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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袁妃接过子谦递过的茶,起身谢道:“多谢季总管。”
“袁妃娘娘严重了。”子谦也是弯了弯腰,给馥儿换了杯茶,然后勉强算是对着我说,“娘娘,刚才皇上派人从撷芳殿传话过来,说让娘娘早些休息,安心养病。”
“撷芳殿?”馥儿皱了皱眉。
袁妃虽也疑惑,可是什么也没说。
“是,似是刚从延藻宫过去。”说完站到我的身侧,垂手毕恭毕敬。
丁昭仪抓着衣角的手似乎紧了紧,就连袁妃也有些愤然的意味。
“看来新贵妃果真是深得圣意,皇上人到了延藻宫还能拉得出来。”我有些凉凉的开着玩笑。
袁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有些好奇这赵婷究竟做了什么,让袁妃与丁昭仪都这样的不受用。
一时间竟然都沉默了,看来两个人也有些装不下去。
“这是怎么了?”我这次是认真的问了。
袁妃思索再三,没有想好该怎样说。倒是丁昭仪,因为与我也熟悉一些,虽平时不甚嚼人口舌,可是该说的却还是明白的。
“没什么,只是新贵妃总是一副柔弱阴沉的样子,不仅是同届的秀女,连袁妃娘娘与嫔妾到她面前都不敢多说半个字。饶是如此,前日袁妃娘娘宫里一个小宫女还是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丁昭仪听起来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出了人命?
“怎么回事?”我也提不起兴致来,只是为何子谦一直瞒着我呢?
“说是伺候赵婉容梳头的时候梳子扎了婉容的头皮,偏偏碰上惠妃陪着新贵妃去延藻宫看袁妃娘娘和赵婉容,于是这小宫女就被送到内务府了。”
这是唱的哪出戏?
“所以呢?”我接着问。
“本来惠妃就一直想找袁妃娘娘与嫔妾的短处,偏偏拿了这一宗,便硬说是袁妃娘娘嫉妒新贵妃,便存了心思要治死婉容。原本惠妃是不依不饶的,偏偏新贵妃说此时绝对与袁妃娘娘无关,不可因为一个宫女的过时而往下定论。两人说着说着竟然越说越严重,最后竟然就送到内务府了,而且不曾让袁妃娘娘开口辩解过。”丁昭仪说得有些气极,可是这赵婷的妙处,倒是说得恰到好处。
算了,这样的事儿,我也是不想知道的。
不过,知道了,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看来惠妃还真是喜欢被人借来杀人。”我有些讽刺,想要出去什么人,都会找上惠妃。当年惠妃推彩瑛下晚桥的事,我现在想起来还冷汗涔涔,下手之快,之狠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赵婷果真不是个心胸磊落之人,尤其是花心思去对付这些庶妃,真把后宫当成是一辈子的战场了。
她们自然不知道当时的事儿,只当我是就事论事。
对于我算计过的人,无论是为害人,还是救人,我实在不愿再多想了。
反正,我本非善类。
第 155 章
“看来,新贵妃与妹妹的关系并不十分好啊!”我靠在榻上,心思一动。
“娘娘的意思是……”袁妃有些了然的欲言又止。
“偌大的一个延藻宫,偏偏盯上伺候赵婉容的小宫女,虽说是为婉容不平,可实际上却暗中为婉容树了一大批的敌人。”这个赵相,究竟想干什么!
馥儿自是一脸的不屑,可也明白我叫她多多小心的意思。
“原来这赵家姐妹在后宫中竟不是互为援引的!”袁妃有点豁然开朗的意思。
想要明白,要么就静观事态,不过只是在她们不找我麻烦的前提下。要么,就只能先一探虚实了。
可是我,偏偏选择前者。
“这赵婉容很得皇上怜爱么?”我懒懒的问。
“只怕到现在还是女儿身!”袁妃忽然掩口道。
“女儿身?”这回惊讶的是丁昭仪了。
“皇上这半月可是头一回去看赵媛,若不是女儿身,倒还出了问题了!”馥儿嗤笑一声,傲慢无礼至极。
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手腕,“这话也能胡说!”
