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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衬衫男人嘲讽地笑了,“你妈妈骗你说,要送你去夏令营?”
小尤梦点点头,又摇头,“我妈妈说要送我去夏令营,她没有骗我。”
三个男人闻言,不约而同地冷笑。
“这不是去夏令营的车。叔叔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给你找个更好的爸妈。”花衬衫男人道。
小尤梦皱眉,“我不要更好的爸妈。我现在的爸妈就很好了。”
“你妈妈很好?”花衬衫男人笑得更渗人了,“她要是好,会把你卖给我们?”
小尤梦没听懂,细眉皱得更厉害了,“什么是卖?”
“哈哈哈,”花衬衫男人高声笑了笑,摸了把她的小脸,“就是不要你了。把你送去夏令营,那是骗你的。其实是一万块钱把你卖给我们了。我们会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的。”
小尤梦听的一知半解,但关键部分还是模模糊糊的懂了,“我妈妈把我卖给你们了?”
花衬衫男人看到她似乎听懂了,挺高兴的,“对!”
他抬头对前座的两个男人道,“这小丫头还挺聪明。咱们转手卖给陈老汉那家的时候,可以多收点钱。”
“为什么要卖给你们?”小尤梦偏着脑袋,还是没太听懂。
第789章 懂个屁()
花衬衫男人阴森地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们是人贩子,专干这个的。”
也许是安眠药的功效退去了,也许是她总算理明白了。后知后觉过来的尤梦,涨红着脸,大声道,“我妈妈才不会把我卖给你们!”
她奶尖奶尖的声音,在面包车里,显得特别清晰。
男人们没怒,反而笑了。
“挺有精神的啊。看来身体不错,能卖个好价钱。”开车的寸头男道。
小尤梦对于他们无视甚至嘲笑她的话,很生气,爬坐起身来,去扒拉车门,“我要回家!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三个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无力的挣扎,车门纹丝不动。他们笑得更欢了。
小尤梦见推不到车门,回身气鼓鼓地瞪视三个男人,“我要回家!我要报警!我要我爸爸!”
“哟,这么小,就知道报警,不错啊!可惜啊,你妈不喜欢你,拿一万块把你给卖了。你以后的日子,肯定比现在穷苦多了。”花衬衫男人道。
小尤梦气得脸都红了,根本不相信左新雪会卖她的事。她认定了她是被这三个男人给拐走的。
她扑过去,一面用力地咬男人的手臂,一边含糊不清的嚷嚷着,“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爸爸!我要回家!”
她是用了狠劲在咬,锋利的白牙咬进男人胳膊上的肉里,咬到了鲜血的腥味。
花衬衫男人疼的倒吸了几口气,揪住她的后衣领就用力地拽她,“臭丫头!给老子松嘴!”
小尤梦拼命地咬着,说什么也不松开。
花衬衫男人揪着她的一根辫子,就把她往上拎。
小尤梦被拉扯的头皮生疼,松开了嘴,花衬衫男人一巴掌就狠狠地扇过去,扇得小尤梦头冒金星,半边脸迅速的红肿了起来。
花衬衫男人将小尤梦扔在椅子上,抢起后车座上的粗木棍,就往她身上抽了两下。
小尤梦被抽打的“哇哇”叫了几声,缩在破旧的座椅上,疼得瑟瑟发抖。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坐在副驾驶座的背心男道,“阿翔,下手轻一点。把她打傻了,我们怎么卖个好价钱。”
“打傻了就打傻了!敢咬老子!不要命了!”花衬衫男看了眼手臂上深深的牙齿印,唾道,“陈老汉山沟沟里的,哪样的是好货色,他懂个屁!打傻了陈老汉才更好管她。”
“也是。管陈老汉是要把她买去当女儿还是当童养媳,反正六万块一到手,咱们就把钱分了,快活快活去。”开车的寸头男道。
花衬衫男因为被咬了,心情很是糟糕。他烦躁地揉着头发,不时阴狠地瞪小尤梦几眼。
小尤梦被那一耳光和两棍子,打得疼的直不起身,全身的骨头像碎掉了一样。
半晌,她才慢慢的找回了一点力气,脸色惨白,下嘴唇被咬的乌青。
她蜷缩在座椅上,微微倾斜身体,偷偷地打量车上的三个男人和车内空间。
她只想远离他们,赶紧回家。
既然车门被锁住了,那就只能引起他人的注意,或者让车,开回去了
