已无了知觉,只喃喃的说着什么。
侍卫狠狠打了下另一个人“看什么!赶紧去找王爷,顺便找军医!”
“恩恩。”脚步声疾步远去。
冷聿正在商讨军情,残烛轻摇,帐子外影子乱动。
“大胆奴才!做什么!”将兵书仍在桌上,冷聿掀帘子出了帐子。
侍卫赶忙行礼“回王爷,城外有一女子,自称王爷正妃,要进城。”
“谁?”冷聿皱眉,眉宇间尽是不耐。
“那人说她叫谷雪。奴才不敢怠慢,赶忙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