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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樱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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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就那么被打死了该有多好啊!

    先后转了三家医院,倒不是因为医院的水平不高治不好他的伤,而是胡彪交不起医药费,治疗一阵子欠医院一大笔治疗费时就偷偷溜走,三家医院共被他赖掉了六万多元的医药费,最后就回家来养着。

    这其间幸亏了他原来开货车时单位的那些同事,也多是外来打工的,给他很大的帮助,一次次将他从医院里“偷”出来。

    其实我在胡彪住院其间是有机会逃离的,可是我没有。

    现在家对于我来说真是太遥远了,黑龙江在最北边,广州在最南端,我想不出自己怎么样才会折腾到家,更何况还有个孩子。

    那孩子已经出落得十分可人,我让他笑一个他就咯咯的乐,让他装作生气他就撅起小嘴,平时也不怎么闹人。

    胡彪给孩子起名叫胡顺财,我心里不得意这名,想自己的爸爸还叫有财呢,也没顶什么用,但嘴上我不敢反对,自己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屁屁,意思就是说胡彪起的名字是狗屁。

    胡彪回到家养着,原来的那些钱都陪给人家或交医药费了,日子顿时陷入困顿之中。好在有胡彪原来的那些开货车的同事接济,也勉强维持了一段。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那帮朋友借用我们的一间屋子吸粉,几个人一起吸,完事后他们也会留下点钱。

    胡彪开始时不吸那东西,好朋友白送也不,还说沾染上那东西这辈子就别想做庄家了。

    我也没太往心里去,我才不管胡彪怎么样,只要把屁屁照顾好就好,屁屁给了我好多好多的快乐。从二赖子那儿挣到的五十块钱,加上我捡到的二十,没用多久都花在了屁屁身上。

    胡彪养好伤也不想出去找事做,实在没钱了他就出去偷自行车,每偷一辆就送到一自行车修理部,也能换回十块二十块的。

    那行当刺激也让人紧张,紧张得没多久,他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不能沾粉的话,也跟着吸上了。

    起先我还不知道,直到后来有一天胡彪让我出去买一种特殊牌子的香烟。买回来后,我进了那间胡彪和一帮朋友常聚堆的地方,屋里乌烟瘴气的,几个人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一个个东倒西歪。

    胡彪迫不及待夺过我手中的香烟,抽出锡纸,将那层白纸剥离,然后将白莹莹的锡纸折起,小心地将米粒般大的一点白面状的东西放在里面,用打火机的火苗在底部烤灼。

    一会儿工夫那锡纸就变红了,可是还很坚挺,那点“白面”也融化了,冒出一缕白烟。

    胡彪贪婪地用嘴把那烟都吞了下去,连喘气都不舍得,唯恐那烟会从鼻子眼冒出去。

    他躺到了满是口水和烟头的地上,裤带也没有系好,双眼紧闭,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着

    看着胡彪那舒服得要死要活的样子,我不由得目瞪口呆。

第9章 逃离魔掌() 
胡彪那一段时间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如何能搞到“粉”上。一克粉要两百多块钱,钱不够时就吸一百或五十元的,好多人凑在一起吸。

    胡彪吸得人都有些打摆子了,不过有了那东西后,就不再总祸害我,倒让我轻松了些。

    只是生活变得越来越吃力,没有钱,今天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过。大人还好些,屁屁饿肚子怎么能行呢!买不起奶粉时,我就用米汤喂屁屁,孩子倒也不怎么挑剔,有吃的就高兴。

    我在胡彪又搞到钱时,就偷偷地攒一些钱留着急用,一块两块地将买东西找回来的零钱藏起来。

    那天傍晚,家里来了一个年岁很大长着鹰勾鼻子的男人,大家都称他为大哥,据说他给胡彪他们一伙人带来了好货,是k粉。

    那粉可以直接用鼻子吸,比用火燎的那种要高档些,当然价钱也贵。

    一帮人在屋里鼓捣体验完,哼哼唧唧舒服过又吐了一阵子口水后,鹰勾鼻子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出去买些酒菜,说一会儿要在这里吃饭。

    我也没有多想,将屁屁塞给胡彪,拿上菜篮子就去了菜市场。

    我专挑一些便宜的蔬菜买,买完后我数着剩下的十几块钱往回走,心里面高兴不已,这是我一次性攒钱最多的一回呢。

    回到家,屋里只有胡彪一人,其余的都走了,屁屁也不见了。

    我心里顿时有些发毛,急急地问胡彪屁屁在哪里。

    胡彪漫不经心地说:“小崽子我让大哥抱走了。”

    我惊得声音都劈了岔:“他抱走屁屁干什么啊,那是我的屁屁呀,他把屁屁抱到哪儿去了?”

