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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喝醉了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迷人。背上一疼,我被君长谦高大的身子压到了墙上,他的头低下来,唇落在我的唇上。
“唔~岑野瞳你又偷亲我!”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没有用半点力气。尽管我脚步虚浮,意识却相当的清醒,眼前的人是君长谦,他正在亲我,情难自禁。我终于知道,他的奇怪出自哪里。他让忠叔搬酒上来与我对饮,根本不是为了一尝我往日的愿望,而是在气我,他压抑得有多困难,多痛苦?
如果他知道我是清醒的,还会亲下去吗?他怕吓到我,只想默默的等我长大呢,即便情难自禁也不会让我知道他在对我做什么。所以我就假装不知道吧,假装是和岑野瞳在一起。
他的气息充斥着我,我在心里悲哀的想,岑野瞳,你的味道我没有办法记住怎么办?我的口中,心里,都始终惦记着这股仿佛有着魔力的栀子香呵。
借着酒劲,我开始青涩的回应,耳边听见他的声音;“丫头,我是君长谦!君长谦!”
我被紧紧的拥在他的怀里,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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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果然难受,我头疼得厉害,君长谦端着忠叔煮的醒酒茶过来,哄着我喝一点儿。他说话的唇一张一合,红润中透着性感。想起昨天晚上,他情难自禁的举动,脑子里轰然一声,无数的粉色泡泡相继涌现。
我乖乖的喝了大半碗,他把碗搁在桌子上说:“我给你揉揉。”
他的双手放在我的太阳穴附近轻按,温热的指腹似乎正向我传递着某种热量。
“不语,我要飞一趟香港,去那边见一个客户,大约来回一周,你刚巧考完,呆在家里也没事,要不要一起去?”他边按边问,他是不是听见纪敏恩要让我和同学们去苏州,又加之半途被岑野瞳带走,又看见我们回来时在门口亲吻,所以昨天才会那般失态?
可是像昨夜那样的放肆,清醒的我怎么可能再继续沉溺?岑野瞳是为了我才会失去一条腿的,我答应过他,用一辈子换他的一条腿,此时此刻,又怎么能和君长谦继续这样?
眼前是君长谦希翼的目光,我却微微低了头。恰在此时,岑野瞳的电话进来了:“和君叔叔说了么?”
我知道他指的是去苏州的事,我咬了咬唇,回答说还没有。
岑野瞳说:“先定下出发的日期吧,也好做订机票做准备。”
我应着好,按断电话。君长谦的手已然放下了,坐在我的床沿:“野瞳的电话?”声音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抬头看他,轻轻的点了点:“昨天纪小姐提议我去苏州,纪家的度假村去玩……”
“和野瞳一起吧?什么时候出发?”他站了起来,拿过我书桌上的日历,修长的手指在日历上点着,侧对着我,以至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这是同意让我去了,那刚刚说的香港之行呢?我咬了咬嘴唇,君长谦说:“要不后天吧,我正巧那天去香港。”
我不知道,没有我的地方,他也是不想呆着的,忠叔之前告诉过我,说我住校的这几个月,家里冷冷清清的。
我说我问问岑野瞳,君长谦说确定了时间告诉他,他让金秘书给我们订机票,也好让纪敏恩安排一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感觉到和我的疏离和客气,和纪敏恩的亲昵。心里又是一疼,我现在不想猜测,一切都已无法改变,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放开自己!
周四艳阳高照,忠叔送我们去机场,岑野瞳在机场外和岑夫人告别,岑夫人被她高大的儿子拥在怀里,脸上的笑很明媚温暖。如果说岑野瞳自德国回来之后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整个人不似以往那般冷酷了,或许是和岑夫人有关系么?
