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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了吧芦苇,这个问题你哭死也想不出答案了。”安安低低叹了一声,“你不想纪铭臣忘了你,又不想自己做了恶人,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不能太自私了……”
我能意识到“纪铭臣该不该忘掉我”必须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可我选不出来,我抽了半天鼻涕,只能狠心说:“那就让他忘了我吧!”
安安噗嗤就乐了,“你舍得?”
我没说话,她顿了顿,说:“虽然我觉得你能从纪铭臣那边走出来也挺好,都还这么年轻,什么乐子找不到?但有的事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昨天才有人告诉我,纪家和宋家联姻,根本不是什么娃娃亲那么简单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纪总最后平静的说“走吧”的时候,他有没有哭………………
话说,这里面最明白的、最清醒的,莫过于我们安安了~~像芦苇,她看到的事情,其实只有一半多,没有看全……
好在,明天她就要觉悟啦~~~
还有,仍在猜姑父是芦苇爸爸的,乃们难道就木有发现上一章的细节么!!那张照片里,对那个女人的描写,虽然隐晦,但有大片的郁金香、深邃眼窝和棕色头发的女人,果断不是个中国人啊!!!还有芦苇妈妈打的电话,一直都是越洋电话啊……
☆、42包养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这么简单的事我就已经招架不住了,更复杂的你还是不要说了。”
安安眼睛一瞪,“你看你这德性,才几天你就窝囊成这样了?我要是纪铭臣;我就巴不得甩了你!”
她说完狠话,才缓了缓语气说:“纪铭臣刚收购完好趣,就把袁伟良的主产业恶意收购了,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当初袁伟良不守信,背着纪铭臣放出‘好趣’以次充好和消费者权益受损的消息,我差点惹上官司;还是纪铭臣给我收拾的烂摊子,然后他就以雷霆之势;趁袁伟良因病分神,收购了袁氏产业。
“袁氏虽然在袁伟良他爸爸那辈儿上不算多出彩,但近几年袁伟良下了血本,袁氏也是如日中天,收购以前,提到袁氏,谁不是一脸敬畏?纪氏再庞大再有权有势,强行吞下袁氏也不可能不噎得慌。”
“纪氏根本不经营材料供应这一块,如今收购过去,肯定被它牵制了部分资金,纪氏流动资金紧缩,本来撑一撑说不定能缓过去,但吴氏哪是那么不记仇的?‘好趣’占了吴氏近三成的盈利,他们就能甘心?所以吴氏趁纪氏资金紧张,便在项目上穷追猛打,他们动作激烈,纪氏没办法只能向外界寻求资金帮助,纪氏、吴氏旗鼓相当,而且纪氏处了下风,谁敢轻易伸手?”
“最后是宋家愿意帮忙,条件你自己肯定也能想到,这种商业联姻实在太多了,偏偏两家联系密切的时候,又出了这种娃娃亲的事,你说两家谁不高兴谁不愿意?”
安安顿了顿,见我没说话,张嘴问:“芦苇,不要告诉我,你最近没有发现纪铭臣忙的焦头烂额?”
安安这一问,像把钝刀子一样捅进我心里,我当然早就意识到了他忙,忙的两三天才过来吃顿饭,回来的大部分时间也是扎在书房里。我突然想起他出差前,我跟袁园去监狱时,他反常的哑着声给我打电话,又特意接了我回家做饭吃,我当时还以为他真的忙完了,还骂他骗子。
结果那才是他真正忙碌的开始。
还有那天临分手时,袁园拉着我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堆语无伦次的话,我没听懂,也就没再去细想。前两天去看袁伟良,他说“你这是看不上纪铭臣了,过来找我了?”
纪铭臣的公司出了问题,嗅觉灵敏的人早就看出了异样,只有我还在跟他叫嚣着让他体谅体谅我……我什么时候,体谅过他?
“其实这些事,行内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纪氏强行压下来,把联姻的消息当烟雾弹放给媒体免得引起外界恐慌,造成纪氏股票大量抛售,不过现在越来越压不住了,纪铭臣迟迟不承认婚约的事情,宋家当然也不愿意,就这么一直拖着。”
我半天没说话,安安伸手推了我一把,我说:“你昨天出门又认识了什么大款,这么内行的消息都让你打听出来了?”
