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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快去通报。”
“是。”小宫女脸红的往里面走。
我在外面等着,卫氏无论如何会在宫门口给我一个下马威,也让后宫诸妃明白到底谁才能主宰她们的命运。尤其今时今日宫里的形势,使得她有必要这么做,加上妃嫔在英华门迎我回宫的情景,对她也是个挑战。我若不立刻来给她请安,我们之间立刻就会生出嫌隙。
我在宫外候着,小丫头急匆匆地跑过来,跪下说到,“请贵妃娘娘先回吧,杏儿姐姐说皇后娘娘正在休息。”说完还有些局促。
我把她拉起来,“本宫在这儿等也是一样的。”说完就跪下了。
将近两年前的那个清晨,我就是这样跪在这儿等着给她请安。不同的是,那次她毫不知情,这次是有意为之,那次我新进宫门,现在我身怀六甲。
我所有的下人都不同意,听身后的呼吸声就可知道,可是没办法。我也知道我一路奔波而回,身子尚虚,夜雨也说这一胎并不安稳,这样跪下去,可能就要出事,可是不这么做,怎么能让卫氏知道左贵妃的心意呢?
于是,我耐心的等,用不上一会儿,卫氏就会亲自出来扶我进去。
果然,我跪下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卫氏踏着她高贵的步伐一脸心疼的出来扶我了。
一把把我拉起来,嘴里还念叨着,“这是跟谁过不去呢?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现在有多值钱?”
我像往常一样怯怯的说了句,“今天臣妾回宫走到英华门被众位姐妹吓了一跳,又怕娘娘生气,所以,所以……”迅速的低下头。
耳旁传来卫氏满意的笑声,和接踵而来的嗔怒,“那就随随便便往地上一跪就得了?你那一跪就这么值啊?那腿那么金贵?”
我“啊”了一声,十分不解,接着就听她说到,“早说过本宫要是凡事与你计较早就整治你了,还这么防着。”
我脸红的傻笑两声,看着卫氏身边的杏儿。这个丫头,在卫氏身边久了,气度不凡,又没有卫氏那么骄懒,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比起卫氏,她更能成事。
“娘娘,贵妃娘娘赶路那么辛苦,以一下马车就直奔清月宫跪了大半天,您就让贵妃娘娘在咱们外边站着?”杏儿出言为我说情。
卫氏笑骂了杏儿一句“多嘴”,然后并没有让我进去,而是吩咐子谦准备轿子,先将我抬回翊书宫休息。“既然回来了,就不急于一时。你好好休息两天,本宫让所有人都别去烦你,等你缓过劲来,咱们再说。”
我俯身道,“谢皇后娘娘。”
她目送我离去,然后我便看不见她。
转过头,没有说话,靠在夏儿的怀里先睡一觉再说。
第 36 章
睡眼朦胧之中感觉有个人坐在我床边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想要清醒,好看一看来人是谁。于是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眨呀眨呀的,终于睁开了。
馥儿正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我先不管她,挪开眼睛去看屋里的事物。一张软塌,一个绣筐,几个凳子,还有一张桌子,几个脚凳。是了,这就是我翊书宫的寝殿,我的家。
转回头看馥儿,总觉得和原来有些不一样。原来她总是自恃清高,每天化着显得有些幽深的妆容,眼神是有些桀骜的。现在感觉她虽然越发消瘦,但削尖的下巴流露出了一些圆润。我原来与她其实也没有过深的交往,今次看来,原来的她不认识也罢,她已经宛若新生。
她忍不住先笑了,“左然,你又不是没见过我!”
谁说她圆润了?还是这么桀骜!
“你长进了啊,连我的名儿都敢叫了。”我瞪着她。
“别瞪,从你回宫我就守在你身边了,你还这么对我。”她略显委屈,我无奈的笑笑。
看她这副样子,我知道,有些事,永远都不要问了。我不想知道,她也不会想说。
“馥儿,你回来第一次见皇上是怎么说的?”灵修见到这个曾经“背叛”自己的女人,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她想了想,“那时候我身体还不是很好,师兄见到我还活着,好像也没有生气,他一直很疼我的……”后面我也能预料,灵修没有训斥,而且可能会更疼她,只不过跟后宫的女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毕竟灵修早知道馥儿和阮子浩的事儿,而且也容忍了我的作为。
“不过,”她接着说到,好像还是强憋着笑的,“师兄说,‘回来也好,不过,不许再跟左贵妃胡闹!’”
