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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春天末尾,夏天还没到来,天气已经变得有些炎热。
缝周末,男生女生早都脱掉穿了一周的校服穿上自己喜欢的牛仔t恤满世界撒欢儿,那种感觉,嗯,就像被监禁了许久的犯人,突然得了自由一样兴奋。
她穿着粉色的长裙,上面却随意套了件短袖,悠悠然往校门口走。
周五的傍晚,空气中依然有些余热,很熨帖的感觉。手中的书页在傍晚的风中唰啦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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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g~~终于写到第二更,哈哈哈我今天早早更新你们就不用等了,谢谢你们的月票,预告:阮希能不能脱离魔掌呢?明天见儿~~
第093章 活着,你跑不了,死了么,也一样(强烈求月票~~)()
记得那时顾池干净而又痞痞的味道,恶作剧似的跳到她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故意带着几分*似的口气问,“妞儿,猜猜我手里拿了什么?”
他们单独相处是很随意,不过,学校抓早恋抓的紧,他们虽然地下工作做的很好,可她还是心虚啊。
左顾右盼一会儿,板着脸,“我怎么知道,这个和我没关系吧。”然后绕过他,走出校门。
顾池还很有几分小*的意思,她知道,他只在她面前才会这样,对其他人,他一贯是礼貌而疏离的。
她记得第一次见顾池的时候,他疏离有礼的态度让她以为他真是个不会嬉皮笑脸的人,可真混熟了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表里不一。
思绪飘得有些远,手指也不知什么时候把瓶子里的花拔出一支,来回晃悠着,很有几分百无聊赖的味道。
“看见没,看见没,她就是被裴家赶出来的阮希。”几个富家太太小姐聚在一起,偶尔向阮希所在的位置偷过来一眼,然后窃窃私语几句。
说是窃窃私语,可实际上,嗓门大得就连神游天外的阮希也听得一清二楚。
本能地朝那几个女人看了一眼,立刻接到鄙夷轻蔑的目光。
“听说还闹自杀来着,既然都已经爬了*,还装什么清高玩儿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假惺惺的,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就是,就是,要真觉得没脸就不要做,做了又觉得真丢人的话,那就该从摩天大楼上跳下来,还割腕,故意做给谁看啊!”
“就是,要真想死,就死的彻底点儿……”
话是越来越尖酸,没一个字都让阮希听得清清楚楚。
阮希依然捏着手里的百合,要说死过一次就超脱到对这些话完全不在乎那绝对是骗人的,她心里依然因为这些话而感到难堪,可这种难堪很快就麻木了。
麻木到她连看那些聒噪的女人一眼都觉得浪费。
裴南铭回来,下意识地向四周扫视一圈,最后面带微笑地走向阮希,和她一块儿在备用桌这边坐下。
他的行为立刻引来了一片镁光灯。
阮希看裴南铭一眼,眼底藏了些愤恨。
裴南铭只是淡淡一瞥,就心如明镜,她恨他把所有视线都招过来。
满不在乎地伸手把她手里的百合花拿过来,把玩了片刻,忽然笑道,“希儿还是这么喜欢百合,我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课本里就夹着一片干枯的百合花,一直舍不得扔,后来甚至还特地表框,放了很久。”这笑容里的*溺简直可以把人溺死。
阮希却心头一寒,指尖一颤,看向裴南铭眼底的震惊和疑惑汹涌如潮水。
在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不是?
这眼神让裴南铭既觉得心酸又觉得愤怒。
心酸为谁,愤怒为谁?他忽然又笑得有点儿自嘲。
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不去刻意关注她,可关于她的事物,他总能过目不忘。
他的记忆力天生的好,很多东西只要看过就不会忘掉,可与她有关的,往往格外深刻!
僵硬地扯出笑脸,阮希微微低头,“是挺喜欢百合的。”
裴南铭放下百合,面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却降了温,“可为什么如今却把它扔到阁楼的仓库去了?”
