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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她忧声唤。
听得外头声响,已然猜出七八分。
听闻唤声,长陌回首。
那张俊脸,满面肃气。
长臂随手抓过一侧长袍,他疾步上前,将榻上的她紧紧包裹在他衣袍中,沉声叮嘱“呆在房里不要出来”
说罢,转身便走。
“爷~”她焦急低唤,小手伸出欲拉住他,可只来得及碰到飘飘衣袂。
就在这时,房门应声被踢破,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攻入房中。
京墨正与三名黑衣人搏斗,分神望去,顿起杀心,三下解决身边羁绊,冲到厢房。
两名黑衣人正正瞧见门内的男子,对视一眼,手中长剑直抵他身。
京墨从身后袭来,一剑刺向对方,那人武功也极高,敏锐察觉,千钧万发之际侧身闪躲,虽避过要害,可剑也刺入了他的脊背。
长陌手中长剑如风破出,劈开另一人的袭击,那人见对方躲过,再下招凶猛了许多。
辛夷在榻上看得胆战心惊,不敢发出半句声响,唯恐分了他们的心。
长陌起初只是防守,三招过后起了杀心,翻身一跃一脚踢向那人的胸口,对方经受不住,倒退了半步,凝神又冲上来,身体还未靠近,长陌一个转身,剑尖直抵那人咽喉。
“嘶”鲜血四溅。
于此,京墨也解决另外一个。
另一边,陈放夫妇被震天的厮杀声吵醒,郡县大人一边大喊,一边急急套上外袍“管家,管家”
一边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身后的青莺衣裳半褪坐在榻上,满面不安的挽留“老爷,外面这么危险,您不要出去了吧”
那管家慌乱的冲进来“老…老爷…”
陈放回头怒声叱喝“如果那两位少了一根毫发,你我都得填命”
见他如此严峻,青莺眉眼一跳,再不敢作声。
又回过头来严声吩咐管家“速去府衙调遣所有人马”
管家战战兢兢“是…是”
庭院里倒了几具尸体,长陌冲出门外,厉喝一声“一卫队”
厮杀中,有三人高喊“属下在”
他震声道“保护夫人”
“是”
霎时,隶属一卫队的三名护卫纷纷解决身边障碍,冲到门前。
双方势均力敌,黑衣人几次欲近长陌身,都被其护卫抵在左右。
调遣的士兵纷纷冲进来,一时之间,局势大变,地上夜行衣者的尸体越渐增多。
陈放与千德礼青葙一道赶来,目光所及,皆是一片刀光剑影。
武功虽不精湛,陈放可略懂一二,捡起了地上的刀加入了护驾阵营中。
黑衣人见势不妙,有人向空中高喊一声“弓箭手”
只见屋顶跳出三名黑衣人,手中各持弓弩,纷纷朝敌方发射。
箭矢咻咻袭来,长陌以剑相抵,一一击开锋利银箭。
弓箭手与身边的黑衣人一起上阵,守在长陌左右的护卫被攻散,那些黑衣人趁势而上,主攻当今天子。
长陌武功深厚,此时一壁解决黑衣人的攻击,一壁抵开弓箭。箭簇染了毒,数名士兵中了箭,纷纷倒地。
敌人内部似乎计划好,霎时间,三名弓箭手齐齐攻击门前三名护卫。
如雨的箭矢奔腾袭来,三名护卫抵挡不及,相继中箭。
青葙与千德礼见状,心头惧跳,混乱中冲进房内保护夫人。
“小姐”她疾跑而进,千德礼在后头跟上。
有隙可寻,一名黑衣人趁势冲进厢房,举剑就要朝千德礼刺去。
辛夷面向房门,见此一幕,心脏顿时一紧“先生小心”当下冲向门口。
千德礼闻声回首,竟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直逼身前。
“呃~”那剑在离他半寸之时戛然而止。
黑衣人僵住,然后直直往地上倒去。
京墨在其身后拔出了刺中那人脊背的剑,可未待几人松神之际,屋顶上直直飞来一支染了毒的银箭。
京墨背向门口,其身形挡住了千德礼,唯有距离两人两步之遥的辛夷看见,一颗心霎时跳到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消瘦的身体飞身将二人扑倒,淬了毒的箭簇擦过她的肩头,划开了一道血口。