看样子,灵修真是什么都跟她说了。一句话把我们的关系就摆在了馥儿的面前。
说完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套我的话。我也没刻意地为了先前隐瞒她而道歉,只是看着她,撇下一句,“你都知道了?”
“师兄只说这么一句话,我能知道什么?不过是个七七八八。左然,你跟师兄的那两个小东西实在太可爱了!”她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我隐隐的有些心疼,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薛馥儿,如今失了那份高傲,举手投足之间甚至还有种刻意地粗俗。不过也罢,这样的她在后宫这地界应该会活的轻松些吧!
“馥儿,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下意识的望望窗外,觉着有些黑。
她估摸了一下,“大约子时了。”
子时?我又开始嗜睡了吗?孩子没有因一路奔波而出什么事,我很庆幸。这个时候,他应该睡了吧!
结果我一不留神把这句话说了出来,馥儿嗔我一眼,“早就替你留心了,今天师兄在清月宫,还有明天说不定就到这儿来了。”
我着实脸一红,明日十五,他要么在卫氏那儿,要么就会来。
可惜我刚刚想的,不是这个“他”,而是每天替我把过脉之后还要熬到深夜才睡的那个人。他以为我睡了,可我知道他一直在守着我,怕夜深的时候会突生变故。幸亏他没有跟我进宫,否则到了宫里他更是睡不着了。
“好好的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还有,你这次回来,到底想怎么样?”我斜眉看她一眼,镇定的问道。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揶了揶我的被角,“然儿想知道的事情,咱们都明日再说,或过些日子。你应该好好再睡一会儿,白天可能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人要见。我现在只说一件事,以后在宫里,我挑明了跟你走在一起。你跟师兄你侬我侬,总有人来教你们的宝贝儿!行了,你睡着,我也去睡了。”说完竟不容我说什么,径自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儿?
“夏儿,夏儿,你来。”我声音并不大,已经睡不着了,索性让她过来陪陪我。
“娘娘,奴婢在呢。”夏儿从寝殿外很快的走了进来,看她的打扮,今天并没有睡。
“夏儿,怎么没睡?”我示意她扶我坐起来,顺势细细的打量她一下,除了有点瘦之外没什么太大变化。
“娘娘,您和薛妃娘娘交好这我们做奴婢的都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儿奴婢也是清楚的,所以薛妃娘娘执意要等您醒过来奴婢不敢阻拦,可是毕竟薛妃娘娘不是翊书宫的人,奴婢也必须时刻警惕才行啊!主子们的事情奴婢不能插手,所以奴婢只能在殿外候着。”她把我安置好,随手捡了一个脚凳坐了。
我心里一暖,柔柔的看着她。
“娘娘万不要如此看我,您这份心思还是多用到皇上身上比较好。”她把我的被子向上提了提。
“夏儿,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我靠在垫子上,精神倒是很足。
“娘娘问吧。您不在宫里,我们的事情也少不了。”她笑着说。
“薛妃去哪了?”我怀疑这丫头可能就赖在翊书宫不走了。
“娘娘记得小王爷,还是叫冀儿吧!冀儿和珊儿住的屋子对着的那屋子吗?”她边说还边打量我的神色。
我点点头。
“薛妃娘娘平日住在婉梨宫,可有时深夜会到咱们这儿来,就住在那儿。我问过季总管,他同意了,于是我们就没人阻拦。”
夜雨说她回宫之后是离离照顾她的,不过那应该是馥儿露面之前。在这之后,离离回了左府。馥儿的贴身侍女死了,阮子浩也成了灰烟,我不在宫里,灵修又忙得根本照顾不到她,她相当于形单影只,也难怪她会赖在翊书宫。
可是,馥儿跟无禅应也是熟识。她出宫之后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我暂时不去想,反正以后她是赖上我了,闲的时候就聊聊。
“夏儿,惠妃小产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应该不是甄莹雪,很有可能是卫氏。
她淡淡地说了句,“清月宫的主子,但究竟是何人所为,就不得而知了。季总管应该比我清楚。”
“果然是这样。那贺妃呢?她一直没出过事儿?”
