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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湿透了的衣衫,让宸娆雪觉得更冷,她收回视线,径直走到书架前,从里面的暗格中,取出一幅画扇,上面正好有御笔题诗。
也罢,让她死心也好,让她更恨更怒也好,都不是自己此时可以顾忌的了。
当她在殿外瞧见轩辕锦儿的肩辇,她是想回避,可她能回避一次,以后呢?难道每次都要回避吗?
其实,她不想避。
一点都不想,迟早要面对的。
毕竟她心底,对于轩辕锦儿,最初就有着计较。
所以今晚她擅作主张的一切,必然,会演绎为完美的一幕苦肉计。
不管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还是这轩辕锦儿单相思金荀澈!
她看得很清楚,锦儿脸上的神态,是属于女子的怨恨,对于心上之人被夺走的恨意。
而宸娆雪手中这把折扇上所题的侍,更证实这种怨恨,未必是子虚乌有。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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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承君泽,六宫无妃(5)()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这四句诗刻进轩辕锦儿的眸底,让她怎能还能笑得起来呢?
多好的诗啊,金荀澈肯定吟给过很多的女子听,却题在折扇上送于另一女子。
轩辕锦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大喊道:“闭嘴,本宫不许你再念了!宸娆雪,盛极必衰,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皇帝哥哥不过是借力打力,为的是想要除去你这颗弃子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这首破诗,有什么!”
得意?感情她这是在得意?
宸娆雪嗤鼻一笑,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带着极深的嘲讽!
这其中的波澜,她怎会看不明了呢?是否只有在她无利用价值之时,才能平衡一下,给她想要的一禺天地呢?
算了,不去想。
她握住扇子的手,微微地在颤抖,不过借着宽大水袖的掩护,没有人看得到。
不再顾虑轩辕锦儿的怒吼,她垂眸,将手上的折扇双手呈上:“素闻公主才学渊博,只这折扇上的梅花和诗词,却并非是相配的,难道公主还道不出其中玄机?”
对于轩辕锦儿这种生性敏感的人来说,任何东西都能是杯弓蛇影!
她冷怒地斥责道:“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该你妄图得到,即便得到了,也是万劫不复。”
话音凿地,轩辕锦儿伸手将折扇接过,然后狠狠地一撕,那雪白的扇子就被撕做两半:“在宫里说爱,真是贻笑大方,统统都给本宫见鬼去吧!”
扇子被她撕毁,上面的画与诗即刻变得面目全非!
宸娆雪面无表情地望着锦儿公主发飙,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娆雪让公主见笑了,就这般撕了,倒是可惜,毕竟不复再得。”
“什么你还想再得,真贱——”她切齿地握紧鞭子,大抵是由想冲过去教训她。
此时,寝宫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太后驾到!”
轩辕锦儿握着长鞭的手一抖,惊得张大了嘴巴。一物降一物,太后可是她的克星!
听到这泥菩萨家来了,她慌张地赶紧四处找地方躲藏,无奈这寝宫没什么隐蔽的渠道,她急得冷汗涔涔!
太后本是在佛堂念经,听到宫人禀报,说是宸娆雪托了贴身的侍婢送去刺绣,亲自为她绣了一副佛法无边的彩图,因着好奇这其中的缘由就赶来了!
她甚是痴迷佛法,凡是关于佛教的东西她都看得很重。即便不太喜欢宸娆雪,为了那幅刺绣的出处,也只好放下尊贵的身份来问一问究竟罢了。
她早就听说夏国那边的女子刺绣的手艺一流,也想见识下宸娆雪的本事。若宸娆雪真能绣佛图,那福寿宫里还有十几幅楼兰进贡的真丝绣底,让她都绣上。
宸娆雪自是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约莫着语陌过去的时间,心里盘算了下知道太后快到了,带着一抹算计的灵光迅速从她心底闪过,眼波流转间,她楚楚可怜的道:“锦儿公主,娆雪不知何处得罪了你,如今你把这皇上御赐的这扇给撕毁了,让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第59章 承君泽,六宫无妃(6)()
轩辕锦儿虽是一脸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却仍旧理直气壮地回道:“不过是一把过季的纨扇,你至于如此计较吗?本宫赔你更多的便是。”
“我知道公主恨我与皇上亲近,但这仅仅是江山社稷的交易,我又何尝不无辜?公主心里有了计较,只管冲着娆雪来便好了,即便您对我恨之入骨,要打要罚,娆雪都认命了,但您怎么可以毁掉我对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呢,这字画的含义,你知道代表着什么?”