“夫人”二人大惊,脸色陡变,心头颤动。
两个男子只是踉跄了一步,对方女子之身并未足以让两人摔落。
可正是那一步踉跄,躲过了正对心脏的利箭。
“夫人~”青葙在身后惊呼,疾步奔上去。
院外缠斗的长陌循声回头望去,心头一紧,回头望向房顶的三名弓箭手,手中长剑精准飞出,射向屋顶其中一人,一声震喝“京墨”
那剑不差分毫刺入了敌人的胸膛,对方轰然倒地,其他两名同伴一惊。
门内的京墨担忧的目光从夫人身上移过去,大喊“属下在”
他纵身一跃,奔出厢房。
长陌飞身踢向挥剑向自己砍来的黑衣人,那人经受不住,单膝跪地。
他趁势纵身一跃,踩着他的脊背飞上屋顶。
天子及手下左右夹攻,多年的相处让他们形成了勿需言喻的默契。
“夫人,您怎么样”那端,厢房内,千德礼与青葙忧心忡忡地检查主子的伤势。
暗红色的血渗进了衣袍,肩头的衣服晕染出一道深色的斑驳血迹,但并不很多。
伤口并不深,可那箭簇抹了毒,只这一道擦伤,此刻便已让辛夷唇色变浅。
她只提心吊胆地将目光钉在了屋顶上方那打斗的男子身上,匆匆回了句“我无碍”
四人打斗间,弓弩掉落了下来。
地面上的黑衣尸体越来越多。
两名弓箭手越渐居于下风。
意识到此次行动可能失败,在廊道里与士兵护卫厮杀的黑衣人心生一计,杀出了缺口,提刀径直奔向厢房门口的女子。
辛夷浑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与长陌缠斗的弓箭手右胸被击了一剑,他一声吃痛,余光瞥见同伴疾奔的方向,心中升起一样的计谋,此间分心,手臂又重重遭了一剑。
自知不敌,弓箭手抱着手臂退后两步,飞身一跃直朝厢房奔去。
今日无法手刃狗皇帝,便将那女子虏去再说。
第46章 箭矢染毒()
见状,长陌朝着对方所奔方向望去,浓眉一蹙,心中猜到对方背后目的。
纵身一跃,飞快朝辛夷方向飞去。
黑衣人奔到门口,千德礼青葙见状,本能反应挡在了夫人身前,那人挥刀便要朝两人砍去。
哪知身后飞快袭来一支长剑,从背后直直穿过他的身体——那人口中迸出一口鲜血,訇然倒地!
慢了一步的弓箭手见到同伴倒下,心头又受一打击,脚下转了个方向,与身后紧随而至的天子再次搏斗在一起。
长陌赤手空拳,那人招招致命,又有一名黑衣人加入攻击,辛夷脸色煞白。
十几招后,双方体力都有些不支,黑衣人卯足劲向他胸膛刺去,长陌侧身闪开,单手擒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挡开弓箭手的攻击,一招四两拨千斤,致以那剑刺入弓箭手的胸膛。
那人一口鲜血迸出,他擒着黑衣人的手腕抽出长剑,那人踉跄两步,双膝跪倒在地。
京墨早已解决最后一名弓箭手,落到院子里加入其中的厮杀。
对方人数仅剩四五。
跪在地上的弓箭手气息尚存,长陌想留活口,并未刺中要害。
而今那弓箭手旁人无察地悄悄摸过地面的箭矢,缓缓抬起头来。
与长陌缠斗的那名黑衣人正好撞到同伴的目光,暴露在空气中的双眼闪过一抹杀意,他用尽全力,缠住身前的皇帝的双手。
眼一眯,长陌思量对方意欲何为。
跪在地上的弓箭手趁势一起,高举手中箭矢,猛然朝他背部刺去…。。
身后的辛夷三人瞳孔骤然紧缩,一颗心霎时冲出了喉咙…。
“爷,小心”千德礼与青葙大声惊喊,三人疾忙冲上去。
长陌回头,奈何眼前黑衣人誓死禁锢住他,眼见那箭就要刺入身体,电光火石间,一具纤细身体挡在了跟前——泛着寒光的箭矢,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辛夷的胸口。
“呃~”纤细的身体微微一震,嘴里涌出一口鲜血。
乍然间,长陌目眦欲裂,杀意瞬时笼罩了周身,他反手擒住了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掰,那人一声嚎叫,手骨断裂。
千德礼与青葙一同取下髻上的簪子,用力刺入弓箭手的脊背,那人不多会儿,便一同倒了下来。
