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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王鹤的喊声置之不理,从兜里拿出铅笔。握在手心。
王昌将手一伸,插在地上的锈刀顿时开始兀自耸动,随后飞出,径直飞到王昌手里。
他把刀举到青鬼的眼前,“收起你那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
青鬼冷笑。忽然化为一道青烟散开,迅速的滑到大髯汉子的背部,随即现身。
青鬼反手将大髯汉子压在身下,“王昌,你赢不了我。永远都是!”
我看到青鬼脸上露出残忍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阴力涌进铅笔,用力的先前扔出去。
一只纤细惨白的手臂出现,一把抓住青鬼的后脑勺。往上一抛。
青鬼的表情狰狞,阵阵青烟不受控制的飞出。
铅笔随着惯性掉落在地上,我的阴力也在此时枯竭。
借着这一瞬间,青鬼高高“抛起”。
王昌将军反身弹起,锈迹斑斑的战刀划过青鬼的肚皮。
青烟在刀刃间蔓延开来。
随着一声轻响。青鬼消失在人间。
阴物宗邪见状,破天荒的感到畏惧,变成一道黑色的影子,扑通一声跳进水中。
王昌作势欲追,我拦住他。颤声问道:“王,将军,你和许姐是什么关系?”
大髯汉子一愣,“许姐?哦,你说的是许婳吧。”
他露出一丝痛苦神色。“我本不姓王,我是许家人,后被官兵拉去做了壮丁,遇到一位老将军,看我在战场上表现出色。让我随着他姓。”
“那你这”我指了指他的身体。
“我的肉身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消陨,但我的灵魂一直长存,因为当年那件事情的缘故,施令者在我们墓内都放置了一个辟邪珠,因为辟邪珠的存在,我在这坟冢之内,并没受到邪物的侵染,好巧不巧的是,青鬼是当初建墓者之一,为了关住我。看住我的灵魂,引了一条阴气极重的地下河进来,同时也豢养了那个名叫宗邪的阴物在内。他没想到的是,因为阴气极重的缘故,我的灵魂不断吸收阴力。愈发强大。”
“因为血缘的关系,许婳前来坟冢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可当时我被捆住,无法脱身营救。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许家后辈在我眼前死去”
我看着大髯汉子的眼睛,忽然高声道:“许姐没死!”
“什么?”
“我知道她的灵魂在哪儿!”
大髯汉子松了一口气,“算老天开眼。”
我问道:“之后不是又来了两个人吗?他们现在在哪儿?”
我有些紧张,毕竟白薇和鬼语可和这位许昌没有任何关系。
“放心好了。”
大髯汉子收好刀,双手猛地一挥。漆黑的阴力顿时在他面前汇集,形成一堵墙。
白薇和鬼语从墙内走出,然后软倒在地。
“他们怎么了?”
“还好我出现及时,救下了他们两个,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是为了许婳而来的吧。”
我点点头。
大髯汉子打量着我,“你很不错,你的阴童子命很独特,希望你能走的很远。”
我叫来王鹤,让他帮忙背着鬼语,我背着白薇。
我听完大髯汉子的话,沉默一下说道:“如果有选择,我真不想要这个阴童子命。”
大髯汉子豪爽笑道,“你们快走吧,待会儿我还要杀点东西呢。小孩子看了不好。”
我知道大髯汉子要杀的东西是什么,我朝水里看去,地下河一片平静。
就在我离开之际,王昌嗯,应该叫许昌将军叫住我。从兜里拿出一个浑圆,冒着白光的珠子放在我的手里。
“去吧,把这个东西交给许婳,她修炼梦阴术,最需要这个东西。”
我心里猛地一颤抖,问道:“这是辟邪珠?”
大红战袍的许昌点了点头。
我猛地想起,之前许姐说过,她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但那个时候我却没想到,许姐要找的东西就是辟邪珠!
