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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的,狗爷就咳嗽了一声,喊:“来吧,没事儿了。”
那几个人一听是狗爷的声音,都放下心来,一路小跑过来,刚才风大,他们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听到那后生喊有鬼,所以才跑了。
我按照狗爷教的说了,狗爷也在一边搭腔:“哪儿有鬼啊神的,放心吧,你看,这棺材,车,不都好好的,老二也好好的。别疑神疑鬼的了,快点把人都交过来,赶紧把咱家孩子埋了,让孩子入土为安吧。”
在村里,狗爷就是权威,他说没事,那就一准没事,事主家安排了几个后生跑回村子,把那些跑掉的人全部揪回来,那个看到尸体动了的后生也回来了,在大家的质问下,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折腾到大半夜,狗爷一直跟着,总算是让那个死去的后生入土为安了。自始至终,狗爷都没有让我再吹一下笛子,他甚至把笛子替我收了起来。
等到忙完这一切,回到村里,狗爷冲我摆摆手,我知道他让我去他家,就带着嫣儿一起往狗爷家走,这么大晚上的,让嫣儿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
到了狗爷家,狗奶还没睡,给我们倒了点茶叶水,就关门出去了。
狗爷点上烟,打开堂屋大灯,把那笛子仔细放在灯下瞧着。
敲了好一会儿,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把那笛子放下。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不再说话。
我和嫣儿都不敢吭声,过了好半晌,狗爷才看了我们一眼,说:“明天,再去买一个笛子,不许再用这个笛子吹了。”
我愣了一下,虽说不情愿,可也知道狗爷这么做是对的,如果再出现几次今晚这样的情况,就太危险了,今晚如果没有那几个疯子帮我,再加上高月附身到嫣儿的身体上,我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嫣儿有点忍不住,张嘴说:“狗爷,是不是那个墨镜男给笛子做了手脚了?我找人把他找出来,让他把笛子修好不就行了?我觉得二哥还是用这个笛子吹得好听。”
狗爷看了嫣儿一眼,抿抿嘴说:“嫣儿啊,爷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可那个墨镜男已经盯上你们的笛子了,即便是你们拿他的性命威胁,他恐怕也不会教给你把笛子修好的办法的。否则,他也不会一开口就说要花两千万买这个笛子了,对他来说,这个笛子,比他的命还重要!”
我仔细一想,正如狗爷所说,那墨镜男看笛子的眼神非常疯狂,看来我们要防着他了。
我们商量了很多办法,都觉得不妥,商量的时候,狗爷一眼就看到嫣儿手上的镯子,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就把嫣儿戴上镯子后就摘不下来的事情跟狗爷说了,狗爷吧嗒吧嗒嘴,笑了。
“好小子,你运气不错啊。记住狗爷的话,以后你和这位嫣儿姑娘形影不离,记住啊,形影不离!你懂什么叫形影不离吗?就是嫣儿姑娘上厕所,你也得在厕所口待着。爷保你两人都安全无事!”
说完,狗爷就要送客,把我们两个都说蒙了,我问狗爷到底是怎么回事,狗爷不再说话了,推我们出门,他把门关上了。
门外,嫣儿一脸通红,低头不语。
我是有心把嫣儿送回去的,让一个大小姐整天跟我在村里呆着算是怎么回事啊,可既然闹了这么一出,我也没法说了。
见我不说话,嫣儿抬头看着我,笑道:“听见没,这可是狗爷说的啊,你不许再赶我走了,以后要和我形影不离,形影不离!”
