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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四爷说:“十三,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不了,四爷先吧,我还得打点一下。”二爷等得不耐烦,在马上高声叫道:“老四,蘑菇什么,还不走!”“来了来了。”四爷一笑,上了马与二爷并肩而去。几位少爷纷纷上了马,二爷四爷并肩向外走,口里有说有笑,比别人又亲近几分。再来便是五爷,上了马不疾不徐地跟在两人身后,脸色平静。少言心中暗想,二爷四爷素来亲厚,将其它的少爷撇在一旁。二爷脾气暴戾,平常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却对四爷言听计从,虽对丁府主事之位的野心昭然若揭,尚不足为惧。而四爷,平日里只是莳花种草,得到一株奇花异草便欣喜若狂,最是淡泊无为的一个人,时时与人为善,老好人的称号闻名京城。接下来是八爷,比初见时高些,依旧是圆鼓鼓的身子,大大的脑袋,一步三喘。一走动,脚颤,肚子颤,就是脸上的肉也在颤。看到少言,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说道:“十三,几个兄弟都坐着看戏,就你跑里跑外的,连椅子也没坐热,可辛苦你了。”少言冷笑于心连说不敢,看轿夫走过来。八爷身子沉重,骑不得马,出入都用八抬大轿。目送着轿子远去,看看护在两翼的六爷及九爷,少言不由得微微一笑,二爷与四爷、八爷与六爷九爷,这两拨人向来是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单只今日来钱府的这几个兄弟,便分成三派,勾心斗角,机谋百出,都瞄准了丁家主事的位子。向钱老爷告了辞,少言便骑马跟在女眷的后面。刚出了钱府,忽然听得前面一声马嘶,尖叫声四起。打马上前,原来却是车轮卡在石板缝里,马也折了腿,躺在地上不住哀鸣。看车子样式是大夫人所乘。正察看着,大夫人却自己走了下来,一身青缎衣裙,披着水蓝色的披风,环佩叮当香风阵阵,雍容之极。见了少言道:“十三,我跟二妹妹的车回去了,你打理一下这里。”少言称是,看着大夫人上了二夫人的车,两人共乘一车驶远了。过了一会儿,车夫愁眉苦脸地走过来,说:“十三爷,车轮卡在了石缝里拔不出来。您看要不要多叫几个把它抬出来。”少言正要点头称是,忽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大喊,“大眼睛,你是大眼睛!”转过头,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高大汉子从街对面的酒楼里大步跨出来,短衣襟小打扮,扣子松着袖子挽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和肌肉虬结的手臂,嘴里叨着一根牙签,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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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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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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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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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虽然是极细微,少言依然看到了在五爷脸上飞快地掠过的一丝得意。满屋子人正等着看二爷如何了结这件事,一个平平稳稳的声音插进来说道:“大娘,这次亏空这八万两我替二哥补上。”此言一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四爷身上。少言与五爷互视一眼,当初定下计策虽也曾顾虑到四爷可能伸出援手,但怎么看四爷也不像个有钱人,即使有心亦是无力,没想到胜利在望,却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你?”大夫人也是大为意外,稍显惊诧地看着四爷,“老四,我知道你们兄弟素来亲厚,但八万两不是小数目,你娘去世时统共才给你留了那么点钱……”“大娘放心,动用不着我娘留下的银两。”四爷仍是一脸平稳,“这些年我种花种草也卖了一点钱,八万两我还拿得出来。另外,还有一事。”“何事?”大夫人又恢复了那个高贵而有涵养的贵夫人。少言一皱眉,事情有变,四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见事躲着走,此刻竟然说出这番话来,摆明就是要插手了。“我希望大娘不要将香料铺交给五弟打理,五弟掌管了丁家六成的产业,还有自己的生意要打理,纵然有十三在身边,也已经忙得是不可开交,天下的钱是赚不完的,若因此累坏了身体地是本末倒置了。”大夫人微一沉吟,问道:“那你说如何?”四爷飞快地看了五爷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出劈里哗啦的火花,说道:“请还将香料生意交给二哥打理,他为主,我为辅。”