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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我,眼里的感情藏得极深。我抬头向上看,仰视着天花板上的灯,眼泪才被逼回眼眶。
晚饭倒不是在包厢里用的,而是在露天的草坪上。这家酒店除了有包厢之外,还有露天的草坪,也接一些公司的年会,或是西式婚礼什么的。
欢欢和骆云、亚薇几个在外面忙着烧烤,君长谦不知道去了哪里。俞北和乐思源在聊天,陆子和周晨也在敬岑野瞳,月色很好,但满月已过,月渐残。果然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一直喝酒,舍不得我么?”身旁多了一个人,岑野瞳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贯的倜傥模样。
“嗯”我很老实的点头,岑野瞳移了目光,笑道:“果然像之前所说的那般,曾经很喜欢过我呢。”
还在我面前装,不会辛苦么?想起十五岁的时候,他说我,才小小年纪就装老沉,也不觉得辛苦,现在倒是我觉得他辛苦了。
我又一次很老实的点头:“嗯,很喜欢。”但是我清楚,只是多过于朋友的喜欢,却离爱还有一定的差距。
岑野瞳仰首望月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要舍不得!”
我笑道:“你还挺押韵。”一句话把我们之间的别离气氛给冲散了。岑野瞳看着我的笑脸道:“还是很暖和。唉,尹同学,我以前真的不喜欢你吗?”
我低了眼睑,闷闷的道:“也许吧。”
我移了目光,眼里的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泪眼朦胧里,远处站着骆云的身影,一件浅色大衣,长发挽起。她看着我们,最后却移了视线。
欢欢烤好了东西,请我们过去吃。我找了个空隙,找俞北问了问君小晴的情况。
俞北说,君小晴知道野瞳是众思的老板之后,当天就跟野瞳提出了分手。然后被君长生送去了法国留学。
我也只能唏嘘,又被同一个人伤了一次之后,二十岁的君小晴应该能看透很多了吧?
俞北想了想道:“啊,对了,好像她之前的那个同学,嗯,叫郑祈……”
“郑祈元?”
“嗯,好像是这么个名字,也在那所学校里深造。”俞北说完小晴的事,搡了搡我,目光朝着另一侧站着的那道挺拔的身影看过去道:“小丫头,且行且珍惜!”
隔着夜色和雾气,君长谦远远的看过来,这番情景,让我想起多年前的街头相遇。
一切都尘埃落定,君长谦来接我回S市。那天送别过岑野瞳,我并没有立即跟君长谦走。明月姐告诉我的,不要太惯着他了,之前让我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也得杀杀他的锐气,免得以后真正在一起了,他还坏毛病不改。
我觉得明月姐说得太有道理了,毕竟是过来人。
但明月姐所说的杀杀他锐气的方法,我一直也没有找到。我不跟他回S市,不跟他回他住的地方,他倒好,径直拎着个行李箱,敲开了明月姐家的门,对陆秋朗恭敬的行了个礼,喊了一声叔叔,礼貌的问:“我的室友带了个女生回来住,我又不好时时住酒店,所以,看在同是男人的份上,叔叔能否收留我?”
演苦情戏码,偏偏陆秋朗还就吃那套,答应了他住下来的要求。
住下来之后的君长谦对谁都讨好,献殷勤,甚至抱震震,逗他玩这样的技术活也做得很好,还在从公司忙了一天回来之后,很认真的看明月姐给震震包尿布。
陆秋朗邀他去喝茶,一面笑他:“带孩子是女人的事,你看那么认真做什么?”
君长谦道:“女人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作为爸爸,不应该分担一些么?”
明月姐在一旁猛点头,陆秋朗正色道:“君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住进来吗?”
君长谦笑笑,然后装作没有听见他的问题,径直奔到厨房来问我:“丫头,要帮忙吗?”
我在切水果,他先偷吃了一块,笑道:“很甜。”
因着他的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些违背陆秋朗意见的话,导致明月姐对君长谦更亲近,陆秋朗最后把君长谦给赶了出去,而最无辜的我,也躺着中枪,被他以不想二人哦不,三人世界被打扰的借口给赶出了门。
大冬天的啊,即将过年了啊,陆秋朗,你是我的亲叔么?
