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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骄傲到冷漠,也冷漠到失去人情。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小世子顶着风霜去撬他的心,撬出那么丁点大的裂缝,也只够他自己钻了进去,再容不下别的东西。
朱决云将他拉开,端详了下他穿着妥当,温柔道:“今日便不送你,省得我脸色不好,又让你心思我生气了。”
曲丛顾一直拉着的脸忽然笑开了,责怪道:“你笑话我。”
今日走在路上,他又忽然想,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朱决云并非一个人负重前行,他就算再孤高,也还有自己陪着,也省得多了些陈清、王清、柳清什么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人来插一脚。
凛冬将至,漫天飞雪。
一行人均身负不俗修为,名川大江不过十日便访过一个遍。
高山之上飞雪眯眼,狂风呼啸卷集。
曲丛顾穿着翻毛对襟,冻出两团红脸蛋,眯着眼往上看。
一个弟子道:“掌司仪,大家已经找遍了。”
“后山呢,”曲丛顾问,“都找了?”
弟子道:“都找了。”
曲丛顾皱了皱眉头,又不死心地往上看。
他刚刚从山尖上下来,俯瞰大地,只能看到一片白雪皑皑,四处都被冰雪覆盖,什么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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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弟子道:“都找了。”
曲丛顾皱了皱眉头,又不死心地往上看。
他刚刚从山尖上下来,俯瞰大地,只能看到一片白雪皑皑,四处都被冰雪覆盖,什么都找不到。
弟子又道:“刚遇见一个捡柴老农,说是听说下面的村子里新出生了一只三只腿的羊羔。”
曲丛顾马上道:“你不早说!”
一行人便又马不停蹄去寻这只羊羔。
这数十日也都是如此,听了什么轶闻都赶紧去找,往往也都是一场失望。
今日也是如此。
他们到时,羊羔已经被宰了,只见了羊圈外一小摊血。
本来嘛,三只脚的羊,也是活不长的,农家也根本不会留下。
那就不会是征兆了。
曲丛顾真的有些着急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晚下榻农家,又得了一封飞信。
是朱决云将声音凝注进了信封之中,一打开便能看见那字迹浮现在半空中,耳边听见他的声音。
说得也都像往常一样,只说伏龙山一切如常,让他不要忧心,征兆就算找不见也没关系,不用着急。
他本来就不是很多话的人,信送得频繁,可是话都是那两句,没什么新鲜。
曲丛顾来回地看了两三遍才熄了蜡烛睡下。
夜里也睡得不熟,梦里还在找征兆,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梦,醒来的时候不光没休息好,还觉得很累。
天边破晓,红日从地平线冉冉升起,阳光打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们又出发了。
这一路上没有见到武修魂修的人,也没见到别人在找,曲丛顾心里有些慌,总担心是找错了方向,不得其法。
当再有人问‘接下来去哪’时,他说:“我们去城中。”
离这里最近的是名叫广林城,并不很大,却也算个枢纽,有不少江湖客再次来往。
曲丛顾还是少年公子模样,穿得讲究,却带着一群佛修入城,这样的搭配挺奇特,引起不少人暗暗打量。
城里的风雪小了很多,他将毛领放下来,拦下一个妇人问了问路。
“这城中最大的酒楼是哪?”
那妇人拘谨道:“你往前走,站在路口往左便能看见,名叫‘隔世楼’。”
曲丛顾道谢,然后沉着脸出了口气,对身后人道:“我们走。”
有人的地方才能有消息,他心里虽然急,还是决定找个地方听听风声。
隔世楼是一座二层小楼,上面挂着一面酒旗,上曰‘现沽不佘’,已经掉了颜色,随着风飘荡着。确实生意很好。
曲丛顾带着一身风雪进屋,随意地扫了一眼屋中的人。
余光扫见有身着魂修一脉衣服的人,心里忽然安稳了些。
几方人都是江湖人了,见了面也算是各自心知肚明,暗暗地警戒着,眼神四瞟。
曲丛顾只带了不到十个人,其余人分出数路,气势也不是非常足,找了两张桌子坐在楼下最嘈杂的地方。
生意好,小二忙得脚不点地,老掌柜便来问:“诸位爷,点点儿什么?”
