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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掏出了那个手绢包,那包鼓鼓的像是有许多的钱。
卖票的人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又和司机商量了几句,最后司机就把车门关上了,上路行驶。
卖票的人还不错,只收了我十块钱,那是我包中面额最大的一张钱。
他得知我的年龄后说:“我的女儿今年也是十四岁哩,到浙江要两百多块,我就收你十块钱吧。”
后来他还询问了我的一些其它情况,最后他给我出主意,等车停下后,让我去找妇联或公安部门,“这么小在外面混也不是个事,尽早回家才行。”
车上的铺位都满员了,他给我在车厢的后头找了一旮旯处,我可以勉强坐在那里。
车行至半路用餐,一份饭要十五块钱,我不舍得花钱,可是我实在是太饿了,就将一个乘客没吃几口的剩饭拿过来吃了。
半夜十一点多,汽车到达了终点站,是浙江东部的一个地级市。
那时候我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卖票的过来把我唤醒,盯着我看了半天,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让我跟他走。
他把我带到汽车站旁边的一家简易旅馆,用十块钱给我登记了一个床铺,让我过去好好睡上一觉。
最后他对我说:“别乱跑,记得明天天一亮就去找妇联啊,让他们送你回家”
我现在不想回家了,谁能保证胡彪不会回家里找我,或爸爸不会将我再卖给别人呢?还是自己在外面的好,多轻松啊,吃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有这么多钱,而且有手有脚的。
哼!一定能够活下去,起码会比和胡彪在一起活得好。
那一晚我睡得非常好,好久没有睡过如此踏实觉了呢。
醒后我感觉精神好多了,就去街上转。转累了,我又到一个街边的排档吃了一碗面,不贵,才两块钱,比广州那儿要便宜得多。
吃完后我就问老板用不用人,我开始要找份工作了。老板留下了我,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五百元的薪水。
我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当即就在排档里又是拾掇桌子又是扫地的干了起来。
我勤快,我打小就不是个偷懒的人。
自打留在排档帮工后,我每天都干得热火朝天,啥活都抢着干,喜得排档老板合不拢嘴。仿佛捡到大便宜一般。
要说便宜,没几天还真让我给捡到了一个。
那晚我拾掇桌子,发现桌子底下有个黑色手包。显然是食客落下的。
打开手包,见里面有厚厚的一沓钱,还有许多卡插在包壁上。
我的心狂跳不止,手里像捧着一颗火炭般。四下里看了一下,发现只是自己瞎紧张,并没有谁注意我。
我赶紧将那手包别在裤腰上,用衣服严实地盖住。趁不忙时,又将那包塞进我的床铺底下藏好。
没多久,一个男人来寻包了。
老板接待,说没见有啥包啊。
那人说:“我一直是包不离手,只有在这儿吃饭时才会放手,肯定是落在这里了。”
老板问我:“英子你看见了吗?”
我那时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丢包的人很机智,忙不迭地对我说:“哎呀小姑娘,你要是捡到了一定要还给我,里面的钱我可以都给你,只要把包里的证件还给我就成,我有急用的。”
听他如此一说,我就没多想,回屋将包拿了出来。那男人见了,一把夺过手包,急忙打开查验。
我傻傻地等着他给钱。
那人查过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扭头再看我时,就不是刚才乞求的目光了。
“我一猜就是你偷的包。”那人说。
我吃了一惊,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没有偷你包呀。”
那人说:“你没偷?没偷这包咋藏在你那儿?”
“是我捡的,是我在桌子底下捡的。”
“我又没扔,你说捡就捡到了?你再去捡一个给我瞧瞧。”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排档老板赶紧过来打圆场:“哎呀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这位老板,看看没丢啥吧?别跟那小丫头一般见识,刚来的乡下姑娘,不懂事儿呢”
老板的话我字字听真,我刚想辩解几句,却被老板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那个丢包的男人借坡下驴:“只要证件都在就好,钱少没少我也没数,算了,我不跟她计较了”
那人说着牛哄哄地走了。
我气得直跺脚,冲着那人喊道:“你你还没给钱呢,你操你奶奶的你什么人啊你!”
