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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栓柱他们爷俩回来后,胡彪和他姐夫说了他出去这半天的收获,说已经邀好了人明天来家里赌钱,还说了准备让栓柱开车让我跟着卖票的事。一家人都同意。
之后胡彪拿出扑克和麻将牌,与他姐夫复习了一遍头天晚间定好的“令子”,我也瞧了几眼,见那些扑克牌都被针扎上了小眼,不仔细看分辨不出。
然后就散了。那一晚胡彪没有祸害我,按他的话说,赌博之前不能碰女人,要不手气会背,倒让我空紧张了一回。
第4章 划上十字()
第二天,我第一次跟车外出,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车子开出不久,我发现路边有一家食杂店,门口处有个牌子上写有“公用电话”几个字。
我的脑中不由得跳跃出村长家的电话号码。双福村只有村长家有电话,村长的儿子是我的同班同学。
我非常想马上就给村长家拨个电话,可我没有钱,没有钱还怎么打电话?肯定是要打长途的呢。
另外拨通后该咋说?说自己现在给别人当老婆了,已经给别人做饭和男人睡觉了?那才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呢!还有,目前所处的是什么地方自己还不知道。
看来只有眼前这位大男孩才是我的出路。于是我就找了个机会,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栓柱:“我该叫你啥呢?”
栓柱说:“随便你,叫啥都成。”
想了想栓柱又说:“那我该叫你啥?叫小舅妈?”
“不许那么叫,你要敢那么叫我就叫你大外甥。”
栓柱嘿嘿地乐了:“你比我小好多呢。”
“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你给我说说呗。”
栓柱说:“我们这儿是山西,往北一里地就到内蒙了。天高皇帝远,连警察都不稀罕管这里的事。”
“这儿离黑龙江有多远?”
“好远吧,我不知道了。”
栓柱是个很好的大男孩,对我总是笑嘻嘻的,我不让他称自己为小舅妈。他立即就不再叫了,改口唤我为小英,这让我感觉很亲切,对栓柱也增加了些好感。
栓柱把车开到一个叫热力布旗的镇上,停到一家商店门前。
他给我做示范,喊客:“上车啦上车啦,去扎罗啦,一元一位,上车就走啦!”
他还很会拉客,总是大老远的跑去迎接过往的行人,嘴巴也不闲着:“哎大爷,去扎罗吗?上车就走了。哎这位大姐,去扎罗吧?一元一位,安全舒适有座位”
几次过后栓柱就让我也那么喊,我喊不出。不过卖票我还行,上来一个人我就收一块钱。
中午栓柱买了两份盒饭,我觉得那饭很好吃。饭后栓柱买来两瓶饮料,我俩边喝边聊。
我说:“你咋不去上学?”
“我们这儿的孩子很少有上学的,上那玩意儿有啥用,费钱费脑子,还不如早点赚钱好。”
“能上学多好呀,老师说学好了将来就能去大城市工作。”
“城里人都坏,我爸我小舅都那么说,还不如待在家里踏实。我妈说了,再干几年,她就张罗着给我买个媳妇。”
“为啥非要买媳妇,我们家那儿都是娶媳妇。”
“买和娶差不多少,有时候娶比买花费更多呢,我们这儿好多人家都是买媳妇,哪儿的媳妇都有,贵州的,越南的,朝鲜的,黑龙江的你是独一个。”
我喃喃道:“我不想给人当媳妇,我想读书。”
栓柱说:“你还是安心跟我小舅过吧,可别想着逃跑,我们村有几个跑了的女人,后来被抓回来,弄得老惨了,打死你都没人管。”
我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一天下来收入近百块,我也很开心,我甚至觉得,如果每天跟栓柱这么在一起卖票,也不错,只要不回自己那所谓的家,只要不给胡彪做老婆。
就是做老婆也行,他要是夜间不恶狠狠地做那事也行。
胡彪没日没夜的开始赌钱。睡觉前只要想起来并且赶我在,他就要办那事。我反抗他就往死了打我。
后来我就不反抗了,我发现不惹胡彪生气,办那事时自己就不会太疼,还挺得过去。我知道了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做热力布旗镇下面的农村,可出了这村该往哪里走才是回家的路呢?
