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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楠儿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并没有打搅到这一对被幸福沐浴沉浸其中的男女,而是到角落接了起来。
是讨人厌的薄启赋打来的,他总算是开窍了。
“你在哪里?”
“我干嘛要告诉你?”
她也会使小性子的,心里头不悦着呢,本来她一直在等他低声下气哄她赔笑脸,等得花儿都谢了都没等到,现在好不容易他打电话来求饶,她自然懂得给他撂脸。
“不告诉我也没事,我跟肥肥要出门旅游去了,晚上十点的飞机。”
薄启赋以往纵容她,才把她宠得无法无天,最近经过聂家人的开导,不应该放任南瓜这样,应该恩威并施。
“什么?你们两个居然出门旅游去?”
这下,聂楠儿不平了,声音忍不住高亢了起来,伪装不下去了。
薄启赋笑了,“你就不能回下头吗?”
他觉得好笑,南瓜这人性子单纯,一激就怒。
果不其然,她转过身去,看到他跟儿子在她身后,立刻气势汹汹冲了上去质问。
薄启赋叹了口气,“骗你的,你怀了身孕最好不能坐飞机,就琴岛附近的乡下我们还是能去逛逛的,你不是想去农家乐吗?我带你跟肥肥一起去,晚上住哪里,住个三五天再回来。”
“你哪来的时间?”
“请假了。”
“肥肥要上学的。”
“他的我也一并帮他请了。”
聂楠儿这才欢天喜地了起来,最近她一直想要去农家乐,可薄启赋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如今可算是心想事成了。
之前对遥遥生出的那份艳羡,当即就灰飞烟灭了。
薄启赋知道她这人其实很容易满足的,之前他也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她的那些精彩神情,都没有错过丝毫。
“我们走吧。”
聂楠儿主动挽起了薄启赋的胳膊,两个人算是冰释前嫌了。
“不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吗?”
“不用了,想必他们也顾不上我们,我可不想在这么有意义的节日里继续充当电灯泡了。”
薄启赋白了她一眼,“原来你也知道在当电灯泡啊。”
肥肥却在这个时候冒出了一句让他们夫妻哭笑不得的一句话,“这下睿睿跟智智有爸爸了。”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童言童语当不了真,难道睿睿跟智智之前没爸爸吗?
睿睿跟智智不肯喊,不代表没有,没有的话,他们也是无法出生的。
施洛遥直接被傅梓逾带走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才想起被她漠视掉的南瓜,早已不见踪影了。
她想了想,估计南瓜不好意思再留下来看他们秀恩爱甜蜜了。
他们走了,人群也跟着散了,因为热闹没得继续看了。
当晚,两个人酣畅淋漓完躺在床上的时候,傅梓逾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施洛遥光滑的背部,“遥遥,你说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比较好?”
他心中早有了时间安排,不过还是要征求下她的意见,免得她抗议自己一意孤行,这一场婚礼,他是谨而慎之的,绝对要让遥遥满意,以后回忆起来,只有美好甜蜜,没有丁点的遗憾。
“你说呢?”
她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小野猫,瞪着他的眼神有点嗔怒,又让他下腹蠢蠢欲动,又想将她狠狠扑倒再蹂躏一番了。
他今天这么大的动静都私底下进展得如此顺利,足见他处心积虑过,她才不信这个男人会没有日期的腹稿。
“我是恨不得越早越好,只不过是怕我私自决断你会不满意么,所以才要征求你的意见,协商啊。”
他振振有词地道。
“噢,那你决定就好了。”
她很好讲话地敷衍。
“真的假的?”
他闻言都大大吃了一惊,他家的遥遥,从来就喜欢跟他反着来,难道她终于开窍了?