我为难的挠挠头,说:“那你爸还不得疯了啊,我也去不了城里,必须要在乡下吹丧。”
嫣儿扭头往回走,边走边说:“疯什么啊,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的路自己选择,他管不着。我已经跟学校说了,我要在家自学,到时候领个毕业证就行了。反正那校长跟我爸是朋友,没问题的。”
我彻底无语了,虽说还是不赞成嫣儿跟我留在乡下的举动,可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进家门的时候,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辛苦了。”
嫣儿回眸一笑:“辛苦什么啊,咱们是自己人。”
然后蹦跶蹦跶着回去睡觉了。
她回眸这一笑,让我想起高月来。
我爬上房顶,看着月亮,想着和高月认识的每一刻,不知道她现在在镯子里面过得还好吗,她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帮我解脱危机。可我却一点都帮不上她,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非常痛苦。
第二天我还有活儿,嫣儿起了个大早,开车跑到城里给我买了个最好的笛子,我一路吹着,声音和音色都没变,甚至比之前的那个还要好听许多,只是没有那个笛子的幽怨味道。
即便是这样,几个疯子也听得不亦乐乎,他们里面大刚是恢复得最快的,他每天可以清醒小半个小时,这小半个小时内,他会帮我收拾家,有事也会跟其他几个疯子聊天,帮助他们尽快康复起来。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几乎天天都有活儿,赚钱赚得手抽筋,嫣儿也逐渐从一个千金小姐变成了我的好秘书。我妈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接回来调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天擦黑的时候,我刚吹完一个活儿,带着几个疯子回家,因为这次吹的是隔壁村的,很近,我就没让嫣儿送我们,一路走着过去的,嫣儿在家给我们做饭。
刚一到村口,路过遇见村里在外面做生意的老黑叔,他骑摩托从我身后过去,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突然就把摩托停了下来。
“老二啊,我今天在蓟县,可能见到你大哥了。”
我一愣,说不可能吧,我大哥没在蓟县啊。
我大哥坐监狱的事情,家里没有往外说,再加上他是在城里犯的事儿,所以村里几乎没人知道,我也不方便说。
老黑叔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我亲眼在蓟县街上见他了,他还喊我叔呢,我问他怎么在这儿,他说来这边办点事儿,过两天就回家。这还有假?”
不管我怎么问,老黑叔都一口咬定他确实见到我大哥了,告别了老黑叔,我赶紧回家,托嫣儿给她爸打个电话,让她爸帮问问,我大哥是不是还在监狱里。
嫣儿笑了,拍着我脑门说:“二虎啊二虎,你是不是吹丧吹傻了?你以为那监狱门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啊。如果他真的出来了,监狱肯定会通知家属啊。你问问你妈就知道了。”
我一想也是,就赶紧给我妈打电话,问我大哥是不是出来了,我妈一听这个,又哭了起来,说:“老二啊,你是不是想你大哥了?想他了,你就去里面看看他。妈也想他了。”
我愣了,看来我妈真没得到大哥出来的消息。
挂掉电话,嫣儿直接给黄脸警察打了个电话,黄脸警察也不相信,不过经不住嫣儿喊了好几声叔叔,他就给看守所打了个电话。
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我大哥还在监狱里,表现良好,今天上午刚刚被评为了‘改造标兵’。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就彻底放心下来,看来老黑叔是真看错了,或者是在跟我开玩笑,就没把这件事当真。过两天我妈就要回村了,我和嫣儿忙前忙后的置办着家里的东西,希望我妈能在家过得舒服一些。
到了晚上,我和嫣儿看了会儿电视,聊了会儿天,就各自睡了,刚躺下,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没有着急开门,悄悄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
还没看呢,外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二虎,快开门啊,我是盼盼!出事了,出事了!”
盼盼是我哥的女朋友,自从我哥进去后,她就一直没露过面。今天怎么来我家了?
我打开门,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进来后就回头把门锁上,拽着我往我家堂屋走。
一进堂屋,她让我给她倒水,我倒了一大杯子水,她咕咚咕咚的全喝完,才把杯子放下。
这时我才注意,她的衣服脏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滚过似的,头发也凌乱的很,脸上都是泥,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盼盼了。
喝完了水,她又可怜巴巴的问我:“有吃的吗?”
嫣儿早起来了,去厨房给她下了点面,荷包了个鸡蛋。嫣儿的厨艺在我家练得已经相当不错了,当然,是和之前相比。
盼盼吃了一大碗面,这才哭了起来。
“二虎,你一定要救救我。你大哥,你大哥要杀我。。。”
第十五章真假大哥()
我大哥要杀她?
