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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世不恭”后背中了一掌,惊呼一声,飘落地上,七窍流出乌黑的鲜血,身形摇摇欲坠,有如风中之烛,双臂虚脱似的下垂,连呼吸都几欲断裂。
狗肉和尚见状大惊,深吸一气,强抑体内翻涌的血气掠气扶装玩世不恭”道:“臭叫化,你怎么样,死不了吧。”
“玩世不恭”强提真气,护住几欲碎裂的内脏,咬牙苦笑道:”死不了,臭和尚,快出手,老魔头不好受,待他喘息过来可辣手了。”
“饮血食髓”虽一掌击中了“玩世不恭”,自己却被狗肉和尚双掌击破护体真气,内腑伤创极重,心中大惊,深吸一气,强提残余内气冷哼道:“臭叫化,你受了老子一掌不死,倒真有两下子,再接老子一掌试试。”
话一出口,双臂一抖,双掌泛红,就欲出了。
狗肉和尚见状大惊,急道:
“臭叫化,你估计失误,逃命要紧,我们别与老魔头拼命。”
话一出口,拉着“玩世不恭”身形疾提而起,一连几闪,己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了”“饮血食髓”目送二人背影消失,双目中掠过一抹阴毒的笑容道:“好厉害的臭小子,二人不除,三年后江湖中将没有老子混的份了。”
话凌晨甫落,背后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大哥,你俩是在跟谁说话,那个臭婊子母子二人呢,难道溜了不成。”
随着话音响起,”剥皮抽筋”与”先好后杀”己一拐一踱的疾掠而至。
“饮血食髓”自怀里掏出一个乌黑的小瓶,倒出两粒乌黑的药丸抛人口中,深吸一气道:“老子碰到了丐帮那个年青的臭叫化与少林不守清规的臭和尚,大打了一场,给臭婊子溜走了。”
“先奸后杀”神色微微一变道:
“大哥,你也忒糊涂了,跟他们打什么冤枉架,我们恨未雪,仇未报,还是先追那臭婆娘要紧,否则江湖中人笑话我们‘恶中三恶’连一个司徒飞燕亦对付不了,岂不太煞威风,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中混。”
“恶中三恶”虽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魔头,但三人的年纪悬殊极大,老大“饮血食髓”己年近六旬,老二“先奸后杀”毒寡妇却只有三十七八,生得腰细脸俏,风骚之极,目泛淫意。如非认识她之人,乍见之下,几乎令人不敢相信她就是恶满天下,淫乱武林的三恶之二毒寡妇。
老三“剥皮抽筋”虽年近三十,却生得面如锅底,瘦骨嶙峋,看上去倒像一个五十来岁的精老头。点头道:“二姐说得极对,我们三人受飞天盟之聘,一是报仇雪恨,二是碍于老大情面,没想到飞天盟亦出动了六大使者,如司徒飞燕那臭婊子落入飞天盟手中,我们岂不太丢人现眼。”
“桀桀,只怕那臭婊子落入飞天老鬼的怀里,你老三只有呷醋咽口水了。”
“饮血食髓”点头怪笑道:“既是如此,大哥就成全你。”
话方出口,人已掠身疾起。”先奸后杀”与”剥皮抽筋”见状,弹身相随,二人双腿虽残,但功力奇高,一连几闪,己消夫无踪。
※※※※※※※※※
大己暮,寒雨潇潇,暮霭沉沉,雨苦风凄。
司徒飞燕怀仇饮恨,强提内气,抱着儿子拼命疾驰。
一路逆风冒雨,也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远,只知道自己的心己碎,灵魂在滴血。血滴在风雨中,无色无形,无影无踪。
浑身上下己湿透,寒雨成流,浸泡着她的身子与灵魂。
心已伤,灵魂己冷。唯有锦被中一直酣睡不醒的婴儿,给她一丝渺茫的希望与淡淡的温暖。
古道漫漫,雨苦风凄,希望渺茫,“司徒飞燕紧抱看儿子漫无目的的在向前急驰,但觉体内真气一丝一毫的消失无踪。
人已渐渐不支,双腿乏力,头己昏。只得咬牙苦苦支撑。
双目无泪,泪己干,仇翻恨涌,一片赤红,心却苦叹无力。
终于,司徒飞燕再也难支,逆风冒雨前行,瞥见古道左侧十丈外有一冷清破庙,强提一气,咬牙抱着儿子直朝庙中掠去。
庙己破,香火早绝。蛛网尘埃密布。司徒飞燕掠人破届之中,再也在顾不了许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不己。
庙外雾茫茫,雨潇潇,暮霭弥漫四溢。
凄风苦雨,伴着逃命人。司徒飞燕望了望届外的潇潇寒雨,又看看锦被中的儿子,真想痛哭一常丧夫之痛,逃亡之苦。家破之仇,杀夫之恨,如潮翻涌,司徒飞燕却是欲哭无泪,血滴在心头。
丈夫的话,清晰的索绕在耳际,有如灵魂在凄风苦雨中嘶唤:“苍天无眼,世道不公,儿子就叫恨大吧。”
“恨天天无语,恨地地缄默。锦被中的儿子却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酣睡正甜,就有如沉默的天与地。酣睡过后,是否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雷霆。
往事如梦,泛上心头。司徒飞燕不禁凄苦无言。丈夫原本有些武功奇高的朋友,就连江湖中视为武林泰斗的少林“无欲”,丐帮“心贫”两位顶尖高手都曾与之称兄道弟。
然而丈夫行事太过正直,在开封杀了三个企图强暴一弱女子的三个少林和尚,又在京都掌毙丐帮两大作恶多端的巡查,最后弄得朋友翻脸,众叛亲离,仇满天下的下常意念至此,司徒飞燕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如今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又岂能逃得过天下仇家与飞天盟的追杀!
