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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不语,你听着!”他像在很用力的喘气一般:“我喜欢你!”
不只是我,小晴也愣住了。我想说话,那边阻止了我:“别打岔,你听就好!”又重是的喘了口气才道:“七年前,在S市的朱淮大街,我见到过你,还记得吧,我给了你一张十元的钞票。”
记忆一下子鲜明起来,七年前其实也并不算太久,尤其是那段记忆那般深刻。
他重重的喘着气:“尹不语,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在朱淮大街上,我执拗的让妈妈救你,我是不是可以比他早一步?”
他的声音陡然之间断掉了,他喘气那么厉害,这些都比他的话更让我震撼,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
“尹不语!你骗我!”听见岑野瞳告白的小晴显得十分的激动。
我顾不得向她解释,连忙拨陆子的电话,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
而再拨岑野瞳的电话,也收到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急得团团转,杨菁和小晴见我的表情,也被吓到了,杨菁拨郑祈元的电话,小晴拨陆子的电话,我拨岑野瞳的电话,只希望三个电话当中,总有一个能通。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郑祈元的电话接通了:“杨菁,幸好……野瞳……峡谷……,信号不好,快,联系120!”
这句话我们可以猜测出大概,小晴愤愤的看着我,咬着嘴唇:“不语,如果野瞳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杨菁吼她:“现在还说这些?快点打电话!”
我们这里的信号也不太好,杨菁急急的奔去了前院找人想办法。我再也不能安然的在这里捧着暖手袋等待,暖手袋被扔在椅子上,我拔腿就往外面走。
小晴恨恨的说:“不语!你要去哪里?你给我回来!”
我没有停下脚步,她说得很对,如果岑野瞳有个三长两短,不只是她不会原谅我,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第80章 君长谦喜欢我?()
风很利,刮过我的脸颊,原来上山的路,已经多了些杂乱的脚印,应该是陆子他们找去时踩出来的。
岑野瞳是替我找发卡才会遇险的!岑野瞳说他喜欢我,他甚至记得八岁的我。他喜欢我,知道我喜欢君长谦,所以从来不敢正大光明的告诉我他喜欢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一次一次的替我分析着我和君长谦之间的不可能,然后再一点一点的靠近我……
岑野瞳,你很卑鄙,你太卑鄙了!
脚印顺着山坡下滑,甚至还有滑下去的痕迹。就是从这里滑下去的么?是不是摔伤了,否则怎么连说话都喘成那样?
“岑少!能坚持吗?”是郑祈元的声音。我尽量让自己小心一点,脚步踩稳一些,一点一点的朝声音来源地而去。
我听不见岑野瞳回答的声音,心里一急,“啊!”的惊叫了一声,脚下一滑,身子陡然失控,后背着地往山下滑去。
“是谁?小晴?杨菁?”陆子的声音在问。他们不知道我能发声,以为不是杨菁就是小晴,坡挺陡,雪又滑,我想伸手去抓旁边的树,但小树干上都是冰,手很滑,根本抓不住,反倒把手心磨破了。
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山下滑去,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山谷里。
阳光照不到这里,但借着雪的反光,这里倒也不算暗。
“是你吗?”声音很低,从不远处传来。
“岑野瞳?岑野瞳!”我朝他爬过去,爬过一个弯,就见岑野瞳躺在雪地上,左腿被一块巨石压着。小腿上还有血液不断的冒出来,而原本流出的血染在雪地上,已经红了一片。
我捂着嘴,眼泪慌张的落下来,一点一点朝他挪近。
“尹不语,你哭什么?我又没死!”岑野瞳的声音有故作的镇定:“好了,把泪擦干,陆子他们很快就会救我们上去的。”
我颤抖着站起来,想要把压在他腿上的大石头给搬开,被岑野瞳喝住了:“你别动!你搬不动的!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石头太大,我如果去搬,非但搬不开来,反倒有可能搬起来又压在他腿上,让他受到二次重创。只得乖乖的在他身旁坐下来,眼泪却一直不断的滑落,想停都停不下来。这一刻,我还是想到了君长谦,如果他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把我们都救上去。
陆子和郑祈元毕竟太年轻了,工具也没有带上来。尽管能听见郑祈元和陆子的声音,但我们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的。
他的手伸过来,像是费了老大的劲一般,手心摊开在我的面前,那枚被店员赞叹有着生命力的幸运草发卡在他的手心里闪着柔柔的光。
眼泪落得更凶了,如果不是为了这枚发卡,他也不会落到这里,也不会受伤了。我不肯去接,心情在此刻变得异常复杂。
“拿回去吧!”岑野瞳的声略显得微弱了些,我只好自他手心里接过发卡,放进口袋里,又偎近了些,着急的问他怎么样?
