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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们的孩子,他似乎从未在我面前表现过什么。可是这次无意中的撞见,却让我心头剧烈的一震。
纪敏恩道:“你的孩子?哈哈!”
君长谦收了目光,落在洁白的被面上道:“你走吧,立刻回韩国,否则我很难遵守和敏敏关于不伤你们纪家人分毫的约定,而对你再做出些事来。”
纪敏恩咬着唇道:“呵,再对我做些什么事?当初你对我做的事还少吗?你为了和君不语交往,拿我当幌子,亏我还傻愣愣的被你利用!你为了和君爷爷抗衡,借助我的力量在君氏培养心腹,拿下国际MALL,却连和我接吻都觉得困难。我给你下药,希望我们发生实质关系,让你娶我,我知道这样不光彩,但是你的阴险和邪恶为什么用在了我的身上,你假装醉酒,却让别的男人有了可趁之机,害我一直以为孩子是你的,以此要胁。你又怎么能那般狠毒,眼睁睁看着我滑倒在楼梯,却不肯伸手拉我一把。”
君长谦闭了闭眼道:“我承认有利用过你。但你又何尝不是利用我?你在纪氏的地位连敏昊都及不上,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至于下药那件事,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离开,是你在发布会上说你有了孩子,我才叮嘱俞北去查,找到的别的线索。关于你摔下楼梯,我没有伸手拉你吗?是谁说这个孩子没有存在于世的必要,是谁说她是耻辱……”
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君长谦显得很疲累,不再看她,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纪敏恩怎么可以做这么多的事情?做为一个母亲,她怎么能狠心到那种地步?我诧异的背过身,贴在病房门口的墙边,我竟然下意识的就站在了君长谦这一面。
纪敏恩气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事,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和敏敏相像,你给我的那些示好,我又怎么会以为你对我动心,一头就扎了进去?君长谦,你该死,你最该死!”
听见她尖厉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推门进去,就见纪敏恩披头散发,正伸手拔掉了输液管,连心电图的显示器也被她一拂险此拂到了地上。
我一面扬声叫护士,一面进去阻止纪敏恩,眼前的女人有些精神异常,疯疯癫癫的样子十分可怖。而且力气也相当的大,我只被她一推一拂,就倒在了君长谦的身上,腰拦在病床床沿,疼得我嘶了一声。
君长谦变了脸色,厉声呵斥纪敏恩道:“你最好立刻出去,否则……”
纪敏恩却仰头大笑,头一次听见这样凄厉的笑声,我心里不禁一阵发毛。她一面笑,一面见东西就扔,就砸,开水瓶被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热水和碎片溅了出来,扎在我的腿上,幸好今天穿的是长裤,未被扎伤,倒是被热水溅到,烫得腿上一阵疼。
护士赶了过来,君长谦道:“我怀疑这位小姐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麻烦你们送她到精神科!”
纪敏恩挣扎着,几位小护士的力气不够,好在护士长立即就拿了镇定剂过来,给纪敏恩打了一针,便见她安静了下来。
君长谦又让护士查看我的脚,说是刚刚被热水烫伤,要先处理一下。就听护士长道:“你的针头被拔掉进了空气,手背已然肿了个大包,还想着别人!”立即呼了护士过来替我看烫伤,自己倒是率先替君长谦处理起了针头引起的问题。
君长谦看向我道:“没想到,我们两都成了伤员。”
我没回应,还沉浸在刚刚纪敏恩险些发疯的情境里。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纪敏恩的时候,她也是个十分美好的女孩子。如果不是走进了执念之中,她的一生想必也会和和美美。
这个世上的事情,我总是看不透彻。
护士替我处理了腿上的烫伤,已经是九点多了,离俞北离开已然一个多小时,金秘书还不到。我抬腕看表的动作落在君长谦的眼里,他解释道:“金秘书今天要回S市一趟,北刚刚来电话,他来不了。”
我点点头,不过片刻就接到俞北的电话:“小丫头,刚刚要准备会议,所以来不及拜托你,今天金秘书要回一趟S市,取一些资料,可能赶不过去照顾老大了,正巧你也请了假,没别的事的话,就在医院陪老大聊聊天吧。”
我知道俞北一定是故意的。公司那么多人,即便金秘书要回S市,他不能安排别的比如他的助理过来先看护君长谦一天么?
