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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撇到赵媛,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有些期然的样子,就多问了一句,“那右懿贵妃怎么样了?”
何贵儿眨了下眼睛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再看赵媛,似乎也不是那么悲伤的样子,只是还是惶然。
果然,她今天情绪不对不是因为赵婷出事。
“知道了,本宫现在就去。”
大臣们此刻定然已经在宫里了,会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么?
“对了娘娘,皇上刚才已经吩咐封锁了消息,现在承乾殿,撷芳殿,御花园,完全都是封闭的,所以皇上请您一切随意就好。”
我僵硬的点了点头,真的可以一切随意么?
其实我还没到多久,灵修便到了。
我们都没有提起下午的事情,只是这晚宴的确是不能让我提起兴趣了。
对于赵婷的缺席,明照与尹氏的缺席,灵修都准备好了说辞,只是我没记住是什么。
惠妃见赵婷没来,可能是心中恐惧,竟然也没有太过于嚣张。
晚宴结束后,灵修依旧要求后宫众人齐聚宁华宫长生殿,给均儿祈福。我怀有身孕,自是不便前往,丁香也是同样理由,因此留下来陪我。
回到承乾殿,太监回禀说,明照已经回去了,但是将尹氏留了下来,因为明照的确是不便在宫中过夜的,只说等到尹氏身体大好再进宫接回去。
我向偏殿走去,听说尹梦梅已经没有大碍了,杜正辉正在亲自煎着药。
轻轻的推门进去,便见夏儿守在床边,见是我,赶忙让了一个位置。
“怎么样了?”悄声问道。
夏儿也是压低了声音,“还没有醒,不过御医说看情形早应该醒了。”
是么?
我犹豫了一下,“夏儿冰若,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们。”
两个人或许在我身后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都是脚步轻悄的退了下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关门声,我看见尹氏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
“娘娘果然好厉害。”声音虚弱极了。
“嫂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今天也是疲惫不堪。
“哼。”一声浓浓的鼻音,却不是愤怒,而是悲哀。
“娘娘可知道事情的始末?”
“是右懿贵妃撞了嫂嫂吧?”
“恩。”
我这次是发自内心,“嫂嫂受委屈了。”
她却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狂笑不止,可是笑着笑着,却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定然要发泄,便只是坐着陪着她。
“委屈……哈哈,娘娘是第一个会这样说我的人……”说起话来,就又接着笑,“委屈?多么新鲜呐……”留下的两行清泪伴着深深的自嘲不已。
“有些话,我可以跟你说么……”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哀求着看着我,不得不说,见惯了柔弱伪装的尹梦梅,突然真的见到她这副样子,我心里好像被揪起了一块。
第 177 章
听了尹氏的诉说,我似乎是一夜难眠,丁香宿在承乾殿偏殿,不知她是否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在我赶到长生殿的时候,发觉均儿正被灵修紧抱在怀里,或是说,紧箍在怀里更恰当,这个孩子,伸着他不安分的小胳膊小腿儿在蹬个不停,难怪连珊儿都败在他的手下,原来这才是个真正的“混世魔王”。
而且,明显不买无禅的帐,若不是被他父亲紧紧的抱着,肯定是要挣脱了自己跑掉了。最近这个孩子就很喜欢自己在地上跑着摔来摔去的,总是急得离离直转圈,也只能跟在后面跑。
不过,灵修似乎很喜欢好动的孩子,比如珊儿,比如均儿。
“接上”他们父子两个往承乾殿去的路上,一道皇帝的口谕也同时传遍了后宫:右懿贵妃赵氏,意欲借口小产诬陷上将军夫人,居心叵测,心肠狠毒,藐视天威,现念在赵氏一门有功于社稷,故免去其死罪,终身监禁,暂禁于撷芳殿内,后宫众人必以此为戒,若有再犯,则按欺君论处。
这道旨意待我知道,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只是感叹赵婷年纪轻轻,正是如花美眷,日后,真的要似水流年了么?
而且,让我更加好奇的是赵崇熙竟然丝毫没有愤怒与不满的表示,虽然面色黯淡了几日,但终究还是笑得出来。
难道,竟是我低估了人性的冷漠?