坐在君长谦的车上,某只还不知道反省,握住我的手道:“丫头,你又只剩下我了,不如,下半辈子和我凑合着过吧。”
我一个抱枕飞过去,开了车门就要上去求明月姐开门。却被君长谦拉住手腕,往回一带,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侧,低沉的声音道:“丫头,别抛弃我好么?”(作者:君先生果然适合演苦情戏),
抛弃两个字让我心头一震,想起他的身世,想起他曾经给过我的那些温暖,莫名的心就柔软了下来,任他拥在怀里,任他淡淡的栀子香萦绕着我。
这样的拥抱让我们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当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二十岁的尹不语终于还是和君长谦携手相拥。
第195章 岑野瞳番外(一)()
天气很冷,她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十六不到的女生,有一股子别于这个年纪的安静与沉稳。我还她来看日出,天际一点点被彩霞满的时候,她露出了笑容。
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在W江的画舫上。陆子临时起意,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游W江,这艘画舫被我们包下,白天浏览了W江,晚上便泊在了这里。陆子和周晨他们玩惯了,寻了自己的乐趣。我却觉得那些当真无聊至极。喝酒,玩游戏,和泡茶的女生玩暧昧,的确有够无聊,比不得这江面上的清冷。
手里把玩着一柄短笛,这柄短笛,是我十岁的生日礼物。也是我最后一次收到爸爸和妈妈起送出的生日礼物。
我将笛子横在唇边,试了试音。很久不曾吹过了,也许是因着此情此景过于冷清,才使得我想要再次吹奏罢。
我吹的曲子,不是名曲,只是妈妈很早以前时常哼的一首罢了。这时候,不知不觉,唇凑在笛边,指便自动翻飞,熟悉的旋律也在这一刹那倾泻出来。所以当听见有个清冷的女声在和着我的时候,便有一种他乡遇知音之感。
但这画舫之上,多得是期待邂逅的陌生女子,她或许也是某个包间里的女人罢了。
我收了笛,本打算头也不回的走,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便就是这一眼的对视,让我陷入情劫,甘愿奉出生命。
不算太亮的画舫甲板,只点着红色的灯笼,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披了一件桔色的开衫,长发如瀑倾泻而下。
江面上起了雾气,氤氲在雾气里的她的眸子,清冷、纯澈,似曾相识。
我下意识的微微点了头,如果可以,如果我对陌生人没有那么多戒备,也许,当下我便会走向她。
我转过一侧,退回包间。里头已然乱成一片。陆子和周晨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故意激着一旁的美女去喝酒店,用着各种无聊的招数,聊以为乐。
我回头自雕栏、镂空的窗看出去。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莫名的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喝了一口酒,终究受不得包间内的乌烟瘴气,或许也是期待着能与她再遇见,便又去了甲板。
没有人,只有孤单凄清的夜色。
我在甲板上踱步,迈往一边,便听见低泣之声。
在这画舫上发生什么事都是正常的,我正待移开脚步,便听见一声低斥。与方才唱歌时不同,这声斥喝是清脆的,让人一下子便想到,这声音的女人若是笑起来,必定会有银铃般的笑声。
我想这或许是我回S市,转学到圣雅中学的重要原因。
我缓缓的走过去,便见房内一片狼藉,被称为江南四公子的华少站在一旁,看着女生的脸阴晴不定。
我听见她说:“这位姐姐说了不愿意,你为什么还强迫她?”
瘦弱的身子骨里倒是有着很强的正义感,我站在角落,细细观望。
华少显然没有料到一介小丫头胆敢这样质问他,愣了愣,倒是完全没了兴致,把裤子拉了起来道:“小丫头片子,胆子不小啊。”
我当她会怯懦,却不料,她镇定的把地上蜷缩着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拉了拉,转身对上华少的眼睛说:“华少给车给房都是分分钟的事,又哪里犯得着对一个女孩子用强?”
