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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亏,他绝不可能忍气吞声就这么离开,一定是躲在哪里等着报复我。加派人手再给我搜,哪怕他藏在老鼠洞里你也要给我挖地三尺。”
易管事不敢反驳,只是小声嘀咕像是自言自语:“京城内外搜了个遍,除非……除非五爷藏在平西府!”话音嘎然而止,两人对视。易管事所说正是八爷心里最大的担忧。若果真如易管事所说五哥藏在平西府,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万分。手握天下过半兵马、圣眷一时无两的平西王,哪个敢捋虎须上门要人。私下里派人潜进去也是顾虑重重,一个不小心失手被擒,让平西王顺藤摸瓜摸到这里,就是给他们安上个“谋逆”的罪名那还不是一句话,朝廷上下哪个敢拂他的面子!
半晌过后,书房又传出一声暴喝。随着暴喝,易管事头朝前屁股朝后被人一脚踢了出来,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再给我找,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易管事爬起来,整整衣衫,一瘸一拐地走了。
平西府门外,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影。自制青色布衣,纤尘不染,肩背医囊手执虎撑,看样子是个走方的郎中。他立于台阶下,向侍卫展示着手中令牌,说道:“劳烦几位大哥向平西王通报一声,就说故人来访。”他亦曾料到五爷离开丁府后,最有可能便是藏身于平西王府,因此逃过八爷埋伏便直奔这里。却听侍卫说平西王进宫面圣,被皇帝留下,两日后方回。没奈何,只得压下满心的焦灼多等了两天。
只不过这两天他也没有坐困愁城就是了,仍是暗中寻找着五爷,又联络了丁家商号十几位掌柜。那几名侍卫识得这令牌,是平西王送给几位私交甚笃的朋友,以方便他们出入,不敢怠慢,忙一层层地通传进去。不一会儿,从大门里匆匆走出二十来岁的青年人,看见了台阶下的郎中,一愣后才忙着打了个千,“十三爷,您来了!这就请,王爷等您好久了。”少言跟着他,一路曲曲折折。穿过枫林,踏过小桥,足足走了半刻钟,才在一扇门前停下。那年青人作了个揖,说道:“十三爷,请在书房稍候,王爷马上就来,小的先下去了。”少言点点头,揭去斗笠,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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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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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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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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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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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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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易管事,现在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印鉴没找到丁五没死,丁家主事这个位子他是坐不稳的。偏偏丁五的势力远远超出预计。单靠东风堂不入流的杀手和你们几个跑腿的,想成大事,不如去登天还容易些。”“是,是。”易管事连连说着,话里已经开始带着一点讨饶的意味。林文伦又躺回了榻上,眯起眼睛养神,“告诉你们八爷,这事没商量的余地。要么照我说的做,要么我转而帮助十三。他是聪明人,哪条路有利,也用不着我提点。我瞌睡了,下去吧。”易管事心中暗恨,真正是前门驱狼后门进鬼,赶走了五爷,引来个更难伺候的主儿。奈何少了这位,八爷还真就像断了一双腿,不良于行。忍气猫着腰退出了房门,长吁口气,转过身飞也似地跑走了。林文伦喝了一口瓶中佳酿,忽然冷笑一声,“丁老八,当年你何等威风。我不过笑一笑,大眼睛就被你打得口吐鲜血,这笔帐,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稀稀疏疏的云团,阳光从边缘处漏下,划出大片的光幕。步出客栈,少言借着人流不着痕迹地向四周打量。往日里窜来窜去的探子走得一个不见。看来是昨夜在城外稍显踪迹将八爷的注意都引了过去。少言折身向东,汇入了人流里。长街之上,人潮汹涌,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充盈于耳。