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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哥当时以为我是个小女孩,怕也是正常。实际上他哪里知道,我在看守所待过,那才是我真正惧怕拘留所的原因。
于是妥协。警察拉上我到atm那儿取来一万块钱,回来交给小胡子男人。他从中查出五千交给涛哥,涛哥随手给了身边的我。
在和解书上签过字,涛哥气哼哼搂过我便往外走。我能感受到玉珠看我俩的眼神,有哀怨,有鄙视,还有很深的气恼。
后来我听到玉珠在我身后大声地说:“欧阳涛,你等着,明天我就把你的臭事告诉你爸”
“随便你,”涛哥嘴里叨咕着,“怕你才怪,没准我老爸还会觉得他的儿子很能耐呢!”
回到住处,我用凉毛巾为涛哥冷敷,他的颧骨处有块淤青。
“这叫什么事儿嘛!”越想我心里越上火,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用五千块钱息事宁人,现在事儿息了人也宁了,我却又不甘心,开始心疼起那五千块钱。
“我们不能便宜了那小子。”我说。
“你还想咋样?”
“我可以去他的单位闹啊,他若不想丢人,就得乖乖把钱还给我们。”
“你知道人家是哪个单位的吗?”
“涛哥你可以问玉珠姐,她肯定知道。”
“你快拉倒吧,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唉!”我叹息着。那一晚我叹息了很多次。
第二天临近中午我俩才起床。起床后我宣布一项决定,我说:“涛哥你下午在家好好休息,把脸上的伤养好。”
“你去干啥?”涛哥问。
“我去上班,从今天起我开始复工。”
“你不要命啦,大夫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赶紧挣钱,把那五千块挣回来。”
“樱桃,钱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过来把脸贴在涛哥的胸口,说:“涛哥啊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清楚做小姐不光彩,但我没办法啊,我需要钱。要是只为我自己,我吃糠咽菜也能活下去,绝对不会让别人随便糟践”
涛哥想起来我曾经让他给别人汇款之事,就问我:“樱桃你是不是欠别人钱呀?或者你还有什么负担,告诉我,咱俩一起承担。”
“涛哥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怎么跟涛哥说呀,若是把一切都告诉他,他肯定再不会跟我好了。
“你非要去做小姐我也不拦着,从此咱俩路归路桥归桥,再不来往。”
我紧紧地抱着涛哥,哭着说:“涛哥啊你这不是往死里逼我吗,长这么大,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你现在就是我的命啊!”
涛哥冷冷地说:“樱桃你快别忽悠人了,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我当然在乎你啦涛哥,你别想那么多,就当我去超市上班好了,我保证以后会小心的”
涛哥气鼓鼓地不再说话。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吃过午饭收拾停当后,我就开始描眉画眼涂唇抹粉,又往身上喷洒香水,然后换上紧身性感服饰。
涛哥侧身背对我躺着,闭着眼睛装睡。
我临出门前来到涛哥身边,我是想再安抚安抚他,我身上的香水味让涛哥忍不住直皱眉头。我站了一会儿,扭身走了。
慢慢习惯就好了。当初大宝也不同意我当小姐,后来习惯了也就泰然了。得给涛哥点时间。
我又一次出现在发屋,让老板娘很高兴,在我面前絮叨着最近好多回头客都找我,发哥更是像掉了魂一般。
我不跟客人做特服,只做按摩和打飞机项目,送第二个客人出门后回来,还没等我坐好,涛哥推门进来了。
看到涛哥,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涛哥装作不认识我,指着靠外面坐着的一个女孩子,对来接待他的老板娘说:“就她吧。”
那女子长相很一般,脸很长,见涛哥点她的台很高兴,上来拉着他就往后面走。
我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他们在屋里会做啥?按摩?打飞机还是做特服?据说那个驴脸女孩口活很棒,涛哥会不会点了那项服务?
