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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后果比较严重,他长手搭在了她的腰间,牢牢地禁锢。
施洛遥身子一绷,可下意识却挣脱不掉,这男人的力道控制得极好。
聂楠儿趁机窃笑,这遥遥的老公还是挺上道的,自己提了下,就立刻身体力行行动起来了。
不过当她在人群中看到了穿着婚纱的蓝名悦跟西装革履的冷凌霄时,顿时笑不出来了。
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碍眼,刺目。
身边不少人在议论,“新娘跟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聂楠儿心里只想作呕,蓝名悦长得是可人,可跟遥遥一比,那简直就是不能相提并论。
蓝名悦的身子僵了僵,因为她敏锐地觉察到身边的男人神色有所变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璧人。
男人挺拔俊美,女人脱俗雅致,男人那只长臂霸道地横亘在女人的腰间,宛若珍宝一般呵护。
施洛遥,该死的施洛遥,只要她一出现,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哪怕是身边这个自己费尽心机所得到的男人。
她得到了这个男人的身,却永远无法占有他的心,他的心里,始终被施洛遥给填满了,任何女人都不允许入内。
昨晚,她还泪眼婆娑地问冷凌霄,“你能不能爱我?”
他脱口而出,绝情冷冽,“不能。”
蓝名悦的胸口起伏得颇为厉害,她并没有失态,而是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容,欢快地搂着冷凌霄的一只手,款款婀娜地步向他的旧情人。
他的旧情人,哪怕他视若珍宝,如今却依偎在了另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怀里了。
施洛遥,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魅力不同凡响,没想到她去了江州,依旧混得风生水起,连魅惑男人的货色,都非同凡品。
那个男人的容貌,近看之下,比远看更值得推敲,更加蛊惑人心,气势修养都处于上乘,绝对没有半分逊色于冷凌霄。
而且,冷凌霄跟他站在一起,光芒都被夺去了。
曾以为,夺走冷凌霄,能够让施洛遥过得惨不忍睹,没想到却把自己逼入了绝境,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冷酷男人。
从小到大,明明她的生活条件比施洛遥优渥得多,可是施洛遥留给她的阴影却是无处不在,她讨厌当第二,却一直被施洛遥狠狠打压着。
她于是想要把施洛遥身边的冷凌霄抢走,使了不少手段,却不曾让他们生分。
冷凌霄,那么美好的男人,对施洛遥言听计从,却对自己冷眼相向,这种滋味,尝过一次,就不想再品味第二次。
她以为这一次她赢了,没有赢,至少也是打了个平手,没想到并没有对施洛遥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甚至,施洛遥都带着男人来耀武扬威了,而且还是一个优质男人。
“遥遥。”
及至跟前,冷凌霄先出的口,声音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柔软。
明明那个男人始终禁锢着遥遥纤细的腰肢,可是他却本能地选择忽略不想看到的这部位。
叫得多缠绵,蓝名悦眉心微不可见地一蹙,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施洛遥,没想到你真来了,我还以为凌霄的邀请,你会置若罔闻呢。”
蓝名悦的视线微微一转,她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施洛遥那纤细白皙的指间套着一只璀璨华美的钻戒。
蓝家是大富大贵之家,蓝名悦的品味自然是高人一等,加上她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这专业,她一眼就识出了这一只钻戒的昂贵价格。
☆、天意弄人 第044章 仇敌相见
本来,她是恨不得将她自己手上那只精美昂贵的戒指供人瞻仰,此刻却本能地往里缩了缩。
因为施洛遥手上那只戒指,都能买下十只她自己手上戴着的钻戒了。
蓝名悦心里是极尽的不甘,为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自己都被这女人压了一筹出不了头。
听说这女人都跟家人恩断义绝了,都能过得这么好,如果自己脱离了蓝家,便什么都不是,冷凌霄也绝不会跟自己结婚。
