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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端起轻抿了一口,我喜欢那股醇苦的味道,留在我的舌尖,滑向心里。最早喝咖啡,君长谦喝的就是最苦的,他不喜欢放糖,当时他的有的原话是,当你把苦都吃下去了,才会发现,心里的苦算不得什么。
那时候不能懂他的话,不过十三四岁,自然不愿意喝苦的,一块一块的往里面加方糖,直到咖啡溢出杯沿,我还嫌不够。君长谦便笑着摇头,眸子亮晶晶的都是宠溺,轻柔的抚上我的发道:“算了,你既然不喜欢吃苦,就不要吃了。有我在,又哪里能让你吃什么苦?”
我唇边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没有人可以陪谁一直到老。说好一起到白头的人,也有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爱变成仇,有他在就不必吃苦的依赖和诺言,已然破碎。
纪敏昊看着我,竟然就伸了手来拿我的杯子。眼睁睁看着我的杯子到了他的唇边,尚有淡淡的口红印的杯沿,竟然紧贴着他的唇。
我愣了愣,想阻止已然不及。
“果然是苦的!”纪敏昊放下杯子,很严肃很认真的宣布他的鉴定结果,同时眉头皱得极紧极紧,朝我挥着手道:“不行,我得去漱漱口。”
看着他几乎是仓惶而逃的背影,我又浮起了一丝笑意。纪敏昊能把纪氏管理好吗?呵,管理不好,更好!要为爸妈报仇,可以省去许多的事。
我没想到,这天喝过我的原汁咖啡之后,纪敏昊的助理便下楼来问我要咖啡豆。这咖啡豆也不是我的,是总监的,只是我趁着煮咖啡的时候给自己倒了一杯,那天纪敏昊来,也是念着他是总经理的身份,出于待客之道的礼仪,我便给他煮了一杯。
我为难的看着她,正巧总监出来,以为她有什么事要找总监,问了才知道是要咖啡豆。总监便让我分了一小袋给她,又教了一下煮咖啡的一些技巧的方法,送走她的时候,阮总给了我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
这个眼神起初的时候我并没有看懂,但是,半个月之后,阮总竟然教了一些实习生助理工作之外的工作给我,甚至他做好的公司运营的一些帐套也不避讳。
我竟然在阴差阳错之下,取得了他的信任。这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却也不禁暗自窃喜。
纪敏昊三不五时的就会在下午茶时间光临财务部,原因很简单,他的助理煮不出来又苦又香的咖啡,甚至还把阮总送的那一袋珍贵的猫屎咖啡豆给浪费了,说起这个,纪敏昊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财务部只是有一面窗是向阳的,纪敏昊在第五次下来喝咖啡之后,一个电话拨给了他的助理,助理屁颠屁颠的跑下来之后,纪敏昊指着向阳的那面窗道:“想办法,在这里做个露台!布两张圆桌,一套藤椅,还有,绿植!”
助理哪敢怠慢,立即应着就去了,于是一周之后的下午茶时间,这个露台成了纪敏昊总经理的私人空间,而我,成了他的专职咖啡师。
流言开始在纪氏这样的大公司里悄悄的游走,于是,某天的下午茶时间,这个平凡的露台迎接了一位不平凡的贵客。
第145章 为谁煮咖啡?()
彼时,我已然煮好了咖啡,端到露台,正打算避避嫌离开,却被他叫住,指了指一旁的藤椅让我坐下。
穿着工作服的我坐在总经理一旁的藤椅上,心里微有些别扭,却也仍然一副虚心聆听教诲的表情。
纪敏昊道:“君同学,什么时候再去跳场舞吧,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憋坏掉。”
我诧异的看他,白天衣冠楚楚,下了班之后一定是个经常泡吧的角色,怎么可能会不跳舞了呢。
纪敏昊道:“你没出声就表示默认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下班之后等我。”
就是在这个时候,露台的磨砂玻璃门被敲响,不等纪敏昊许可,便被人推开。
“姐夫!”纪敏昊看着来人,有丝疑惑。
单单这两个字,震得我头皮发麻,朝纪敏昊躬了躬身就要出去。
君长谦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道:“听说你找了个会煮咖啡的助理,特意慕名而来。”
纪敏昊笑道:“原来如此,思语,麻烦你,再煮一杯。”
在人前,纪敏昊都是叫我陆思语的,只有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以君同学相称,他或许知道我来的目的,或许不知道。但有一点,他知道我改了名字却从来没有问过,不知是早就查到了什么,还是尊重我隐姓埋名的决定。
看来以后行事还得小心。我思索着便要退出去,却见君长谦端起了我放在桌上的那杯只喝了一小口的咖啡道:“这不是有现成的?”