“那这半月来,皇上都是在撷芳殿过的夜?”我眉心微微蹙起,该做的戏必要做足。
即使对着袁妃和丁昭仪,也不能将我与灵修关系之密切完全公开。
“倒也不是,丁妹妹倒是也极得圣心的。”笑着看看丁昭仪,被看的人脸上微微一红。
我显得有些大度的笑笑,“那就好了,皇上必定不会是‘只见新人笑’的负心人。”
丁昭仪脸更红了,袁妃虽然心中微苦,可是面上已有了丝淡然。
“本宫倒是觉得,这届的秀女似乎不只是赵贵妃姐妹,其他人呢?就没一两个成器的么?”我右手抚上太阳穴,轻轻的揉压着。
“广仁宫新进了位婉仪,是通州送上来的刺史吴大人的女儿,名唤吴月娥,因为出身好,因此颇有几分惠妃娘娘的品格。这两人住在一处,倒是也颇有趣味,听说惠妃娘娘也因此闭门不出,只说是养病。”袁妃提起惠妃来,并不像口中所唤“娘娘”那般恭敬,却很是不悦。
我与馥儿相视一笑,“果真是气病了。”
“吴月娥?本宫倒还真是没什么印象了,名字倒是娇嫩的很。”选秀那天我只记得住赵家姐妹,她人皆没有注意。
“皇上召了两次,所以在这届秀女中算是拔尖的了。”仍是袁妃与我对答。
我笑笑,“姐姐这话差了。”
“娘娘的意思是……”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姐姐这样玲珑剔透,还不明白本宫的意思么?这样出尽风头的,最后终是不如那韬光养晦的。看惠妃当年进宫的时候,不也是与德钦为伴,屈居其下么?可如今呢?德钦已故,惠妃倒是稳坐着广仁宫的主位。”
言下之意,这吴月娥,终究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尤其,还是住在惠妃眼皮底下的,性子又极乖张,被整也是迟早的事。
“那这样说来,臣妾宫里的那位……”袁妃突然有点心惊肉跳的反应。
我来不及说什么,倒是馥儿很不屑的笑了出来,“袁妃可真是杞人忧天,延藻宫的那位,恐怕不是娘娘说的那类人。”
丁昭仪有些赞同之意的笑笑,“嫔妾也觉着,赵婉容天真烂漫,单纯可爱,怯怯的像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这我倒是同意,毕竟是我看着选进来的,若是选进了厉害人物,自然我是会有所警觉的。
“也不必费心去想了,不出一月,便自然知晓。只是,本宫尚在病中,这宫里的事情就只好劳烦新贵妃打理了。然而新贵妃又是刚刚进宫,恐怕对宫中大小事务并不熟悉,少不得也要叫惠妃跟着打理了。”我嘴角泛着微凉的笑意。
袁妃起身拍手笑道,“左右臣妾原来日子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如今得知娘娘有孕在身,自是更加放心了。娘娘也放心,娘娘临盆之前,所有一切,臣妾与丁妹妹忍了便是!”
“如此,本宫真是谢过两位了。”我不便起身,只好笑笑。
“娘娘客气了,如今宫里每每形势变更,臣妾不过蝼蚁而已,不过是仰仗娘娘而得以存活。娘娘倒要保重身子,莫要为宫中琐事而烦心动气才是。”
我心里极为感动,却仍只是淡淡的,“姐姐如此说,本宫便放心了。”
“那么臣妾与丁妹妹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说着丁昭仪也起身,两人笑着服了服身子,见我一点头,便撤了出去。
只余我与馥儿,仍然是歪在榻上。
“你怎么想?”她问我。
我有些愣,“什么?”
“赵婷。”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我无所谓的笑笑,“或者与高手过招,可提升自己的水平。”
她瞪我一眼,我发现她越发喜欢做这件事情。
“不过,听你刚才的意思,似乎觉得赵媛有点另类?”只有我们在,大可以说个明白。
“见了生人便会紧张,更不用说是见师兄了!从不轻易说话,而且貌似不是不爱说话,倒像是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般。与她那个嫡出的姐姐倒是天壤之别,虽也是相府出身,可到底像是少了细心栽培。”她的语气倒颇为可惜。
我打趣道,“不如你来好好的□□?”