安安叹一声:“芦苇,你应该知道纪铭臣为什么不肯承认婚约。”
“不承认是不承认,婚约还是婚约。”
“你少说这种糊弄话,这种话,你扪心问问,你连自己都糊弄不住!”安安嗤了一声,“什么婚约不婚约的,宋家老人早就没了,纪家老爷子说什么订了娃娃亲,他就是看准了死无对证!亏得他还是个党员呢,该有多迂腐啊,弄个娃娃亲出来,他也好意思说!也就两家都想联姻,才顺杆爬说是有了婚约,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别说这个理儿你想不明白?”
“我想明白了能怎么样?你也说了两家都愿意,我能一直缠着纪铭臣不放吗?我能帮他什么?万一他们确实有婚约,我既帮不上他又插足了他们两人,我算什么?”
安安摊手说:“你不能这样想啊!纪铭臣他现在不是没承认婚约呢吗?”
我叹了口气看她:“你刚刚不是分析的很有条理吗?怎么这么快就糊涂了?你问我为什么纪铭臣不答应婚事,不就是因为我吗?现在我走了,他俩不是正好发展感情,然后履行婚约,纪氏也就解了困。我一直插在里面,难道要拖累他一辈子?”
安安挑挑眉说:“你这就叫油盐不进了吧?难道老娘跟你说这些实情,是为了让你更死心?”
我抹了抹脸从床上爬起来,“我以为你是想夸我来着,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吗?这样我不会破坏人家的婚约,也不会搅得纪铭臣焦头烂额的面对公司危机,别的我帮不上忙,做一刀两断这种事,我还是很拿手的。”
“你要这样想,那就也只能这样了。反正这些圈子里,没几个的婚姻不掺杂利益,我们这些混娱乐圈的,更没几个能遂着自己心意嫁人的。纪铭臣这也不叫亏,在碰到你之前,我打赌他早就做好了为事业献身的准备,后来遇到你,才开始跑偏了,现在顶多是在你的帮助下回归正途。”
安安说完看了我半天,又幽幽说了句:“看不出来,你还有颗圣母心。”
我冲她扔过一个枕头:“你不会理解我想做撒旦的心情!”
安安闪开身,一把扯开窗帘,转身冲我说:“你做撒旦做混蛋我都管不着,你只要别在老娘床上孵蛋就行!赶紧从床上滚起来!”
外面阳光正好,照到我这个三天没见过光的人身上,显得格外亮堂,我喊得撕心裂肺:“你拉窗帘干什么,我衣服还没穿呢啊!”
被安安套话的人果然没有说错,接下来几天,纪氏资金链出问题的消息越来越压不住了,买了纪氏股票的股民大片的清仓,股价大幅下跌。
安安看完报纸瞟我一眼,有意无意的叹了一句:“纪铭臣可真能扛啊!他得有多讨厌宋家姑娘啊!”
我知道安安的潜台词,但是个人总有扛不住的时候,等哪天他真的扛不住了,能帮到他的那个人必然不是我,需要待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安安见我不说话,扔了报纸说:“我们剧组前段时间有个同事受伤了,我要去看看,你去不去?”
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去看薛绍了,于是跟着安安一起去了医院。
我可以料想杨若怡经常过来看他,但没想到她竟然能看哭了。
我去的时候,杨若怡正在会客间的窗前抹泪。她瘦高的个子显得有些单薄,脸上表情很冷淡,我进门的时候她正装着若无其事的抬手抹泪,但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抹半天也没抹干净。
她向着窗外,为了免得尴尬,我只当自己没看到她,快步进了里间病房,不想薛绍在里面也是一脸的烦躁,捏着根烟坐在床上猛吸。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刚要说话,见到是我又咽了回去,只说:“你来干什么?”