又过了几日,子谦回报说,撷芳殿内主位已经换成了丁香,所以那撷芳殿的总管太监陈福,自然也就转而服侍丁昭仪去了。
我也是好一阵子缩在翊书宫中不肯出去,只说是安心养胎。局势有点怪异,我还是不愿意当那个第一个出场的戏子。
无禅忙过了均儿的祈福仪式,便又回了云间寺去了,因此馥儿这几日倒是往我这儿跑得勤。而原本住在延藻宫的赵媛,最近不知怎么就跟馥儿关系渐渐亲密起来,不总跟着袁妃到撷芳殿,而是总与馥儿搭伴到翊书宫来。
我坐在榻上准备给珊儿绣个肚兜,馥儿靠在床边教赵媛下棋。
“媛媛最近可去看过你姐姐?”见赵媛执子半晌不知落在何处,便出声询问。
“昨儿跟着袁妃娘娘去看了丁昭仪,顺道路过她门口了。”思绪还不知道在哪儿飘着,但是说出的话还是能听得懂的。
七月十八那天,馥儿和赵媛一同前来,过后竟是馥儿先走了。我觉着赵媛是有话跟我说,所以我便没动声色。
“父亲……父亲他前几日来找过我……”扭扭捏捏的让人很想逗一逗。
“怎么了?”我也不看她。
“他有点奇怪……”脸上的表情和十六晚宴那天一模一样。
“是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啦?”似乎对着赵媛,我很愿意学学自家嫂嫂的柔声细语。
“恩,他说叫我一定要好好跟着娘娘。”说着说着,竟然还脸红了。
压下心里的想法,先是一笑,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听话就是了。”
听我这么说,她似乎很高兴,点了点头,“哦。”
赵崇熙同时送两个女儿进宫来,是为了万无一失么?
让赵婷处处针对我,再让赵媛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我看着赵媛一张纯真带着羞涩的小脸,忽然觉得赵崇熙的笑容果真是高深莫测。想让赵家屹立不摇,用的不是拼命的集权,而是这样两面做人么?
送这样一个孩子到这种地方来,赵相那笑容,似乎又太冷血了些!
看着眼前握着棋子发呆的赵媛,我总是不由得想起她那日告诉我的话,想起她那老谋深算的父亲和已经被牺牲了的姐姐。
“没见到她么?”我接着问。
“她窗子没开,昭仪娘娘说没有皇上的旨意她也不好放我进去看。”似乎根本不关心我说的是什么,还对着棋盘伤脑筋。
果然是不明白我的话,可是她对面坐着的薛馥儿已经是明显的瞪了我一眼了,“观棋不语。”
我对她可谓嗤之以鼻,“跟个初学者,你也好意思让别人观棋不语?”我自然明白,不能让赵媛产生依赖性,要靠她自己,而我这样做,也是想让馥儿能够与她相处的更融洽一些。
“咦?”赵媛明显是不解,“娘娘刚才是帮了我吗?”
我有些挫败的笑了笑,“没有,你多心了。”
将整个棋盘看作是后宫格局,撷芳殿处便可让她反败为胜,只是她既然不懂,又何必强求?
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早了,还是弃子认输吧。”
瘪了瘪嘴,“每次都是输,下次还是贵妃娘娘陪我下吧。”
对面传来一声冷哼,“我都赢不了,你就别指望能赢她了。”
结果孩子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有些宠溺的笑笑,“没关系呀媛媛,你可以回去跟袁妃下下看,估计你输不了。”
“是吗?是吗?”连着很开心的两声,连馥儿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入了九月,已经能见四处飘落的叶子,秋风渐起,后宫中顿觉萧索异常。
我总觉得,这气氛,似乎不是什么好征兆。
陈福曾经几次透露给我,说是丁昭仪的胎有些隐隐约约不稳的征兆。都已经四个月了,还基本上看不出来,我也有些担心。灵修也让杜正辉看过,结果也只是无功而返。
另一边,栖霞宫的消息也是不乐观,贺妃也已经熬到油尽灯枯,若是这个秋天太难熬,似乎就……
最近灵修宠吴月娥宠得紧,将原本的云香殿更名为“云月阁”,倒是越发的轻佻了。
此外,与她们同届的另一秀女,顺容刘氏,闺名玉萱者,也是盛宠一时。
