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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碰我”
大宝半信半疑,当着我的面他说:“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
他也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喜欢用些“永远”或“一生”等代表长久的词汇,但每当我又去上钟领着客人去楼上后,他都会在楼下如坐针毡,心里有好大的不舒服。
任何事情习惯了也就好了,在那座城市里,吃小姐饭的男人差不多和蚊子一样多,他们把自己的女人当成了挣钱供他们挥霍的机器,和他们比,大宝还真算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呢。
后来大宝就不太计较我的工作了,要是哪天我上的钟少了,他还会跟着心急。
大宝发现如果他总是和我在那儿搂搂抱抱亲热,来的客人见了就绝不会选我的台,于是每当再有客人进门这一关键时刻,他都会知趣地离开我。
客人不选我上楼按摩,大宝还会很失落,觉得没面子。客人选了我大宝就高兴,因为起码证明了他的女朋友比别的小姐强,他就觉得自己脸上很有了一些光彩。
我上楼去给客人按摩后。大宝就去网吧玩游戏,继续钻研他的传奇游戏技术。
在游戏里他是英雄,通过游戏里设置的聊天通道,他认识了好多人,被人崇拜着让他时时感觉自己也是个人物。
他的兜里也从不会缺大把的钞票,我那个存有五千块钱的存折,一直交由大宝保管着。
晚间在店里住太不方便了,我就租了一间房子,和大宝像模像样地过起了小日子。
大宝人不是很勤快,洗不干净衣服也不会做饭。这没关系,我勤快着呢,我每天都要让大宝穿着打扮得体,一尘不染的在众人面前风光。
我舍得钱给刘大宝买名牌衣服,看着他穿时髦的服装,我心里就美滋滋的。
或许女人都这样吧,把为心爱的人付出当作一件幸福和自豪的事。
我还给大宝买了一部像样的手机,现在如果一个男人连手机都没有,该是件多没面子的事呀。
在那座城市里,大宝除了那位矮墩墩的老乡外,没啥朋友。我怕他寂寞,时常邀请那个老乡过来一起吃饭。
他叫刚子,我叫他刚子哥。刚子哥对我和大宝都非常好,每次来都告诫大宝几句,让他不要辜负了我的情意。我喜欢听他这样说。
每次我们都喝酒。我没有想到自己那么能喝酒,根本就不知道醉酒是啥样,大宝和刚子哥加一起也喝不过我,他俩还总不服气,使出吃奶的力气跟我拼酒,回回都是他俩遭罪。
自打大宝那天在店里跟我有了鱼水之欢,可算是开了窍尝到了甜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每天都惦记着要办那事儿。
他身体好人也年轻,我对他百依百顺,他想到的我会做,他想不到的我也会做,让他舒服开心,我心里也舒坦。
每次大宝满足了,就会称我为宝贝樱桃,或是樱桃老婆。我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我要做个贤惠的女人。在我的鼓励劝说下,大宝终于肯给他父母打电话了。在电话中,他说自己在工厂打工,自食其力,让家里不用惦念
电话那头大宝的妈妈高兴得直哭。放下电话后大宝对我说:“樱桃老婆,谢谢你。等过阵子,我就带你回家去见我父母,我要让他们同意我娶你”
我幸福得有些找不到北了。
我也给村长家又打过几次电话,知道我家还是老样子。
有一次我和村长的儿子约好时间,让他把我弟弟叫到他家,等我的电话。
弟弟在电话里没说几句就哭开了。我走后家里生活的重担又压在了弟弟身上,他有些吃不消了。
挂上电话后我的心里很堵,连着给家里写了几封信,并又寄回了一些钱。
我在信中告诫我爸王有财:今后别再赌了!还特意说了十个赌徒九个鬼,胡彪他们一伙都是使诈才赢了他那么多的钱。等等。
