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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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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德妃将手帕送到嘴边擦擦才说:“王爷,贱妾自知人微言轻,我父亲又获罪下狱,娘家这边算是完了,因此王爷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那也是情有可原。王爷……”
话说到一半,又被我送到她面前的酒壶打断了,德妃先是怒喝一声说:“你怎么喝得这般快?”又自知失言,唤来了小丫头,不敢看德王。
喝第三壶时,我听德妃说:“还恕臣妾斗胆,以前王爷拈花惹草,四处留香,臣妾都不放在心上,哪个猫儿不偷腥。就是现在,后院里养着的那十多个伶人相公,说出去人们也只是一笑置之……”
我大着舌头对德王说:“哪个猫儿不偷腥,这句话我听得懂,原来你这么风流。”德妃对我的话听而不闻,说:“可那些人倒底是上不了台面的,高兴呢,就宠宠,不高兴就扔掉了,任他们自生自灭,谁也不能说什么。单为一个男……人整治出一个院子,每天同进同出,言笑无忌,这就有失身份了。自我嫁过来,这梅园就是我最爱来的地方,不过图那几株梅树清幽,没想到王爷你竟掘走了所有梅树,去装饰那个男……人的园子,还说什么梅树非百年不显古意……”
“哈,”我指着她狂笑道,“我说这里怎么看不到半株梅树,原来都被人挖走了。”又将酒壶放到她手里,说:“酒不错,小二,再来一壶!”
德妃霍地站起:“你……你……”颤动着手指说不出话来,半晌,看到德王依然不言不语,方才铁青着脸匆匆走了。
德王一笑低声说:“好手段!”我哈哈一笑,站起来,只觉得脚下的地面不住地转、转、转,转得我头昏眼花,胃里一阵紧,连带刚喝下的酒一股脑地冲上来,哗地一口吐在地上,便觉眼冒金星,身不由己地坐倒在地。
先前还听得德王在带着笑唤我,头脑越来越沉,德王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激越。有人抱着我不停跳跃,风声呼呼在耳边吹过,有心要叫他,却是说不出话。
他的手横在我的腰间,头和脚便软软地垂下去了,便如全身的骨头已经寸寸断裂。
颠簸稍停,只觉得一阵药香扑鼻,听得帐子外有人说话,隐约间听得几句“积重难返”“五劳七伤,油尽灯枯”。
有人冲进来,小声说:“王爷,寿衣寿材已经准备好了……”还没说完,便听他长声惨呼,那惨呼声从房中一路摇曳而出,想是被德王一掌击得飞了出去。苦笑一下,看来是自己大限已到。
江边一役之后,身体便一日弱甚一日,全仗在行宫之时,服了不少奇珍异药,平日既不劳心又不劳力,这才撑了近两月,最近远赴京城,车马劳顿,终于牵动了身体深处的旧伤,势如决堤,服再多的药怕也是抵挡不住了。
小白,镖银终究是没帮你要回来,连这最后一件事也没能为你做到!正思量着,甜腥之意从喉咙里涌上来,咳了两声,一口血喷在了青绡帐上,斑痕点点,倒是一幅上品的图画,头一歪,就此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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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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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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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各色点心如流水般送上来,摆了满满一书桌,我据案大嚼,德王只是在一旁面带微笑看着。
一阵风卷残云后,我伸个懒腰,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说:“差不多了,再吃了午饭,就有八分饱了。”
说完向后一倒,躺在椅子上,闭眼说:“等午饭时间到了,叫我一声。”
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时分,我跳起来,喊:“午饭呢?你怎么没叫我?”德王把头向书桌一歪,又是满满一桌。
吃吃睡睡过了三天,这三天之中,德王闭门谢客,凡有往来事务,不是交待给管家,便是以“身体不适,容后再议”给打发了,每日只是陪着我,不离左右。
第四天,德王终于上朝去了,待他走后,我一个人抽了个空,摆脱佣人的跟班,百无聊赖地在园中独自乱逛。
时近深冬,大地一片肃杀,呼出的气在空中凝结成了白雾,在湖边挑了一块平滑的石头坐了,看着湖面上的白雪,心下心忧。自洛阳一别后,与小白失去联系已经近半个月,问过德王,他总是用言语岔开了,轻描淡写地说不要我多管。问下人,一个个也都是守口如平,半点风声也不肯透露。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镖银可找回了?看来小白仍不知道我患病,不然他岂会毫无动静,想来应该是德王封锁了消息。
正思量间,几个人在身前站住了,抬头一看,为首的正是德妃,身后跟着几个侍妾打扮的女子。
见是我,德妃皱皱眉,转身要走。那几个侍妾却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一时间但闻叽叽喳喳之声不绝于耳,“姐姐,这就是王爷新近的男宠吧?听说王爷为了他连福管家都赶走了,还说要让宫里的御医给他陪葬,也不知道哪里好?”