岑野瞳笑道:“死不了!”他眼里有着坚定,嘴角扯了扯道:“你听到我的告白,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脸上热了起来,他的腿一定很疼,但除了等待,我们别无他法。等待是漫长而难熬的,他需要转移注意力来保持清醒。
我擦了擦泪道:“你有告白吗?刚刚信号很不好,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有啊,小晴……”
岑野瞳打断我:“尹不语,你这么聪明,很早以前就该知道我喜欢你,对吧?”
我瞪他:“瞎说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一点一点的靠近你?哪怕被你怨恨?”
“你变态、无聊嘛。”
“尹不语,我想我估计是要死了,你们没来的时候,我听见风声和雪声,眼皮沉重,我想如果不告诉你一声的话,我会很遗憾。”他以前的声音都是那般冷清的,可现在听他说这句话,再看向他满是血迹的腿,心底有股荒凉涌上来,很恐慌和无措。君长谦,你无所不能,能不能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
眼泪又涌了出来,像是成串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地上很冰,我单这么坐着都觉得腿要麻了,何况他还躺了这么久?
“唉,都叫你不要哭了!真丑!”岑野瞳嫌弃我,脸上看不见痛苦的表情。
我的手脚开始冰冷,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被划伤的地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岑野瞳也微闭着眼睛,估计是在保存体力,我时不时的叫他一声,他的回应也是越来越缓慢。我趴在他的身旁,犹豫了片刻,抱住了他。
岑野瞳微微睁开眼睛,喝斥我:“地上冰,快起来。”
我固执的抱着他,心里的愧疚无边的放大……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听见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傻瓜!”
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烫得很。我记得是在雪地里躺着睡着了,难道是下了地狱被放进了油锅吗?因为我连累了岑野瞳,所以我被下地狱了。
“呶,喝点儿。”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好像是乐思源的。我还活着吗?
轻轻啜饮的声音传来,我的手上有热热的触感。
“还在烧吗?”乐思源问。
“嗯!”是我一直思念的声音,我究竟睡了多久,怎么会在君长谦的身边?
“听说小丫头抱着岑野瞳昏睡在了雪地上?”乐思源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你还好吧?”
君长谦沉默了半晌才回答:“我能有什么不好?真正不好的是那小子。”
“切~别说做兄弟的没提醒过你。你对不语的占有欲已经强大想杀人了,忘了那天看见他们两个接吻是谁把君诚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吗?以为我没看见就不知道了?自己喝个酒都能醉死过去,真不知道君氏交到你手里是福是祸。”
他们在说什么?君长谦那天一夜未归,不是送纪敏恩顺便留宿了么?竟然在君诚呆了一夜,还把办公室给毁了?然后又在酒后吐了真言,让乐思源握住了把柄?不过,为什么?
“那又怎么样?她是尹阿姨托付给我的,我有责任!看见他跟别的男孩子卿卿我我,看不下去也很正常。”君长谦被戳破,气息稍微显得凌乱,语气也急燥了些。
“是么?只是如此?长谦,我早就提醒过你,对于丫头的感情,你最好正视……”
“我很正视!她是尹阿姨的养女,仅此而已!”