他真怨念,居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滋味,缭绕在心扉,久久没能散去。
“你怀疑的话,那就算了。”
她难得松了口,没想到他倒是觉得匪夷所思了,那么收回也在情理当中。
“不,不,不,真的,绝对是真的。”
他迫不及待地道,然后一直在她的耳边念叨,念叨得她头都有些疼了。
好不容易她打消了他这碎碎念,他又贼兮兮色迷迷地冲她淫笑,“如此良辰,我们真不应该虚度光阴,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然后,他又利落地翻了个身,健硕的身子覆盖了上来……
她无语,却被他给死死地堵住了嘴巴,肯定这死男人是故意的,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她只能任由他大张旗鼓地攻城掠池、所向披靡。
施洛遥有苦难言,她是明白了,这男人很耐磨,她不同意也罢,他总会费尽心思磨到她失去了耐性,最终还是会让他达到目的,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
跟他斗,表面上她是处于上风,而他落入下风,可最终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占尽先机,得了半点的好处,反而笑到最后的那个是他,一直是他。
婚期于是一锤定音,在一个月之后,傅梓逾等这一天等到心焦了,他是不肯再往后推了,怕出差池。
以免施洛遥反悔,傅梓逾在一大早就到处散步了消息,施安然跟郭启明很荣幸成了头一知道的对象,对此,他们也表示满意。
遥遥之前虽说是嫁给了傅梓逾,可那是含了目的,两个人之间也都是权宜之计,互相利用,没想到的是他们在这彼此相互利用跟反利用的途中生出了难舍难分的情意。
他们作为父母,更别提参加了,根本就木有。
而如今,傅梓逾肯弥补先前的亏欠,作为岳父岳母,施安然跟郭启明绝对是乐见其成的。
这段时日,他们也跟傅梓逾相处过,算是摸清了这个出身良好的男人品性还是比较不错的,是个能给他们女儿幸福、值得女儿托付终身的男人。
这绝非因为傅梓逾经常下厨贿赂他们的胃,而是从各方面综合得出的结论。
最重要的还是遥遥心里有他,容不下别的男人,两个外甥一个外甥女倘若再找个爸爸,亲生的绝对是最佳的选择,至少会真心实意地疼爱他们。
蓝振龙得知后,夸了傅梓逾几句,还让他再接再厉,甚至表示他们结婚那天,他会送他们一份大礼,现在还不能透露,到那天绝对会是一个惊喜。
傅梓逾期望不要成为一个惊吓,那毕竟是个有相当纪念意义的日子,不允许任何人做任何的破坏。
俞清宛获悉后,主动请缨要帮忙,傅梓逾自然是乐意将不少事情放心交给她去办。
毕竟只有一个月的短暂时间,时间还是很紧张的,他又要经常回军中,不能任何琐碎的事情都能做到亲历亲为。
母亲是个让他放心将事情交给她去办的最佳人选,遥遥摆明了想当个甩手掌柜,她有蓝氏要打理,加上三个孩子的生活起居她也要操持,不乐意再花更多的时间在婚礼的细节上头。
何况,这场婚礼是傅梓逾坚持要举行的,还说要让她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她原本是不期待的,渐渐地,在他的美好蛊惑下,渐渐地有了期待。
郑霜霜跟彼得的那一场婚礼足够盛大跟轰动,她倒是期待傅梓逾能够给她不一样的体会。
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傅梓逾绝对有这个能力的,这个男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天七夕傅梓逾求婚的感人轰动场面,果真第二天成了琴岛各大报纸的头条,成为街头热议的主流话题。
甚至这话题在接下来的半年内都没有他散去,反而更热化了,那嚼头还被拿来用作了商业广告,炒作得甚是热闹。
连江州的那一帮发小都听说了,有来电恭喜的,有来电笑话的,有来电羡慕的,有来电佩服的。
苏辰昊也打了电话来,他已经从失去小鹿的阴霾中走出来了,尽管这代价花了不少。
他在整理小鹿的遗物中找到了一本珍贵的日记本,上头都是小鹿的真实心声,原来她爱的一直是自己,从来没有断过。
她在日记上说,因为爱他,所以我更加不能去破坏他的生活,他是最优秀的,不能因为我而成为他人生的污点,所以我只能拼命地去拒绝他,而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残破不堪。
所以,你要过得更好,只要能够远远地望着你的背影,那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我爱你。