她自然当成施洛遥戴上这一只戒指是跟她耀武扬威来的,殊不知人家是想尽了法子也没辙。
“凌霄三番两次邀请我,凭我们过去那样亲密的关系,我要是不来捧场,我怕他会失望,”施洛遥浅笑,顿了顿,话锋倏然一转,“本来我也是怕有事脱不开身的,毕竟我才刚新婚,可我老公知道后偏要让我来,说我平日里忙于工作难得抽出空来就当散散心也好。”
她脸上,还佯装出了一副甜蜜的表情,恩爱地冲傅梓逾娇笑,让傅梓逾心神复杂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违心的话,听着还是让他有那么点心动,差点被她那笑容给迷花了眼睛。
尤其是“我老公”这三个字,听得他心跳差点漏掉了一拍。
这女人平日里“傅梓逾”大呼小叫的,这会一副小女人的娇态,怎么看着有点可爱呢,明明是在作假,还是让人觉得可爱。
不过,他心知肚明这女人是在示威,反击那个挑衅她的新娘。
新娘美则美,只是跟施洛遥一对比,当即显得黯然失色不少。
傅梓逾无声地将她拥得更紧了一分,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幸福。
他那墨色的瞳孔里,随即多了一抹深色。
“遥遥,你都说了你就当散心,所以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就别跟他们废话了。”
傅梓逾的嘴巴一向有点毒,当然比起施洛遥来,他觉得他还算小巫了。
这话,听得施洛遥微微吃惊,她是借了幌子,可没想过傅梓逾会配合自己,他不拆台在她看来那便是极好不过的了。
然而,蓝名悦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面的五官都差点扭曲了,她一贯被人追捧夸赞,除了在冷凌霄这得到了冷遇,还没有尝过其他男人的冷脸,没想到又……
她自然而然将这仇归结到了施洛遥的头上,倘若没有她的出现,她的婚礼,她便是个众星拱月的公主。
可现在,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的出现,如同好好的一锅粥突然掉进了一粒老鼠屎。
还有一点让她震惊的便是,这女人,居然抢在自己之前结婚了,那一枚璀璨奢华的钻戒,便是最好的解释了,不是吗?
冷凌霄的疑虑也被抹去了,那一枚钻戒他也没有遗漏掉。
遥遥,他的遥遥,结婚了。
这对他而言,便是晴天霹雳。
他内心五味陈杂,他早就没有资格了,不是吗?他们早就分手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自个儿还不是琵琶别抱了吗?
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对她好一点,只是为什么他还是割舍不下呢。
“凌霄,既然他们说我们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还站着自取其辱呢?哼,我们走。”
回过神来后的蓝名悦气愤难耐地扯着身边明显失魂落魄的冷凌霄,掉头往回走。
冷凌霄一时没有留神,真被扯着走了,不过后面的,他也并没有甩去蓝名悦的手。
时过境迁,他们彼此,都有了距离。
在这样众目睽睽的情形下,他不能做出遭人诟病的事来。
望着这两人远去,心里最为痛快的便是聂楠儿了,蓝名悦方才被打击的灰头土脸,她幻想这一幕已经良久。
“不错么,继续好好表现。”
聂楠儿欢天喜地朝着傅梓逾挤眉弄眼,这亢奋起来的心情,是越来越HIGH。
傅梓逾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关照过,还真特别,有些不自在。
蓝名悦跟冷凌霄的婚礼,相当的盛大,当蓝振龙把女儿的手递交给冷凌霄并且嘱咐他以后要好好对待他的女儿时,施洛遥内心百感交集。
这个就是她的生父,他知不知道他的另一个女儿就站在这里远远望着他,还有,他知不知道他的一个女儿抢了另一素未逢面、未尽过父亲义务的另一个女儿的初恋男友呢?
如果他知道了,会有怎样精彩绝伦的表情呢,吃惊,还是后悔?
当她的目光触及蓝可心的时候,脸色不由自主沉了下来,连傅梓逾都觉察到了她的异样。
他直觉感受到施洛遥对那女人似乎有着很大的成见跟仇恨,于是低声道,“你讨厌那个女人她妈。”
施洛遥猛然一惊,顿时抬头,却看到了傅梓逾脸上的肯定。
她又垂下头去,没有否认,心里却极为的复杂,没想到自己对蓝可心的恨意,连傅梓逾一个没有相处过几天的男人都察觉出来了。
她看来必须要掩饰、克制下了,不然这姿势会逆向生长。
她都有些后悔让傅梓逾跟来了,担心她在他身边的动机太早揭露,在她还没有取得进展之前,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傅梓逾匪夷所思,这蓝名悦抢了这女人的初恋男友她讨厌情有可原,怎么无缘无故对蓝名悦她妈也积怨已深呢?
