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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以前,跟朋友喝酒聊天,我问他,为什么支持老婆创业?
他说,她喜欢。
我说,如果有天你媳妇跟你的事业发生了冲突,你会无条件支持她吗?
半年后,他辞职在家做起了全职的家庭煮夫。
我们达成共识:上辈子杀人作孽,这辈子老婆创业!
我俩碰面聊天的画风越来越诡异,从货币战争聊到酥饼千层,从降维攻击聊到蒜香脆皮鸡,从新零售电商聊到红烧肥肠,从知识付费聊到麻辣虾尾,我们聊鸡蛋的价格走势,聊什么时间进入菜市场是最佳时机,奇葩的是,居然聊的很兴奋,我越来越喜欢一句话:干一行,爱一行。
他问我,你后悔当家庭煮妇吗?你还有以前咱们熬夜加班搞项目的热血吗?你,还知道你的梦想吗?
我想了很久,很久,说不清了。
他笑着说,你这是带发修行,很佛系。
我说,再穷不能穷婚姻,再苦不能苦妻子,这世界很大,她想玩,就去玩,但是,我希望她回家的时候,饭是热的,心是软的。如果她被欺负了,我可以随时穿上铠甲,再去征战,咱们不怕,你说她能闯多大的祸,我想起一句话,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
我们时常也会接一些私活,每一次,我都调侃他说,把咱们吃饭的家伙,拿出来擦擦。
他问,你不甘心做一个家庭煮夫。
我说,不是,吃饭的手艺不能丢,当这个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随时出征,咱们的口号是什么?
他笑着说,再穷不能穷婚姻,再苦不能苦妻子。
穷,不心酸,心酸的是,不被理解。
我很少见一个姑娘因为穷离开一个人,见的更多的是不被爱,时间把她的安全感耗尽了,我们都敢过苦日子,却没人敢过不被爱的日子。
婚姻不能穷的,不是物质,而是精神,你必须让她知道,你有多爱她。
他老婆问他,你怕不怕,我输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他说,不怕。
他老婆问,你哪来的底气?
他笑着说,你不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他老婆问,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他说,答应我,以后别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哭,因为我抱不到你,无论你多难受,多委屈,回咱们家里哭。
婚姻里,老婆开心了,其实大部分事儿,就做对了。
4
有朋友问我,结了婚天天腻在一起,会不会很无聊,哪有那么多的话题要聊?
你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同一个笑话,讲10次,还是会笑。哪怕是同一个故事,讲20遍都不会觉得乏味,因为,快乐这东西,很难讲,就是到了那么一个彼此都懂的梗,就笑了。
我很多时候会跟我媳妇聊天聊到凌晨三四点,越聊越兴奋。
聊昨天吃的葱油面,聊工作,聊笑话段子,聊她追的新剧《权力的游戏》,聊综艺节目,聊我们的理想,聊她新买的化妆品,聊我的新书,聊中学时代,聊她同学的故事。
聊我新学会的卤肉饭,聊我们家的狗和猫,聊旅行,聊街口新开的枣糕店,聊流行歌曲,聊港台老片,聊彼此的迷茫,聊未来的模样。
聊小时候开心的事儿,聊犯过的错,聊吃过的最奇葩的食物,聊孩子去哪一个幼儿园,聊家长会谁去开,聊给过去的一张CD,听听那是我们的爱情。
聊到最后,我们都饿了,那时候凌晨,天空泛起鱼肚白,我问,煮碗面吃?