可当时的我身中禁咒,也需要辟邪珠
许姐她,完全没在我面前提起过。
我忽然心里有点抽疼。
就在这时,我背后的白薇叮嘤一声。
第一百三十二章 阴姑归来()
白薇醒了。
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痛苦。
“你们走原路返回就行,我就不送了。”许昌说道。
我和王鹤点点头。
我扭头朝背后看了一眼,白薇安静的趴在我的背上,又沉睡过去。
这段时间着实辛苦。
我看着白薇苍白的脸,我心中的纠结愈发强烈。
一路上都没有出什么意外,走出坟冢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在太阳的光热下,那些魑魅魍魉都已经悄然退去。
王鹤在我背后喘了喘粗气,“包昆,我们这一次真的算是从鬼门关里走了出来啊。”
我苦笑道:“错了,我啊,无时无刻不是处在鬼门关啊!”
“走吧”
回到宾馆,我先把白薇放回自己的休息室,然后帮气喘吁吁的王鹤把鬼语放回自己的房间,最后我才来到白薇的房间。
我推开门。
许姐的灵魂和几天前一样。坐在原地,吸收阴力,甚至都没挪动身体。
“许婳”
我轻声的呼唤道。
她的真名。
许姐扭头看着我,她的灵魂愈发凝实,已和常人无异。
“包昆?”
许姐微微一笑。伸出手放在我的脸颊上,温柔的触摸。
我想她应该记起了曾经的记忆。
我把许昌给我的辟邪珠从怀里拿出来,“许婳这东西是属于你的”
许姐将辟邪珠在我手里接过,眼中浮现出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她张着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唉。”
她将辟邪珠举在眼前,最后光芒一闪。
就像老旧电视机关闭电源的那瞬间,许姐消失在原地。
我抬手抓了个空。
我呆在原地,有些缓不过神。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白薇苍白着脸从门口走了进来。
“包昆,你在干什么?”
我啊了一声,下意识的隐瞒了刚才的情况,“我在吸收阴力呢。”
白薇坐在我身边,我往床边靠了靠。
我不知道,我自己潜意识里面已经对白薇有了不已察觉的疏离感。
白薇呆了一下,捏着自己的衣角,她说,“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你朋友说了。”
我哦了一声,莫名的觉得有些压抑,我走出房门,“我去透透气。”
白薇点点头。
其实连我自己都搞不懂我为什么忽然之间感到压抑,我在宾馆门外逛了逛,然后走进鬼语的房间,王鹤在里面,他看见鬼语的睡姿,颇有些惊奇。
看到我来了之后,王鹤压低声音问道:“你那个相好怎么样?”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王鹤又说,“就是你找我借符的那个啊”
我不想回答他。
鬼语在三天之后醒了过来,他伤的最重。
他看到我之后一脸的愧疚,“包昆,我们真的尽力了。”
我笑了笑,帮他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鬼语听完,惊讶的说道:“王昌将军竟然是许家的?”
“有什么问题吗?”
“那到没有问题,只是当年我听人说,白家和许家之前一直是双方联姻。”
我眉毛一挑,刚想继续发问,白薇走了进来,王鹤很适时的站起来,让出座位,“嫂子,你坐。”
白薇脸蛋稍红,倒是没有拒绝。
我在一旁默不作声。
王鹤走过来。戳了戳我的肩膀,“坐过去啊。”
我心里竟然出现一丝不情愿的感觉,我把这种感觉强行压下,坐在白薇身边。
白薇把手偷偷的伸进我的手心。
我抿了抿嘴。
鬼语说:“我继续说,当时那种事情我也是听朋友说的,真实度我也不知道如何,总之现在也没什么话头,我权当聊天啊。”
“是这样的,许家和白家之间的联姻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也就五十几年的样子,后来因为某些事情,两家关系破裂,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过了这么久,那件事情早就被时间洗涤的很淡了,但还是有那么点疙瘩在里头的。”
白薇点了点头,“我听我奶奶说过,确实是有这回事。”
我恍然,难怪刚来宾馆的时候,白薇和许姐总是不对付。
初冬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宾馆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是阴姑。
她佝偻的背上落满了雪花,更加苍老了些。
“阴姑,你这是?”
