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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铮默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心底里因为提及现实里那些让我烦闷却又避不开的事情,变得没那么开心了。
好一阵后,井铮突然就开口,拖着长音跟我说他饿了,问我昨晚跟他说的好吃的,还有没有。
我也借机不再去想懋江家里的事情,转头指着餐桌上告诉井铮,我自己包的饺子还都给他留着呢。
井铮扳过我的头,狠狠地在我嘴唇上就是一番捻转,我被弄疼了,从嗓子眼里挤出来闷闷的哼唧声,结果惹得井铮更是不肯罢休,像是要把我当食物给吞进肚子里。
这一场吻,吻得完全不可收拾,之前和井铮在一起的那几次,我们都省略了接吻这种缠绵的方式,基本都是直入主题,井铮也像是压根就没投入过感情,只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欲求,从没像眼前这样,像是早就计划好了步骤似的,循序渐进的带着我唇齿缠绕。
现在,我跟他是真的完全不一样了吧我闭眼跟随着井铮的节奏,心里幸福的想着。
被吻得就快透不过气时,井铮突然停下来,两手按着我离开一点距离,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问,“现在,想吗?”
我徐徐睁开眼睛,嘴唇微张,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冲着头顶上的男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井铮没动,也没说别的,就只是呼吸粗缓的继续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居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完全忘了不久之前,我打着报答救命恩人的名义,和井铮在客栈滚床单时,自己那副老司机的架势。
一想起那些,我嘴角不自知的就弯了起来。
井铮突然靠近过来,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哑哑的感觉,问我笑什么。
我轻轻晃头,不肯告诉他,眼神狡黠的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进行下一项。
可是,井铮并没往下继续。
他在我脸颊上轻轻又亲了一下后吗,就拉起我,一边拉一边说要吃饺子,吃完了还有正事要办。
我对他这句话的理解,就是吃饱了肚子,再做一下那种运动。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吃饺子。
井铮吃的很快很多,我喜欢看他吃饭的样子,幻想着以后自己能有好多名正言顺给他做饭吃的机会了,就窃喜到不行,嘴角咧着怎么也合不上。
我这个傻傻的样子,一直保持到井铮终于撂了筷子,抬头看着我,说了下面这句话。
“潘茴,今天我要送天扬走了,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几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夹着筷子的手指一松,无力地落在了桌面上,“你,刚才说的正事,就是说这个呢?”
井铮扭头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点点头。
其实,我不算完全听懂他刚才的话,可又不敢出口深问,生怕某个不小心,就会打破我跟他之间这种和好的状态。
还是井铮自己,跟我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他说已经联系好这边一座寺庙的僧人,今天要送天扬的遗物去庙里。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的看着收拾碗筷的井铮,木然的站起来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才小声试探着问,“就,只是遗物吗,你不是说骨灰也在家里。”
井铮一脸淡然的拧开水龙头,拦住我伸过去要刷碗的手,“我来,不用你。那是骗你的,那时候突然就见到你,你又赖着不肯走,我心里难受就那么说了。”
我咬咬嘴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见我没吭声,井铮扭头看着我,“那屋子里就放着天扬活着时,我们一起给他买的一身衣服,还有你送给他的那个手机,那都是他最喜欢的东西,我没舍得烧掉,就一直带在身边。”
我低下头,瞅着厨房地上的一滩水,咬牙了半天,才鼓足勇气再把头抬起来。
看着井铮把刷干净的碗筷放到柜子里,我终于开了口,“井铮,天扬的事情,过去了吗?”