我媳妇会笑着说,加个荷包蛋。
你开始爱的时候,上天会给你三次机会,抓住一次就好了,第一次你奋不顾身去爱,你以为抓住大螃蟹就抓住了最肥的秋天,第二次你卷缩身体开始只爱自己,你以为尝过脆皮春卷就卷起来不再受伤害,可惜,还有第三次呢,婚姻可不是儿戏,它可不会等你准备好所有的菜,才下锅,你遇见了,那就是最好的时候。
结婚本身没什么值得骄傲,可是,娶到了你,那是,麻辣香锅里吃到鱼丸,一品生煎蘸到醋辣酱,酥蛋挞咬到黄桃,你说,惊不惊喜,喜欢的一切如约而至,那种碰面简直是对过往最好的赞美。
总结一下,有句话说的挺好:无论我本人多么丑,一想到我的世界还有你,这世界就美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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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锤子灵原本不叫锤子灵,她叫小胖。
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她其实一丁点儿都不胖,只是因为身体密度微妙,所以整体掂起来比较重而已,重到什么程度呢……雷神之锤了解一下。
因为体重的缘故,锤子灵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恋爱了。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忍受“想和女朋友玩举高高必须得会开挖掘机”这件事?甚至,即便他毕业于名校蓝翔,挖掘机开得贼溜,那也有可能遇上攒满怒气值的一铲子下去,女朋友却纹丝不动的情况。
锤子灵把自己的苦恼发到微博上。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这年头吹牛都不打草稿了,有本事上个实锤。
锤子灵想了想,把自己压坏的几个秤拍照片发上去,心想这下终归不会有人再怀疑了吧?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之前那个找茬的人居然又来回复了:照片可以摆拍,谁知道是怎么弄坏的,有本事上个实锤。
锤子灵很生气,觉得自己是被“杠精”盯上了,她瞄了一眼ID,果然,那家伙真的就叫“杠上开花”。这能忍?当然不能!于是,锤子灵决定弄个直播,直播自己怎么把秤活生生给压坏,叫那家伙永远闭嘴。
说起来,锤子灵在网上还算小有名气,粉丝们听说她要直播“压秤”,纷纷奔走相告争先为她打call。锤子灵见时机差不多了,就私信了“杠上开花”,也很快收到了回复。
杠上开花说得特别拽:你要是能把秤压坏,我承包你这辈子的饭。
锤子灵常年混迹于网络,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文字游戏”,便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承包我这辈子的白米饭吗?
杠上开花:不只是字面意义上的饭。
锤子灵笑成doge:你知道我这辈子有多长吗……
杠上开花:反正我这辈子也是超长待机,不惧你吃。
锤子灵双手一拍键盘,心想这可不就是白捡来一个绑定饭票么?激动完了,她一瞧电脑屏幕,差点儿气晕过去,就因为刚才那一拍,私信居然给那家伙发出去一个“mua~”,还是带着波浪号的“mua~”,而且是“已读”状态。
她赶紧解释:脸滚键盘,打错了。
杠上开花:我当真了。
锤子灵抓狂:真的是打错了!
杠上开花:有本事你再直播一个脸滚键盘,把这四个字符按照顺序滚出来,上个实锤,我就信你。
锤子灵:……
几天后,锤子灵的直播如期举行。她果然不负众望,压坏了一个又一个秤,而且那些秤,碎得叫一个惨烈啊,惨烈得和你氪了一个月生活费都抽不到新出的SSR的心似的。直播到最后,锤子灵对着屏幕比划了一个中指,说如果某位网友现在公开向自己道歉,她可以不追究承包吃饭的事。
锤子灵很快就收到了杠上开花的私信,他说自己看了她的直播,也相信了她的逆天“吨位”,但并不想道歉,他会履行承诺,给她一日三餐点外卖。
锤子灵刚开始以为这位“杠精”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从自己的粉丝列表中消失,便欣然给了他地址和电话……然而,在吃了两个多月那家伙点的三餐宵夜零食下午茶之后,锤子灵终于意识到,这个“杠精”是非常认真的在履行承诺。
都说吃人的嘴短。
嘴短的锤子灵开始在网上和“杠精”聊天,越聊就越发现,除了喜欢杠人这点以外,那家伙其实还蛮有意思的。都说不杠不相识,锤子灵想,自己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总该还点回去吧?于是有一天,她敲了条私信过去,大概意思就是:偌大江湖,相逢是缘,唯有礼尚往来才是处世之道,给个机会,让我帮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两个月的外卖钱我就不还了。
杠上开花沉默了好久,最后说:那我能抱抱你吗?