曲丛顾心下一转,便道:“随便来些素菜,敢问这里能不能住店?”
老掌柜躬身道:“不好意思这位爷,咱们这不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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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曲丛顾带着一身风雪进屋,随意地扫了一眼屋中的人。
余光扫见有身着魂修一脉衣服的人,心里忽然安稳了些。
几方人都是江湖人了,见了面也算是各自心知肚明,暗暗地警戒着,眼神四瞟。
曲丛顾只带了不到十个人,其余人分出数路,气势也不是非常足,找了两张桌子坐在楼下最嘈杂的地方。
生意好,小二忙得脚不点地,老掌柜便来问:“诸位爷,点点儿什么?”
曲丛顾心下一转,便道:“随便来些素菜,敢问这里能不能住店?”
老掌柜躬身道:“不好意思这位爷,咱们这不住店。”
曲丛顾当然知道,于是顺势问道:“那这些人风尘仆仆,看上去也不是本地人,都住在了哪?”
他长了一张讨长辈喜欢的脸,这老掌柜早就见过了太多道中人了,怎么能看不出他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少年,可还是好脾气地讲了讲:“一般这些爷都是不留宿的,当天来当天走,不过也有些住在仙客楼了。”
曲丛顾笑:“多谢。”
老掌柜赶紧道:“不敢不敢。”
曲丛顾想了想,又问道:“那这些人,可是刚来?还是已经住了一阵子了?”
老掌柜看看他,半晌道:“生面孔,老朽不曾见过。”
曲丛顾把手中的一块碎银放在他的托盘上,眼睛笑得眯起来:“给我们叫些菜吧,好饿。”
他们在此到底留没留宿,留了多久,这关系到此处究竟有没有异,若是这些人也只不过是路过,那他们也没什么必要在此多费时间。
两方人互相试探,谁也不率先踏出隔世楼,僵坐在一楼。客已走尽,只剩下小二做洒扫,掌柜的在柜台后噼里啪啦地敲打算盘。
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最后还是曲丛顾使了个眼色,站了起来。
他们动了,魂修也就跟着动。
走出酒楼后直接出了城。曲丛顾与一行人躲在墙角,目送着他们出城,说道:“他们像是知道些什么。”
马上有人附和道:“按理说若是在这里遇见了咱们,也该留下来试探试探我们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他们却直接走了,看上去根本不在乎。”
曲丛顾转念一想,问道:“此处可是前后往来的必由之路?”
“是,”一个弟子道,“我老家就在这边,若是从京城方向往中原去,必须走这条路,禁盐之后更是旁路不通。”
曲丛顾道:“我们的人什么时候查的广林城?”
“前两日,此时早已走了。”
曲丛顾正色道:“传信去问,他们可遇上了什么人也走过这条路。”
手下弟子领命飞身便走。
剩下又派了两个人远远地缀在了魂修身后。
这边他又在路上拦人打听,可有江湖人士路过广林。
前后得来的信都很快,说是前些日子有武修打扮的人路过这里,也是并未下榻,直接往南走了。
众人也觉出不对,便道:“这与理不通,若是他们得了消息,如何我们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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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是,”一个弟子道,“我老家就在这边,若是从京城方向往中原去,必须走这条路,禁盐之后更是旁路不通。”
曲丛顾道:“我们的人什么时候查的广林城?”
“前两日,此时早已走了。”
曲丛顾正色道:“传信去问,他们可遇上了什么人也走过这条路。”
手下弟子领命飞身便走。
剩下又派了两个人远远地缀在了魂修身后。
这边他又在路上拦人打听,可有江湖人士路过广林。前后得来的信都很快,说是前些日子有武修打扮的人路过这里,也是并未下榻,直接往南走了。
众人也觉出不对,便道:“这与理不通,若是他们得了消息,如何我们就不知道?”