“宸娆雪,不去做戏子你就简直就是暴遣天物!你胆敢再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锦儿气鼓鼓地指着她的鼻子骂,宸娆雪知道她入套了,但,脸上继续扮演着委屈地神色:
“我怎地就胡说了?这扇,是皇上御笔画上的寒梅,题的诗赋,寓意再明显不过,是想孝敬太后,借花献佛罢了。”
当太后的凤躯出现在寝宫门口时,锦儿的心几乎快扑出来!
她们的谈话,想必太后娘娘定是听得清楚。
“放肆,见太后凤驾,尔等还不行礼?”年迈的嬷嬷喝斥一声,屋内三人紧忙躬身行礼。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的目光,犀利地从她们脸上扫过,最后停在轩辕锦儿身上,立即怒火攻心:“锦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哀家与皇上可有传召你?”
“太后,我,我。。。。。。。”
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秋荷赶紧替主子回答:“太后,公主听说宸主子感染了风寒,便过来探望。。。。。。”
话还没说完,太后身边一位老宫女迅速走过去给了那不懂事的小宫女一巴掌。
“太后问公主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奴婢谨遵懿旨。”小宫女脸被扇肿了,只好退到一边去。
锦儿按捺住心里的恐慌,毕恭毕敬回道:“启禀太后,锦儿真的只是来探望宸姑娘的。”
“是么!”太后转头看向宸娆雪。
宸娆雪眸光顿了顿,无奈的点点头,行礼道:“是的,太后娘娘,公主确实好意来探望娆雪,但是。。。。。。”她余光斜瞥了轩辕锦儿一眼,目光往下移到那把被撕毁的折扇上面。
“但是什么?”太后挑眉问道。
她可以受委屈,但不代表她会一直忍气吞声下去,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宸娆雪顿了一下继续说:“回禀太后娘娘,锦儿公主来探望娆雪不假,但她看见皇上赏赐的折扇,不知是何缘故,将这把原本要献给太后敬佛的扇子给毁得一塌糊涂。”
“有这事?”太后斜眼瞥向轩辕锦儿。
锦儿一听脸色煞白,当场跪了下去。
“锦儿知罪!还请太后明察,宸娆雪这卑鄙小人,她嫉妒皇兄待我宠爱有加,就故意添油加醋的陷害我!什么借花献佛,我见都没见过!况且,她一开始不是这样说的。”
不提皇上还好,一提到皇上,太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宸娆雪这招借刀杀人用得正好!本来太后就一直不喜欢性格泼辣的锦儿公主,现在以折扇的事加以挑拨,太后正好借机好好整治轩辕锦儿,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第60章 承君泽,六宫无妃(7)()
“越发的胆大妄为了,哀家的东西你也敢动?谁给了你雄心豹子胆了?”太后威严一喝,发了凤威。
“太后,为什么你宁肯信她的一面之词,也不愿听锦儿解释呢!她分明是在诬赖我——”
轩辕锦儿咬牙切齿的瞥向宸娆雪,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饱含了凶光之色,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面对声声辩解,宸娆雪在心中冷笑。
她转头朝太后欠身道:“禀太后,娆雪绝无虚言,那折扇是因为公主一怒之下,才被毁去的!”
众人扭头看向轩辕锦儿,果真见她手指甲中还残留着点点殷红的纸屑。
“可惜娆雪还来不及呈给太后,就被锦儿公主抢去撕毁了,她若要强行诬赖娆雪恶人先告状,那娆雪也是无话可说了!”宸娆雪说罢,垂眸深叹了一口气。
皇上孝敬太后的,借花献佛?不是他赐给宸娆雪的“定情”扇吗?