我的心思专注于那食杂店的电话上,每次从那店旁经过时,我都会怅怅地盯着那写有“公用电话”的牌子望上好久。但我一直没有钱。
栓柱太精明了,一天下来拉过多少人都在他心里装着呢,一块钱都不会差。
栓柱对我很好,等客时还给我买过一串冰糖葫芦。总是盯着我憨憨地笑:“太有意思了,你这么小,还没有我大呢,怎么就成了我的小舅妈了?”
我装作恼怒状:“还不是你那缺德的小舅,把我骗了来。”
“我妈和我小舅都不让我跟你多说话,他们怕我告诉你太多东西,你就有机会逃跑了。”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能往哪儿跑。”
“我妈和我小舅特意嘱咐的,不能让你身上有钱。”
“你们一家子都是坏心眼。”
栓柱急忙辩解说:“我才不坏呢,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买就是。”
时间久了,栓柱和我的话越来越多,毕竟是我俩个年龄相仿。时不时的,栓柱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碰一下我的手,或是贴近我的胸靠一下。
我懵懂,对这些也并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往下过,我也逐渐适应了新环境。让我焦灼不安的,是对妈妈的思念。她出车祸了,现在咋样了?我也很想弟弟,自己不在家,弟弟还能吃上饭吗?甚至我甚至有些想爸爸了。
我一个人,生活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倍感孤单。
好在有栓柱,每天我俩出车收车,也有不少乐趣。栓柱时不时地给我买些好吃的,在乘客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栓柱和我是小两口呢。
那天收车回返,行至半道没人处,栓柱把车停下了,从驾驶员的位置回过头来看我,目光怪怪的。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我就问他怎么不开了。栓柱拧亮头顶的车灯,他的脸很红。他说:“小英,我,我想看看你。”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好多天了,我一直想看看你。”
“你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吗?”
“你脱了裤子让我看一下好不?”
我生气了:“臭流氓,你怎么和你小舅一样流氓啊。不理你了。”
“我我夏天时躲在河边看过女人洗澡呢,你让我看看,看你长得和她们一不一样。”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了。”
“小英你就让我看看你吧。”
“不给你看。”
“就看一眼。”
“半眼也不行。”
“我给你两块钱,就看一眼,成不?”
我心动了,半晌没有说话。现在钱对我来说,很有些诱惑力,好多天以来,我都在为怎样才能拥有几块钱而伤脑筋,有了钱,我就可以找机会给村长家打电话了。
在热布力旗和扎罗,我又发现了好几处可以打电话的地方。不过两块钱够不够呢?
想了想我对栓柱说:“就看一下?”
“就一下,我保证就看一下。”栓柱说。
“那你得给五块钱,我就让你看一下。”
栓柱咬咬牙说:“五块就五块,你脱吧。”
我站起身解开了腰带,咬着下唇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闭紧自己的眼睛,当着栓柱的面,把裤子猛地褪了下去。就那么站着。
我的腿在微微抖动。
过了好像有很长的时间,我才颤颤地说:“看好了吗?”
我依旧是闭着眼睛,仿佛是在让我看别人而自己又羞于看。
又过了一会儿,栓柱说:“好了我看好了。你从今天挣的钱中拿出五块留下吧。”说完他就转身继续开车,脸上一直挂着笑,不时还会嘿嘿的笑出声。
我系好裤子,从钱兜里翻出一张五元的纸票,发现那钱有些旧便又换了张新些的。
我兴奋得浑身都有些发抖呢,觉得那五块钱放在哪里都不是十分的安全。我开始考虑怎样给村长家挂电话,该和村长的儿子说些什么。
我的高兴非常短暂。
进家后,栓柱兴高采烈径直去找他的小舅胡彪。那天胡彪输了很多钱,躺在炕上心情很沮丧。
栓柱见了他就说:“小舅啊,我今天发现了一个秘密。”
胡彪也没出声,只是懒洋洋的用眼睛询问栓柱。
栓柱先是兀自嘻嘻笑了一阵,然后把嘴凑向胡彪的耳朵,低声说:“我发现小舅妈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胡彪问:“咋不一样了?”