但经历过刚刚纪敏恩的撒泼,我也不放心别人在这里守着他,索性也就答应下来。
君长谦似乎很累,闭着眼睛躺下去,看上去睡着了。也是,从昨夜手术出来,才刚刚转了普通病房,就被这样连番的说话,吵闹打扰了休息,也难怪会累。
我坐在床沿,百无聊赖。今天一早接收到的消息太多了,我还消化不了。比如俞北所说的那些,比如今早纪敏恩说的那些。
现在仔细的回头理一遍,了解到纪敏敏来到中国,特意的插入我和君长谦之间的感情,是因为纪敏恩用她精神异常的母亲做要胁。那么,之前纪敏敏对我说的,她的母亲已经辞世的话,就是在骗我了。
当时我就起过这样的疑惑,一是敏敏没病,只是装病博同情;二是敏敏有病,不久于人世,受人之胁,回来破坏我们的感情。只是后来,敏敏用唇语说的那段话,狠狠的击碎了我所有的防备和外壳,让我惊慌失措,一心想着逃离。
所以,君长谦,你不是备胎对么?我才是你心底里面的那个人,对么?可是,你对敏敏又是什么感情呢?你那天把我拂下楼梯,一句解释都没有,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我想起他之前说的,公司的事情很忙,加上敏敏病情恶化,在医院陪了她一夜的话,所以,那天他拂我,只是因着疲惫和不小心么?
他忙着公司,又忙着敏敏的病心力交瘁,我却不相信他,以为他和敏敏出去度假,以为他们在一起一整晚,而厉声质问,他当时一定无奈又难受吧?
君长谦的眉峰紧紧的蹙着,仿佛梦里也不顺心。我伸出指尖,轻轻的按压在他的眉峰之上,眼见着那里的川字缓缓消散,心里不禁翻涌起更多的怜惜和心疼。
第189章 时间可以弥补裂痕()
在医院陪了他一天,君长谦看起来是真的累了,一整天都处于睡眠状态,急得我一遍遍的问护士,生怕他是经过早上纪敏恩那样的闹腾,身体又出现了变化。好在护士说一切指数都正常,我才放下心来。
傍晚金秘书就来了。我想着昨晚一夜未归,骆云估计要担心坏了,同金秘书打了声招呼,就跟君长谦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点了点头,金秘书来送我,我又道:“麻烦你照顾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金秘书张了张嘴,想是有什么话想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回了病房。
等电梯等了有一一会儿,顺便想拿手机问问骆云下班回去了没有,才发现手机忘了拿,便又走了回去。
站在病房外面听见金秘书正和君长谦说话。我微微皱了皱眉,想着我从来不喜欢听墙角,今天却在同一个地方听了两次。
“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之前收集的证据也一并汇总,交给了秦律师。”金秘书的声音恭敬而严谨。
君长谦只低低的嗯了一声。金秘书又道:“已经最后一次警告那边了。”
君长谦又是一声轻嗯,仿佛不想说话。倒是金秘书沉不住气:“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不反击?”
君长谦浅浅的道:“毕竟是养了我一场的人。”
“也是您的杀父仇人!”金秘书的话接得很快,我被狠狠的震了一下。
君长谦的杀父仇人?什么概念?君爷爷不是君长谦的父亲么?他自己杀自己,这不太可能。
我皱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秘书道:“您做的已经够了!即便该回报,也已经回报够了,何况这么多年,他做过什么?”
君长谦叹了一声道:“行了,那些资料你先握着,不到万不得已……”
“现在已经万不得已了,危及到您的生命,就算夫人在世,也不会让我袖手旁观。”
君长谦道:“你待如何?”