几处丁家商号前依旧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少言抬头望望金字招牌,究竟是有四家商号投诚了八爷,出钱出力。少言微微摇头,若是八爷成功,这批人自然鱼跃龙门。可惜,想赌一把却所托非人,少言几乎可以预见他们的下场。心思转到五爷身上,已经十来天了,也不知道五爷现在怎么样?几次去平西王府,得到的回答也总是千篇一律的“老五安好,不用担心。”可是……又怎能不担心?除了他的安危,更多的,是那份入骨的相思。苦笑一下,这相思,便如债主一般,每日里相催逼。准了他三分利,依旧是亏得倾家荡产。这本钱,恐怕是要见他时才算得。立在小摊上漫不经心地随手翻着,只觉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有人在耳边悄声说道:“跟着我。”侧头看去,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人,向他使了个眼色便转身向长街的另一端走去。在心里计较了一会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退一步说,即便这是八爷设下的陷阱,凭自己的轻功,脱身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何况,说不定是五爷的派来的人。想到这,少言几乎是雀跃着跟了上去,只为那一半的可能性。那青年出了闹市,一路尽是往人烟稀少之地而去,不曾回头,似是笃定了少言一定会跟来。眼见他转进了一个小巷,少言却没立时跟进,而是悄悄掩近,游目四顾,忽然纵身上了房顶,伏于屋脊后居高临下望过去。幽深的小巷尽头立着一个人影。再寻常不过的庄稼汉子,布衣布履,一袭斗笠。领路的年青人已经不知隐于何处,少言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掠下地来,落在那庄稼汉子的面前,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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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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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抽了回去,“老八这回下足了本,从苗疆找来血蛊夹在帐目中。以我的功力加上无数的灵丹妙药,也只能将它逼于无名指,时间一久,说不定还压制不住。也没什么,免了后患。”沸腾的怒意自胸臆间升起,若早知如此,当日闯丁府,就该给八爷个教训,至少也要他用一根手指来抵。问起当日丁府情形,丁寻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中毒后,老八突然发难,带着一群人冲进书房。当时他全身功力都用来与血蛊相抗衡,无力反击,便当机立断带着印鉴撤出了丁府。还要细问,丁寻却把话题岔了开去,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你一回城我就已得到消息。但血蛊未除,想着你的武功足以自保,老八又咬得紧,只好让平西他捎了个信儿。不过,联络商号抵制老八这一招倒是深得用兵之道,不敌其力,而消其势。”“是五爷教得好!”少言有些调皮地恭维着。生死不明的人现在就好端端地坐在面前,虽然说不上完整无缺,但至少也算是无恙,提了半个月的心终于落回了嗓子里,连说话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五爷听了,也是一笑,“来,让我们教教老八该怎么玩。你怎么了?”“没,没什么。”轻轻叹口气,心中所思要如何诉之于口。眼前人无恙,曾经的焦虑烟消云散,只觉疲倦不堪。对八爷,竟也像是提不起力气去恨。能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五爷,关于这一点,少言有着坚定的信念。只是,人生贵适意,短短几十春秋,纵使千金裘金镂衣,百年后仍不过是过眼烟云,繁华富贵转眼成空,争名逐利苟苟营营,怎及得上对酒当歌,容膝之地易安?想到这里,又不由得开始羡慕起林大哥,看他怒马扬鞭,率性而为,总有一份潇洒的写意。在四合院中盘恒半天,外面天色近晚。小院中,光线更是被隔绝于外,朦胧中,那几株水莲更显娇媚。“好了,”丁寻接过清单,勾勾画画,“你知道该如何做了?”无言点头,多看了一眼,颇有些恋恋不舍,“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转过来,蹲在丁寻面前执起他的左手,带着近乎虔诚的神情将唇轻轻地凑上断指,细细地叮咛着:“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八爷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当避则避,忍下一时之气,只要人在,万事都可重来,嗯?”丁寻低下头看着他的发心,眼光深暗难辩。“小言。”“嗯?”“早几日我听说,这件事林文伦也有搅进来,你与他在兰州盘恒一月有余,可有听说此事?”“没有,若真有此事,怎能瞒得过我。”“真的?”“真的!”五爷手段霸道御下极严,少言居中调和,有时也免不了要欺上瞒下撒点小谎,但像这样直接而截然的否认却还是第一次。一面敷衍着五爷,一面在心中盘算,看来与林大哥会面一事已是刻不容缓。无论如何,总得要劝得林大哥自此事中抽身而出。