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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说,“一分都不给,看他能咋样。”
“破财免灾吧,别纠缠下去了。”涛哥说。
“这种人都是社会惯出来的,你敢保证玉珠姐给了他六万后,就万事大吉了吗?”
涛哥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我做主,就出一万块。
我跟玉珠姐说:“玉珠姐,这一万块可不是什么青春损失费,你跟他说是看在他被公司开除的份上,就当是失业基金吧,或者是失业救济金?反正我也不懂”
“这能行?”玉珠姐还有些不放心。
“肯定行,”我说,“那家伙是个外强中干有便宜就上的主儿,别说是一万了,五千就能打发掉。信我的没错!”
一万块谁拿?玉珠姐说:“我自己惹的事我自己解决吧。”
涛哥不这样认为,觉得是他亏欠了玉珠,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这些烂事儿,所以这一万块钱必须由他来付。
我不认可:“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我樱桃这儿,赔罪也好补偿也罢,这一万块,板上钉钉该我掏,谁跟我争我跟谁急”
没人再跟我争了,特别是玉珠姐,不再是横眉冷对看我,而是多了几分欣赏。
我也很有节目,从银行取出的那一万块钱,都是五元面额的,整整二十捆,回来后还都拆封打散,装入一个大塑料袋中。
当玉珠姐漠然地将那一兜子钱甩给沈大龙时,那孙子没怎么犹豫,弯身将钱收敛好,一句话都没说,扬长而去。
他走了,玉珠姐从此解脱。
玉珠打电话给涛哥:“欧阳啊,我谢谢你,谢谢你们大家,今晚我请你们几个去东来顺。”
大功告成了,可涛哥却高兴不起来。
按他的说法,用有些卑鄙的手段,搅黄前女友的恋爱关系,没什么可荣耀的,而且平时甚为节俭的我还掏出一万块,让他心里感觉更为不安。
他就是矫情。我跟他看法不同,达到目的比啥都重要!
东来顺饭庄,以前只是听说没有去过。玉珠姐定的是前门店,据说老正宗了。我和涛哥等刚子下班后,接上英子一同前往。
我们先到,欣赏一番老北京饭庄的风情,蛮有意思的。
不多时玉珠姐到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把田娜也领了来。
见到田娜我心里有些不得劲儿,想起涛哥跟我说过的事儿,真恨不得抽他两耳光。
其实我是太拿自己当盘菜了,瞧人家田娜,嬉笑着跟涛哥打招呼,热情地跟刚认识的刚子握手,走上前与我和英子分别拥抱,举止翩翩,落落大方,似乎以前跟涛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想,一个人将自己深深地伪装起来,也真不是啥难事儿。
玉珠或者已经去除了对我的芥蒂,我俩一同商量着点菜,有说有笑,任谁也看不出不久前我俩还是情敌呢。
当然,或许这只是玉珠姐那么认为吧,我心里从没有埋怨过玉珠姐,更没有把她视为情敌过。
第82章 新燕都()
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来了,玉珠姐问大家喝点什么,英子是最大的功臣,嚷嚷得也最欢。
“喝酒啊今天都得喝酒。”英子说。
玉珠姐说:“那就来几瓶啤酒吧。”
英子说:“吃火锅喝啤酒不对路,要喝就整白的。”
除了我,他们几个都直皱眉头。
好在有我,我说:“我陪英子姐喝白酒吧,你们几个随意。”
大家一致通过。玉珠姐和田娜喝饮料,涛哥跟刚子每人两瓶燕京啤酒,我与英子分喝一瓶二锅头。
气氛相当的好。在酒桌上我向来不打怵的,能够活跃气氛尽情发挥,所谓的场面人。一会儿提议为这个干杯,一会儿提议为那个干杯,时不时再来上一个段子令大家捧腹,就是不能冷场。
英子也想出出风头,但总感觉有些蹩脚,没有我圆滑。
田娜坐我对过,有几次目光与涛哥相遇,她便冲着涛哥挤眉弄眼,真他奶奶的臭不要脸!我心里很膈应,但也装作没看见。
我越来越瞅不起田娜了,好像哪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就是不拿我当回事儿吧,也该顾及一下玉珠姐的脸面不是?