“真的吗?”乐思源问完之后,君长谦很久都没有回答。我闭着眼睛,方才模糊的神志因为听见他们的对话而稍稍清醒过来,竖起了耳朵。
乐思源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精明睿智的君长谦原来是个感情白痴!你身边的人那么多,有哪个你多看过一眼?一向冷静自持的你一遇到丫头的事就方寸大乱……”
是这样吗?乐思源是说君长谦其实喜欢我,但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吗?是这样吗?
这个消息让我内心像有花开出来一般,却听君长谦的声音恢复了镇定:“我把她看成最亲的人,方寸大乱不应该吗?”
乐思源沉默下来,半晌才问:“君长谦,你在顾虑什么?君氏?纪家?”
君长谦苦笑了一声,似乎终于撑不下去了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你不是俞北,你心思缜密,在我还没意识到我对不语的感情的时候,你就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又岂会不知道,君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乐思源叹了一声,就听君长谦又说:“不语比我小十岁,她还是个孩子,我对她怎么能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如果她知道,十六岁的丫头怎么接受?当年经历过那些事情,好不容易这几年稍微好一点,心性还是那般重,让她知道有什么好?只怕还会影响她的一辈子。”
“所以你拱手相让?”乐思源觉得不可思议:“那你现在怎么办?看着这丫头和他走得越来越近?”
“有何不可?你不是也曾经说过,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我能默默的看着她长大成人,看着她幸福不也挺好?”
“你真够豁达!或许还有敏敏的原因在?”
“乐思源!”君长谦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轻喝一声。
身上还是滚烫,但我却没有过多的在意,精神完全被他们刚刚的话给夺走了。君长谦是说,他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怕吓坏我所以一直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岑野瞳越走越近?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一直忍受得了?
乐思源又提到纪敏敏,所以他一直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岑野瞳越走越近,是因为他对我的感情终究不够深么?
门被推开,一道声音柔柔的响起:“不语怎么样?烧退了吗?”
不算太流利的中文,纪敏恩是什么时候到的?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她会不会在门外听见了乐思源和君长谦的对话?
第81章 联系家属签字()
君长谦说:“还烧着。你怎么来了?”
闻见一阵花香,就听塑料纸的声音,估计是纪敏恩送了花来,君长谦替她把花插好了。
“来看看。还没醒过来吗?医生怎么说?”纪敏恩急于确认我是否醒转,让我更加确定,刚刚的话她一定听见了。
君长谦说:“说是这瓶吊完之后就会醒了呢。”
乐思源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找医生问问看。”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间沉默下来。纪敏恩说:“长谦,刚刚你和思源在聊什么?看你情绪激动的。”
君长谦说:“也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对了,纪氏君临湾现在的推广正在紧要关头,你……”
纪敏恩朝我靠近了些,伸手替我拨了拨头发,一派的贤淑模样。
我动了动,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她的手,然后装作才苏醒一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不语,你醒了?”纪敏恩问,君长谦急急的奔了过来,伸手探我的额头:“还很烫,醒过来了就好。”
他的眼里是实实在在的焦急,与眼前这双我日夜惦念念不忘的眼睛对视,我毫不保留的释放了我的情感,然后就见他愣怔了片刻,却像是有某种心灵间的交流在默默无声的进行。
“长谦,医生来了。”乐思源身后跟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四十来岁的年纪,剪一头短发,一看就很权威的那种。
“小姑娘醒了啊?”她走近我一面问。
君长谦把纪敏恩拉到一旁,抢到医生跟前道:“醒是醒了,还烧着,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扫他一眼,又瞄了一眼纪敏恩,才慢条斯理的回答:“着什么急?她可还好端端的,不就在雪地里呆久了受了寒么?倒是隔壁的那位,必须赶紧联系家人签字做截肢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