    胡彪点燃一颗烟后说:“他喜欢就让他抱去好了,也没让他白抱走,他有的是钱,小崽子跟着他也亏不着”

    我什么都明白了,那个给过我痛苦给过我快乐的屁屁,被胡彪卖掉了!

    我疯了一样地戗到胡彪的面前,哭喊着说:“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不卖屁屁不卖不卖”

    胡彪不耐烦地一巴掌甩到我的脸上,骂咧咧地说:“你他娘的说不卖就不能卖了?不卖他我们都得饿死,你这么年轻以后还可以再生嘛”

    我捂着脸躺在床上呜呜地哭,饭也不做。

    胡彪自从吸上那东西以后,对吃饭不大感兴趣,吃不多少,不吃也无所谓。所以他也就没逼迫我做饭,在另一屋里独自享用着用屁屁换来的k粉。

    天渐渐黑了,悲哀紧紧地将我包裹住,令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我后来就睡着了。我甚至还梦到了屁屁那孩子,冲我咯咯直乐,冲我咧着嘴哭着要奶喝

    最后我被弄醒了,黑暗中有个人正在往下褪我的裤子。我还以为是胡彪又想起来要办那事儿了,就没有反抗,赌气般地将一条枕巾蒙到自己脸上。

    每次胡彪和我办那种事时,我都是这样,既不配合也不拒绝,紧闭双眼咬紧牙关苦捱硬撑。

    可今天这胡彪也不知道怎么了,力气特别的大,没完没了地时间也特别长,搞得我疼痛难忍,到最后就忍不住呻吟起来。

    终于结束了,身上的胡彪像头死猪一样停止了运动。不多时他爬起身来,自言自语般地叨咕了一句:“呵呵,这货可真不错!”

    那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听到那话后我的脑袋“嗡”的一下,那不是胡彪的声音,那声音是傍晚时让自己去买菜的那位长有鹰勾鼻子男人的。

    我急忙拽下脸上的枕巾,瞪大眼睛去看,黑黑的也看不清楚什么,只见一团子模糊的背影正向门口移去。他拉开了门。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看出了那人不是胡彪。

    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进另一房间去了。

    我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回过神来,回过神后我愤怒无比,这个抱走屁屁的老男人该死的臭男人,就这么稀里糊涂把我祸害了一通,而且还弄得这么狠这么痛,胡彪就不知道吗?那次栓柱看了一下我他都发那么大的脾气,差点没杀了我。

    他肯定是知道的,他就不生气吗?他就在隔壁那间屋子里。他们又商量啥事呢?是不是关于屁屁的?

    我穿好裤子,艰难地下了床,鞋也没穿,蹑手蹑脚地来到另一房间门口。

    那门只开着一点点的缝隙,可见屋内烟雾缭绕,像是有好多的人。

    我探过头去倾听,我听到了那个鹰勾鼻子男人哑哑的声音。

    “这货真是不错呢,呵呵,比伟哥还要霸道。”

    “货好价钱也好啊。”这是胡彪的声音。

    “那小妹仔也不错,很合我的口味啦。”那鹰勾鼻子把话的尾音拖得很长。

    “那你就别再说别的了,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才让你一道。当初我买她时花了三万块呢,现在两万块让给你,够便宜的了。”胡彪这么说道。

    鹰勾鼻子的声音:“有没有搞错啊老兄?两万块?你那细仔才卖了一万块啦,现如今妹仔是不值钱的啦”

    我听明白了。胡彪正在和那个鹰勾鼻子老男人讨价还价着,是要把我也卖掉。

    我越听心里越凉,木木的在那里傻站着。

    那该死可恨的老男人抱走了屁屁,又回来要把自己买去。

    我要是跟他走还会有好吗?用不了几天准会被他祸害死掉

    才不干呢!坚决不干!