第790章 就是她?()
小尤梦思定,卯足全身的力气,向前排的驾驶座冲去。
她胡乱的拉扯方向盘,尖声嚷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因为她的闹腾,车子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危险的晃动了起来。
车上的人都随着车子的摆动,而重心不稳的左右乱倾着。
“x泥麻的!”最先反应过来的寸头男,想把小尤梦拽开。
小尤梦死命的抓住方向盘,不松手。
面包车还在危险地摆来摆去,好几辆车,擦着他们的车身呼啸而过。
花衬衫男探过身,揪住小尤梦的耳朵把她往后扯,“贱蹄子!找”
他话还没说完,前方一道强烈的光线射过来。
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面包车与另一辆车相撞了。
身体被抛起撞在车顶上,又砸在方向盘和碎掉的档风玻璃上。在意识被抽走的最后一瞬,只有嗅觉,灵敏的记下了空气里满溢的血腥味。
小尤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她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不久前,医生焦急的催促声,“快点!伤者失血过多”
现在,她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缠着绷带,左臂上夹着夹板,右手上挂着点滴。
她觉得疼,浑身都很疼。尤其是脑袋,仿佛有人拿针在刺她的脑袋似的,疼得都快炸了。
她眨了几下眼,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刚要动动脑袋,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医生确认地看了她几眼,向身后道,“她醒了。”
“把她带过去。”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声音吩咐道。
“是。”医生恭敬地道。
于是,还没完全清醒的小尤梦,就被医生请下了床,推着吊瓶车,将她带到了一扇看似普通的病房门前。
中年男人打开病房门,冷冷的向她道,“进去。”
小尤梦愣了愣,困惑地看着他,没有动。
中年男人没耐心的将她推进了病房内,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和她刚才所住的病房,完全不一样的奢华病房。
病房里的每一样家具都很讲究,布置成了一个温馨的两居室的样子。
房间里面的病床上,能隐约看到躺着一个人。看不清是男是女,更看不清是大是小。
只是病床前的生命体征监测仪上,显示的是0。
小尤梦还在张望时,已被中年男人推着往另一个方向走。
“少爷,她来了。”中年男人恭敬地道。
闻言,小尤梦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生得俊朗,气质清冷,眉宇间有一股天生的上位者的凌厉,向小尤梦投射过来的目光,更是锐利的像一把冰刀。
“就是她?”小男孩启唇,声音很好听,但冷的蚀人骨髓。
“对!对!就是她!就是她胡乱动方向盘的!”一个男声哆嗦又狠狠地道。
小尤梦这才注意到,小男孩不远处的地上,趴着一个男人。男人浑身没一处是好的,背心上浸满了鲜红的血。
第791章 向她谢罪()
他的身上,有车祸后遗留下来的伤,更有被人狠狠揍过的伤,脸更是肿肿的,让人差点认不出。
“她妈妈花了一万块,把她卖给我们了。我们本想带她去山区,转手卖给一个老汉的。她半路醒了,哭着闹着要回家,一会咬我们的,一会又扒方向盘,我们这才撞上了载着少爷你妹妹的车啊!”背心男口齿不清地道。
小尤梦疑惑地皱眉看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或者说,自她清醒的那一刻起,她就如坠入了迷雾中,什么都不明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医院里,为什么她头上缠着绷带浑身是伤,为什么她被带到了这里。
她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为什么她没和他们在一起?