他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有肋骨和脖子那里还没好全,他说话的语气轻易暴露了暴躁的心情。他额上和脸上都留了深刻狰狞的伤疤,倒是趁的他整个人粗犷了几分。
其实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当初我和他提起转到幕后工作时,他也是一脸的轻快向往,但我们谁都清楚,不过是一时的憧憬罢了。
纵然薛绍这两年一直有意发展,也结识了不少大牌,但他一没经验二没背景,没有几个人愿意掏钱给他练手玩。如今他马上要出院了,前途却是茫然一片,烦躁也是必然的。
这样一想我大概明白了杨若怡为什么会那么神伤,大概是她愿意提供帮助,被薛绍一口回绝了。
有时候,同病相怜的人除了刺得对方更加疼痛,根本没法互相取暖,我除了口头安慰几句,也没办法开导薛绍。
出来的时候,杨若怡已经止了泪,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
我走过去刚要说话,她就开了口:“芦苇你发现了吗,有骨气有尊严有仁心的,永远是你们这些自嘲生活在底层的人。”
我说:“你不能因为生薛绍的气,就连带指责我吧?我还给你递了纸巾过来呢!”
杨若怡微微勾了下嘴角,看我一眼说:“我说的不对?这里面不包括你?”
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你要是给我资助,我会接受的。”
杨若怡出声笑了一下,“你忘了我们和纪家走的还算近了,你们的事,我多少知道点。”她顿了顿又说,“昨天我还碰到了纪铭臣。”
她扭头看着我说:“你猜他在干什么?”
我摇摇头,她就又弯了下嘴角:“在陪酒。”
“纪氏的太子爷,什么时候那么谦卑的给人陪过笑脸?我去饭店的时候,他就已经喝了不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助理搀着他往车里走,浑身酒气烂醉如泥,我记得他一直是自己住,你说他大半夜的回去,谁照顾他?”
我没说话,杨若怡伸手拍了拍我脸:“都僵了。”
我冲她扯了下嘴角,半天也才说出一句:“……我不能。”
“不能什么?”杨若怡说:“我以前是真的羡慕过纪铭臣,你当时那么勇敢的待在他身边……现在看来他跟我差不多的惨,你和薛绍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唯独我和纪铭臣没有,我们就跟软骨头一样,你们的脊梁往哪个方向长,我们就该跟着一块儿往哪边伸,你说这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芦苇,你当初多坚韧,现在怎么又这么自私?”
杨若怡声音淡而凉,如水一样的冲到人心里,却击得人一片凉疼。我张嘴才发现自己哑了声音,咳了一声说:“我跟在他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帮不到他。”
杨若怡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你们所谓的骨气和原则,不过是你们卑微不自信的另一种诠释,只是说起来更冠冕堂皇、更坦荡虚荣一些罢了。纪铭臣什么时候需要你帮过他?他求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她说着握了握我的手说:“既然你自私的擅自替他做决定,让他用幸福来换事业,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自私?反正都是自私,为什么不能成全他的幸福,待在他身边,让他去争取事业?心里的慰藉远大于对物质的掌控,我相信他更希望你能成全他的幸福。”
“芦苇,有的时候我会很累,累的不愿意去想跟他有关的任何事。纵然提到割舍放弃我会很难过,但说不定哪天,我会忍着痛彻底放手。我想纪铭臣应该也会有这种想法。”
杨若怡说完,没再进去看薛绍,就拎着包离开了。我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直到安安打过电话来才回过神下楼去找她。
她又买了份报纸,头也不抬的指挥我开车,自己拿着报纸在一边细细浏览,看了半晌又叹了一声,侧着身眼神一转不转的看我。
我被她盯的浑身发毛,扫她一眼,她才说:“芦苇,你真的想着彻底跟纪铭臣断了?”
我握了握方向盘说:“我以为你刚才在看娱乐版块。”
安安怪腔怪调的说:“娱乐版块有什么好看的?经济市场里的血雨腥风比那个有意思多了!尤其是操劳过度的萎靡帅哥照什么的,比男明星好看多了……哎哎,芦苇你给老娘开稳点!”
后面那辆车擦身而过后,安安歪在座位上叹:“幸好没给你看,你还没看见就心疼成了这样,要真看见了,咱俩今天是不是该去见上帝了呀?”
她叹完直了直身子,扔了报纸说:“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吧芦苇!”
“像你这样的情况,你知道跟什么一样吗?就跟你早年过平原的时候蹚到了颗地雷一样,你当时差点在上面丧了命,从此以后,你有了阴影,心里谨记着不能踏入雷区一步,但其实很长时间过去,雷区是什么样,你早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