栓柱说:“别的女人下面那里,都是黑黑的一片,我小舅妈那里光光的,只有几根细细的黄毛”
胡彪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是咋知道的?”
栓柱依旧是笑嘻嘻地说:“今天她让我看了的,妈妈说的对,嘻嘻,她还就是只小鸡雏呢!”
胡彪黑着脸什么也没说,来到厨房,一脚就将正做饭的我踹翻在地,然后上前一把薅起我的头发,大骂道:“你个小骚货,给我回屋去。”
我被胡彪打得有些发懵,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又挨打,只能就着胡彪的力气伸着头跟他回到了把头的屋子。
胡彪一把将我推倒在炕上,嘴里骂道:“看来我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给老子戴顶绿帽子呢!”
他扑上前,三下两下就将我的裤子扒了下来,骑在我乱登的腿部让我动弹不得,又用一只手将我的双手按死,另一只手就近拿过一把剪子,照我的腹部下端就划了下来。
我凄惨的嚎叫声还没喊出,他又划了一下,在我的阴户处形成了一个红红的“十”字。
也不顾我的哀嚎,胡彪撇了剪刀,照我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骂道:“还脱不?以后你还脱不?看你还他娘的有没有记性!”
我被那一拳打得晕了过去。
不过我被打晕过去也挺好,至少我可以少些体验疼痛。
第5章 晴天霹雳()
当我悠悠地醒转过来,发现屋里亮着灯,但只有我一人躺在炕上,下身光着,身上胡乱地盖着条被单。
隔壁不时传来稀里哗啦的搓麻将声。
我动了一下,头晕得很,肚子下面也是一剜一剜的疼。
想起了所发生的事情,我用手摸了摸那伤处,血已经凝固了,硬硬地糊了一层在肚皮上。
左侧的眼眶肿得老高,看什么都是粉红色的。我没有力气再哭了。
脑袋咋这么沉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感觉到阵阵的天旋地转,冷,透彻的冷直往骨髓里钻,可我身上只有一个脏兮兮的被单,嘴唇暴起层层的干皮,双眼似乎转动一下都很困难,我想喝口水,我想有个厚一点的被子盖到身上
没有人管我。
胡彪和他姐姐姐夫整天忙着赌博,输赢很大,对于我这么个五千元钱买来的东西,就不怎么上心。
胡彪依旧是想起来就过来祸害我一次,赢了钱祸害输了钱也祸害,我不反抗也没力气反抗,任他作为。
就是在胡彪拿剪子划了我两下的当天半夜,他又来祸害时我也没有反抗,忍着撕心裂腹的疼痛,一声不响,如死了一般,倒让胡彪觉得有些不够刺激,临了扔下一句:“真他娘的,和奸尸差不多。”
只有栓柱还不时惦记着我,给我买回些药片和好吃的。
从他眼神里我能感觉到,那个大男孩的心里充满了愧疚,觉得是他害了我。现在每天他一个人出车,感觉特没意思。他为我买回几根糖葫芦,还买回过一听健力宝饮料。
村里有许多家的女人都是买来的,栓柱早已经对买老婆的事见惯不怪了。他父母也一再对他说要好好地挣钱,过几年也要给他买个老婆。
栓柱也常念叨,买来的老婆都挨打,折磨疯的收拾傻的也大有人在,谁让她们不听话呢?要是真让她们跑了,那么好几千块钱不是都白瞎了呀!
可我不同,和我在一起相处的两个多月时间里,让栓柱感觉到了我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我没有想逃跑的念头,起码没有给栓柱这种感觉,可为什么他小舅还要这么对待我呢?他感到有些迷惘,感到了惶恐,也感到悲伤。
栓柱打心眼里在可怜着我。
躺在炕上的我,好多时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对于死亡的印象,我是从奶奶那里得来的。自己现在是不是就要像奶奶那样,也已经死去了呢?
我上小学的第二天,奶奶死了。这以前我对死亡一点概念都没有。
那天早晨,从闹吵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