这回该轮到我坐不住了。我的呼吸都有些不均匀了。
我去房间叫出那个女孩,看到她穿戴很整齐,我心里多少安慰些。我假装问她借手油,过了一会儿我又去叫她,这次是还手油。我顺便问了她一句:“做啥项目了?”
她接过手油,只简单回答两个字:“按摩。”说完又进屋去了。我站在门口,听里面叽叽咕咕聊得火热,紧接着,涛哥的动静出现了:
“哎呀,你轻点,噢噢喔”
我再也忍不住了,“呼啦”一下撞开门,脸红脖子粗地闯了进去。
涛哥和按摩女都吓了一跳。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涛哥,见他衣着整齐,和小姐并没做什么,显然刚才他知道我就在门外,是故意气我呢。我的脸色立即多云转晴了。
不顾按摩女一声声的埋怨,我径直走到涛哥跟前,拉着他的手说:“涛哥啊,你可别闹了,咱回家好不好?”
第76章 涛哥的老爸()
出了发屋的门涛哥就再也忍不住了,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我也跟着涛哥出来,我紧咬着下唇,站在涛哥身边冷冷地瞪着他。他也不搭理我,径直来到对过路边烧烤排档,要了两个羊腰子外加两瓶啤酒。
我也跟过来坐在涛哥对过,气囊囊地对老板说:“两个羊腰子十瓶啤酒!”
涛哥半杯半杯喝,我不用杯子,直接往嘴里咕咚咚地倒。涛哥喝口酒我就咚咚一通,涛哥吃羊腰子我也吃,嚼得山响满嘴流油。
她是在跟他赌气较劲呢!涛哥忍着不乐出声,满脸的洋洋得意,表明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恶作剧之中。
涛哥喝下一瓶酒时,我已经倒进嘴里近五瓶了。我期期艾艾地盯着涛哥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
“涛哥你干嘛要这样呢?”我说。
“怎么了?只许你作践自己我作践一下就不成?”涛哥说。
“涛哥,那些服务项目我都会,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免费提供,你用不着花钱。”
“放屁,樱桃你真是放屁!你以为我来这儿真是为了按摩吗?你冲进屋是啥心情我在外面就是啥心情,你难道不清楚?”
“涛哥你就欺负我吧你就往死了欺负我吧”说完我的眼里开始往外涌泪水,扑簌簌的泪滴让涛哥一下子就心软了。
“樱桃,你别哭啊。”涛哥说。
我拿过酒瓶一仰头喝进去大半,脸上的泪痕越发清晰。
“樱桃,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在外面心里一直惦记你。”
我也不吭声,抓过啤酒又往嘴里倒了不少。
“樱桃咱不当小姐也能活的,我有钱,不是,我爸有钱,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我还是不言语,接着大口喝酒。只四下,就灌进去两瓶,眼泪越涌越多,越流越快。其实我心里也真的很难过,谁愿意当小姐呢,有谁不希望自己能干干净净活着。
“樱桃你快别哭了,我我答应你还不成吗?”我终于等到了涛哥这句话。
“答应什么?”我面对着涛哥了。
“我答应你我不再去发屋了。”
“真的?”我说,“涛哥你再说一遍。”
“是真的,我以后再不去捣乱了。”
我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扭头喊道:“老板,再来两串羊腰子,十瓶啤酒!”
那晚涛哥喝大了,后来我搀扶着他上楼。我用热乎乎的毛巾为他擦身子,然后亲吻他
第二天,涛哥一直昏睡着。我给他做好午饭,然后出门上班。
下午时雯雯姐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我最近情况,我没有跟她说我生病的事儿,不想让她为我担心。后来雯雯姐说:
“樱桃,要不你来新燕都吧,昨儿个我还听经理说目前小姐不够呢,在这儿每天挣个千八百的,玩儿一样。”
“行,”我说,“等我跟涛哥商量一下,然后回复你。”
“涛哥是谁?你别是又养了个小白脸吧。”
“哎呀雯雯姐,涛哥不是小白脸,他对我老好了。”
“你呀,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说了,改天让我见见这位涛哥好了。”雯雯姐说完挂了电话。
那晚发哥来了,非要我跟他做床上的项目,我不答应,他很生气,掏出大把的钞票往我手里塞,然后就来拉扯我。正僵持不下,老板娘急匆匆过来敲门:“快点撤,大家都散了,警察一会儿就到,夜查。”
我赶紧走。肯定是老板娘的姘头通风报信了,傻瓜才会还待在店里。所有人都散了,我拐过楼头,直接回家。
进屋来,涛哥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今天他咋这么消停,装出来的吧?