田娜是玉珠姐的室友,看在玉珠姐的面上,我先不搭理她,且让她嘚瑟着。席间我讲了这样一个段子。
说大象跟蚂蚁结婚。新婚第二天大象就死了。蚂蚁给大象挖坑,边挖边哭着说,我们就干了一次,我却要为你挖一辈子坑啊!
除了涛哥大家都哈哈大笑。我看涛哥没乐,突然明白了什么,冲涛哥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跟涛哥也只因为那么一次,才衍生出后来这许多故事。我是大象,涛哥是蚂蚁。
没多久,我和英子就将那瓶二锅头报销掉,英子舌头有些不听使唤,我却跟没喝一样。我俩接着喝啤酒。
后来玉珠站起身,说:“对不起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经过我身边时,她轻轻拍了拍我后背。
我心领神会,赶紧说:“我陪玉珠姐一起去。”
玉珠姐在头里走,我在后面跟着,她并没有去wc,而是将我领进了一空闲的小包间。
玉珠姐说:“樱桃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呢,那天晚上我太不冷静了。”
“没关系的玉珠姐,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我诚心诚意地说。
玉珠姐说:“有你在欧阳身边我也就放心了,他这人本性很好,善良正直,就是从小被惯坏了,你要多包容他,也要多鼓励他上进。”
“玉珠姐你就跟涛哥和好吧,他心里一直有你呢。”
“怎么可能啊,樱桃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欧阳的。”
“哎呀怎么是抢呢,玉珠姐,涛哥本来就是你的。我虽然很喜欢涛哥,但我自己知道我绝对配不上他,真的玉珠姐,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他。”
“樱桃你快别说傻话了。”
“真的我不骗你,我非常希望你能跟涛哥和好,那样我心里也就安稳了。涛哥是个多么好的人啊,这辈子我从来没遇到过像涛哥一样对我好的人,为了涛哥我什么都愿意做,但就是不能做他的妻子。”
“这是为什么呀?”玉珠姐很是吃惊。
“因为因为因为我脏”我说不下去了,忍不住闷头饮泣起来。
玉珠姐说:“傻丫头快别哭了,一会儿让他们看见了不好。”
“你别生涛哥气了玉珠姐,你跟涛哥在一起多般配呀。我真的配不上涛哥。”我说。
“我跟欧阳不可能了。”
“咋就不可能了呢,玉珠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涛哥只有那么一次,真的只有那一次,还是我主动的,你就原谅他吧。”
“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欧阳,而是我,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跟涛哥那么久了,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吧。”
“经过这件事儿,我们更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即使欧阳能原谅我,我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哎呀涛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你跟他好好谈谈吧。”
玉珠姐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总有片阴影陪伴着,如何会幸福呢?或许这辈子,我俩只适合做要好的朋友了”
谈了半天也没谈出啥结果来,出来时间久了也不好,我跟玉珠姐回到包间。
一进包间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田娜那个坏女人,不知啥时候坐到了刚子身边,俩人靠得很近,眉飞色舞相谈正欢,一边的英子气鼓鼓地大口嚼着羊肉。
我赶紧打圆场,大声说:“刚子哥别光顾着聊天,来来来,咱俩再喝几杯,一人一瓶”
英子“啪”地一下将杯子撴到桌上,尖声说道:“喝什么喝,再喝更没样了,樱桃,我要回家!”
那顿饭开场不错,结果却不是很好,英子后来醋性大发,弄得刚子和田娜都下不来台,只好散了。
玉珠姐和田娜一同走,剩下我们四个共乘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英子就开始发飙,对刚子不依不饶:“你可真够可以的了,见个女人就他妈的迈不动步。”
刚子一脸无辜状,说:“我没有,我们只是谈了谈工作方面的事儿。”
英子说:“狗屁吧,你俩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有什么工作可谈,我就见你们眉来眼去套近乎了,真不要脸。”
“英子姐你别生气了,”我劝道,“我看那个田什么娜的也不是啥好东西,盯着我涛哥那个能嘚瑟呀,当时我都想骂她来着。”
坐在前面的涛哥有些不自在起来,嘴里叨咕着:“好么样的咋又扯到我身上了呢。”
英子说:“可你涛哥没有搭理那人呀,我家这位可倒好,恨不能钻人家裤裆里去!”