老板过来拦住我:“姑奶奶呀,你可别再多事了,人家没讹你就不错了。”
我很苦恼,也想起了栓柱所说城里人都坏心眼,今天算是见识了。
排档的隔壁,是一家美容按摩中心。那里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总是笑呵呵的,经常来排档为店里的小姐买盒饭,一来二去的就和我混熟了,我称她老板娘,她唤我为阿英。
我每天都能见到从按摩店里出出进进的那些个小姐,一个个穿着好衣服,浓妆艳彩,妖娆可人,花起钱来也很冲。
我不清楚按摩是怎么个按法,也不知道那些小姐每天都具体做什么工作,只是心里很是有些羡慕。
那天我就问老板娘按摩好不好学?
老板娘说:“嗨,那有什么可学的,一个小时就能学会。”
我问:“那我去你那里工作行不行?”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通我,然后问我多大。
我说自己十七岁了。我可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只有十四岁,那样的话谁还会雇用一个孩子呢?
老板娘说:“那你今天晚间就来试试吧,看你能不能干得了这行当。”
我很高兴,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按摩技术,将来也和那些穿金戴银的小姐一样有出息。
晚间收了工是九点多。我去夜市花三十块钱,买了身很花俏的衣服换上,洗了脸梳过头之后,来到了那家美容按摩中心。
第11章 喜当小姐()
推开店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浓浓香水味,很好闻。
老板娘将我引到一间屋子里,那里面坐着十多位小姐,有抽烟的,有吃零食的,不时地大声说笑。
我显得很拘谨,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们一个个都很会打扮,不像我,一看就是从农村出来的。
我开始后悔,在夜市买那套五十块钱的衣服就好了,身上这件三十块钱的,虽然花俏,但褶褶巴巴的,一点不洋气
这么坐着就会有钱吗?我想。
大约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老板娘在外面喊我。
我走出房间,老板娘把我介绍给一个中年男人,对那人说:“这是阿英,今天新来的,纯净着呢,老板你看满不满意啊?”
那男人盯着我看了看,然后说:“那就她吧,我就喜欢村姑,让她给我拷拷背好了(方言,敲敲背的意思)。”
老板娘对我说:“阿英那你就带这位老板上楼吧,这老板人很好的,是这里的老顾客了,你和他多聊聊。”
我跟着那男人上了楼,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
我不会按摩,见都没见过,想着上去后该怎么和这人说呢?
那男人进了一个房间,倒头就躺在了床上。那房间里也就只有那一张大床。我不知所措,站在地上不动。
那男人抬头看了看我,说:“你上来呀。”
我小声地说:“我不会按摩。”
男人笑了:“你上来就会了。”
我脱鞋上床,坐在了男人身边。
“按摩有啥难的,不就是按按摸摸嘛。”说完他抓过我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裤裆处,“你就按按这里吧,先让我舒服舒服。”
我吓得和摸了碳火一样,急忙将手缩了回来,脸也红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说的按摩就是这么个按法。
那男人“咦”了一声,用怪怪的眼光看我:“你以前没做过吗?”
我摇了摇头。
男人说:“那你做不做,我给你一百块钱,五十块的台费我也替你付了。”
我问:“做什么啊?刚才那样我也不会。”
男人说:“做爱呀,来这里还能做什么?”
我问道:“啥是做爱呀?”
男人又笑了,说:“做爱是啥你都不知道啊,你没和男人睡过觉吗?”
“睡过。”
“就是那事啊,你做不做?”
我明白了,我想拒绝,但是那男人刚刚说的一百块钱太有诱惑力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拥有过一百块钱呢!
我又问了一次那男人:“那你给多少钱?”