端了杯子便喝了一口,继而转了半个身子看着愣在门口的我道:“敏昊的专职咖啡师,手艺不错!”
嘲讽、调侃,呵,君长谦,你凭什么?
纪敏昊伸手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哥,你也笑我。”或许不太习惯叫姐夫,刚刚的称呼一过,便用了哥这样的称呼。
他们两个聊天,自然没有我什么事儿,离开露台回到办公室,心下却又忐忑不已,君长谦来找纪敏昊,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个事情会不会是我可以抓住的一个突破口?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李阳溪的名字,只得接起。
“不语,你进纪氏了?”李阳溪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可以听出来惊讶。
当初我是一个人回来S市的,我只是偷听到了李阳溪和陆秋朗之间的谈话,他们在取证,我也得为我爸妈做些什么,可如果让陆秋朗知道我单枪匹马的来了纪氏,他岂不要担心死。是以一直都没说,之前问起,也只说有同学介绍,进了一家上市公司。
“我现在就在楼下,你马上下来!”李阳溪从来不对我用命式的语气,除非是事态真的非常紧急。
阮总不在,我只得留了张纸条给小冬,说是有人来找,离开片刻。
在电梯里我还一直在想,见到李阳溪我该怎么说呢,说我知道了我爸妈的事?李阳溪会不会告诉陆秋朗,把我带回去?
李阳溪就站在楼下,身后有一个行李箱,看上去很着急的模样。
见到我,立即就迎了上来,情急之下,伸手就要抚上我的脸,最后落在我的发上,往两边顺了顺,才放下手,认真的端祥。最终呼了口气道:“你还好吗?”
我点头,为他的关心。
“师傅有位朋友是纪氏的法务,他看见师傅钱包里你和他的照片,提及在纪氏看见过你。师傅立即就让我来了。”李阳溪道明原委:“不是在你同学介绍的上市公司吗?你别告诉我就是纪氏?”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李阳溪深深的看了片刻道:“你,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既然他这么问,我便承认吧,于是点了点头。
“果然和师傅推断的一样!”李阳溪嘟哝了一句又道:“你住哪里?我得把行李放下,找机会进纪氏。”
我连忙摇头,人太多目标就太明确,何况现在还没有触碰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也还不知道要怎么实施我的报复行动。
我抬腕看了看表,出来快十分钟了,下午茶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
李阳溪道:“我先订酒店,你下班了给我电话。”
我点头,目送他离去。李阳溪的到来,会不会打破我的计划呢?
低着头往公司走,出了电梯正要回六楼办公室,却在电梯外的拐角,被人扯住了手腕,一个伏身,压到了墙壁上。
栀子香淡淡萦绕,还是那张俊逸的脸,只是平日里的温柔全都不见,只剩了冷酷和,痛苦。
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倒映着我的身影,像是以前相拥的很多次一样,只是这次,我的手腕,很疼,却抵不过心疼。
他在气愤什么呢?气我不该招惹他的小舅子?或是气我惹了这么多事会惊扰到他正在养胎待产的未婚妻?
