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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了。
第91章 现在或是过往（）
一连好几天，陆殊除了上班开会，就沉迷在那套程序里不可自拔。
就连带聂凯见客户的路上，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笔记本出神。
“陆总，如果要强制撤销之前指令的话，会不会换一种比较好。”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代码，聂凯颇有兴趣，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陆殊抬起头，看到聂凯的瞬间眼睛一亮，心想，对啊，这家伙在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拉入伙一起研究没准儿能有结果啊。
想到这里，陆殊冲聂凯一笑，颇有些巴结的意思，“聂经理，你也觉得这套程序有意思对吧。”
聂凯被他笑得吓了一跳，连忙点头，“是挺有趣的。”
“那有空帮我一起琢磨琢磨怎么样？同事之间互相帮助，提升技术嘛。”
“这”
聂凯有些犹豫，按理说工作之外的事情，他不用一定要给这位陆总做些什么。
可是拒绝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
而且看了一眼陆殊眯眼笑的样子。聂凯皱了皱眉，这位陆总求人的方式真的跟某人好像
当初杨姝求自己帮忙的时候也是这样，眯着眼睛笑，嘴巴咧得都快出血了。
“帮帮忙嘛。”见聂凯神色动摇，陆殊忍不住拽着他的衣袖撒娇般摇了摇。
聂凯往一旁缩了缩，也不知道是被陆殊吓到了，还是恶心到了，连忙点头答应，“既然陆总不嫌弃的话，我跟你一起研究研究就是了。”
陆殊点头称好，拜访完客户两人就在办公室研究起来了。
林昭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看着聂凯略微疑惑的眼神，心惊胆战。
无奈陆殊完全沉迷在那套系统中，并没有留意太多东西。
“现在强制指令倒是解决了，可是信息云存储怎么破解呢？”
陆殊右手食指在键盘上j键上来来回回的画着圈圈，眉头深锁，仔细的思考着什么。
这个举动落在聂凯眼里，不由诧异。
他不禁想起过去跟杨姝一起讨论问题的时候，遇到没办法突破的地方，她也是这样在j键上画圈。
当时聂凯还问过她为什么这样，杨姝耸了耸肩，说j键上有个凸起的小横岗，不知不觉就喜欢绕着它玩儿，习惯了。
看了陆殊一眼，聂凯不由自主笑着问了一句，“陆总也有这样习惯啊。”
陆殊抬起头，见聂凯指了指他的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笑了笑，道：“是啊，手里没事做就不知不觉画了起来，习惯了。”
聂凯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心跳突然变得快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他的内心升起了一丝恐惧。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登了杨姝的游戏账号？真的是巧合吗？
为什么他认真时候的一举一动，就连思考时候的小动作，都跟杨姝如出一辙？
为什么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竟然这样相像？
察觉到聂凯脸色突变，林昭赶忙走了过来。
“陆总，研究了那么久，休息一下吧，我看聂经理好像累了，脸色不大对呢。”
说着，林昭背对着聂凯，朝陆殊挤了挤眼。
“啊。”陆殊这才意识到刚才不经意的回答似乎不太对，连忙站起身笑道：“是是是，是我不对，耽误了聂经理这么久，这样吧，小昭，你一会儿给聂经理补个红包，算我账上，就当加班费了。”
大手一挥，陆殊宛如暴发户。
聂凯看他这样，不由心中暗叹，他和杨姝如此不同，自己是哪根筋不对胡思乱想呢？杨姝什么时候会这样事事用钱说话的？
何况，她现在明明就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呢。
“谢谢陆总，加班费就不用了，既然今天解决不了，那就明天再试试吧。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你先回去吧。”
陆殊笑容满面地目送聂凯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忽地一下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
“我的妈呀，你这是干嘛？刚才还没心没肺的，现在知道怕了？差点露馅儿你知不知道，吓死”
林昭话还没说完，陆殊就一把扑进了她的怀里。过去这个动作，说做也就做了，都是闺蜜，身高差不了多少。
但如今，陆殊比她高出不知多少，这么一扑，倒变成了他抱她了。
林昭手足无措，只觉得别扭。“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好大一坨的？我的心可是小哥哥的，你别以为这身体模样好看就”
“小昭，他记得，他都记得。他记得我平时的习惯，他记得我的小动作。所以，他才会怀疑。”
泪水从陆殊眼里涌出，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好幸福。
他真实地感觉自己没有被遗忘，如同沙漠中快要干枯的花朵遇到了久违的雨水，陆殊打从心底感动着。
他甚至觉得，哪怕沧海桑田，岁月流逝，物是人非，聂凯依然会记得她，杨姝的一切。
也许，有一天他会认出我呢？
心脏猛得收缩了一下，陆殊泪流满面。
“姝”林昭被陆殊抱在怀里，心中满是疼惜。
“是啊，他还记得你，开心吗？”
她应该说什么？说杨姝，你在他眼里是男人。你跟他隔了一个灵魂的距离。
说杨姝，你醒醒吧，他的杨姝不是你，他们要结婚了。
理智的话，林昭憋了一肚子，抬起头看到陆殊双眸里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时。
脱口而出的，却只有那么一句。
林昭狼狈地低下头，她痛恨自己的退缩，她深知给予的希望比现实更残忍。
可是，这么久了，她从没见过杨姝真正的笑过。他背负了一切，他爱的人却一无所知。
红了眼眶，林昭只能将头埋在陆殊怀里，不敢再说一句话。
“喂，你干嘛？不要趁机吃我豆腐好不啦。”陆殊笑着擦干了眼泪，他突然觉得前面的路或许并不是那么无奈和令人绝望的。
至少，聂凯记得他那么多事情，或者有一天他会发觉些什么，或者，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有了这样的念头，陆殊一路上都格外兴奋，不停商量着下次一起研究系统在哪里比较好。
甚至，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期待明天的到来。