男人说:“我给你一百,现在这是官价,呵呵,不骗你,到哪都这样的。”
我说:“那你得先把钱给我。”
男人笑了起来,“好像我还会赖账似的。”说完他就从屁股兜里扯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我的手中。
那男人还算很温柔,不像胡彪更不像那个鹰勾鼻子男人那般,不管不顾祸害人,时间也不长,当他看到我下身处的两道凸起的伤疤时,还愣了半天。
整个过程我都是死死地攥着那张钞票,心里充满了拥有那钱的兴奋,倒也没怎么觉出如以往做那事时的难捱和痛苦。
那天晚间,我就睡在了按摩中心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我翻来覆去摆弄着那张红色的一百元钞票,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有了一百块钱了,听老板娘说,生意好的时候,一晚上就能挣好几个一百元呢。
就算是一百元吧,那么一个月会有多少呢?是三千!一年呢?总有三万多吧?三万块钱啊,我的老天,可是不得了!有了那么多钱以后,该能做多少的事情啊!
不就是办那事嘛,那有什么,眼睛一闭牙一咬,一会儿也就过去了,总比和那该千刀的胡彪在一起好吧?总比在排档里累死累活的好吧?总比流落街头冻死饿死好吧?
我头一次感觉到眼前的日子里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我的阳光明媚充满着惊喜和希望的小姐生活就此开始了。
我不丑,特别是我的眼睛很好看,大大的黑黑的,别人说我对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有一股子疑惑的味道,使我的眼睛里多有了一分迷人的色泽。
首先要解决姓名问题。在得知我的真名实姓后,老板娘就开始琢磨。她说小英这个名字太农村忒土气了,得换个洋气点的名字,干脆就叫樱桃吧,樱桃小嘴一点点,好听。
那就叫樱桃好了。
来店没几天,老板娘又领着我去做了发型,还染了色,是淡淡的紫色,原先那很随意乱蓬蓬的头发,立时营养充分变得光洁可人。
再把多余的眉毛拔去,用眉笔画出细细的浪样,涂上唇膏,换上紧身衣裤,在胸罩中多补垫些碎布,我就完成了初步的脱胎换骨,像个小精灵一样,走在大街上,男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用各式各样的目光看我,心里发着各式各样的感慨。
那个美容按摩中心,说白了也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是做色情服务的场所。
在那座城市里,类似的地方非常多,开这样无烟工业场所的人,一般身后都是会有后台撑腰,那老板娘是当地公安局一个头头的姘头,也就是情妇,所以那地方就不会总被查,相对要安全些。
小姐们都喜欢找这样有靠山的店做,要不被抓起来或是被罚款,搁谁都会受不了。
那店是上下两层结构,楼下象征性摆着几只洗头剪发的靠椅,还有卫生间厨房什么的,楼上是十五间按摩房,对外说是服务小姐的宿舍,里面都有一张大大的双人床。
客人进按摩房四十五分钟算一个钟,要交三十块钱,老板娘和小姐平分。要是做开放(指办那事),客人给小姐多少小费自己和小姐协商,需另交台费五十,老板娘独得。
来这里消费的客人良莠不齐,啥人都有。上到六、七十岁不服老的长者,下到黄嘴丫子还没褪尽的学生少年。
既有腰缠万贯的老板生意人,也有裤管带泥蓬头垢面猥猥琐琐的乡下或外地打工者,就连满街累死累活奔波的黄包车夫,在收工后偶尔也会来找小姐放松一下。
各人的兴趣也不同,有喜欢让小姐摸的,也有喜欢动手动脚摸小姐的,有变态的,有耍混的,最常见的是喝醉了酒的,好样的男人还真的很少。
没过多久,我就和其他小姐的关系处得很僵。
我勤快,每天睡醒了就帮着老板娘打扫卫生择菜烧饭,手脚不闲着,这是我的秉性,也有我打心眼里感激老板娘并且视店如家的缘故。
这样就令其余的小姐很看不下眼。
大家都是吃同一碗饭的,凭什么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