我笑了,跟她解释说我下午刚问了看守所,我大哥还在里面,表现得很好,她一定是认错人了。
盼盼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说:“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告诉我他在里面,可我确实亲眼见到他了,他在追杀我,你看到我的样子了吗?你看我后背,这是他拿刀子砍的!你不知道他砍人的样子有多恐怖。。。”
盼盼不停的说着,我知道她是受了惊吓,看了看她后背,有一刀划痕,很深,血都流出来了。
我说要带她去包扎,她听了以后不停的往后退,嘴里嘟囔着:“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害我,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到他手里,我不要,我不要出门,我就在你家呆着,我不要出门。。。”
盼盼快要疯了。
嫣儿抱着她,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她才镇定下来,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着我:“二虎,我知道只有你能镇得住你大哥。他确实出来了,而且从蓟县一路追杀我。他现在,应该已经来到你们村了。”
盼盼说得非常诚恳,我一听蓟县两个字,心里一咯噔。因为今天下午老黑叔跟我说,也是在蓟县见到的我大哥。
看守所里有一个大哥,外面也有一个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嫣儿让盼盼别急,仔细想想我大哥是自己一个人还是跟别人在一起。盼盼想了想,说:“他跟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在一起,那中年人一直在他身后站着,不远不近。刚开始我以为他们不是一起的,后来你大哥追杀我的时候,每次他都在身后站着。”
我和嫣儿对视一眼,心里非常震撼,我说怎么不对劲儿呢,原来墨镜男搀和这件事了。
这会儿,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猛地站起来,拽着嫣儿和盼盼就往院里走,我们的院子和隔壁院子之间有个梯子,我让他们翻过去,小声告诉嫣儿去狗爷家,然后我就跑到门口,悄悄往外看着。
这一看,我的心猛地一下提了起来。门口站着的,正是我大哥!
我大哥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显得英俊非凡,可黑暗中,我总觉得他的脸格外的诡异。
“老二,我身体有点不舒服,看守所让我出来保外就医,我顺便来看看你,快开门啊。”
他一边敲门一边说,我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门口,上了梯子,往狗爷家跑去。
还没到狗爷家,从旁边的巷子里就伸出一只手,把我拽了过去。
我一看,狗爷,狗根儿,还有嫣儿和盼盼都在巷子里呆着呢,狗爷冲我嘘了一下,然后带着我穿过小胡同,来到村西头的一个老宅子里。
这个老宅子多少年没人住了,谁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爷轻轻推开北屋的门,里面有几个长条凳,他扫了扫土,就让我们几个坐了下来。
一坐下,我就给狗爷点烟,狗爷吧嗒了两口烟叶说:“你哥在你家找不到你,准知道你去我那儿了。咱们来这儿,让你狗奶对付他们去吧。”
我心说还是狗爷高明,赶紧问:“狗爷,您说,那人真的是我哥?”
狗爷摇摇头说:“还不知道,嫣儿已经把事儿跟我说了,如果真的是那个戴墨镜的捣鬼,那就不好说了。这种事儿我没经过,却听说过。”
我们赶紧坐好,听狗爷说话,狗爷沉思了一下,说:“那是我小时候,那时,还没建国,村里一户人家的媳妇被土匪抓走了,一家人很着急,正好路过了个瞎子,跟他们说,我有本事把你家媳妇变回来,不过你们一家子永远不能再去南边的山里去,永远也不能。”
“那家人高兴坏了,瞎子走了不长时间,就把那媳妇领回来了,媳妇比之前懂事了,也能干了,一家人都特别高兴,还给生了个大胖小子。”
“可好景不长,很快就建国了,国家把土匪剿灭了,土匪窝里的妇女也都回到自己家,又有一个媳妇上门,长得和他们家媳妇一模一样,两个媳妇大打出手,谁也不承认谁是假的。”
我们听故事都听入神了,狗爷讲到这里突然中断了,抽了一口烟。狗根儿忙催促:“爷,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狗爷脸一耷拉,说:“后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