华少眼里露出别样的兴趣来,问她:“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握了握拳,如若华少对她如何,想必我会控制不住,惹上祸端。但却听她清冷的声音回说:“告诉你我的名字方便你报复么?我又不是傻瓜。”
呵!这话回答得,很有点儿嘎嘣脆的味道,我扬了嘴角,华少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来摸向她的头发,不料她一闪身避开,华少也不显得难堪与尴尬,收回了手道:“有意思。小丫头,你说得对,在W我华少说一没有人敢说二,随便挥挥手便有大把的女人拥上前,何莲落,你不把握这个机会可别后悔!”
出乎意料,华少竟然放过了她。连我都要在心底为她身子骨里透出的这股胆量喝一声彩,却见她在华少走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来,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呢。
陆子给我打手机,眼见着她也没有了危险,我便回了包间。陆子指着我的嘴角道:“咦,千年冰山竟然也有融化的时候,来来来,说说你的艳遇!”
我笑了么?缓缓的坐下,扫了陆子一眼,周晨便将他拉到了一旁继续喝酒。
陆子自然也为他的这声调笑付出了代价,之后的一周,他都在替我查她的讯息。
尹不语,S市人,八岁被艺术家尹兰收养,十四岁尹兰去世,尹不语被托付给了尹兰生前好友莫秋嫦的儿子、君低的私生子,君诚的创始人君长谦,此次出现在W市,是随同君长谦出差而来。
我跟爸爸说,我会回S市,他在彼端笑得开怀。对于他的高兴,我不置可否。但却强烈要求,转学至圣雅中学高中部。
再一次和她的相逢,是在校园里了。她似乎对谁都不太上心,即使那些对她有好感的男孩子,也都不敢靠近。她有一种吸引你的魔力,也有一种让你站在她的安全距离之外的神奇能力。也许是我太爱挑战,所以,我突破了她的神奇。
她巧遇了我,然后撞在我的身上。她的头发黑亮柔顺,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我莫名的想抬手轻抚一下,却在她抬起那一张干净的脸庞时,只得仓惶逃开。
周晨告诉我,她报了跆拳道培训班,我也起了兴趣。跆拳道并不是我擅长的,我擅长的是柔道。但我却出现在了跆拳道馆。
她是一个很容易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孩子,很容易皱眉,也容易在无人的时候,展露她纯澈的笑。我喜欢她的安静,却对她的淡漠感到好奇。
她看似聪明沉静,有时却也显得冒失。比如此刻,狼狈的趴在了地上。一双淡雅秀气的眉毛紧紧的拧着。我想她一定是有着某些心事的,否则不会这样。
我给她药膏,她第一次正式和我见面。她的眼睛黑而透亮,仿佛看穿一切,却又像什么都不曾隐藏的示于世人。她的瞳孔里的我,显得帅气很富有生命。这是我头一次看见这样的自己,自从十岁那年之后。
只是此时此刻,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十岁那年的街头,似乎也曾经有这样一双眼睛凝视过我。
陆子说她八岁那年被收养的,也就是说,街头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她!
我让陆子去查,却跟周晨要了跆拳道见习教练的职位。
她穿着素白的跆拳道服站在我的面前,看见我时,有片刻的愣怔。
我勾了勾嘴角,开始教她基本功。她的悟性很高,几乎无须我多做提点,便能掌握得很精准到位。
她喜欢喝柠檬茶,新鲜的柠檬冲泡下去,淡淡甜甜的柠檬香便充溢在空气里。
我喜欢那样的休闲时光,练功完,坐在飘荡的秋千上,和她相视而笑。十四岁的少女,她名叫不语。
我想,十七岁的我,可以等十四岁的她,或者可以陪着她一起长大。然后我们经历青春,投身爱情,携手一生。
十七岁的年纪,我知道我对她,不是一时的懵懂在意,而是真正动了一生一世的心思。可当她看向玻璃窗外那道挺拔的身影,显露出不安与焦急时,我却全然没了把握。她不会陪着我长大。她也许真正想陪的是另一个人。
只是十七岁的我啊,哪里甘心?
第196章 岑野瞳番外(二)()
爸爸说要去趟君宅,说是君老爷子大寿,必须得去一趟。对于这种事情,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