阮希的表情就要被他击溃,他总能找到她的弱点,狠狠捅刀子。
“再喜欢时间久了也会厌倦,而且,那朵花已经枯萎了,我想,我需要新的花朵来替代。喜新厌旧,本来就是人的本性。”
裴南铭向她身后看了一眼,点点头,“这话很对,就像他一样。”挑了挑下巴。
阮希回头,只见安雅挽着顾池的胳膊慢慢走来。
周围的记者纷纷拿起照相机对着他们拍照,一些溜须拍马的人更是啧啧称赞,一个劲儿说他们怎么怎么般配。
看见阮希脸色又惨白了些,裴南铭眼神一沉,放在桌上的百合已经被他掐出汁液来。
很快调整好情绪,大手一揽,却是在下面搂住了阮希的纤腰。
备用桌本来就靠角落,而桌布又很长,足足把两个人的下身遮挡。裴南铭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阮希身体陡然僵硬,就连脸色也更加惨白,看向裴南铭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随时可以把她嚼碎的猛兽。
这样的表情让裴南铭产生了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一方面暗爽,一方面又愤怒。
在阮希的腰肢上捏了捏,不顾众人疑惑异样的目光,“注意你的身份,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活着,你跑不了,死了么,也一样。”
彻骨的寒凉,让阮希瑟瑟发抖,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裴南铭在下面握着她的手,暗哑了嗓音,“别再期望顾池了,他救不了你,而且,他身边也有了别的女人,比你要光彩照人多了。”
阮希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抓住,死死挤压,砰然爆裂后只剩一片模糊的凉。
“我早就不期望他救我了。”阮希居然笑了笑,可这个笑容比哭更难看,看得裴南铭心头像是给鞭子狠抽了一下,急促收缩着。
这样绝望了么?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就让你这样绝望了?
他倏然松开她,笑吟吟地看着顾池向这边望来的双眼。
顾池眼底的愤怒依然是一眼就能洞悉,而看向阮希时的心碎心疼更是直白地不需要任何思考。
裴南铭若无其事的给阮希理了理耳边微乱的发丝,竟拉着阮希往专座走。
阮希也不反抗,起身时,一身宝蓝色的礼服流泻,灯光的映照下竟似一条身姿婀娜的美人鱼,瞬间便在无数女人中脱颖而出,吸引了众多男宾的目光。
和贵妇们聊天的秦芷染这时停下来,眼底的嫉恨如毒,捏着杯子的指骨都泛着苍白。
阮希,我如果不送你下地狱,我就不是秦芷染!从小你就跟我抢,现在又出尽风头,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让裴南铭连看都不屑多看你一眼!
回专座的时候,正好与顾池面对面,阮希的手指冰凉,裴南铭的手却依然燥热。
见面寒暄,客气礼貌中是暗藏机锋唇枪舌剑。
顾池隐忍不让自己在这种的场合失态,因此搁在安雅腰肢上的手臂几乎把她的小腰勒断。
安雅上上下下地打量阮希,徐初嫣不懂欣赏,可安雅却懂,这件宝蓝色的礼服虽然看上去十分保守,却是国际知名大师设计,每一处都彰显着东方女性的婉约婀娜,既不失妩媚又不显浮荡*,前后开领的礼服,配上一半挽起,一半垂下的发型,更是在半遮半掩中赚足了眼光。
这种设计,正对男人胃口,典型的让你看见又看不完全,特别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安雅心头嫉恨,怨毒地盯着阮希,把阮希那张脸蛋痛恨道极点,心头一直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小践人,可脸上笑得那叫灿烂。
裴南铭是演戏老手,这场他主动挑起的交锋,自然手到擒来。
只有阮希,一颗心像是在油锅上煎熬,身心乏力,连敷衍的微笑都扯不出一个,只咬着下唇坚持不让自己崩溃。
顾池和裴南铭寒暄的过程中,几次目光扫过阮希的脸,可阮希始终不曾睁眼看他,他知道商场那次,让她彻底寒心,可他的苦楚却一点不能说。
他心头又好受么?