锦儿心中一颤,赶紧捡起地上被毁坏了的折扇仔细观摩。只见整幅画都被撕得面目全非,思前想后一番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被宸娆雪给算计了!
“宸娆雪,你这个狡猾的女人。”她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折扇被她毁成这样,现在就是有十张嘴也在太后面前说不清了!
锦儿又气又恼,只恨刚才恼羞成怒的时候,力气怎么不小一点,至少留下折扇上大半的证据还是有迹可循。
“太后,我。。。。。。。”锦儿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嬷嬷,把公主给哀家压下去,听候发落。”太后冷声命令道。
“是。”
张嬷嬷迅速走过去,拽着锦儿的手来到太后面前。
“跪下!”张嬷嬷一顶锦儿的膝盖,锦儿当即跪在地上。
宸娆雪静静伫立在一边,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被鞭打过的肩部,心里这口恶气总算出了!锦儿啊锦儿!你嚣张是你的事,惹到我宸娆雪头上就不一样了!
膝盖撞击大理石的声音,疼得她眼泪都快流下来。轩辕锦儿吃痛地皱起眉,斜着眼睛瞪向宸娆雪的同时,还不时朝寝宫门口看去,多希望皇上这时候能来救她!
“怎么,在等皇上来救你?”
太后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俯身看向锦儿冷笑一声:“皇上这会儿正在御书房,有人陪着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这话,宸娆雪与她心中同时一颤!
皇上有人陪?他的后宫不是空无一人吗?现在陪他的又是何许人也?难不成今天刚入宫的美女?
该死的男人啊,昨日不是还念念不忘甄懿皇后,今日转身又有美女在卧?男人心!要不要这么海底针!
想到这些,宸娆雪心里亦是一阵恶心!再看锦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嬷嬷,把公主带下去严加看管,等她知道什么是尊卑礼仪了,再来汇报哀家。”太后下命令后,冷然地转身走出了宸喜宫。
轩辕锦儿贵为公主,金枝玉叶,何曾关过这么重的禁闭?一听到要责罚,气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的瘫倒在地上。
第61章 承君泽,六宫无妃(8)()
又给了这个女人,靠近皇兄的机会,真是恨啊。
宸娆雪本以为太后只会略加惩戒而已,关禁闭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无比清晰,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任谁都会抓狂的吧。
这不是她的本意。即使再怎么气愤,也不至于狠毒到希望轩辕锦儿去受酷刑。
可,太后金口玉言,这话一出便再没改口的机会!
她关禁闭,那人会怜惜的吧,如果是自己,或许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宸娆雪,你卑鄙,竟然敢陷害本宫,等皇兄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不会放过你的!”这是轩辕锦儿被人拉出殿外说的最后一句话。
片刻之后,便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隐隐为她担忧的同时,宸娆雪也嘲笑了自己。
今晚这场闹剧算是演开了!不管处于主动还是被动,她跟轩辕锦儿的梁子彻底结上了!深宫的日子本来就危机四伏,现在又昭然挑衅了公主,宸娆雪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转头望向天上皎洁的明月,她心里长叹了一句:“娘亲,若是此时你在娆雪身边,肯定会告诉娆雪怎么做的。。。。。。”
所有的无奈和心酸,顿时化成一声惆怅,随着夜里的轻风飘向前方,一如窗外的月光,悠远,清寒!
灯火阑珊的承欢殿内,金荀澈躺在一张华丽的丝绒锦塌上,手掌抚摸着一块璞玉。双眼微微眯起,似乎想着什么。
空气中漂浮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那是北西域进贡的香料!
据说此种香料十分名贵,取材于千年奇香木,其珍稀程度就连北西域国君自己也舍不得用,竟拿来进贡给金国皇帝,可想而知金国的地位了。
“皇上,这个力道可以吗?”一旁的歌姬轻轻揉捏着金荀澈的肩膀,眼神似秋波般钩钩看着他,希望君王的眼神能为她停留。
“嗯!”金荀澈微微点头,表情依旧平静无澜。
歌姬的手滑到他的臂膀,然后顺势往下来到宽厚的胸膛,在那里细细摩挲。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