大夫人皱了皱眉,显得颇为失望,说:“老四,你也看到了,二爷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丁家祖训能者居上,这……”四爷抬抬手示意还有话要说,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才说道:“大娘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吧,我便在此立下军令状,若到今年底香料生意赚不了十万两银子,这香料生意,我不但双手奉给老五,不足之处我也会补上。”此言一出,连少言都吓了一跳,时近端午,距年底不过七个月挂零,要赚足十万两谈何容易。往常就是生意兴隆之时,一年的利润也不过七八万两。二爷跳起来,“老四,你别在这里空口乱说,就是老五七个月他也挣不来十万两?”四爷向他笑笑,“我什么时候说胡话唬过二哥?”二爷嘴唇动了几动,又坐下了只是紧张地看着他。四爷这番话,大大地出乎大夫人意料,这个老四平时很少参与家里的生意,可以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忽然就夸下这么大的海口。想了半晌,她还是点点头说:“老四,你一向不插手生意的事,但你既然如此说便是心中已有把握,我若不许,想必你也不服。这样好了,如果你在这七个月中赚不了二十万,便要将香料生意给了老五,可别说我厚此薄彼没让你试过。”“那是当然。”四爷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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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少言飞快地掠了五爷一眼,两人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平地起波澜,四爷这一番插手,是好是坏现在实在难以断言。大夫人手扶着头让儿子们都退下了。少言也要迈步向外走,忽然听得大夫人说道:“十三,你留下来,我有些话要说。”少言答了声“是”。待人都走光了,少言找了张椅子坐在大夫人下首,不咸不淡地问:“不知道大夫人有何见教?”生疏有礼的语气,对眼前的妇人,他始终都保持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大夫人对他亦是如此。可是这次大夫人却一反常态,投射在少言身上的眼光竟然带了几分亲切与怜惜,“你这孩子,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见少言依然不为所动,叹息一声说道:“十三,你来丁家也有七八年了吧,可有心仪的姑娘?”话题急转直下,让少言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他还是整理好心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说道:“不敢劳大夫人烦心,若无其它事,少言这便告退了。”摆明了不想再谈下去,在丁家除了丁寻,他无须仰仗任何人的脸色。大夫人没再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只说道:“十三,你这几年在老五身边,可苦了你。其实我也明白你并不想留在丁家,单看你从来不叫我娘,也不叫他爹就知道了。”少言无动于衷,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或是理解,他留下来不是因为谁说了两句好话,他留下来只是因为他想。大夫人喝了一会儿独角戏,见少言脸上始终都平静无波,便摇摇头笑了,说:“你和你娘还真是一个性子,高傲得不得了。”少言终于有了点反应,听她的语气好象和娘很熟?“我和你娘也算是熟,毕竟我是大的,她要进门总得见过我。”她的目光投向窗外,变得有些迷蒙,“她捧着一具琴,被下人引到我面前却只是微微欠身,连下跪都不肯。那一日,她穿了淡青色的裙子,娉娉婷婷地立在芍药花旁,真不知是人为花添了颜色还是花比人更娇,连我都为之心折。我问她见了大房为何不下跪,她只是冷冷地回答说小女子自认并非为人妾室。我哦了一声,问那你自认是何身份?她只给了四个字:逼良为娼!这句话可把全府的姬妾都得罪光了。我却笑起来,让人领着她去见了老爷。老爷几乎每一年都要收几房姬妾,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他如此上心,巴巴地收拾出西院给她住。可她就像你这样,老是冷冰冰。别人给她她就要,别人不给她也不求。每日里只是读书弹琴,既不与府里其它姐妹攀谈,也不会撒撒娇争老爷的宠,有时连话都不与老爷说,任他爱来便来爱走便走。老爷气得没法,背地里发了不少脾气,当着她的面却还是那么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一年后,她有了你。老爷高兴得几天没睡好,查遍了书,给你起了丁隐这个名字。”少言心中百感交集,想起娘亲颠沛流离的一生,想起娘临终前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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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殷殷期盼“言儿,答应娘……”大夫人继续说着,“再一年,她的娘也就是你外婆没了。她去埋葬,连一滴泪都没有,回来后只是穿著孝服在窗前呆呆坐了两天,我还以为她会就此死心塌地留在丁府,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突然失了踪,没留下只言词组。老爷大发雷霆,派了所有人去找始终找不见。