看着陆殊开心的模样，林昭欲言又止，一路上都怎么说话。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作者有话说：扑通一个滑跪，蔬菜们不要揍我。虐是虐了点儿，咱们殊宝宝还是开心的，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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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希望与绝望（）
“陆总。”第二天，走进陆殊办公室，聂凯吓了一跳，原本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架子，架子上还摆满了不少手办。
目光落到“塞斯娅”的身上是，聂凯呆了一下。
“怎么样？这个你有印象？”
陆殊见状紧张地问了一句，当初自己跟林昭一起去抢的时候，还是聂凯送自己了一个呢。
“什么印象？陆总是意思”
聂凯不太明白地看向陆殊。
陆殊微微失落，聂凯不明就里，接着道：“陆总这些手办倒是跟我女朋友一样，她喜欢的也都是这种类型的，只是最近”
“最近怎么了？”陆殊眼睛又亮了起来。
“最近”聂凯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在这位不太熟悉的上司面前涉及太多个人生活不少太好，于是笑道：“昨天的指令问题我想了一下，我们可以换个思路试试。”
“是吗？比如呢？”陆殊听他提起昨天的程序，不由来了精神。
“是这样的”打开笔记本，聂凯开始解释起来，余光看向陆殊，只见他全神贯注，原本以为他会追问下去，谁知道这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跟杨姝一个德行呢
心里不由自主感叹了一句，聂凯重新将目光移到了屏幕上。
忙碌了小半个月，回到家陆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脑。
一旁做瑜伽的赵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这些时日，两人各自忙碌，不知不觉，交流越来越少了。
“大侠，怎么谢我？”
开心地在屏幕上敲出这行字，那头飞快回复了过来。
“怎么？这就搞定了？不会吧！快发我看看。”
陆殊得意地扬起嘴角，将程序发了过去。
“安卓机型成功率99％了，其他因为机型问题有部分可能还是没办法完全恢复，这是硬伤，我没什么办法。”
屏幕那边大侠没有回复陆殊，估计已经开始运行程序了。
陆殊笑了笑，心中却依旧期待着明天，跟聂凯的相处。
聂凯并不知道程序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成型了，陆殊为了增加两人相处的机会，故意说还有其他功能需要完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一种执念，一种痴傻。
陆殊心中澄然，却每每在见到聂凯的那一刻，所有理智都灰飞烟灭。
如同飞蛾，不顾一切扑向火。
呆在他的身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陆殊不知道这样的接近有何意义，当他醒悟，已经这样做了。
于是接下来一连一个多星期，他都跟聂凯讨论到很晚。
“聂经理，你来了，这是我最近发现的一款运动饮料，我觉得不错，你试试。”
见聂凯走进来，陆殊从林昭手里接过杯子，热情地递了过去。
“谢谢陆总。”
看了看陆殊办公桌上的资料，他有些踌躇地没有像往常一样坐下。
“陆总。”聂凯伸手去接杯子，将另一只手上的红色信封递给了陆殊，“我要结婚了。这是我的喜帖，原本没打算大操大办，但是这些时候一起相处，志同道合。如果陆总不嫌弃的话”
“希望您能来参加”
“啪”的一声，玻璃杯在地上碎裂开来，陆殊看着聂凯脸上幸福的笑容，和一张一合的嘴。
忽然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般。
每一个字，他都要花好久留在脑子里，每一个字，如同钉子一般，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我要结婚了
我要结婚了这是我的喜帖志同道合
希望您能来参加
从高空中坠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当初跟聂凯一起蹦极的时候，自己曾经想象过的。
当他们彼此大喊着我爱你的时候，当他们紧紧抱住彼此，从高台一跃而下的时候。
空气是甜蜜的，所有的恐惧都因为拥抱自己的这个人变得不复存在。
那是天荒地老，那是永不放弃。
可是现在，看着那四分五裂的玻璃杯，陆殊脸上依然挂着聂凯进门时的笑意。
却觉得脚下的地板都龟裂开来，如同掉进了一个深渊，那感觉依然如同那高台上的一跃，心跳的依然是那样的快
可是，那个大喊我爱你的人，他放手了，陆殊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隔断了安全绳的人偶，只等着扑面而来的血流成河。
聂凯，我只是想这样看着你，是因为我痴心妄想，期待你能发现些什么，你才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判我死刑吗？
“陆总？”聂凯见陆殊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不由担心起来。
一旁林昭见叫了很多声陆殊都没有反应，心中料定陆殊此刻痛不欲生，又担心穿帮，连忙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陆总，今天既然身体不舒服要不还是改天再弄好了，您觉得呢？”
“陆总不舒服？”
“是啊。”陆殊扯动着面部肌肉，由衷的佩服自己这样一个魂不守舍的时刻里，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我有点头晕，可能因为便秘，有点不是很舒服。”
话刚说完，林昭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头晕跟便秘有什么直接关系啊，又不是脑子里塞满了屎。
虽然陆殊的话让人不由吐槽，好在聂凯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陆总休息了。”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姝”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林昭赶忙回头看向陆殊。
“干嘛？别担心，我很好啦。”微微一笑，陆殊拍了拍林昭的肩膀。
林昭看了一眼对方眼底的湿润，正要开口，陆殊却摸了摸口袋叫了起来。
“对了，刚刚走得急忘记了，你帮我看看硬盘是不是还在会议室呢？有些资料在里面，安慰就不用了，你帮我把它拿来，让我把悲伤化为工作的动力好啦，怎么样？”
“那好吧。”林昭看了看陆殊带着笑容的脸，不知为什么，他越是笑得灿烂，自己越觉得他的心鲜血直流。
打开门，林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