岑先生在一边看着他们母子情深,和君长谦相视一笑。
岑夫人朝我微微点头,在X市医院相遇时的那种警告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既然君爷爷都找我谈过,那么必定会和岑家就我和岑野瞳的婚事进行商议与沟通,再加上岑野瞳个人的意愿,岑夫人对我改了态度也很正常。
“不语,要麻烦你照顾小瞳了。”岑夫人对我说。
君长谦也对岑野瞳道:“好好照顾不语!敢少一根头发丝,我绝不饶你。”仍然是带着笑意的,却又显得无比郑重,仿佛把自己的心肝宝贝交出去一般,虽百般不舍却又莫可奈何。
我微低下头,笑了起来。果然是谁家的孩子谁疼惜呢。
岑野瞳说:“君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她是我的女朋友,就是少根头发丝我都心疼。好了老妈,我们要进去了。回来给你带礼物。”岑野瞳拉了我的手,对岑先生说:“爸,您的夫人就交给您了,少了一根头发丝,我也是会追究的喔。”
岑夫人笑着做势要打他,岑先生将她揽进了怀里。原来,经过岑野瞳摔落山谷截肢的事,两个人的感情和好了么?难怪岑野瞳的性格也好了很多。
我被岑野瞳拉着往安检走,不舍的回头,对上君长谦明亮的眸。他的飞机在一个小时之后,此时双手插在口袋里,并未走近,颀长的身影就那么站着,有股淡淡的难言的落寞。
第89章 如果真那么喜欢,就来抢吧()
S市到上海的飞机,而后转乘动车到苏州,选定的是白天的行程,到达苏州的时候不过午饭时间。来接我们的人不太像度假村的工作人员,穿着简单的T衫牛仔裤,年纪颇轻,开的也是一辆半旧不新的车,倒是和岑野瞳关系颇好,互相握了手,邀我们上车。
这趟行程,君长谦做好了安排,一路上有岑野瞳照应,我也没有太多的去想这中间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觉得眼前的人不会是君长谦安排的,果不其然,才离开动车站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君长谦的电话:“你在哪里?动车晚点了吗?”
我说没有,出了什么事。君长谦听见我的声音稍微放松了语气道:“度假村的人说没有接到你们。”
我疑惑的看向岑野瞳,手机就被他接了过去,笑着说:“君叔叔,不好意思,我忘记先同你说了,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在这边,他来接我们,嗯,住的地方也替我们找好了。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不语!”
手机重新塞回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被他挂断了。我瞪着他:“为什么搞突然袭击?”
岑野瞳说:“我只说来苏州,又没有说要去度假村。再说,君叔叔只和你说会有人来接,又没有告诉我。”
岑野瞳在耍赖!我气得一拳击在他的臂膀上,却被他顺势拉了过去,拥进了怀里,手指着不远处的景色道:“你看,这就是水乡~”
我被车窗外的景色俘获,忘了和他计较。
一路忙于赏景,不知不觉到了住处。是一幢老旧的木质结构的房子,里头收拾得很是干净,入门就是客厅,客厅的前半厅的木墙上刻着飘逸的字。穿过客厅,便是一处院子,种着花草,均被修剪得齐齐整整。角落的位置种了几棵翠竹,闲散的味道迎面而来。
接我们来的,岑野瞳的朋友文俊替我拿着行李,往右侧的长廊去了,岑野瞳和我跟在身后,低低的对我说:“这里不错吧?知道你不喜欢去那个度假村,我特意联系了我朋友,一听说我要带女朋友来,立即就给我租了这里。”
“我们要在这里呆很久吗?”从外面走进来,没有看见其他的人,文俊不会是整幢宅子都租下来了吧?岑野瞳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吗?
岑野瞳说:“也不是很久,一个暑假吧。”
一个暑假也就是两个月!在这里住这么久,岂不意味着在君长谦身边的时间又少了两个月?
岑野瞳说:“怎么?看你很不乐意的样子。还在想君长谦吗?”他的气喷在我的耳边,接着说:“你也说了,君家必定会和纪家联姻,你再呆在他的身边,不是更痛苦?索性这次我也赢了你,你可得履行承诺,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和我订婚!”
我顿了脚步,站在长廊的正中,用木栏围起的通道两侧是花圃,种着兰花,看得出来,要租这幢宅子,也不是有钱就可以办得到的。片刻之后,我才收回目光,看着岑野瞳的眼睛说:“岑野瞳,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个,去年冬天就说过了。”
“你知道我喜欢君长谦。”
“没错,我知道。”
“你不介意吗?你不介意要和自己订婚结婚过一辈子的人,根本不喜欢自己吗?”