箭,留在了辛夷的身体里。
无了支撑,那抹身体如残叶柳絮,软软地朝身后倒去。
“夫人~”两人痛声惊呼。
长陌转瞬回身,稳稳接住她的身体,两个人,一同倒在了地面上。
剧痛从胸口钻进了四肢百骸,冷汗从额上落了下来,无力地躺在他怀里,忧心地确认“爷…。您、可伤着了吗”
他心神大震,一阵尖锐的痛楚伴随着自疚钻进心脏“不要怕,有我在”
那支埋进了她身体一半的箭矢混合着暗红色的血液,醒目地刺痛着他的眼。
艰难的目光不放心地在他的身上环顾一圈,直到确认无伤势,才沉沉昏迷了过去。
握紧了她的手,他一声低吼“去请大夫”
门口不远处的陈放浑身微颤“是…。是…。”
混乱中疾步惊慌出去寻城中最好的医馆。
所有的敌人解决完毕,大多数已魂归西去,刻意留了活口。
京墨这才匆匆奔到厢房里,看到里头的情形,脸色大变。
青葙眼眶通红,强忍着情绪,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慢了一步。
慢了一步。
躺在这里的人为什么不是她。
众人换了另外一个清净的庭院,留下手下在那头清理残局。
长陌无声坐在凳子上,脸上一片沉郁与严峻,那双漆黑一片的眸眼瞬也不瞬地望着榻上沉沉昏迷的女子。
京墨陈放一行人在房内守着,须发花白的大夫在床畔检查伤势,厢房里,满室的死寂。
大夫检查完,面有微虞,回身对凳上森冷男子禀知“夫人肩头伤势不重,唯有右胸一箭险些刺中心脉,而两支箭簇皆抹了胡蔓草,此草有毒,须尽快解之”
阴冷沉郁的声音沉沉响起“可有生命危险”
“有七成把握”
“请大夫务必救活我夫人”
大夫拱手作了个揖,速速写了两张方子,交与身旁的药徒,一一交代“这一付急煎取来,这一付捣成粘液,你去煎药,让小七捣药,速去”
那药徒领了方子,急急奔去了。
房内的众人,皆是满面愁容。
“现在老朽要施针止住夫人的血,待会拔箭才能抑制血流”
那年老的大夫折回床边,摊开针袋,里头,密密麻麻插满了大小不一的银针。
长陌的眼睛一刻也未敢离开榻上的面容,她依然昏迷不醒,面色发白。
约莫一刻钟,捣完解毒药的药徒来了。
大夫转过身,对凳子上气质高贵之男子道“公子,现下老朽要把夫人胸口上的箭拔除,拔出之际,夫人必定剧痛难忍,需有一人将她按住方可”
这话钻进长陌的耳膜,瞬时便让原本拧着的眉头皱得更深。
心脏传过一丝疼意。
还是起身,在床沿坐下,望了望眼前这张毫无生气的面容,众人看不见的眼眸深处,是不舍的疼惜。
一只大掌轻易握住她交叉于腹部的两手,另一只,则按在她完好的左肩,抬眸对长者道“大夫,请开始吧”
青葙在后头看着,心脏一阵一阵的烧灼。
苍老已生出斑点的手握住了箭矢,大夫最后叮嘱“老朽开始了,请务必按住”
长陌盯着那支刺眼的箭,目光如炬。
布满皱纹却苍劲有力的手开始收紧,而后慢慢、慢慢拔出箭矢…。。
“呃…。。”强烈的痛楚刺激了昏迷中的人儿,不忍听之的痛吟从那张苍白的唇瓣里发出。
大夫继续使力,银色的箭簇慢慢褪离她的身体……
“啊~”半个身子骤然微微弓起,锥心的痛楚流窜于四肢百骸,她睁开眼眸,痛苦在泛红的眼眶里肆意流转。
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着,奈何身上有股力量让她无法动弹。
他深深望着她,深不可测的眸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湿润的布满折磨的眼眸正正撞进他的眼睛里,她望着他,疼痛使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是他读到了,她说她疼。
而他不能为她减轻一分。
沙哑的声音有些艰难地出口“辛儿,辛儿,再忍一下,我陪着你,会过去的”
紧张,心疼,心急如焚,所有的情绪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