井铮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受我这句问话的影响,他关上柜子门,把手放到水龙头底下,来回冲了冲,关好水了才看着我,眼神还是很温柔。
“忘掉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不可能的和你和好,也是真的,别乱想了,你就穿这身跟我去庙上,还是回去换一身。”
我没料到,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最大障碍,竟然就这么跨越过去了。
说实话,我心里是虚的,即便井铮自己亲口说的,行动上也证明他是真的跟我和好了,可我心里就是踏实不下来。
总觉得眼前的甜蜜幸福里,掩藏着随时会爆发的危险。
“发什么呆啊,快决定啊,去庙里是有吉时的,咱们最好别错过了。”井铮用湿漉漉的手指,过来捏了捏我的脸。
“那我回去换身素净的衣服,还有多少时间?”我努力让自己精神起来别去乱想,转身往厨房外面走。
井铮的回答响在身后,“我开车咱们一起走,时间还够用。”
“好。”我回答着,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看清晨的天空,心里却再次陷入了一片灰暗里。
——
回到客栈。
我动作麻利的换好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出来时,就看见护工小伙正趴在车门上和井铮聊天,两个人都面色凝重,不知道在说什么话题。
我走过去,才听见护工小伙在和井铮说,我们马上要去的寺庙,是这边本地人最常去的,那里香火很旺很灵验的,只是外面来的人一般都不知道。
井铮抬眼瞥了我一下,开口和护工小伙说,他在这边呆了两年多,还是第一次去庙上。
护工小伙看着我,问我去没去过。我摇头,也说来这边这么久了,还真的没去过庙上呢。
“不是都说半山腰那个月老庙最灵验吗,你们本地人不去那儿吗?该不是,专门骗游客和外地人的吧。”我说着,已经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护工小伙连着摇头说不是,来这边旅游的,大多数都冲着姻缘山这名字,想去庙里讨了吉利结个善缘,那个月老庙也的确很灵,不是骗人的。
我笑笑没再说别的,催促井铮赶紧上路。
开了快四十分钟的车,我们到了姻缘山的山脚下,井铮要带我去的那座庙,也在这山上,剩下的路程要自己爬山上去了。
井铮没让我参与,自己动手把车里那个崭新的行李袋取下来,就跟从他家里出来时一样,天扬的遗物他没让我碰一下。
我有点别扭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行李袋里就装着天扬留下的东西,我还没见过。
晨雾渐渐散开。
上山的路上,稀稀拉拉的有不少人,爬了没几步,井铮就主动牵住了我的手,把行李袋背在另一侧的肩头上,和我闲扯几句有关脚下这座姻缘山的话题。
我的眼神,不知怎么的,总会下意识的就去关注那个装着井天扬遗物的行李袋,和井铮的对话都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怕来这种地方吗?”井铮在我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看着我问。
他很淡的一句问话,却在我心头,分量不轻的磕了一下。
第58章 老僧人的话()
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相互搀扶着慢悠悠的从我们身边经过时,脚底下不知道踩上了什么,发出很大的响动,那种很清脆的响声。
其中一位身子忽然一歪,我看见了本能的伸手要过去扶,结果井铮动作更加敏捷的抢在前头扶住了老人的身体。
装着天扬遗物的行李袋,在他肩头一滑,我又是下意识本能的就伸手,想帮他拉住行李袋。
我的手刚抓住行李袋的一角,原本在检查老人有没有受伤的井铮,猝不及防的就转过头,眼神阴鸷的盯着我,手上狠狠一用力。
“你别碰天扬的东西。”
我慌忙松开手,有点不相信的看着井铮,可他已经转回头,继续和两位老人说话了,语气很温和。
光听着声音,实在很难和刚刚看向我的那个可怕眼神联系在一起,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就这么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两位老人没什么事,连声感谢完井铮后,临走时看看我,笑眯眯的又对井铮说,好心人就是有福气,看看女朋友多漂亮啊,一看就知道也是个心肠好的孩子。
目送两位老人离去的蹒跚背影,我和井铮站在原地,彼此都不说话。