小男孩冷沉的眸看向她。幽黑的眼眸里,是恨意和轻蔑。
“小少爷,陈医生刚刚说了,她可能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可能在知道自己被亲生母亲卖了、车祸等强烈刺激的情绪下,导致了她选择性的记忆丧失,不记得之前的那段经历了。”中年男人道。
小男孩冷笑,“害死了三个人,她倒好,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尤梦所坐的面包车,和他妹妹所坐的豪车相撞。花衬衫男和寸头男都当场死亡了,只有背心男、小尤梦、他妹妹还有司机,被送来医院抢救了。
其他人都救活了,唯有他的妹妹,因为脑积水,永远地睁不开眼了。
要不是他们对背心男一顿拳打脚踢,狠狠地教训,他哪会知道,罪魁祸首,竟然会是面前的这个小女孩
她妈妈为什么要卖她,跟他没关系。但他妹妹的死,却跟她脱不了干系
小男孩起身,踱步到小尤梦面前,一把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颌,逼迫她仰起脑袋,和她直视。
他的眼眸很黑很黑,就像一个深渊。他的眼神很冷很冷,恨不得化成冰刀,将她四分五裂。
他捏住她下颌的手,很用力,简直像要把她给捏碎一般。
“疼”小尤梦疼得想挣脱他的手,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要对她这般凶。
“看到那张病床上躺着的人了吗。那是我妹妹,她是被你害死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命偿一命。把你的骨灰,撒在她墓前,向她谢罪。”小男孩吐字如冰。
小尤梦只觉得她的下颌都要碎了,惊恐又茫然地看着小男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小男孩松开她,将她往后一推,“带她出去。”
小尤梦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还挂着吊瓶的右手,针差点脱落。
“是。”
中年男人将她带出了病房,转交给了医生,由医生带她回了她的病房。
因为没从她身上搜到有关她的任何身份证明证件,医院一直无法通知她的家长。直至现在她醒了,才从她口中知道了她叫什么、家在哪、家里的联系方式。
医院打电话通知她的父母后,尤茂和左新雪很快就来医院了。
第792章 连老天爷都帮她()
尤茂白着脸,满脸的焦虑。
左新雪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跟在尤茂身后,一起冲进了小尤梦所在的病房。然而她所担心的,却是另外的事
“梦梦!梦梦!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的?难受吗?疼不疼?”尤茂看着小尤梦手上、脑袋上缠着的绷带,心疼的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梦梦,你不是坐上去夏令营的车了吗?为什么会上了陌生人的车,还出了车祸?”左新雪也语气焦虑,但眼神却闪着异样的光。
医生并不知道小尤梦为什么会和三个陌生男人在一辆面包车里。他只是向尤茂和左新雪,简单的描述了下车祸的经过,以及详细的展示了小尤梦身上所受的伤。
在那些伤口里,医生并没有忽视小尤梦被棍子殴打过的伤痕。
医生也跟他们说了,小尤梦可能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不记得车祸前后发生的事了。
这对于左新雪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喜事。
本来他们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小尤梦车祸受伤在医院,让他们过去看看时,她还惊惶不安的,觉得这是老天故意在整她。
她都把小尤梦卖给人贩子了,为什么她会车祸受伤躺在医院,还联系上了他们?!
和尤茂一起来医院的途中,左新雪一面不忘表现出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心焦,同时一面又惴惴不安的思索着,如果小尤梦跟尤茂说了,她没送她上去夏令营的车,她要怎么解释。
她原本做好了,不管小尤梦说什么,她都咬定她送她上了去夏令营的车。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都不需要找借口了,小尤梦自己受了刺激,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同时和深受打击的尤茂,都不相信这个事实,想亲自确认下。
眼下小尤梦看到他们终于来了,委屈的小鼻子都红了,“哇——”的一声哭开,扑在了尤茂的怀里,“爸爸——”
左新雪瞳孔骤缩,紧张地看着小尤梦的反应。
尤茂心疼不已地轻拍她的背,“爸爸在这,爸爸在这。”
左新雪也红着眼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