他的唇就在我的瞪视里攸忽而下,发泄着愤恨。
我想挣扎,双手却被他禁锢在头顶,背抵着墙,无路可退。
他一定是疯了!虽然这里是死角,平常不会有人过来,但万一被发现,纪氏公司的女婿和一个实习生在楼梯间拥吻,这样的新闻一爆出去,纪君两家的股价必定下跌,而眼前进男人,始乱终弃,而我,招惹有妇之夫,各种不利舆论。当然,能引起纪氏的波动就算实现了我一小部份的目的,但是,不能拉君氏下水。
狠狠的一通惩罚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眼神是冰冷而愤怒的。
我抽了抽手,他钳制我的手才松开了些。我双脚发软,身子竟然站不住,靠着墙就滑了下去。
不可否认,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君长谦都能轻而易举的击溃我的防线,让我手脚发软,心跳加速。
我讨厌自己现在这副软弱的模样,一手撑着墙,努力在他的面前站得笔直。
“和纪敏昊玩暧昧,和李阳溪纠缠,大学里还有一堆你的爱慕者,尹不语,你,你……”君长谦低低的吼着,一拳打在墙壁上。
我惊了惊,刚刚和李阳溪在楼下说话的情景,他都看见了。
我怎么样?他呢?一面许我地老天荒,一面与别的女人牵手,将我置于何地?我往一侧挪动脚步,却被横过来的一条手臂挡了去路。
“既然你喜欢玩,应该也不介意陪我玩玩吧?”他攥住了我的手臂,狠狠的往电梯里扯。
电梯下降的速度非常快,径直到达地下停车场,手腕上如箍了一只铁钳,我挣脱不开,我从未见过他盛怒成今天这般模样,即便是那天在餐厅遇见,把我丢进车里质问,也不如今天这般。
肩撞在车门上,疼得我嘶了一声,正要动,他已经跟了进来,车门上了锁。
我惊恐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眼里都是绝望。我从来没有想过,本来会相依相守一辈子,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缩到了角落,惊恐的看着他。座椅被放倒,他的眼里冒着火焰:“不说点儿什么吗?”
我咬着唇,愤愤的与他对视,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么?爱玩儿?我是君小晴?我在他身边呆了这几年,他不知道我怎么样么?
“不说?很好!”他拉松了领带,丢在一旁。
我眼睁睁看着他额头上暴出的青筋,做着困兽之斗,一拳击在他的面门上。
车里本来就狭小,这一拳对他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却反倒越发激怒了他,单手扣过来,往旁一扭,疼痛钻心袭来。
狭长的双眼闪着赤红之色,一字一句道:“当初你进纪氏,我只道你是为了报复敏恩,我只道你还在意,我……”
我心里拧着疼,是在意么?被他说中了,我还在意他!这种在意,那么多年来,已经根深蒂固,怎么可能会被拔除。
可是眼下,他都在做什么?他逼近的紧绷的脸,他紧攥住的我的手的力量,为什么会让我这般恐惧?明明应该是真心相对的两个人啊。
我的动作先于我的反应,另一只未被制住的手以同样的速度击向他,这样的打斗让我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天夜里,纪寅泽为了救我,被甩出了车外;而君长谦,我即将失去我们的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
毫不意外,另一手也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双腿被他单腿压住,他的声音冷漠而无情:“怎么,可以陪他们玩,不能陪我玩吗?”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却疼得像在滴血。原来,我只想躲起来恨他都不能够,原来还是要这样纠扯着不放手。
第146章 想我()
“在想谁?嗯?”下巴被撅住,又是一阵疼。对于眼前的人,我第一次有了惧怕。
不再是那个被他捧在心尖上,疼之宠之恐及的尹不语,那么,眼前被他困下的人,对他来说,是谁?和他胶离了领养关系的陌生、爱玩的女人陆思语?没有爱,只有玩弄?
我睁开眼来看着,目光凄迷,泄露了我的哀求。
他的双眸陡的一震,身子微微抬起来,放开了我一些,我颤抖着拉上自己的衬衣,因为没有扣子,我试图把衬衫的下摆塞到裙子里。手轻抚过小腹,便觉那双才柔和松缓了的眼眸,又瞬间凌厉狠切起来。
我塞衣服的手被他紧握住,往后一扭,我紧紧的瞪着他,刚刚的软弱哀求换上了愤恨。不疼不爱的时候,连一丝哀求都不会为之心动,不会心生怜惜,那么,君长谦,和你之间,我只剩下了明晃晃的恨了!
他的进攻我阻止不了,只是觉得荒凉与绝望。又是因为那个被阴谋设计了的孩子,呵,君长谦,你愿信谁都不信我,何必还来折磨我?
我的不再反抗让他的动作渐渐温柔下来,眼神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