没错,肯定是他报的警!
他表面上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非但如此,进屋后见了我他还故作吃惊。
“呀,”涛哥说,“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皱着眉头审视着他:“你刚才干啥去了?”
“我饿了去楼下吃烤馒头,咋了?”
“没咋,涛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你说吧。”
“涛哥我答应你,以后不在楼下的发屋干了。”
涛哥很高兴:“你不去做小姐了?”
“不的,我要换个更大的地方做。”
“啊?”
“我有个姐妹叫雯雯,今天她给我打电话,说新燕都ktv招公主,那地儿每天挣个千八百块稀松平常”
涛哥想了想说:“樱桃,你做啥我都不反对,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涛哥你说吧什么事。”
“咱得听大夫的话,”涛哥说,“大夫让你好好休息,那你就得多休息几天。我想趁着现在有时间,你跟我回老家一趟。”
“回老家做什么啊?”我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回家见我爸。”
“你还真带我回去呀。”
“是啊,我老爸催了好多次了,再拖着也说不过去。等从老家回来,你爱做啥就做啥。”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说:“好吧我答应你。”
夜里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后来涛哥感觉到了我的不安。
“樱桃你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跟你回家。”我说。
“有啥好怕的,我爸他不会吃了你。”
“涛哥,你老爸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呢?”
涛哥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我没见过我的母亲。据老爸说,母亲是生我时难产死的,所以我们家只有我和老爸两个人,我俩这二十多年来,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我家乡是座县城,我爸在那儿开了家中医诊所,方圆百里之内名头很硬,每天前来寻医问诊者络绎不绝。钱就跟流水似的,哗哗的往他口袋里流淌。
也说不准啥原因,从我记事时开始,我就跟我爸有些不对付。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不喜欢他。
据说啊,我爸的医术都是我爸的爷爷传授给他的。我还听说,我们欧阳家的一些独门绝技都是隔辈传,所以我不在这一行中也就理所当然。
所谓的独门绝技是中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爸的能耐也正是这方面,老厉害了。
最厉害的是‘望’和‘闻’,一般的人经他‘望’几眼和‘闻’几下就会心中有数,但我爸更喜欢‘问’和‘切’的伎俩,尤其是对老娘们,在我看来那都是耍流氓活动的幌子。
‘问’在我老爸这儿变成‘听’,手能随着听诊器伸进妇女同志衣服下层,胡乱鼓捣;‘切’就是抓着人家的手没完没了地捏鼓。
也正基于此,我对我爸开始有了成见,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他。
那种场景我见怪不怪了,每次我爸将一女病人往挂有帘子的后屋让,我都会习惯性地多打量那位女同志几眼,同时我心里对我爹的不屑就会增加几分——他胃口真是太好了,只要是人类雌性,不分老幼不管俊丑,兼收并蓄,划拉起来没个够。
还不止这些,我爸还完全不顾及中医传统‘春发夏收秋润冬藏’的养生之道,别说是季节了,连时辰都不分,能流氓就不君子,只争朝夕,不舍昼夜。
不过有一点我爸还是做得很不错的,那就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往我跟前领过一个女人,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给我找个后妈的打算。
跟他有关系的女人估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但维持长久关系的却一个都没有。
我爸跟我一样也姓讨厌的欧阳,全名叫欧阳琨,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或许是那时文化很金贵吧,好多人把他的大名叫成‘欧阳棍’,继而又叫白了,喊做‘欧阳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