咬牙,他笑得春风得意,搂着安雅器宇轩昂又礼貌周到地感谢裴南铭赏光,说什么蓬荜生辉之类的话,其实恨不得把裴南铭扯碎。
顾池搂着安雅走了,阮希却浑身虚脱似的,一半的重量都落到裴南铭身上。
裴南铭双眸微眯,警告性的捏了捏她的腰。她立刻绷直身体跟着他继续往专座走。
徐初嫣看裴南铭搂着阮希回来,心里当然不爽,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笑米米地喝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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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他一点也不宠我()
阮希心里很明白,现在的她就是众女人的公敌,而让他成为公敌的罪魁祸首就是裴南铭。
从她坐下来,多少交际花望着裴南铭跃跃欲试?
可是,来之前,他偏偏让人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她自夸,当她照镜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十分亮眼。
以她的经验来看,很少有人会选择宝蓝色礼服,至少从下到大她参加那么多家族联谊会,见过那么多女人,从没见过有人选择这个颜色。
而这款礼服设计十分独到,价格又绝对天价,她不用想都知道后果了。
阮东钰和顾池主讲过话之后,晚宴正是开始,由于来的人都是政界和商界赫赫有名的人,所以开幕之后,许多人趁机相互攀谈,以结交更多的朋友拓展自己的人脉。
那些获准入场的交际花门,此时更是蜜蜂一样忙碌起来。
第一支舞由顾池和安雅开头,优雅的小提琴声中顾池带着安雅走到中央,温柔一笑绅士地对安雅行了礼,两人便踏着节拍跳起交谊舞。
身姿翩然,衣香鬓影里,他们的每一步仿佛都踏着阮希的心尖儿。
手指握紧高脚杯,面无起伏地看着,可心却一点点*冰冷,终于在一支舞结束时,顾池主动拥着安雅深吻时碎裂。就如一只美玉从高处*碎成千万片,那么的彻底,永远都无法再愈合。
当初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他找个女孩结婚生子,让他好好生活,让他一定要幸福,这一刻她才知道当初自己的话有多么可笑多么虚伪,那些话真的是故作镇定,故作大度。
原来,自己也会嫉妒,也会怨恨。这一刻,看见顾池抱着别的女人,她完全没有感到欣慰,也送不出祝福,商场中已然心痛不已,决心要跑开过去,现在却还是不争气的纠结痛苦,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让人难过的宴会。
顾池你和阮东钰发起这个宴会,只是为了向所有人展示你对安雅的*爱么?
端起酒杯,她忽然猛灌一口,却因为喝得太猛而呛咳得躬下身子,眼泪都给咳到了眼角。
裴南铭冷眼看着明明痛苦不已还强作无事的女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脸色也沉了好几分,周身的气场也倏然变成低压,偏偏脸上的笑容万年不变,看上去显得格外诡异。
徐初嫣发觉裴南铭面色不善,脊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裴南铭这种神态。
明明很生气,却保持微笑,而且笑容的灿烂程度和气场的冰冷程度成正比,这绝对是大发雷霆的前兆。
看看裴南铭看看阮希,又顺着阮希的眼光看向已经跳完舞,相拥退场的两个人,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唯恐天下不乱地为阮希往高脚杯里添了些红酒,又往裴南铭杯子里点了些。
阮希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起身也不等裴南铭同意就落荒而逃。
洗手间里,来来往往的女宾总会下意识地多看她两眼,而她因为眼睛酸胀则埋头前进。
镜子里的女人终于流泪,眼泪弄花了淡淡的妆容,她狼狈地用手背蹭了蹭眼泪,结果,妆容更加花哨。
捧起冷水打在脸上,拍了拍深呼吸等待情绪冷静,一抬头却看脚秦芷染抱着双臂站在自己身后。
秦芷染花容带笑,见她从镜子里看着自己,于是优雅从容地走来,“很痛苦,是不是?”
阮希不理会,径自擦去脸上的水珠,然后补妆。
秦芷染也不在乎,“其实你知道么,你现在的心情,就和我看着南铭*溺你时的心情一样。”
阮希扑粉的动作微微停顿,冷了嗓子,“他一点也不*我,这点别人看不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秦芷染看着阮希,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也不知道是在讽刺她自己,还是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