“反正我闲来无事,只是,我对于赵家的人没有丝毫的好感。”有些冷冷的了。
“那这赵媛就无一点可取之处么?”我摇摇头。
“倒也不是,不与人来往,自然不会生害人之心。不过,她那姐姐倒是给她树立了大批的敌人,似乎是料定了她只能忍气吞声一般。”
“那就是连亲妹妹也不放过了。”我叹息一声,“不过也能理解,在那样的人家,哪有什么姐妹亲情可言。更何况,说不定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了,进宫之后地位天差地别,赵贵妃想要除去这心中长久的一根刺,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那赵媛也并非完全是死气沉沉的,顽皮起来也颇灵动。”忽然想到了什么,馥儿有些暖意的笑容绽开在嘴角。
这倒是让我很是上心了,“看来,也还是一个可塑之才。”
她一时间没有反驳我,只是自顾自的喝了口茶。
“子谦,咱们看来要小心提防这个赵贵妃了,皇上那儿,只需告诉何贵儿当心便是。”我轻转头。
“是,奴才明白,娘娘也不要多想了,这赵贵妃便是有通天的本领,到底也管不到翊书宫来。”
我笑笑,“还是谨慎一点。”
“是,还有一事,陈福回来了。”
第 156 章
我的手突然一抖,“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人呢?”越是紧要关头,才越要处变不惊。
“据说是在赵相府上,从江宁回来一进京,便去了赵府。”神色也不是很好。
我的手紧握成拳,“看来赵相果然心思细密,他人都没有发觉陈福的事,他偏偏能抢在众人之前。”眉心舒展,“不过,这样一来,也是出头的椽子先烂,日后收拾他,也算是多了一宗。”
“娘娘所言甚是,只怕陈福已经与娘娘坦诚的事情,还没有几人知道。”说着看了看一旁的馥儿,微微一笑。
果真馥儿愣了片刻,“难道你故意放他走的?”
我摇摇头,“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况且,他走的时候我不是已经昏睡了么?”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不再插话了。
“皇上知道了么?”我有些明白为何今晚他会到撷芳殿去了。
“皇上刚进延藻宫还没来得及坐下,撷芳殿便派人去请说是新贵妃有要事要面见圣上,因此皇上便又到了撷芳殿去了。”
我笑了笑,“借赵家将陈福保下来,倒是省了我许多功夫。”
子谦略有些忧色,“娘娘,您不担心么?若是借此机会,陈福真的投靠了赵家……”
的确,陈福能够背叛灵修,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不过,也就难保有第三次了。
所以,只要他肯为我所用,我自有防着他的办法。不过,我内心,却还是愿意相信他的。
“这就要靠你平日多留意了。”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子谦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垂下头去,思索起来。
留馥儿在偏殿住下了,我也就收拾收拾睡下了。
入了五月,天渐渐热了起来。
我依然是怕热,所以子谦早就备下了大的冰石,镇在翊书宫的地下。只是自从夜雨走后,我让他把酒窖封了,就只好另找地方了。
我依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也不肯操心。
灵修也依然正大光明的来看我,陪我坐坐,只是从不过夜罢了。
听子谦说,也会时不时有着打探和监视的角色出现,不过绝对不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就是了。
渐渐的,翊书宫也就成了只有皇帝才能进的禁宫了。
只有素日出了名的与我交好的馥儿仍是时时出入,自袁妃与丁昭仪知道我有孕在身之后竟也是一次没有出现了,唯恐被人知晓。
不过,为了让我“宽心”养病,灵修吩咐我的家人可以随时入宫陪伴,所以明照倒是常来陪我说笑,或者讲讲最近发生的事。
陈福果然借由赵家再次回到了宫中,非但没有治罪,反而是凭借平乱中的掩护出色而备受嘉奖,只是没有留在承乾殿,而是在撷芳殿做太监总管。
至于他这几个月究竟去了哪里,我也一直没有机会问,只好吩咐子谦再细细查探了。
灵洵回了江宁也没什么大的动静,只是两江总督的调换让她很是气愤了一阵。
隋亮仍然陪着她,不过据说静思抱月二人,在回江宁途中不知怎么就染上急病,过世了。
不出所料,定是我方所为,只是是灵修还是明照,是何贵儿还是子谦,也有可能是其他势力,就不得而知了。
入了七月,我渐渐有些担心起来。
冀儿珊儿均儿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