“就是,你看他面黄肌瘦的,病怏子一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府里没饭给他吃呢?”
“哪有人头发白成这样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妖怪。”德妃雍容一笑说:“这些男宠媚惑人的手段哪里是我们比得上的,只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现在得意,总有他难过的一天。走吧,园中好好地景致都弄脏了,吩咐下去,等会儿叫人来把这里打扫打扫。”
我懒待跟他们争,站起来拍拍身上,说:“德王昨天晚上还跟我说,最近府里人多,要打发几个出去,你们小心一点,说不定先难过的是你们。”说完,也不理身后的大呼小叫,转过一个小径走了。
走到德王书房前,正碰上德王领着管家与一帮侍卫浩浩荡荡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向管家低声交待着什么。
我迎上前,抓住他的手便向屋里拖,待只剩我们两个,我大声说:“我要走了,我要去找小白。”
德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语气里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味:“你还是不愿留在这里,我做了这么多,你却还是对他念念不忘。难道就只因为我比他晚了一步结识你,就全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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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这里很好,我很愿意留在这里。可半个多月了,我一点也得不到他的消息,我病得快要死了,他也没来。问你,你说不用我管,问下人,一听见小白的名字他们就跑,你让我怎么安心留在这里?若是有一天你有危险,我也会担心你。”
“只是这个原因,若我告诉你,杨震远现在他很好,比我还好,你是不是就愿意留下来?”
“比你还好,那是什么意思?”德王将管家叫进来,说:“现说一遍,刚才你对我说的话。”
管家面带犹豫地看我一眼,德王摆手说:“无妨,不需瞒他!”
管家清清嗓子说:“五天内,影煞共有四处分坛遭受正道的围攻。对方死三十一人,重伤五十七。我方死四百二十人,重伤无。据称,这次说服各大门派联手的正是杨震远,四次围攻有两次是以他为首。”
德王转向我说:“以前我倒是小看了杨震远,论计谋,论手段,他实在是不在我之下。好一个围魏救赵的计策,不与我正面为敌,却去偷袭影煞,无非是想让我迫于压力交出镖银,而我一时轻敌让四处分坛失守,毫无还手之力。”
停了一会他又说:“原九门提督李大人告老,老九他正与我争着送自己人上去。这个位子,职位不高权力不小,负责京畿冶安,拥兵五万,不可小视,朝中大臣又多半倾向于他。
影煞连受重创,还要防备江湖中人再次偷袭,分不出力量帮助于我。我戎马倥偬十几年,多少风风雨雨都经过了,还从未落到如此艰难的地步,也不知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你难道就不能留在这里么?”
我缓缓坐下,心乱如麻,小白和德王到底还是正面交锋了。现在看来,小白略占上风,可是两军交战,情势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下一刻仍然如此。小白兵行险着,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可德王苦心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又岂是轻易撼得动的,更何况逼急了他,放手一博,天下未必有人能挡。
我虚弱地说:“你们就不能不打么?我留下又能帮你什么!”