“哼……司徒使者想不到会落到今日的下场吧。”
司徒飞燕心伤哀思之际,忽然听到一个苍老而冰冷的声音自雨雾中传来,不禁花容倏变,芳心大惊,娇躯一颤,本能的抱着儿子站起,循声望去,一个身着会华服,面容清灌,雪髯鬓霜,身材威猛的老者背负着双手踏雨而来。
步履从容,威势慑人,没有雨具,逆风冒雨,竟然没有湿半点衣衫与一丝头发,就连双足都没有淋湿半点。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人的轻功与内功己臻登峰造极之境。
司徒飞燕乍见老者,不禁惶然动容,情不自禁的暴退数步,惊恐骇然的注视着他道:“盟主,原来你也出动了。”
来人赫然是当今武林中势力庞大,高手如云,唯一可以与丐帮分庭抗礼的黑道帮派飞天盟的盟主“飞天老人”任长寿。
飞天老人面寒如冰,目沉如水,利刀一般的逼视着司徒飞燕厉声道:“司徒飞燕,你乃本盟的飞天前使,深知本盟的规矩,背叛了本盟,还不自行了断,难道要本座亲自出手。”
语音如民,森然慑人,令人心震神骇,不敢抗拒。
司徒飞燕神色一边数变,芳心顿碎,蓦觉希望碎裂,天旋地转,绝望的惨笑道:“盟主,我虽离开了飞天盟,却没有出卖盟中任何人与事,望你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格外开恩,放过我们母子二人一次吧。你的大恩大德……”“住口!”飞天老人神色微微一变,不待司徒飞燕话说完,目无表情的厉喝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不快自绝,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报应一出鬼神惊,飞天武林任纵横,心贫无欲红尘断,气煞江湖千万人。”司徒飞燕深知这句江湖谚语,丈夫己死。心贫神丐与无欲禅师己极少过问江湖中事,放眼天下,能与飞天老人匹敌的已难寻一人,自己落到他手中,一切都是妄然。
思绪疾转,惨然一笑道:
“盟主既欲置属下于死地,属下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只是我的儿子非盟中之人,望你放过他一条命,”话方出日,泪下如雨,注视着锦被中的婴儿,心如刀绞,肺似针扎,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生命的花朵在凄风苦雨中一瓣瓣的凋零。
自己一死,飞天老人纵是放过刚出生的婴儿,他一颗弱小的生命,又岂能经得起风吹雨打,与世情无情的摧残。
飞天老人目寒如水,面冷如冰,负手静立在悲苦欲绝的司徒飞燕对面,利刀一般的逼视着她冷森道:“废话,本座岂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幼婴儿,你还不自绝更待何时。”
耳闻飞天老人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司徒飞燕心己冰,血亦凝,正欲开口,忽然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自雨雾中传来:“不行,飞天老鬼,我们有约在先,臭婊子是老子的。”
随着话音响起,“恶中三恶”闪电般的疾掠而入。司徒飞燕一震,明白了什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笑道:“盟主,我早应该想到是你勾结‘恶中三恶”对付我们夫妇,否则凭飞天六使,根本办不到,可惜明白迟了。”
飞天老人乍见“恶中三恶”现身不禁神色为之一变,旋即冷冷的凝视着“饮血食髓”不屑的冷哼道:“你们三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本座又岂会卑鄙至斯,与你们同流合污,还不快给老夫滚。”