    不干还能咋样,胡彪肯定会往死了打我,要是把我打得啥都不知道了,然后往麻袋里一塞可咋办?要是把我的嘴堵上手捆上用车拉走咋办?

    不行,得赶紧跑!

    跑吧,早该跑了,即使不能跑回家去也要跑,跑到哪算哪吧,反正不能落在那老头的手中,屁屁已经没了,王小英你还犹豫什么呢?

    我把牙关咬得紧紧的,下定了决心。

    我悄悄地回到屋内,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手绢包,那里有我偷偷攒下的六十几块钱,多是成块成毛的钱。

    胡彪他们讨价还价的声音越来越高,旁人也在随着附和。

    我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一点都不紧张呢?我开始很有条理地穿鞋、取衣,然后小心地把房门打开,也顾不得将门带上,一下下轻轻地挪动着脚步,不发出一点响动。

    离住处很远了,我开始跑了起来。

    这时候恐惧才一点点回到我的心中。我越想越怕,越怕越觉得身后正有人在追我,越觉得后面有人在追我后,我跑得也就越快。

    广州的夜晚景色美丽。彩树银花,霓虹闪烁。虽然已近午夜时分,但街道上的车流并没见得少。

    我住的地方是秀越区,那里有个名叫“流花”的长途汽车站。

    当我实在跑不动了捂着肚子蹲了半天后,向路人打听车站怎么走时,就有热心肠的人告诉了我车站的方位。

    广州那座城市骑摩托车的人可真是多,有些落魄的我,稀里糊涂地就被一辆摩托车给撞出了好远,趴在了马路上。

    骑车的人急忙停车下来扶我,也很害怕。

    我皮实着呢,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疼痛,当骑车人过来拉我询问我伤到没有时,我惊恐地挣脱了那人的手,什么都没说,转身依旧急急赶路。

    我走了好久才找到那个汽车站。那里早就熄灯关门了,只剩下楼顶的“流花汽车站”几个字还在霓虹灯的陪衬下熠熠生辉。

    十一月下旬的广州早晚都有些冷。我抱着膀,这时我才感觉到饿,想起自己晚饭还没吃呢。

    路边有排档,但我不敢去吃,怕胡彪他们找来发现我。

    我踅摸到一个暗暗的角落把自己蜷缩进去,这时候我感觉到了疼痛,一剜一剜的疼,才发现右手和右胳膊上有粘糊糊的血迹。

    城里的天空要比乡下吝啬,只有少数几颗星星点缀着,也不明亮。

    我不住地向伤处吹着气,用来减轻疼痛。

    疼痛并没有将我的思绪羁绊住,我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弟弟,想起了可爱的屁屁,还想到了爸爸,还有栓柱、胡彪,我想起了好多的人,脑子里有好多人都争着抢着和她说话。

    妈妈说孩子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外面那么乱,你还是回家来吧。

    弟弟说姐姐我想你了,你不在家我可难过呢。

    屁屁张开双手求我抱抱他。

    爸爸说死丫头你这是要干嘛去?看把你能耐的,竟然敢跑。

    栓柱说小英呀,我小舅脾气可不好呢,上回有个女的逃跑,我小舅把她腿都打折了。

    胡彪说你真是胆肥了呢,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第10章 流落浙江() 
我用手蒙着脸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像是要把这一年多来的所有辛酸都倾泻出来。

    哭过后我觉得很是轻松了些,想起现在自己成功逃了出来,真的很有戏剧性呢,我又不由得嘿嘿地乐了起来。

    我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地叨咕着:“操你奶奶的,等着吧,你们都看着吧,老子一个人也能活,能活!”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钟,我终于瞧准机会登上了一辆长途大巴车。

    我可不敢到汽车站内去上车,就在车站不远处的角落里等机会。正巧有辆车出了车站后在路边停下装货,我就上去了。

    那是辆长途卧铺车,车子开动有一阵子后,卖票的人才发现我,就问我去哪里有没有票。

    我说没有票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卖票那人有些不高兴,让司机靠边停了车撵我下去。

    我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叔你行行好救救我吧,他们要把我卖掉我下车就没命了,你就带上我吧,去哪都行越远越好,我给你钱,我把钱都给你”

    说着我掏出了那个手绢包,那包鼓鼓的像是有许多的钱。

    卖票的人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又和司机商量了几句,最后司机就把车门关上了,上路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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