刚子涨红了脸,怯懦地说:“说话别那么粗俗好不好?”
英子更加怒不可遏,提高了嗓门说:“老娘我就这样,你不就是照这样找的吗?就你还想玩高雅,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谁理你!”
“算了算了英子姐,快别吵了,”我说,“依我看也不能怪刚子哥,都是那个姓田的不好,下次见了她,我非给她点颜色瞧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人家咋就不对欧阳涛使劲呢?还当着我的面发骚,这不是欺负人嘛。”英子依旧怨气难平。
“哎呀咱不提这了,添堵。今儿个没开心,咱换个地方耍,我请你们去k歌咋样?”
英子立马来劲了,说:“好呀好呀,我唱歌老好听了呢,死刚子抠门,总不领我去k歌。”
前头副驾驶上的涛哥不干了:“还唱什么歌嘛,我跟刚子都有些喝大了,还是回家吧。”他肯定不乐意我去新燕都。
“要不涛哥你跟刚子哥先回去吧,我跟英子姐去。”我说。
涛哥很生气,但表面上他没有发作,想了一下他说:“护花使者不能擅离职守,还是排除万难永向前吧,是不是啊刚子?”
刚子连忙说:“就是就是我们必须跟着,两位超级美女不在身旁,我们回去也睡不着啊。”
英子扑哧一下乐了,说:“就你俩那小身板还想保护我们?不用姐姐我罩着就不错了。”
意见统一了,我就打电话跟雯雯姐联系。雯雯姐在电话里说:“那就赶紧过来吧,我也惦记着见见你的涛哥。”
新燕都ktv坐落在北京国贸旁边,场面很局势,打老远就能看见那一片通亮的霓虹,闪烁着耀眼多彩的光芒。
雯雯姐站在大厅迎接我们,她那天可真是漂亮啊,鲜红的嘴唇,长长的假睫毛扑闪扑闪的,吊带裙,蕾丝袜,脚上那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当我将雯雯姐介绍给涛哥英子时,我发现涛哥很是局促,刚子更是不知该咋样才好了。
在雯雯姐耀眼的光环之下,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免不了的会眩晕。
其实我很笨,现在想来我真是太笨了,雯雯姐谁见了都知道她是做什么的,那天我跟雯雯姐越熟络,涛哥在刚子两口子面前就会感觉越丢份。
但我那时浑然不觉,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张罗着。
在吧台定好房间,然后上二楼。
一上楼就吓了我一跳,就见紧挨着二楼楼梯处,有一间大大的玻璃屋,里面阶梯椅子上密密实实坐满了靓丽的女子,估摸有几十位吧,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漂亮,令人眼花缭乱。每个人腰部都有个圆牌,上面写有号码。
我当过小姐,在杭州一家很大的洗浴中心也做过,但眼前的格局还是让我受惊非小。
玻璃屋外面有几个男人,透过玻璃打量着里面的姑娘,目光中充满了猥亵和下流。看上了谁就告诉身边的男服务生,然后服务生会安排被选中的女子去指定的包房。
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公主?我听雯雯姐说过,在新燕都,小姐都有别称,叫公主,也有叫格格的,不知该咋样区分。
这就是我热衷想要加入的群体?这地方就是我想要出卖尊严的理想场所吧?我以后也要坐在她们中间,我不会比她们差!
进入一间小包房,我和英子欢天喜地,忙着拆开几样小吃。涛哥和刚子闷闷不乐。刚子是因为挨训了,涛哥的烦恼是我总惦记着来这种地方上班。
英子唱歌只能说是一般水平,但绝对是麦霸,唱起那些旧得掉牙的老歌,没完没了忘乎所以。
我基本上属于不会唱那伙的,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没谁能分清我是唱歌还是在朗诵歌词,真是唱比哭还难听。
但我台风很好,感情非常投入,也不知是跟哪个明星学来的,手势相当夸张,扭腰晃腚自我陶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