飞天老人此言甫出,二恶神色倏变,”剥皮抽筋”怒极反笑道:“江湖传言,飞天老鬼乃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此话果然不假。”
“先奸后杀”身形微微一震道:
“别人惧你飞天老儿,别以为我们‘恶中三恶,就怕了你,‘报应不爽’是死于我们手上,这臭娘儿母子是我们要定了。你如敢反悔食言,我们将此事传人江湖,弄得你……”“住口!”飞天老人神色一连数变,不待“先奸后杀”话说完,双目杀机涌动,厉喝一声:“敢管老夫帮内之事,你们是自寻死路。”
话方出口,浑身劲气四涌,头上雪发丝丝颤抖,衣衫猎猎鼓起,大有出手杀人灭口之意。
“恶中三恶”乃是魔中之恶,一向纵横武林,杀人如麻,天生残忍凶悍,几时又将别人放在眼中。“饮血食髓”双目一翻,冷冷的瞪着飞天老人道:“飞天老鬼,你少在老子面前幺三喝五的指使人,要打架老子奉陪,要老子们走,你是做梦。”
司徒飞燕见双方说僵,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十分明臼,自己曾与丈夫在大漠中联手都未除去三恶,如今三恶虽己受重伤,飞天老人想杀三人灭口,亦非轻而易举之事。只要双方动手,自己就有机会带着儿子逃生。意念至此,暗自运气调息。
飞天老人似已有些忌惮“恶中三恶’,眼角掠过一抹阴冷的神色冷哼道:“如今三恶已变三残废,难道你们还想与老夫一较高下不成!”
“先奸后杀”蓦闻“残废”二字,脸色倏的铁青,牙一咬厉喝一声:“飞天老鬼,你是找死,老娘们只不过上你的当而已,今日就先拿你出气。”
话一出口,倏的放开”剥皮抽筋”单腿一弹而起,双掌一错,怪异的“蚀魂掌”一式“魂消魄散”陡施而出,含强硕无匹的内劲,散发出一缕恶心的腥味,闪电般的后向飞天老人的头顶。
飞天老人甫闻喝声,己觉强烈无匹的劲风触体,双眉一整,厉喝一声,身形暴起,双臂一抖,“偷天指”直骄而出,运足八层内力,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进戳向”先奸后杀”的腰穴。
“找死的是你。”飞天老人招式甫出,”剥皮抽筋”冷哼一声,闪电般的自怀里掏出一柄八寸来长,薄如蝉翼,通体乌黑,形如圆扇的剥皮刀,就地一滚,闪电般的横削向他的下盘。
司徒飞燕见双方动手,芳心暗喜,抱着儿子一步步的向后退。
飞天老人招式未到,己觉下盘凌厉无匹的刀罡触体,冷哼一声,身形一旋,闪出五尺,截住司徒飞燕厉声道:“臭婆娘,你还想走,老夫先收拾了你再对付恶中三恶。”
话一出口,变掌成爪,飞天神功一式“碎云抓星”,直抓向其咽喉。
司徒飞燕深知飞天老人的厉害,左手中早巳扣了一枚飞燕剪,猝见人影一闪,己觉凌厉无匹的爪风触体,闪避不及,芳心大骇,闪电般的将儿子抛出,银牙一咬,飞燕剪贯劲掷出。
“碍…”“贱婆娘你敢……”蓦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响起,飞天老人已抓断司徒飞燕的咽喉,鲜血飞溅,惊呼一声,身形蹬蹬暴退。
脸色泛青,左肋赫然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飞燕剪,殷殷鲜血涓涓涌出。
三恶乍见人影一闪,一声惨呼响起,司徒飞燕己倒在血泊之中,锦被中的婴儿掉在地上,哇哇啼哭不已。“剥皮抽筋”不禁心胆皆怒,脸色倏的泛自,怒喝一声:“飞天老鬼,你敢食言反悔,杀了老子将到手的老婆,老子与你拼了。”
话一出口,身形至地上一弹而起,运足十层内力,剥皮刀法,一式“分尸解体”疾抖而出,闪电般的的连劈七刀,分斩向飞天老人的四肢与颈部、胸腹要害部位。刀风嘶啸,凌厉无匹。
飞天老人做梦也料不到司徒飞燕居然敢对自己出手,一时大意轻敌,在左手扣住她喉间的那一瞬,左胁一阵巨痛己中了暗算,吐劲抓断她的咽喉后愤怒交加。
旋见“剥皮抽筋”发疯似的挥刀攻向自己,神色微微一变,哼一声,右臂一抖,身形暴长,五指成爪,强提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