这……这一趟跟来还算有所收获,也许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这女人,一直就是一个谜团,愈发让他好奇了,急欲探索……
聂楠儿离得他们近,也自然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
遥遥看来并没有告诉她那个老公详情,她也不便多嘴。
作为死党,她还是很有义气帮遥遥解围,“难道你还同情那个贱女人她妈了?”
聂楠儿气得两眼发红,傅梓逾直觉认定一旦自己点头,遥遥的这个铁杆死党就会扑过来跟自己拼命,他果断地摇头,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推入泥沼。
聂楠儿这下才放过了他,傅梓逾松了一口气,唉,母老虎不好惹,连母老虎身边的这只也长了刺,不能惹。
☆、天意弄人 第045章 矛盾深化
敬酒的时候,蓝可心跟蓝振龙一块儿上阵,施洛遥觉得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这小三上位的女人多看了自己一眼,那一晃而逝的眼神掠过,带了些许的敌意。
这并非是施洛遥的错觉,蓝可心的确是刻意看了她一眼,可施洛遥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只是嘴唇抿得死紧。
蓝可心能够小三上位并且一直霸占着这位置没让人取而代之,还接连剩下了一双儿女,愈发得稳固了她在蓝家的地位,足见她是个心机极深的女人。
她的女儿蓝名悦连她的皮毛都没有遗传到,这让她还真是头疼不已。
她并不觉得冷凌霄是女儿的良配,奈何女儿一心要嫁给对方,于是她不得已用了计谋成全了女儿。
冷凌霄那样精明的男人,她真担心名悦这一生会因这男人而毁掉了,名悦这人性情不够沉稳,很容易被激怒,不知道来日方长。
这一点,比起施洛遥而言,真的是差多了,年纪轻轻,连自己都无法估摸出她真正的情绪出来。
而且,她身边的男人一看就是优质钻石男,想必不是琴岛的公子哥们,因为自己并没印象。有着相同血缘的两个女孩,性子却是南辕北辙。
施安然倒是生了一对争气的儿女,令人扼腕的是儿子不在人世,女儿却是一根好苗子。
若是振龙知道施洛遥便是他的女儿,不知道有何反应?
反正,她是坚决不让振龙知道,蓝家的一切好不容易落入了自己的囊中,眼看着儿女长大成人就等着受益,万万不可因此有任何的冒失跟差池。
蓝斌维的死,让振龙差点一蹶不振,若非是当初儿子跟前妻的决然,他肯定要为他们出这个头的,获悉儿子已死这个噩耗的时候,他上门吃了闭门羹。
姓施的女人说她的儿子早已改姓,不是蓝家人,让他别自作多情,他气得不行回来,罢手不干涉。
施洛遥跟傅梓逾比邻而坐,傅梓逾身上好闻的气息,隐隐约约都钻入她的鼻中,覆盖那些浓郁的香水味,她又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傅梓逾定定地看着这个女人,喝酒的姿势停了一下,然后放下了酒杯。
这次跟来,或许是来对了,这女人露出了不少的反常情绪,变得有些真实可爱起来,不似先前在江州的时候硬梆梆的,他们两人之间,也少了不少的剑拔弩张。
眼瞅着某个女人的睫毛颤了一下,傅梓逾又重新端起酒杯喝了起来,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酒宴的菜色极为精致丰盛,很符合蓝家大富大贵的作风,味道也不错,然而施洛遥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提不起劲来,干脆放下筷子。
施洛遥并没有注意到傅梓逾全程没有动一下筷子,倒是喝了两杯红酒。
一边的聂楠儿却吃的尽兴,从开始吃到结束,没有停过。
又不是她出钱,而且是死敌蓝名悦家出的,她岂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良机,唯一令她觉得惋惜的是吃不垮蓝家。
要是能够吃垮蓝家那该多好,她反正早就是个胖纸了,不介意吃得更胖。
聂楠儿那敞开肚子吃不顾及周遭人异样眼色的人,估计整个婚宴上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