德王说:“不用你帮我,嘿,纵然与天下为敌,难道我就怕了!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在府里等我回来而已。”
德王说:“不用你帮我,嘿,纵然天下都与我为敌,难道我就怕了!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在府里等我回来而已。”
我默然无语,他又说:“杨震远说服各大门派围攻影煞,自己也参加了两次,从那以后,他便不知去向,我猜想,他必是奔京城而来,指日即到。你现在便是离开王府也找不着他。”
离开之事又因为德王的一席话而耽搁下来了,自那以后,德王也不会再刻意隐蔽影煞的消息。但奇怪的是,武林正道在又两次围攻中却只是稍沾即走,并没如前几次一样,奋不顾身,欲置影煞于死地。我问过德王,他冷笑着说:“还不是因为没有了主将,利益分配不均,谁也不肯下死力,怕白白为人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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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朝中形势也日益紧迫,九王党咄咄逼人,对九门提督一职势在必得。多名大臣又联名上奏弹颏德王,指摘他“薄恩寡情”,对一直扶持自己的岳丈尚且毫不容情,“身居高位,实非国家之福”
一时间,德王即要面对朝臣,又要忙于影煞之事,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后也是长留书房,三更睡而四更起,连我也难得见上一面,只是交待管家送来了大批过冬衣物。
京城的冬日寒冷而干燥,我被冬梅拘在了房里,说我身体尚虚,不宜外出,弄得我只能在方寸之间转来转去,吵了几次,冬梅只是不许,后来还是求了德王,才得以每天在园中玩耍半个时辰。
难得的晴天,我百般不奈地让冬梅在我身上加了几件衣服,连头发也没梳,就爬到树上看鸟巢里的幼鸟。
冬梅站在树下,心惊胆战地看着我。正看到好玩处,忽然看见小径的那头走来五个人,一前四后。
当前一人头戴金冠,一袭九蟒五爪的官服,后面四个武官,身上佩刀,却是四品待卫的服色。
待他们走近,我忽然从树上倒挂下来,与最前一人面对面,头发根根垂落。
他身后的四个武官踏前半步,刷地将刀抽出过半,一齐恶狠狠地盯住了我。
那人一挥手,四个人又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却仍然戒备地看着我。
我伸手将头发挽到脑后,露出面目,笑嘻嘻地问:“你是谁?这里是后院,不让进来的。你找德王吗?他不在。”
他一笑,却不说话。
冬梅却走上来,双膝一屈跪下去了,说:“奴婢参见铁大人。”
那铁大人嗯了一声,说:“起来吧。”
我腰一挺,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又脚着地,凝神向他看去,只见他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癯,颏下一丛黝黑的胡须飘飘然垂落,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你找德王有事?他在刑部,要晚上才能回来。”
冬梅在我耳边小声说:“公子,这位是铁中棠铁大人。”
噢,原来他就是位列三公之首的铁中棠!以一介书生入京赴考,中进士留京师后十年七迁,连升十级,三十七岁任宰相,官至一品。可以说,如今官场之中再无一人比他更显赫,更受圣眷。
遇到我的目光,他说:“不,我不是来找王爷的,我是来找你。”
“找我?我什么都不会,又不当官,你找我做什么?你要请我吃饭吗?我要吃东街那家醉仙楼的佛跳墙。”铁中棠身后的四个待卫又将腰刀刷地抽出来,说:“无礼,敢对宰相大人如此说话!”
那四把腰刀寒光闪闪,混合着初冬凛冽的空气,倒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漫不经心地说:“吃饭算什么无礼?难道他不吃饭吗?”
铁中棠制止了手下,温和地说:“小兄弟,你贵姓?”
“我贵姓凌,你又说特地来找我,却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细细看了我半晌,满脸赞叹之色,摇摇头说:“特地来找你是真的,这些天来,京城之中议论纷纷,都说德王又收了一个美人在府里,为了他,连王妃也得罪了,不但召大批御医入府,还因为美人一个不高兴,连二十多年的管家也被赶走了。今日一见,果然面貌清丽,似采药之神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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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德王一眼扫过来,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