阴姑摆了摆手,“老婆子没事,我孙女呢?”
“在里面呢。”
“嗯。你也跟着来,我有些话要说。”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拿出干净毛巾,递给阴姑。
阴姑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毛巾。
我和阴姑走进白薇的房间,白薇愣了愣。“奶奶,你怎么来了?”
阴姑用毛巾擦去身上的白雪,而后叹了一口气,“白家那边动静很大。”
白薇看了一眼我,“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被许家翻出来,白家有人气不过,就动手了。本来也就是小辈之间的纠纷,没想到越闹越大,惊动了两大家族之中的那些老妖怪。”
“就连老婆子也被唤过去。和许家那些人打了几番,差点把自己老命搭上了。”
白薇问道:“那战局结果如何?”
“只能算个平手吧。”
我忍不住问道:“阴姑,那您这次回来不只是要说这件事吧?”
阴姑哈哈一笑,“这个小家伙还挺机灵的,没错。这次来老婆子确实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
我眉毛一挑。
“你去把鬼语叫来。”阴姑对我吩咐道。
我点点头,跑去鬼语房间把鬼语和王鹤都叫了过来。
阴姑首先在王鹤身上打量两眼,“这是?”
“我朋友听他说,他是徐昀峰的弟子。”我给阴姑介绍道。
阴姑阴冷的笑笑,“徐老道的弟子啊。能有什么本事?”
王鹤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阴姑转过头去,说道:“老婆子这里有一个坏消息。”
鬼语说道:“您说吧。”
“荆险峰要来了!”
短短一句话,除了王鹤之外。大家都是一惊。
阴姑接着说道:“他这次恢复了元气,你们想杀他会很难。”
我挠了挠头,“这不是还有您嘛,阴姑在,那个荆险峰能成什么气候?”
阴姑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小屁孩,你太高看老婆子了!这次荆险峰归来,实力自然不同往日而语。老婆子怕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我吞了吞口水,“要不咱们跑吧”
阴姑给了我一个暴栗,“跑什么跑?我们这么多人怕那个荆险峰?况且,这个宾馆你二楼去过了,三楼呢?你就不想去三楼看看?”
鬼语面容严峻,“包昆现在有着得天独厚的阴童子命,又有阴婚加持,先帮他提升实力。我觉得这是当务之急。”
“这样也好,到时我们可以闯一闯三楼。”白薇说道。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尴尬的笑道:“那就承蒙大家厚爱了?”
王鹤翻了一个白眼,“德行”
谈话到此结束,所有人都散开,阴姑只留下我和白薇在房间里面。
“包昆。老婆子不知道荆险峰在这几天内什么时候过来,所以这几天,老婆子会教给你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忐忑。
莫名的心虚起来。
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阴姑把白薇支出房间,对我说,“接下来,你要一心一意,谨记老婆子说的那些话。”
阴姑从兜里拿出一张老旧的纸张。递给我,“上面记载的是一些常用的阴力使用手法,务必这几天之内把它全部记下来。”
老实说,死记硬背不是我擅长的活儿。
但没有办法,在阴姑的监督下,我只好撑着头皮记着上面的内容。
都是一些繁体字,个别字还夹杂着湘西方言,我看不懂,请教阴姑的时候,她一脸嫌弃。
之后,我一直在阴姑的监督下学习着。
最开始的死记硬背过后,便进入了训练环节,这才是令我最难忘的。
好在每次训练完了之后,我能很快的进入梦乡,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周。今天,我看着外面飞扬的雪花,忽然问阴姑,“阴姑,一个人死了之后。她的灵魂出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