一个是念兹在兹,一个是故人有旧。无论哪一个受伤都非自己所愿。事到如今,只愿林大哥能看在自己的面上。!黄昏的街道上,辉煌而又虚假的金色给一切涂脂抹粉,脚步声声回响,少言边走边想着要如何启齿。他非草木,对林大哥的情意怎会毫无知觉。林大哥之所以趟入这次的混水,个中缘由,也心知肚明。丁家并非栖身之所,林大哥釜底抽薪,扳倒丁寻,让他在丁府再无可恋。这一切,全是他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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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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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有机灵的手下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忙上前耳语几句。八爷依言看去,果然。在手铐的手腕之处,原本多余的两节铁链已经不翼而飞,竟是被少言硬生生用牙力咬断,含在嘴里。“好,好。”八爷气极反笑,大声喝道:“给我上,我就不信他能杀几个。”可那些大汉个个贪色怕死,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就怕一出头,自己的鸟就真的没了。八爷无法,一迭声地喊:“拿鞭子来,给我打。”少言看着他,心中暗道算你命好,有人抢了先。不然,怎么说也要你一根手指。终究是秋天了,天空显得空旷静谧,点点繁星,辽远而不可捉摸。星光下,有人独立,双手背负于身后,微风轻轻扯直了袍角。一条鬼魅似的身影,忽然从黑暗中分离出来。跪于三尺外,恭声说道:“五爷,您交待的事已经办妥。”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了下去。将目光投向远方,纵使心如铁石,此刻也满是惆怅萧瑟之意。细长的鞭子,似毒蛇在空中打了个尖利的呼哨,落于右臂之上,这全身上下唯一还算完整的地方皮肉立即暴开,血迹顺着胳膊沿着手肘流到手指,又滴落下去,与地上那小小的一滩汇聚在一起。明白色的长袍沾满了血迹,一条一缕地挂着,连最基本的掩体功能都已经失去。长时间得不到水的滋润,口中干燥得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双唇开始龟裂,再怎么伸舌去舔都无法带来一丝的水气。四肢百骸,无处不是撕心裂肺地痛着。睁开的双眼,涣散而无神。眼前的一切,像是隐藏在薄雾之后,又像是隔着一层纱障,朦朦胧胧,只有人影幢幢。纵使隐约见到嘴在动,却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支撑这么久,心神疲惫到极限,五官似乎都失去了作用。最后一节铁链依然含在嘴里,这是最后的仗恃。“还没招?”“没有,”手执长鞭的大汉难掩佩服,“已经打一天一夜了,少说四五百鞭子也下去了,不但没招,连昏过去都不曾。”先前之人怒骂一声:“去你娘的,让你来打,他还没服,你倒先服了。给我狠狠地打,只要不死就行。今天说什么也得从他嘴里掏出话来。”“可是,”大汉为难道,“已经打到这个程度,再打下去,他就这么突然死了也说不定。”“胡说!”“是真的,”大汉忙补充道,“这种情形以前也有过,犯人一直死撑,撑到了极限,就那么不声不响地死了。”这一说,先前之人也开始为难了,匆匆地跑出去又跑进来,过了一会儿,八爷从铁门挤了进来。大汉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八爷虽然脸色不豫,却也无计可施,只好命他暂时停手。铺天盖地的水泼过去,凉意激得浑身一抖,少言神智略为回复。八爷志满意得地笑着:“十三,没想到你还是天生受刑的料,折腾了这么久。我说,大家都是兄弟,人不亲血还亲,趁早告诉我老五在哪儿,也免了这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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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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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回下去,终至无声。一颗在万千困境中始终高高昂起的头颅也低垂下去。“蠢货!”八爷抚着脖子,惊魂未定。刚才还真怕他不顾一切,拼个玉石俱焚,“不过被人甩了,就这么要死不活的,今天不把你锉骨扬灰我不姓丁。”少言的身子沿着墙慢慢滑落,被铁链所阻,就这么半悬在空中,前后晃着。持鞭的大汉眼见不对,上前探探他的鼻息,忽然一声惊叫:“他断气了!”十九稀稀落落的雨丝从天下飘下来,把京城淋得柔软而阴郁。沿墙前行的更夫嘴里唠叨着“一场秋雨一场凉”,拢拢衣襟,提起手中的梆子,“笃笃笃”地敲了三下,连“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都省了。一条人影猛地从眼前掠过,吓得他浑身一抖,两条腿几乎绊在一起。战战兢兢地追着看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