岑野瞳噤了声,远处文俊听见我的声音也顿了脚步,在长廊尽头的楼梯前等我们。
岑野瞳愣了愣,然后笑了笑说:“我介意!但是你的人和心,至少有一样在我这里。”
我噤了声,这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我是多么的激动,只因为两个月不能见到君长谦,只因为这样触发了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和君长谦在一起的恐慌,可这样的激动又是那么苍白,我明明知道的,从岑野瞳提出我用一辈子换他一条腿的建议的时候,我就没有了退路。
双拳握紧了一些,跟着岑野瞳朝文俊走了过去,这场无谓的争吵以我的哑口无言而告终。
岑野瞳请文俊把我的行李搬到楼上,自己拖着行李箱去了一楼。他的腿脚不便,不适合住在楼上。背对着我说:“洗个脸,换身衣服,出去吃饭。”
这里的夏天并不如纪敏恩说的那样适合避暑,也是一样的燥热。好在楼外临着山塘,偶有清风吹来,减缓了燥热。我把行李箱打开,最上面竟然放着红糖、红枣、枸杞一类,脑海里回响起昨天夜里听见的只言片语。
“她气血虚,每次生理期都痛得受不了。”
“难为少爷一个大男人,心这么细,不语被你这样宠坏,不知道以后岑少爷会不会也这么细心呵护她。”
红糖、红枣之类放好,我坐在床上发呆,内心在不住的拉扯。
岑野瞳来催我出去吃饭,简单的抹了把脸,换了件天蓝色的T衫,长发团成丸子束在头顶,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君长谦喜欢看我长发的样子,他不在,自然是束起来的好。
席间,文俊说笑着,提起两人认识的经历,居然还是一起打网游认识的。想到要在这里呆两个月,我便完全没了心思。
在这里的第一天,哪里都没去,对着山塘,倚着窗做画做了一整天。岑野瞳也不来打扰我,到了吃饭时间在楼下喊一声。
日子悠闲,因着他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一进赌气赌了好几天。起初的时候,饭有人定时送来。一周左右过后,吃的饭菜变了味道,不是菜没放盐,就是糖放太多。
气稍微消了一些下楼,就见他的手上贴着OK绷,正在洗菜切菜。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但看见他这么忙碌的时候,心里微微有点酸。
君长谦给我打电话,说是从香港回来了,问我几时回去。岑野瞳在一旁叫得很大声;“这里很美,她说暑假完了就回去!”
我瞪着他,纠正的话说不出来。
第二周开始外出,山塘街、虎丘、平江路、拙政园、狮子林、木渎古镇,他替我背着画夹,走走停停。
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近一个月,这天,院门外有人按门铃。宅子太大,幸好这一点与时俱进。
恰是午睡时分,顾念着岑野瞳腿脚不便,我几步下楼,奔跑过长廊去开门,就见君小晴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郑祈元替她拿了行李,搓着手说:“好久不见。”
自从岑野瞳出事,半年多来,君小晴从来不曾正面和我说过话,即使除夕夜我们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年夜饭,她也不曾给过我一个正脸。只是君爷爷找过我之后的第三天,她把我堵在学校紫藤花架下,凶狠的瞪着我说:“尹不语,你根本就不喜欢野瞳哥,为什么缠着他不放?”
彼时我无力面对,岑野瞳的一条腿我要还,君爷爷拿君长谦的一辈子做要胁,我能如何?
我避开她,就听她在我身后叫嚣:“尹不语,你玩弄别人的感情,会遭报应的!”
我没有口不择言和她逞口舌之快,而是说了一句:“如果真那么喜欢,就来抢吧。”
她和岑野瞳,岑野瞳和我,我和君长谦,我们几个人形成了一个怪圈。彼时我想的是,如果君小晴能为了他冲破君爷爷的阻碍,能感动岑野瞳,我的问题也就自然而然迎刃而解。但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那边销声匿迹,我又被岑野瞳的一些细节感动,事情就走到了今天。
君小晴推开我入了院门,然后穿过客厅,一路往前,一面问我:“尹不语,野瞳哥在哪里?”
我还没回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