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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闻言一起抬起头,“娘。”简单利落,然后齐齐的转了视线。
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可是又觉得跟他们几个是生不起气的,否则早晚要气死,便定定的站在屋里,一动不动,也不吱声。
居然连冀儿都忽视我……
真是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情了。我刚才才说给吴妃和丁昭仪,此时我也真是遭了报应了。
等到何贵儿带着御膳房的人到了门口,发现屋里情况不对劲,便窜到我身边,“娘娘……”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几个人还没吃饭呢,便把那股恼劲儿忘在了脑后,扯了扯嘴角,“冀儿,该吃饭了。”
冀儿这孩子,果然还是让我心里舒服了一点的,虽然棋子很吸引他,不过听我的话才是他一直以来最要紧的事。听我叫他,便笑着摸了摸均儿的脑袋,然后伸手拽着珊儿一起走了过来,“娘,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一声……”
本来我还挺高兴的,结果儿子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我感觉自己差点背过气去,却又觉得就这么声讨他也太没有风度了,便寻了个别的借口,“冀儿,都多大了怎么说话还拖着尾音?”
果然,怀里的小脑袋顿时安分了,不过另一边均儿传来一声嗤笑,“娘,大哥见了你,一向都是奶声奶气的……”说完,还学着冀儿拖着长长的尾音。
心里本来就是好气又好笑,这会儿更是气不出来了,只能是笑了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也不知道吏部尚书怎么惹了你了,你说人家的字写得‘有种雾里看花的美,本王真是一个字也没认出来!’我看几天没人管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
这个混世魔王,不过是前些天那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说他霸道,就被他记恨成这个样子,我开始还纳闷怎么他没去找那孩子寻仇,结果均儿直接在朝堂之上拿人家父亲开刀了!
均儿这个性子,比明照小时候还要恶劣一些。
“然儿,”灵修笑着向我走来,“那李秉儒的确很不是个东西,均儿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不过他家的老二倒是个资质不错的孩子,你见了也会喜欢的。”
资质不错?如若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恐怕是不会当面说均儿霸道的,除非……
我扫了一眼怀里的小脑袋,他似乎也跟我心灵相通似的,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身子。
“那孩子叫什么?”我随口问到。
“李元宁。”均儿看来果真对那孩子上了心,也难怪,天下间敢说均儿霸道的外人,也就这一个吧!
抚了抚冀儿的后背,果然,你还是足够了解你这个弟弟的。只是,这么早就在均儿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你要防些什么呢?
抬眼再看均儿,要提点他么?
似乎不用,均儿虽然看起来放浪不羁,性子骄纵,可内里的城府却也不是我能够轻看的。
均儿挑眉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有些安心。
“如果真好的话,就召进宫来做你们的伴读也可以。”我淡笑着提议,看来无论是冀儿还是均儿,似乎都认为这李元宁是个很有趣的人。
均儿似乎是有些不愿,但眼里的神情还是欣喜的,怀里的这个,只是又向我怀里缩了缩。
“爹爹!”门口传来了歌儿的声音,然后这小丫头就直奔灵修而去了。
冀儿也直起了身,朝着门外招了招手,“静儿。”
“大哥……”静儿见到冀儿,显得很是高兴。
看来,这两个日后会是一个阵营了……
再看两个女儿,珊儿自是不必说,歌儿,还是个三岁的孩子,只是与均儿更亲密一些,我心里突然有些堵,看着自己的亲儿分庭抗礼,似乎比一般的大位之争还要更残忍,毕竟,这才是真正的兄弟阋墙。
暂时压下心里的想法,笑着贴了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灵修。
“不必担心。”他握着我的手,坚定的告诉我。
我抬眼一笑,他总是能看出我的心思。
“嗯。”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必杞人忧天,因为从两个孩子眼中看到的并不是猜忌与冰冷,而是温情。
或许,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我想得那么回事。
早晨醒来,灵修已带着冀儿和均儿上朝去了。
冰若推门进来,见我已经醒了,笑笑说到,“几位小主子在那边儿玩着呢,因着汝阳平阳两位公主也在,所以夏儿不放心,就跟着过去伺候了,娘娘若是醒了,奴婢服侍您起身吧!”