锤子灵: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在“生死状”上签个字。
杠上开花:下楼……
锤子灵:???
杠上开花:我现在就在你楼下,带上你的“生死状”,速度下楼。
锤子灵: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杠上开花:我给你点了两个多月的外卖……
锤子灵悄咪咪磨蹭到楼下,果然有个男人在路边等她。她心想,先看一眼,看一眼就好,要是长得太难看就……然后她一路小跑奔了过去,还没到站稳,就被那家伙一把抱起来,顺便还举了个高高。
杠上开花冷哼一声,“实锤了,果然这念头在网上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喂了两个月外卖,还是这么轻,你直播时用的秤都是纸糊的吧?”
锤子灵手里的“生死状”随风飘摇,“卧了个大槽,这什么情况?”
男人这才微微一笑,解释道,“因为我是‘杠精’啊,给杠精一个支点,就能杠起一个地球——何况你一个锤子?”
锤子灵目瞪狗呆。
杠精又说,“说起来,你还欠我个直播呢——用脸滚键盘的直播。”
锤子灵,“啥?”
他指指自己的脸,“用你的脸在这儿滚,要是能滚出个带波浪号的‘mua’来,就算你有实锤……”
整件事最后的结果令人欣慰。
锤子灵的微博下面再也没出现过杠精,有知晓内幕的粉丝说,曾经那位“杠上开花”已经改了ID,新的ID叫做“求锤得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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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我对妈妈的叫声过敏。
她是那种特别喜欢叫唤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尖声叫,加上话多,声音尖,我从初二开始,听见她的声音就会胃痛。有一天,她又在饭桌上叫起来:这个菜怎么做这样不做那样?你怎么不喝两碗汤?你为什么不看那个节目?……
突然,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断了,我捂住双耳也开始尖叫。叫声停下来的时候,父母都呆呆看着我。然后妈妈问:你干什么……
我又开始尖叫。
他们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内科医生……最后检查出来,我对妈妈的叫声过敏。
有些人对花生过敏海鲜过敏,我则是对这种声音过敏。只要一听见这种声音,就会忍不住出现剧烈的情绪反应。
但是,现在有治疗方法的。医生说:这支听觉控制器给你。你可以用它屏蔽掉自己过敏的声音。
终端装在我的耳膜上,控制器可以让我的听力过滤掉不想听的声音。我看完说明书,在我妈妈下一次说话时按下了屏蔽。
世界清静了。
尽管还有神经衰弱的后遗症,可是听不见妈妈的叫声,自己的生活质量一路提高,而且屏蔽掉她,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事,爸爸会在旁边重复一遍,两句话就能讲清楚:填志愿。九号交。
而妈妈的嘴在旁边开开合合,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我渐渐发现这个功能很好用。不仅是妈妈的尖叫,楼上的装修声,工地的施工声,不喜欢的同学的声音,爆米花机的声音……都可以屏蔽。
后来我工作了,背地里说我坏话的同事也被屏蔽了,甚至那个喜欢开会时候长篇大论的老板……不喜欢的声音,统统从我生活中消失吧。
但就在有一天下班时,我出了车祸。
也不算“祸”,就是个小刮蹭。另一个车主下了车,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他看了看车的情况,苦笑着问我:你没听见我在后面按喇叭吗?
没有。
车喇叭声我也屏蔽了,刺耳。
我和阿冬就是这样认识的。他是附近外企的经理,工作顺利,品行端正。而且,他的声音很好听。
就是那种一开口便能令人酥麻的声音,气音像绪方X美,更加低沉磁性些。我喜欢声音好听的人,这些年来,刺耳的声音都被屏蔽了,我对声音的追求高了许多。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在知道我能将不想听的声音屏蔽之后,阿冬觉得很感兴趣。
“身边也有几个很烦的家伙,”他说,“我也想动这个手术,把他们的声音屏蔽掉。”
我带阿冬去见了医生,当他出来的时候,也拥有了一个控制器。
以后,我们的世界就只剩下彼此的声音好不好?我问。以前看到有人说,她喜欢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