我想着刚刚被久经世事的老人夸奖的那句话,忍不住就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很小的笑声,还是被一边的井铮给听到了。
他朝我靠近过来,抬手到我头顶,揉了揉我的头发,“走吧,时间快到了。”
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我装傻点点头,跟着他继续往山上爬,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别因小失大自找麻烦,毕竟井铮也说了,不可能忘了五年前发生过什么。
毕竟他唯一的弟弟,是因为我被烧死的。
我不能太贪心了,现在这样子就该知足,就该好好把握。至于将来真的是不敢想,我想佛祖都不可能给我答案。
可抬眼看到渐渐走近的寺庙门口,我心里还是决定,等一下要去烧香拜拜,问问佛祖我和井铮究竟有没有将来。
走进庙门里,我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隔着一道门在外面,我基本没感觉到庙里面有多大的动静,可是现在一进来,满眼看见的都是黑压压的人,到处香火缭绕。
只是几乎所有人都不彼此讲话,捻着香烛拜拜的,也都只是低声念念有词,所以才会人数众多,却听不到多大的动静。
我还在好奇的看着眼前景象,井铮拉了我一下,低声跟我说跟他走,说着就领我从院子里横穿而过,朝着一道小门走过去。
出了小门,沿着石阶继续向上,又爬了一段距离后,始终沉默的井铮才停下来回头跟我说,我们要去的是后山这边的另外一处禅院。
我点下头,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思,闷声继续跟着他。
一片青葱翠柏掩映下,我看到了一处方方正正的灰墙院落,很是低调的坐落在那儿,这位置还挺隐蔽的,要说我自己来,估计不会注意。
院门是关着的,门上面明显带着斑驳痕迹的匾额上,不大清楚的刻着四个字——酉阳禅院。
我对佛教的了解很少,尽管妈妈活着时经常听经文烧香拜佛,可我一点都没关注过,我妈也没强迫我跟着她一起去过寺院。
现在跟着井铮一起来这里,算是我第一次走进这种地方了。
井铮把肩头的行李袋拿下来,抬头看着紧闭的门口看了一阵,才走上去,抬手轻轻叩门。
三声过后,门缓缓从里面打开。
这期间,井铮一直没看过我,直到门开了他才回头,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看我后,随即又很快转回头了,和开门出来的年轻僧人打招呼。
僧人听完井铮的话,单手施礼,让我们跟他进去,说完才把原本只开了一道缝的门完全推开。
我跟着井铮往禅院里面走,心里自己猜测,这里大概是平时不对外开放的地方,不像前面的庙里,每天都会涌进来大批的善男信女。
年轻僧人领着我们经过大殿,往后又走了不过一分钟,他就停了下来,手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我和井铮自己往眼前的一处房屋里面进去。
这是一处厢房模样的普通房子,和姻缘山这边最常见的民居没什么不同。
井铮回头看看我,笑了一下,“这是禅房,走吧。”
我无声跟上,内心忐忑的第一次踏进了禅房里。里面的陈设很是简单,四壁都是青灰色的,上面没悬挂任何物件,靠墙摆着一张雕花的木床,也和这边民居家里最常见的差不多,我客栈里每个房间都是这种雕花木床。
窗户底下,有一张矮桌,一左一右分别摆着两个明黄色的蒲团,穿着灰色袈裟的一位老僧人,正闭目盘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上。
老僧人脊背挺直,手上捻着一串佛珠,眉眼之间透着安详宽宥的神色,听见我们走进来的脚步声,不急不忙的缓缓睁开眼睛。
看清我和井铮后,老僧人目光里短暂的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露出慈祥的微笑,对井铮轻声说了句来了。
井铮应了一声后,老僧人又看看我,“施主,也来了。”
我稍微一怔,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听上去好像老僧人以前就跟我见过似的,可我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的。
我求助的去看井铮,可他没看我,只是按着老僧人的指引,跪坐在了矮桌旁的另一个蒲团上,坐下了,把装着弟弟遗物的行李袋,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前抱着。
老僧人又示意我坐在他刚取出来的蒲团上,位置就在井铮的正对面。
我什么都没问,按着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