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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井海文言下之意是什么,也没纠缠闹着要留下,在监护室外看了眼下了手术台的井铮后,就离开了。
我没回潘家,自己回了之前和老妈住的房子,进门就昏天黑地的睡了起来,好像困得不行,怎么睡都不够。
连着睡了不知道多久后,我才在黄昏的时候醒了过来,是被手机来电惊醒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医院那边有了消息,可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不是,我失落的盯着手机屏幕,看着陆唯训的名字,没了之前期待他电话的那份心思。
现在除了井铮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之外,我不想关心思考任何事情,包括我究竟被老爸安排着要跟什么人结婚。
这些统统不再那么重要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然后很快又再次亮起来,按了接听。
“你还好吧。”陆唯训声音有些疲惫的问我。
我吸吸鼻子,看了眼没开灯一片昏暗的房间,“刚被你吵醒了,找我什么事。”
陆唯训咳嗽了一下,“我会懋江了,也听说血色寿宴的事情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见你。”
“现在不行,我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想动脑子,过几天吧,我挂了”
“潘茴,不许挂,听我把话说完。”陆唯训的口气陡然变得冷肃许多,我顿了顿,“你说。”
“他会醒的,那种伤不致命,就是说不好以后会不会破相,或者影响视力什么的很心疼吧。”
他这番话这话说得我心里烦起来,“废话,你到底要说什么。”
陆唯训似乎轻声笑了,过了两三秒后才继续说,“时间就快到了,抱歉没能帮你查到什么消息,你怎么打算的十月一号那天,我会按着答应程叔的,带你去民政局的。”
我头疼的听着十月一号这四个字,眼前刷的闪过井铮满脸是血的样子,嘴上下意识就回答,“我不会跟那个什么人结婚的,你强迫我去了也没用,民政局会看着被逼婚这种事发生吗?”
陆唯训在手机那头,像是被消了音,好半天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喂,怎么不说话了,要是没话,那我真的挂了。”我皱眉不想再等下去,说完就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准备下床。
“潘茴”陆唯训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出来,我拿手机拿起来,听到他说,“那我们就到了时间,看看会发生什么吧。”
这次说完,陆唯训自己挂断了通话。
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了一阵,才打起精神去收拾自己,洗澡的时候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已经黑天了,我想去医院,试试能不能进去看井铮一下,虽然明知道不大可能,可待在家里也呆不住,索性去试试。
出门之前,我找出之前留的雅雯的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是不是在医院,井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雅雯回的很快,“我还没去过医院,我哥还没醒。”
我差点忘了雅雯被井海文命令不许跟着去医院的事情,从她这简单的回答里也看不出她的心情,想来一定不好。
出事的时候,她抱着井铮满眼含泪的样子,牢牢地刻在我脑海里,看来传闻里她喜欢上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哥哥的事情,是真的。
可我以为那都是过去的旧事,她现在也跟了罗宇翔老爸,可是紧要关头,还是考验出了真情实感。
井海文当时也看到了那场面,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出国的五年里,我实在有太多事情都不清楚,不知道因为当年喜欢井铮的事情差点被逐出井家之后,雅雯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她还留在井海文身边,而且寿宴那天目测,还是井海文身边很有实权的人。
还有,我想起雅雯朝举着枪的那个玥小姐冲过去时的满眼杀气她似乎在井海文身边,扮演着类似保镖的角色。
我正胡乱想着,雅雯又发来了一条微信,“我哥醒了!刚知道消息!”
我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拿住手机,刚要回复问清楚,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第一反应,这电话就是井海文打来通知我的,赶紧接了。
果然没猜错,手机那头传来井海文中气不足的说话声,他似乎在笑,“井铮醒过来了,你可以过来看看他。”
“好,我知道了。”我呼吸不稳的回答着,人已经朝门口冲过去。
我赶到医院时,已经有人在医院门口等我,就是那个瘦高个的男人,他领着我直接到了一间病房门外
打量我一眼后,瘦高个让我在门口稍等,说完就转身去了走廊另一头的某个房间,推门进去后再没出来。
深夜的医院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外。
我看了眼病房紧闭的房门,不确定井铮是不是就在这里面,既然让我稍等,那我就等一下吧。
井海文同意我来医院,就应该会让我看到井铮,尽管我着急的不行,可还是明白自己必须装着淡定的安静等待。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打算看看我要等多久。
因为可以等待,所以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拉长,我以为自己等了很久的时候,看眼手机才知道,时间只不过过去了一分钟。
我朝门口慢慢的靠近过去,门里很安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正要重新退回去继续等,病房里却突然就传来了说话声,我马上抬头紧盯着病房的门,竖起耳朵听着。
“我的眼睛,到底怎么样,跟我说实话。”
这声音并不大,我只听了几个字就知道,是井铮在说话。他能说话了,我心里顿时松快了不少。
可听完他的话,我心又跟着往下一沉。
“潘家那个女孩也去了寿宴,她看见你了。”井海文的回答声,传进我的耳朵里。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我差点就想推门直接进去。
“我问的是我的眼睛,叔叔没听清楚吗。”井铮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根本不想听到有关我的事情。
我低下头,觉得自己眼角发热的难受。
井海文的声音又出现,“那是专业的问题,需要医生来回答你,我去喊一声过来。”
话音落下,病房的门突然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我毫无防备的愣在门外,第一眼就看到了开门的井海文。