“贺妃娘娘是云州知府的女儿,娘家势力小,只是个庶妃,估计几位主子并不顾忌她。”
“庶妃?你家主子不也很像个庶妃?进宫快两年了,还没有封号。不要小看这些庶妃,她们平日虽然受正妃管制,但与皇上并不构成太大冲突。倒是像皇后,像我,再如甄妃陈妃,我们才是皇上头疼的对象。”
她有些哭笑不得,“娘娘怎么拿自己和她们比起来了?”
第 37 章
“不知道。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了,看来在我心里,和她们还真是一样的。”我不以为意的说到。
“甄妃在哪儿?”我拉回话题。
“玫妃娘娘只是被禁足,还住在怜月宫。”夏儿将滑下来的被子向上提了提。
“关了多久了?”夜雨只是含糊的跟我说了一下,不曾与我细说,估计也是不屑于后宫的争斗吧!
“从三月开始就一直被关着了。娘娘有意救她吗?”她语气不无意外。
“我?”我先是疑惑了一下,怎么,我看起来很想救她?“不,咱们不能救。皇后要除的人,咱们能插手吗?”
灵修提前告诉我他会放过甄妃,是不是想通过我去拉她一把?我不会做成功率低于一半的事,那么他既告诉了我这次事件的结果,是不是料定我会出手?现在觉得,当日他的话真有一点暗示和怂恿的意味。
为什么要我去救她呢?我心里直嘀咕。从现在看来,我若不插手,甄妃很有可能会被处死。可我从中斡旋,他日一旦卫氏得知个中缘由,而我又无力抵抗权势滔天的卫氏一族,我是自寻死路。
灵修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难道为了保甄妃,可以拿我做赌注?
那他当我是什么?假意待我如此,实际是看中我的心思手段,难道他还是那么在意甄妃?还是说,他所看中的,一直都是甄妃?
我不相信,可这不是不可能。
如果他可以牺牲我来保全她,那我就不要再为他而卷进无端的争斗中。
或者,他算准了我会心软,所以故意这样气我,想让我远离这次的纷争。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不会对甄妃施以援手。要么是因为嫉妒,要么是因为无奈。
“最近要变天了,夏儿,天气骤暖,咱们注意防暑啊!”我沉思片刻,下定结论。
“奴婢知道了。”她虽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做什么,她就会追随。
“我出宫以后有谁来过?”
“皇后来过两次,一次是惠妃娘娘小产之后,一次是五月初大约娘娘生日后两天。薛妃娘娘回宫后倒是常来。皇上似乎是常来,可是没人见过。”她有些疑惑又略带笑意。
“怎么回事?”
“皇上来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好像每次走后,珊儿就会告诉思语。”
我有些吃惊,“珊儿不满周岁,话说得很好?”
她也同样表情,“公主的确很让人吃惊,可是,小王爷至今没有开口说话。”然后又换上愁容。
我安慰她道:“没事的,冀儿既然会哭,就说明孩子是可以说话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娘娘,您注意昨儿贺妃娘娘瞧您的神情了吗?”她说着说着就说到这儿了。
“夏儿,我与贺氏没有交往,以前可能只是见过,她跟在众人里给我请过安而已。你说说看,这贺氏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想她就来气,可又不能去治她,更气的是我自己,因为这些事情而烦恼。
“贺妃娘娘,奴婢拿不准,应该是个柔弱的小女子。可是娘娘也许不这么看。”她也许还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当然,四两拨千斤,若是没有什么办法,她是如何怀着龙种周旋于三位正妃之间而得以自保的呢?对了,你且说说,她昨儿看我的眼神怎么了?”
“哦,当时娘娘执意给皇后娘娘请安,对诸位娘娘都是笑脸,唯独看都不看她,您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也没有特意与她说什么,她看您的眼神有点不解,充满疑问,还有一点,一点……奴婢不知道怎么形容好。”
“还有一点无辜吧!”我嘲讽的想到。
“是,是这个意思。”她有点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