曲丛顾脸色不好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道:“我们走。”
他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测,却不敢说出来,总觉得心慌且惴惴。
若是武修有什么消息,钟戊藏着掖着那是再自然不过的,当初也是这样说得明白,两方联手最后神迹落在谁的手里全凭个人本事,他得了征兆消息自然不会好心的给伏龙山的人传信。
可是这魂修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心思飘忽,带着一行人往城门口走,却忽然撞上了一个人,把意识又给撞回了脑袋里。
一手扶起了那个人道:“没事吧?”
那人好似眼睛不大好,穿了一件黑衣,扣了一个很蠢的黑色帽子,手里拿着的一个幡落地。
年轻弟子帮他捡起来,递给曲丛顾,曲丛顾又交在了他的手里。
“你没事吧?”他又问了一遍。
那男人眯缝着眼,抬起头,曲丛顾才看见他的长相,吓得心里一抽。
这人的眼睛好像是被挖出来的,血肉模糊的上下眼皮长在了一起,眼眶黑红,嘴唇煞白,整个人看不出年龄,只觉得诡异。
曲丛顾从来见不得人受辛苦,掏出银子递在他手中,说道:“我……你可是算命先生?”
男人声音沙哑,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曲丛顾就说:“你帮我算一卦吧。”
他心想,这恐怕也是缘分?也许这个人就有些大本事,能指点指点自己。
男人却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只能嘶嘶哑哑地张嘴。
男人穿得黑袍厚重,看上去也不大冷的样子,只是脚上的鞋却单薄,他一低头就看见这个人的脚面都被冻得通红。
他想,这人该怎么活过去啊。
就又掏出了两块银子,扒开他的手放进去,说道:“我得走了,多谢你给我卜卦。”
他又担心这人即看不见又不会说话,别再让人骗了钱,于是补了一句:“我让人带着你去买双鞋吧,再吃些热乎的东西暖暖。”
“你不用谢我,你是算命先生,劳驾你替我跟神仙说说好话,让我快些找到神迹吧。”
曲丛顾心中有所求,总觉得自己再多做些好事,或许就能得些命运眷顾,得偿所愿。
他转身欲走,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攥住,那男人佝偻着腰,一双手好似冰一样冷,声音嘶哑不似人声:“你——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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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他想,这人该怎么活过去啊。就又掏出了两块银子,扒开他的手放进去,说道:“我得走了,多谢你给我卜卦。”
他又担心这人即看不见又不会说话,别再让人骗了钱,于是补了一句:“我让人带着你去买双鞋吧,再吃些热乎的东西暖暖。”
“你不用谢我,你是算命先生,劳驾你替我跟神仙说说好话,让我快些找到神迹吧。”
曲丛顾心中有所求,总觉得自己再多做些好事,或许就能得些命运眷顾,得偿所愿。
他转身欲走,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攥住,那男人佝偻着腰,一双手好似冰一样冷,声音嘶哑不似人声:“你——选什么?”
曲丛顾本来莫名,听他说话又觉得心里一动,心想莫不就是他?或许这男人就是征兆?这也算是哑巴开口吧??
他一阵激动,也握住了这个男人的手问:“你想说什么?”有弟子上前道:“掌司仪,小心有诈。”
曲丛顾这才惊醒,发现自己太过急于求成了。
男人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问:“你——选什么?”
曲丛顾问:“你,说清楚,什么‘选什么’?”
“恶龙与猛虎,你选什么——”男人用气音说出这样的话。
他这问题问得莫名,可曲丛顾却很没头绪的想起了草古是一根黑龙的龙筋打造,因此道:“我选恶龙。”
男人踉跄着退后一步:“恶龙、恶龙,天煞野心,心高命薄——”
曲丛顾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话实在太过晦气,却没有制止。
男人说:“有人求我……求我渡你一遭。”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东南方向:“你要找一个穿蓝衣的男人,他缺了一只手指头。”
“征兆就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