我了然的点点头,“冀儿和均儿跟着皇上去前边儿了?”
“是呀,所以只有大公主带着楚王殿下和小公主,夏儿怕跟另外两位公主起了冲突,所以就跟着过去了。”她扶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汝阳与平阳,你看怎么样?”几个孩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很多事情,她或许比我更了解。
“两位公主都是金枝玉叶,因此气质都还是好的。只不过,汝阳公主多了一些凌厉之气,平阳公主有些弱症。相比起来,倒是大公主,动静皆宜,让人挑不出一点儿不是的地方。而平日里,大公主也多是与两位王爷在一处,汝阳平阳二位公主虽然有时在一处,不过更多的时间还是单独呆着。平阳公主,似乎与几位小主子更亲密一些,只是平日不大爱热闹。”她一边“收拾”着我,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着我的话。
“今年平阳的身子还是那样?”
“的确还是老样子,不过是一直尽心养着,眼下也没什么大问题。”挑了一支景泰蓝的发簪插于我的发间,衬得脸色白皙了一些。
起身换好衣服,“你多照应她,不能让她因为身子不好而出什么差错。”
“奴婢明白。”我发现,其实留冰若在承乾殿也有好处,不一定硬要把她调到翊书宫,就像陈福,留在撷芳殿,似乎用处更大一些。
刚走到怜月宫,发现珊儿正带着静儿在墙角不知道在那儿捅咕什么,歌儿凑在平阳身边好像在看平阳描花样子,倒是汝阳一个人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姐姐,娘来了……”静儿看着正挖墙挖的不亦乐乎的珊儿,扯了扯她的裙摆。唬的珊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心虚的看了看我,然后尽力扯开嘴角,“母妃……”
我摸了摸静儿的头,“静儿,你来告诉母妃,你姐姐这是玩儿什么呢?”
静儿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珊儿,又看了看我,最后摇了摇头,“静儿看了半天了也没看出来。”
我笑了笑,看着一旁也笑着的夏儿,“赶紧带珊儿去洗洗手吧。”
“是。”便领着珊儿向屋里走去。
歌儿也是一蹦一跳的凑到我跟前,“母妃我跟你说哦,音姐姐答应给歌儿绣个手帕。”
平日汝阳平阳叫惯了,竟忘了孩子的闺名了。
笑着看了看走过来欲请安的平阳,“音儿不要太宠着歌儿了,别把自己累着。”
她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看了看我,“儿臣谢贵母妃关心,只是一条帕子,昭阳妹妹喜欢,再说儿臣平日也没什么要紧事,不碍的。”
我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身子。”
“是,儿臣知道了。”七八岁的孩子,还是纯真一点的好啊。
“汝阳。”我朝一旁的小姑娘招招手。
不可否认,八岁的汝阳已经渐渐有了她生母的轮廓,假以时日必是倾国倾城之貌。想灵修与殷汝兰两人的外貌,他们的女儿,恐怕不是一般的天姿国色。
只是这孩子的性子……
“给贵母妃请安。”简单的一福身,也不需要我张口,自然就起来了。
静儿似乎没什么反应,倒是歌儿感觉有些不悦。
罢了,既是这样的身世,我只不与她追究就是了。毕竟,是殷氏留下的孩子。
我没过多久,便带着静儿与歌儿回翊书宫了,在承乾殿呆久了,终究不合适。
路上,我让子谦派人去大殿候着,一旦散朝,便将上将军请到翊书宫来。
看来最近又要见到我的嫂嫂了,她的母亲死了,如果死的不明不白,想必她会有所触动。我有种预感,似乎尹德忠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什么事这么急?”明照一进门,随便喝了口茶便问到。
我站在窗边,回过身来看了看他,“急么?我看你悠闲得很。”
他只是笑笑,“先要端正态度不是么?我心里急。”
我从来都不怀疑明照那气死人的性子,只得由着他贫嘴,“嫂嫂近来可好?”
“嗯?”似是觉得突然,他不禁问出了声。
“她应该不好么?”不愧是亲兄妹,他瞬间就能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不过,他既然这样问,是不是说明,尹梦梅对于尹夫人的亡故,也只是限于我知道的那些?