金秘书道:“收网,捉鱼!”
君长谦道:“他进了君氏,这样高调的回归,只怕是鱼死网破!”
金秘书道:“那便撤网,各居一方!”
君长谦道:“只怕眼下,没有那般容易。”
他们像在打哑谜,我听不懂,但金秘书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说君长谦此次的车祸,包括骆云说的,他以前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故都和君爷爷有着某种联系。
我猜不透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这一刻,却似乎能够明白,君长谦为什么小小年纪就搬离了君宅,一个人住,甚至还和俞北合开了君诚。
我一直知道君长谦不容易,但却从来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不容易。眼下也只是只字片语,但鱼死网破,难于各居一方这样的结论还是让我心头狂跳。
他又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听见金秘书道:“小姐的电话没拿,我给她送去。”
我立即离了病房门口,假装刚刚出电梯的样子,便见金秘书自病房里出来,扬着手机道:“骆小姐给您来电话了。”
我点点头,接过手机0道:“谢谢您。”这一声谢不只是他递了手机给我的谢,更是因着他对君长谦的照顾。我不知道他和君长谦是什么时候相认的,或者,他一直都做为君长谦生父那边的心腹默默的想要帮助他。但是,我又弄不清楚,既然金秘书一直都在默默关注,又为何会让他独自在韩国呆了那么久?谜团重重,此刻也只能放下。
给骆云打了电话,她关切的问我情况怎么样,又说,如果来回不方便的话,就在附近找个地方稍稍休息一下,她给我送衣物过来。
我说不用了,金秘书来了,想必会好好照顾他。又说我一个入职一年不到的新人,请了这么多天的长假,毕竟不好,还是打车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去上班。
骆云见我主意已定,也就没有再做阻拦。
日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我和骆云一起上下班,每天的工作也是忙碌而充实的。只是偶尔录文档的时候,或是整理合同之类的文件时,会想像着君长谦坐在病房无聊的样子。
一周之后接到俞北的电话,说君长谦出院了,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只是你北哥哥这里差一个看护,小丫头,高薪聘请你如何?”
君长谦能这么快出院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想着也许是公司有事要忙,所以早些出院了。对于他的提议,我只能回答:“抱歉,我现在的工作是全职,和公司签过品德操守准则,不能兼职任何有报酬的工作。”
俞北道:“这样的话,那就不高薪了。当是来帮北哥哥一个忙。”
我还想拒绝,俞北又道:“我是真心忙,公司里的事整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想着老大得快些好起来,才能替我分忧啊。所以,小丫头,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非你莫属。”
既然是俞北千恳求万拜托,那我就勉为其难吧。(作者:不语就等着这么一个台阶呢。)
他们住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幢大厦里,三居室住着两个单身汉。
我一到,俞北安顿好了我,让我住在君长谦隔壁,又打电话叫了钟点阿姨来家里做晚饭,安好了一切,拉我到一旁诉苦说:“可把我闷坏了,小丫头,我得出去透透气,每天公司里的压力,再加上一个病人,差点没压死我。我得好好逍遥逍遥。
君长谦好笑的看着俞北急不可耐的样子,眉宇间都是松着的。他手里正翻着一本时尚经济,也许是翻到了某一页,眉头略微蹙了起来,叫住俞北道:“把这个拿去扔了!”
我看过去,一本很新的杂志,说扔就扔了,这人,还真是有钱没处花呢。
煮饭阿姨很快就到了,像是做熟了这两个单身汉的饭菜了一般,很快就忙活开了。我显得有些无聊,俞北把我叫过来,名义上是照顾君长谦,可吃穿用度都有人张罗,又哪里用得着我?
倒是君长谦和我聊了起来:“工作还顺利么?连续请了那么多天假,没挨批吧?”
我坐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开了电视,一面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这会儿我对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离开S市的恨意了,但却多了些气,也不知道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
“敏昊已经把她接回去了,出院的时候,医生下了结论,说是精神出现异常,这一辈子估计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