他似乎毫不意外看到我,嘴角挂着笑意看看我,人跟着一侧身,“潘姑娘,进来吧。”
第95章 杀人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的目光越过井海文,直接朝病床上看过去。
这一看才知道,半张脸都裹着纱布的井铮,正靠着枕头半卧在床上,没受伤的那只眼睛,正目光冰冷的瞧着我。
井海文忽然朝我走近一些,低声在我耳边嘱咐,“他需要静养,你们尽量别聊太激烈的话题。”
我抿抿嘴唇,也没回答井海文的提醒,径直朝病床走了过去。
没几步就到床边,我一言不发的盯着井铮被纱布包住的大半张脸,忽然就笑了,还笑出声儿来。
身后,传来轻轻地关门声。
井铮的眼神朝门口看过去,几秒后重新移回到我的脸上,目光清凛。
我被他看得,一点点敛回了笑容。
我等着他先开口跟我说话,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半个字,井铮就只是一直看着我,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心里那股子邪火渐渐压不住,本来是想问他感觉怎么样了伤口疼不疼,可脱口而出问的却是,“怎么,眼睛受伤了,嘴巴也跟着不好使了。”
井铮抬手指了下床边的一把椅子,“坐。”
我看了眼椅子,拉过来坐下,继续看着井铮。
见不到时,我心里有千百句话等着要问他,可真的见到了,我却像突然得了失忆症,记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
只觉得这会儿脑子里是空的,能记住的就是那天看到的,被懋光养女抱在怀里一脸血痕的井铮。
一想起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心口酸溜溜的不舒坦。
井铮似乎感觉累了,眼睛慢慢闭上,我听到他沉沉的呼出来一口气,又把手抬起来,伸向我面前。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冲着我轻微的勾了勾,像是在跟我招手。
我一怔,多久都没见他对我做这个动作了。
以前在一起时,井铮不怎么爱说话,偶尔主动跟我表示想要亲热腻歪一下时,就会这么伸手对着我做暗示。
我那会儿就会默契的领会他的意思,大胆主动的凑过去跟他
可他现在跟我做这个动作,还是那个意思吗?我确定不了。
井铮的手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做完停顿了一下,大概是依旧没得到什么回应,索性把手往下放低,朝我坐下的方向,闭着眼慢慢摸索了过来。
我看着他一点点找到了我的手,抓住我手腕,突然眼圈就全红了,眼泪堵在里面满满的,却流不出来。
我咬牙,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逐渐用力。
井铮在床上动了动,嘴角微微咧了一下,却没把被我往捏断了努力的手给收回去,就任由我用着蛮力折腾。
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就这么了多久,井铮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痕迹时,我终于忍不下去,舔了舔自己略微发干的嘴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井铮一直闭着眼睛不看我,他听到我站起来的响动后,头略微往我这边歪了歪,脸色冰冷的那副样子,让我热血上头。
我控制不住的想起在重逢后在一起的那个晚上。
姻缘山下的客栈里,雕花大床上滚出来的所有情绪,全都在我身体里鼓噪着,想要再释放一次。
还有,电话里他那么轻松对我说分手的声音
“井铮。”我突然叫他名字。
井铮呼吸依旧有些重,嗯了一声应我。
“后天就是国庆节了,就是十月一号,还记着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语速飞快的说完这些,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心跳的砰砰的。
井铮终于把眼睛再次睁开,目光有些迷茫的朝病房一处角落看着,“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你也记着吧。”
我当然记着,记着他跟我说我嫁给什么人他不会在意的,他还是迈不过弟弟那道坎,他不想跟我继续了。
我没办法用自己的嘴再把那些话重复一遍,就只是也嗯了一下,当做回答。
井铮咳嗽了一下,“那就好,谢谢你来看我,你该走了,毕竟要做别人老婆的人了,要注意自己形象。”
他说着,把手从我的掌握里用力抽离出去。
我的心,似乎也随着他这个动作,跟着被掏空了。
“你还是要分手,不在乎我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不在意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做跟你做过的那些?”我不死心的还要问。
井铮拿手沿着纱布包裹的边缘摸索着,似乎在感受他的伤口,口气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我,“我为什么要在乎?”
我胸口剧烈起伏着,说不出话。
“噢,要是他的技术不如我,让你感觉落差太大的话抱歉哈。”井铮说着,嘴角再次似有若无的有了笑意。
我看着他这么笑,第一次觉得笑容也能像刀一样杀人。
“到底发生什么了,在姻缘山的时候,我们,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做错什么了,这么多天我怎么也没想出来,你能跟我说清楚吗?想要杀人,总得给个理由吧。”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我才听到井铮的回答。
“没什么新鲜的理由你装这么天真给谁看?给天上的天扬看的吗,呵别跟我说在姻缘山,你看不出来我跟你说和好,其实是骗你的。”
“那会儿我不过是想女人了,你刚好出现,有那么投怀送抱的每次进你身体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的两只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井铮垂眸看了眼我的手,似乎很满意我这个反应,他慢吞吞的继续说,“我每次都在想”
“别说了!”我打断他,跌坐回椅子上。
可是井铮并没停下来。
“每次我都在想,你是潘明盛的女儿,是那个在我弟弟被你害死后,还往他头上扣绑架犯罪名的仇人的女儿”
我把头深深垂下,没勇气去看井铮此时此刻的面容,我猜一定很可怕。
原来,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想。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等我死命忍住眼泪,准备抬头说点什么时,病房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我扭头去看,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护士出现在门口。
医生应该是过来察看井铮状况的,估计没想到病房里还有来探视的人,见到我之后稍微愣了愣。
“好了,咱们就此再也不见了吧,走好。”井铮对我下了逐客令,说完紧跟着去和进来的医生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