你娘她性子刚强倔强,想必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大夫人有心了。”少言硬声道,站起来便向外走。“等等,十三,我还有话说。”大夫人唤住他,“我知你不想听,你娘一生不幸我丁家实在难辞其咎。但我想说的是‘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当日老爷冲冠一怒,可过了两三年不也是淡了下来?照旧一房一房的姬妾往家里领。”少言回首,冷笑道:“我明白大夫人话中所指,是拐弯抹角想提起五爷的事,我们是兄弟。可整个丁家之内,扒灰跳墙的事多了,也不差我们这一件。”“不是,”大夫人看向他,“你们是兄弟,我虽不同意,可老五他不会听我的,你也不会。但十三你是个聪明人,人情世故看得通透。哪个京城富贵人家没有**,那是当宠物来养的,别人顶多说一句风流。可若和宠物有了感情,那就是一个笑话了,你懂吗?”“夫人你说的我都懂。”少言冷笑道,“可我不怕,外人知道也好嘲笑也好都与我无干。大夫人,告辞了。”大夫人透过纱窗看着少言沿着小径走远,心中轻轻喟叹。十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懂,在这深宅大院看得还少?他又想起了娘亲的话。娘说,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那么一个劫数,“这个劫数啊,也说不定是人还是什么。运气好呢,跨过去一生顺遂。运气不好的,或许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从此以后笑也不是真的笑。”娘没往深里说,但他知道,这些话语的背后是无限的唏嘘。娘的劫数是丁老爷。因为他,爹死了,家毁了,做了小妾又被排挤。娘那么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留在敌人的屋檐下婉转承欢。于是她带着自己远走,不曾告诉任何人,历尽千辛万苦连哼也不哼一声,同丁家断得彻彻底底。他的劫数是五爷。怎么会喜欢上五爷!不是因为五爷有钱、有气魄,他只是……只是就那么陷进去了。也许是刚进府时,两个人胼手胝足,联合起来于万难之中扳倒了四夫人。那一仗,赢得险赢得惊心动魄,两人可以说是置死地而后生。也许是他不肯入丁家宗谱,所有人都骂他不识抬举时五爷的挺身相护,“从今以后,他是我的人,要骂要罚,也只能由我来骂由我来罚。谁若是逾越了,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谁敢不把五爷放在眼里,一日三柱香敬着都嫌不够。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他不过前世欠了债,今世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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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第341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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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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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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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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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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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热不怕冷,现在用凉席正合宜。若等七八月天气热上来,那就是生不如死了,每晚总要冲个三四次才能入睡。”一时间两人俱无话,林文伦窘,少言比他更窘。半晌,还是少言先开口,说道:“上次听你说要带我去祭祠林伯伯林大娘,本来想着清明已过,现在去拜祭不合时节。但实在是于心耿耿,正巧今日有空,便过来了。”林文伦脸上的潮红终于褪去,又恢复了半个市井泼皮的模样,笑着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很好。我们这就走吧,回来再喝酒。”少言也站起身随他向外走,“只是来得仓促了些,没买些香烛三牲,这样就去未免不敬。只好路上看着采买些了。”两人并肩向城外骑去,只见一路上,住家、店铺,门前俱都悬着菖蒲艾草。街上的小儿手里握着粽子,手腕、脚腕、脖子上拴五色线,打打闹闹。更有三五成群的成年人笑语晏晏,赶着去城外观看赛龙舟。林文伦的座骑是匹高大神骏的“紫骝”,少言所骑则是匹长腿长身的白马,一个威武,一个儒雅,路人无不侧目,纷纷猜测着这不知是哪家王孙公子出游。出了城,人流骤减,路也变得空荡起来,林文伦指向西南方山峦起伏处说道:“由此向西二十余里有座白马寺,你可知道?”“知道,”少言颔首,“前年自长安返京,途中经过,曾进去一游。”林文伦摸着紫骝的鬃毛说:“他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