碎了的茶杯,也被他找人修复了,那瑕疵永远存在,恢复不到最初的自然,只是动用了高科技、较好地粘合起来了。
“恭喜你,我说真的。”
苏辰昊这话,被傅梓逾笑着打断了,“我又没说你说的是假的,”他语气顿了顿,郑重其事地道了一声“大哥”。
苏辰昊也跟着笑了,笑声听上去不复沉重跟悲恸。
“我打算也要来琴岛了,跟你们做伴。”
他为了苏家付出已经够多了,小鹿都被家族的繁琐给牺牲了,小鹿的孩子,他争取到了监护人的位置,他希望能够给孩子一个新的环境,新的开始,当然同时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崭新的未来。
如果小鹿还活着,肯定也是希望他能活得不那么累。
他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在江州,认识他的人太多了,如果来了琴岛,情况会好转,他不想成为一个公众人物,尤其是动不动被人跟苏家相提并论上。
其他那些发小身上都有枷锁,而他,是看开了。
过去,他是为苏家而活,而从现在开始,他要为自己而活。
傅梓逾一直走在他的前头,他这个大哥,在这个方面,还真是托大不了。
“那绝对欢迎。”
在江州的军区里,那六年,他跟苏辰昊走得最近,比起以前任何时候走得都更近,这份兄弟情谊,难能可贵,傅梓逾觉得傅家兄弟情谊单薄,苏辰昊跟他那两个哥哥比起来,更似他的哥哥。
苏辰昊的到来,那肯定会更加的热闹。
他忍不住想,到时是不是江州那帮人都会按耐不住了呢,会经常来琴岛,估计到时候江州那帮伯伯辈的大家长,都会恨死自己了。
这众矢之的,当得也不算冤枉。
傅天正提了个简易行李箱前来的时候,并没有事先通知傅梓逾、施洛遥,以及俞清宛。
施洛遥去送一个法国的客户去机场,瞧到那个背影很熟悉,她又不敢凭着一眼就能确定那人就是她远在江州的公公。
可婆婆一直声称公公在江州是熬不了多久的,她也有所印象的。
反正那个法国客户已经走了,她赶忙跟上那位背影十分肖似她公公的男人。
傅天正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他并没有立刻打草惊蛇,而是过了一段距离后发觉那人还是没有作罢,不由猛然回头,那凌厉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入了施洛遥错愕的清明瞳眸中。
前者是诧异,后者是了然,施洛遥微笑着询问,“爸,你来江州怎么不提前跟梓逾打声招呼呢?”
傅天正闻言,脸上一闪而过的是尴尬跟狼狈,他向来是个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是头一回食言。
他都能够预料得到,这一回前来琴岛,肯定会遭耻笑跟奚落。
再说,俞清宛跟小四先行去了,自己没去,肯定儿媳妇会问,如今全家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若是没有退休,他也清闲不下来,每日忙个不停,根本就不会察觉到冷清跟孤独的滋味。
或许是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当亲人一个个离去,整个偌大的傅宅就剩下他一个主人的时候,他总觉得这宅子空荡荡的,午夜梦回之际,摸到身畔一袭冰凉,这股凉意甚至渗入到了五脏六腑。
对于小四媳妇的亲切询问,他真的是难以启齿,他没有台阶可以下。
施洛遥是聪明的,自然是知道个中隐情,也知道公公此时别扭得恨不得有个地洞让他可以躲藏。
她也不能让公公一直那般狼狈,“爸,梓逾今天不回来,我要去接孩子们,你要不要一块儿去,睿睿跟智智都没有见过您呢,恬恬也一直抱怨您老不来看她。”
傅天正听到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话题被小四媳妇带过,绕到了孩子们的身上。
对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孙子,傅天正从汪小四那听到无数次与他们相关的话题了,那两小家伙真是聪明,尽管没有见过,都让他引以为傲。
汪小四经常去琴岛,傅天正经常厚着脸皮去汪家叨唠,去听那些重复了无数遍的版本。
尤其是听到两个小家伙不把汪小四这么个大人放在眼里的时候,他的眼前总是豁然一亮,汪家的这小子八面玲珑,向来在圈子里左右逢源,能够在他那七岁的两个孙子面前吃瘪,这让他倍感有面子,与有荣焉。
为此,汪家那老头子笑话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丁点的不悦,反而愈发地兴致勃勃,每回听到汪小四从琴岛回来,就迫不及待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