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可怎么才好。想起生屁屁时的磨难,我不寒而栗,大宝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后来老板娘介绍我到一个诊所去做药物流产。吃了两天的小白药片,第三天诊所的大夫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白药片,说吃过后胎儿就会下来了,会伴有腹痛和流血,让我回家躺着。
我就回家躺着,可左等右等也感觉不到肚子疼,更别说有血流出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那家诊所,大夫简单地询问了我几句,就又给了我一个大药片让我服下。
这下可好,回到家没一会儿,我的肚子就开始疼,揪揪着疼,只肚子疼还没什么,我习惯了疼痛就不会怕疼,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单单是疼的事了,我流血不止。
刚开始我跟大宝还以为这下可是流产成功了,还很高兴,对量大量小也没太在乎。后来垫上的纸根本就不顶事了,人眼瞧着就快被流干了,这才觉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急急的送进医院,抢救还算很到位,我又一次的闯过了鬼门关。
在医院住了有十多天,大宝一直尽心尽力照顾我,让我心里感觉我没看错人,大宝他真的是很爱我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出院了。我的脸灰灰的,没有多大精神,人也有些弱不禁风。
我来到店里,想和老板娘说说那家诊所多么的害人,自己刚经历过多么可怕的事情。可一到店门口我就傻住了,一个更可怕的事情展现在我眼前。
就见胡彪正站在店门口,身边是我的爸爸王有财。
第15章 再次跌入旋涡()
恶魔驾到,而且是如此之突然。我一下子傻住了,站在那里张着嘴,半天没有反应过劲儿来。
我们先来说说胡彪。
我从广州的那个家跑出来后,胡彪很是潦倒了一阵子。吸毒的人没什么尊严可谈,有时候毒瘾发作,给人跪下叫别人爹都无所谓。
就是不要尊严也不行啊,尊严那东西也换不来钱更换不来粉。
最后胡彪就抢,把那个长有鹰勾鼻子被称做大哥的人打晕在地,抢了他身上带的粉应急。
过完瘾后,那鹰勾鼻子还没醒。胡彪有些害怕了,翻出那臭男人身上所有财物,溜之大吉。
他也听许多吸粉的人说过,要想戒掉那东西,除非去一个买不到粉的地方,要不你就是有再大的决心再大的毅力,都是白扯。
我在广州时就亲眼见过,有一个在戒毒所待了很久自称已经彻底戒了的男人,在眼睁睁看着胡彪他们一帮子人吸粉时,满头的大汗,终于没忍住又吸上了。
所谓的心瘾难除。于是胡彪打定主意,要找个偏僻的地方避难戒毒。那里没人会认识他,就是想吸也找不到粉。
最后他把目标又对准了东北。东北相对于南方来说,吸毒的人数相对少些。
就这样,胡彪又逃回了北方,来到了我原来所在的双福村。
胡彪能说会道也就特会编瞎话。他找到我爸王有财,逼着他交出五千块钱来,编谎话说我在他家没住几日,就卷着他所有的钱跑了。
我爸王有财哪有什么钱,拿不出钱胡彪就赖在家里不走。
他原本就知道我爸他出不起钱,正好想借这地方戒毒避难。
正月时,村子里赌博的又多了起来。
东北农村赌博的很多,村民们在正月里都没什么事做,往往会拿出一年的那么一点可怜的收入,放手一博。
胡彪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赢了不少钱。
后来赢的钱,又都被我爸王有财死皮赖脸地借去输掉了,欠债还钱,家里还有什么可卖的呢?
我爸十多岁的儿子不会有人要,老婆还瘸了一条腿和废物无疑,白送人家还会嫌是累赘呢。
王有财没有办法了。胡彪天天逼他交钱,张嘴就骂抬手就打,我爸心里很怵胡彪。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我开始陆续的往家里写信和寄钱。
对我爸王有财来说,那是一丝曙光,虽然光亮不大但足够耀眼的了。
他和胡彪商量,负责帮他找回我交给他,所欠的赌债就此一笔勾销。
胡彪同意了,不同意还能怎样,就是把我爸煮了也熬不出多少油水。
他恶狠狠地说:“好吧,你把那贱货给我找出来吧,见了她我非一刀宰了她不可!”