只是,吴月娥我倒是见过,虽然感觉与惠妃相冲,但似乎并不是个奸险狡诈之辈,而这刘顺容,倒是隐约听袁妃提起过,似乎有些邪气。
让子谦去搜罗搜罗消息,也让何贵儿那边注意保护灵修,毕竟这“邪气”一词,轻易是不会从袁妃口中说出来的。
我第一次真正有意识的去寻找刘氏,是在汝阳两周岁的家宴上。
已是秋天,她却仍是妖媚异常的打扮,甚至比惠妃更显得妩媚风流。难怪灵修最近对她十分上心,的确有可以与吴月娥一较高下的资格。
不过也确实像袁妃说的,周身透出一股迷幻似的香气,的确有点不同常人。我因有孕在身,因此她在我跟前请安过后,我就实在是忍不住很不给面子的吐了。
灵修似乎原本还很受用她那周身的香气,见我吐了,方令她日后不得使用熏香。我只能在心里又气又恨,又白白得罪了人。
原本赵婷当宠的时候,这一届的秀女似乎敢出来招摇的并不多,这赵婷一倒,还真就是顿时“姹紫嫣红开遍”了。
第 178 章
于是我就对刘氏上了心,以前虽然惠妃也甚爱熏香,可毕竟没有让我觉得有种晕眩的感觉。
而袁妃与馥儿也只是觉得香气芬芳馥郁,并不像我这样难以忍受。倒是丁香也是闻不得那味道,或者是孕妇不宜接触之物。
子谦和陈福便私下去查,结果杜正辉只是看了看,闻了闻,便知此物到底为何。
果然,并不是什么有着“迷魂”作用的香料,只是熏香中加了点料,闺房之中有助于提升情趣罢了。我听后看了看杜正辉,又看了看子谦,“对身体可有害?”
“少量自然是无碍的,而看这香的成份,似乎也只有微乎其微的剂量,加上被香料本身浓郁的香气掩盖,因此闻起来并没有多大差别。娘娘闻不得此物,是由于它本身的味道的确不适于有孕之人,倒并不是因这位料。”笑着示意我安心。
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理由再禁止刘氏用香。我心里暗叹糟糕,这样一来,我不是就得默默忍受那讨厌的味道了么?
虽然灵修是斥责了她,可是毕竟因为我个人喜好就……唉,怎么好像变得仁慈了。
不容我多想,杜正辉却又突然正了正神色,脸色也是微微阴了几分,“这位香料对于正常人似乎无碍,若是成年精壮男子或许还很受用。只是,皇上的身体究竟能否承受得住,老臣也没有把握了。自从上次换血之后,皇上身子毕竟是大不如前,这样的东西,还是防着点的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说得没错,灵修的身体确实是大不如前。
瞬时间,我便也皱了眉头。
半晌,我抬头看向子谦,“你说,这么有趣的事情,惠妃知道么?”
陈秀风在宫中已经从横行霸道又变回了亦步亦趋,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了。如今不仅仅是吴月娥处处与她针锋相对,便是灵修新宠刘玉萱也没少给她难堪。毕竟当初秀女刚进宫的时候,惠妃可是格外的“关照”过她们。
让她捏住刘氏的错处,恐怕不扒她一层皮不会善罢甘休。
“她会知道的。”子谦了然的笑了笑。
没过几天,我刚刚准备就寝,便听子谦在寝殿外说是惠妃求见。
我与夏儿相视一笑,明白有什么事情就要来了。
夏儿轻轻的走了出去,与子谦说了什么,然后又进到屋里来。不一会儿子谦也推门进来了,直接走到窗前,“奴才说娘娘最近身子疲惫,因此早早就睡下了,谁知道惠妃火急火燎的,听奴才这么一说,略有些为难,可是很快又似乎很高兴的走了。”
“哦?”听他描述的样子,我倒是有些诧异,“惠妃是准备去拿刘顺容么?”
“看样子是,今晚皇上又宿在醉月宫了,广仁宫已经冷清了好一阵子了。”
“那你说她现在预备怎么做呢?”我接着问。
“似乎是要到醉月宫去面见皇上,因为那香也是今晚才辗转到了惠妃的手里,她有了证据便有了底气。只是……”子谦说完也停了下来。
“只是,她就算进了醉月宫,又怎么能见到皇上?皇上此刻怕是连听到她的名号都会不耐烦,尤其又是良辰美景的,怎么可能会肯见她?”夏儿也很快明白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