“倒不是应该不好,只是上个月尹夫人过世了,我担心她心里难受。”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的确是难过了一阵子,不过几天就没事了,只是最近有些过于冷静,倒让我起了疑心。其实我也暗中派人查探过,似乎是因为尹夫人的死与尹丞相有直接关联。”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才说出了我要的结果。
“果然。”不过袁妃又是从何而知?
更可怕的是,季子谦竟然没有告诉我,或者是,他根本没有查到这个消息。
抬眼看了看他,发现他也是双眉紧锁。
“凡事小心而为,这几年我们一直都记着你说的话,所以这次没有落实之前,我与皇上商议,还是暂时瞒着你。”明照似乎是不经意的为子谦解了围,也安了我的心。
“原来如此。”子谦似乎表情也没有那么僵硬了。“不过,你说那袁妃是如何得知的?”
两步踱到明照面前,“袁妃的势力我们都很清楚,娘家在外省,也不是什么要员,不可能将手伸进尹丞相的府中去。她本人,一直也只将后宫作为主要的战场,而且只要不威胁她的利益轻易不动手。尹相府中的事物,她是无论如何也插不上手的。我只是担心,究竟是什么人给了她这样的消息。”转过身看看子谦,“这消息对我们有利,那人算是帮了我们一把但却不愿意让我们知道他的实力,恐怕日后终究会成大患。”
“而且,特意让袁妃来提醒娘娘,却忽视了娘娘自己也有消息的来源,说明此人目前心思还不够细腻,也幸亏这次奴才没有事先告诉娘娘,才让他们看娘娘没有行动,以为咱们这边儿没有收到这消息。”子谦也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我。
明照伸手打了我一下,“笨丫头,未雨绸缪固然好,可是有些事情不必杞人忧天,以不变应万变,才能让对方自乱阵脚。”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信任我,也必须留一股势力给赵媛。袁妃身边能够给她提供这么机密的消息的人,也就只能是她了。赵崇熙,本宫今日受教了!
明照的话透露给我这样一个信息,尹梦梅已经发现了什么,而且深受打击,痛定思痛之后,也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这样看来,我与灵修暂且按兵不动,适当的时机推波助澜,也许扳倒尹德忠只是时间的问题。从甄氏到卫氏,再到赵氏,我已经等了九年,也不差这点时间。况且,短期之内,想要动尹德忠,只怕也是引火烧身。而尹梦梅本身也是个颇有耐力的人,我乐得看他们父女之间的这场拉锯式的较量。
这些日子在我的授意之下,殷然已经基本上控制了北军。我必须扶植殷然,也劝告明照必须树立殷然在军中的权威。毕竟当明照与殷然同时存在的时候,多少还有些制约,若殷然支撑不住,北军势必要被灵修收回。按他先前的意思,恐怕是要交给明照的。到那时,明照恐怕就踏入万劫不复之地了。有一个殷然,左氏或许才能安稳。
灵衍二十七年。
“娘娘,这几日皇上都宿在醉月宫里,今日甚至连早朝也没有上,九江王今早奉旨监政。”我还没起身,只是懒懒的靠在床上,听着小李子的回报。
醉月宫里住着几个今年选秀新进的宫妃,主位是二十三年那会儿进宫的张氏,位居昭荣。平常灵修到哪个宫去过夜,我都没有太大的感受,偏偏这醉月宫,就是当年刘氏玉萱的居所,总觉得那里面至今还有那么点儿邪气。
也不知道灵修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这届的几个分外妖娆的秀女,都安排到这里去住了。主位张昭容也算是个尤物,如今与沈氏两个正是形同水火的时候,又住进几个当下魅极一时的小仪和小媛,不知道这两方的力量究竟是谁消谁涨。
“知道了,让何贵儿提醒皇上多注意身子。”灵修要宠幸什么人,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心思。只是过了四十之后,他似乎身体渐渐变得更差,换血毕竟给他带来巨大的损耗,底子早已是大不如前,加上以前刘氏用香让他身体一损再损,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