王有财很高兴,心里总算是有块石头落了地。
至于胡彪要杀了我的话,他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反倒寻思着愿意杀你就杀吧,杀了我你会人财两空,损失就更大了。
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是他亲生的女儿。
村里有许多风言风语,好多人都说我妈也就是王有财的老婆,和村长有一腿,虽然我妈怎么挨打都不承认,但我爸相信那是真的,因为村长想睡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由此而推断出,我和我的弟弟就很有可能不是他王有财的种。越想越不是。
按我信封上邮局盖的邮戳上的地址,王有财领着胡彪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浙江。
我站在那儿傻住了。胡彪却和我不一样,他就像是一匹饥饿了许久的狼遇见了血腥,只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身旁。
他已经在老板娘那里将我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的,就那么把网张开着等待着我。
他先是盯着我仔细打量。虽然我刚出院,虽然我只不过离开他才几个月,但眼前的我还是令胡彪有些不敢确认了。
不用说,我变得时髦了,我变得漂亮了,我变得更像个女人了。唯独没有改变的,是我见到胡彪后眼中的惶恐,那眼神胡彪太熟悉了,那眼神刺激得胡彪周身热血沸腾。
他一把拽过我的头发,阴笑着说:“哼哼,想不到吧?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你再跑啊?再跑一个给我看看?”说着他抬手就给我一大耳光。
胡彪的手很有劲,我挨过他无数次的打,按说已经很皮实了,可还是吃不住他的一耳光,人就有些摇摇欲坠向下萎。嘴角处有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大宝奔上前,他以为胡彪和我爸是来店里玩过的客人,我得罪了他们而来报复的。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劈岔:“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打人啊!”
我爸挡住了大宝,说:“这是我们家里的事,轮不到你外人插嘴。”
那时候的我爸王有财,正沉浸在找到我完成任务还清赌债的喜悦当中。
南方人喜欢看热闹,很快便凑过来一些好兴的人。见有好多的人围拢过来,我爸挤出一脸的笑容,讨好般地对胡彪说:“有话我们进屋说去吧,外面人多不好看。”
胡彪斜愣了一眼周围的人,就同意了我爸王有财的建议,但手还不放开,拖着我向屋里走。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隆隆坍塌了下来。
小姐们都听我吹嘘过我有一个当老板的爸爸,都有些羡慕我所宣扬的被娇惯被宠爱的童年时代,我的自尊心也因此获得了少许的满足。
现在这样,我连那点可怜的虚荣都没有了,我又该成为小姐们耻笑的对象了。可是我此时,又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无能为力。
我只能小声地求扯着我头发的胡彪:“求求你放开我吧,我跟你走,放开我吧,求求你”
雯雯过来把胡彪拉开:“干什么呀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老板娘不让胡彪在前堂对着我吼,怕影响了店里的生意。“你们自己家里的事还是去外面说吧,要不你们就到楼上的房间谈谈,好好地谈谈。”她说。
我跟着胡彪来到了楼上一个靠边的房间。
“你说你想怎么死吧。”这是胡彪上楼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想死,我刚刚才将日子品出些滋味来,正感觉活着有意思呢。不过胡彪的心狠手辣我是早就领教过了的,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用眼睛去看我爸王有财,希望他能多少的帮帮自己,哪管劝说几句也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闺女啊。
但是我失望了。我爸的目光躲躲闪闪,他根本不敢阻止胡彪做什么,也没有要帮我说话的意思。平时在家里,他是很威风脾气也很火暴的,可一到了胡彪面前,他立刻就矮了一大截。
“说呀!你想怎么死?”胡彪又吼了一声。
我不由得心里头打了个激灵。我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我不想死”
胡彪骂道:“你说不想死就不死了?当初你跑时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你跑到这里当婊子,给老子戴绿帽子就没想到会死?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他就伸出双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又向上一用力,我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
我的嘴张得老大,嘴张得很大却呼吸不到空气,手乱舞脚乱蹬着,喉骨都快被胡彪捏碎了
王有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他说:“胡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