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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来”
“来人,把辛修姬与听雨轩一众宫人都压下去,打入法司监,严刑审问…。。”
太监们要上前来。
只听得主位上那个一直未曾开口的天子一声阴沉的声音“贤妃,你好大的威严”
不染怒气,却掌她生杀。
陡然一惊,她疾忙跪下“臣妾知错,请皇上息怒”
他唤“刘俜”
角落里的刘太医急急而起,躬身上前来,两膝一跪。
“说”
太医看着甚是惊惧,满面慌张,苦苦踌躇挣扎。
桑修仪在一旁,心跳如雷。
“你说是不说”
那一声沉斥引得刘太医打了一个激灵,他惊惧不已“皇上,不是微臣不愿说,是微臣…。。不敢说啊”
“不管你口中是何答案,朕恕你无罪”
顿时,刘俜感激涕零,连连叩拜“微臣谢皇上,微臣谢皇上”
众人一瞧刘太医这样谨慎惊恐的姿态,顿觉起了一种错觉,好像此事表面那样简单。
咽了一口唾沫,刘太医爆出惊人炸药“启禀皇上,桑修仪……。”
心高高提起,即使明知已经跟刘俜说好,即使她相信这贱人不敢背叛她,可是耳边传来的声音,却依然叫桑修仪心脏骤缩!
“桑修仪确实未曾怀过身孕”
砰,满殿哗然!
紧接着,一声剧烈拍击,长陌一掌重重击向桌面,砰的一声,震耳欲聋,茶杯震起。
天子震怒,众人慌忙齐齐匍匐跪下。
“皇上息怒”
千德礼忙忧声一劝“皇上,小心龙体”
他只顾质问,满目森冷“此事当真”
瞳孔大震,此时任桑修仪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
“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微臣愿以性命担保,娘娘体内是中了轻微的三棱,但……”
众人垂首跪立,人人处于震惊之中,连贤妃,一时都忘记了说话。
“当日桑修仪怀孕,是你亲自诊的脉,如今又说没有怀孕?”
刘俜身子微抖,面色苍白。
见他不说“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脖子硬”
叱喝“京墨”
一听,刘太医大惊,顿时连连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桑修仪……”
“桑修仪威胁微臣,她以微臣的性命要挟,让我假传有孕的消息,微臣不敢不从啊”
此言一出,再度激起惊涛骇浪。
“不…。。不是的,你这个贱人,你撒谎,皇上,他撒谎,臣妾没有”她心神大震,身子抖如筛糠。
辛夷就跪在她的身边,默声不语。
长陌攥紧了手,肃杀的气息笼罩而下。
“皇上,微臣说的都是真的,桑修仪一直威胁微臣,假意每日给她开的安胎药,实则是往常补身的汤药,还让微臣伪造医案,皇上可以派人去细查,太医院里的实际药物与医案上的数量一定有出入的”
瞪着刘太医,她怒目圆睁,从牙关里迸出一句话“诬陷妃嫔是大罪,累及家人的”
脑袋拼命叩首,刘俜的声音里夹着抖颤“皇上,微臣说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虚言,任凭皇上处置”
心脏鼓跳不止,桑修仪狼狈地爬到长陌的脚边,攀着他的衣袂,哭泣?不止“皇上,您不能仅凭他一面之词就信了他,那贱人一定是被人收买了,他在构陷臣妾,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桑修仪”底下,一声冷漠而又轻缓的声音响于殿,出自辛夷。
“一个时辰前,你不也是仅凭子英一面之词便定了儿茶与我的罪吗”
桑修仪咬牙,双目狠得发红“你…。。”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要相信臣妾…。”
他额上有青筋爆出,掩不下满身的怒火杀意,垂下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问“你告诉朕,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龙嗣”
她不敢看他的眼,可连错开的勇气都没有“皇…。皇上…。臣妾真的是被诬陷的”
台下的女子,轻轻一声冷笑“你敢指天誓日说一句,当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根本没有所谓的龙嗣,你没有欺君罔上,没有胁迫刘太医为你欺瞒?”
猛地转身,她怒吼“我没有,明明是你下毒害我,害我腹中的孩子,你收买了刘俜,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那双不夹感情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看着她“到底是滑了胎,还是从未曾孕育过龙嗣,把太医院其他德高望重的几位太医一并请过来,便一清二楚了”
“人在做,天在看,既然你说人证物证都需有,如今人证是刘太医,物证自然也要有”
心慌地咽了咽口水,桑修仪怒目瞪着她,不知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永安”她唤。
角落里的永安上前来,从宽大的袖口里取出一包物品。
坚韧的目光落到皇上的眼里,她说“皇上”
“这是永安从东阳殿挖出来的,桑修仪身边的侍女子英,每日小心翼翼的将它埋在地下”
闻言,桑修仪乍然一惊,瞬间便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上一片惨白。
目光幽幽地落到了她的脸上,辛夷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冷声问“桑修仪,想必,你已猜出这是什么何物了吧”
“不…。”她不敢置信地摇头。
长陌脸色阴沉“这是什么”
辛夷解惑“皇上,这是月事包”
众嫔妃暗暗相觑,如坐针毡的锦书按着扶手的手这才微微松懈下来,静待贼人伏法。
她慌乱不已,一味地攥着长陌的衣裳“皇上,这不是臣妾的,是她拿来诬陷臣妾的”
辛夷道“皇上,前朝起后宫便有惯例,各宫妃子所用月事包绸缎不同,锦带不同,为防玷污了圣眼”
说着,转过身去对贤妃客气道“贤妃娘娘管理六宫,此事应当一清二楚,公正起见,烦请贤妃娘娘细细检查”
贤妃抬首看向皇上“回皇上,确是如此,这个惯例确从前朝一直延续至今”
长陌阴沉点头,首肯。
贤妃便起身,身边的掌参接过永安手上的月事包,与另一名年长的宫女退下,去仔细检查。
脑中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脱身,可如今,桑修仪早已慌得六神无主。
不一会,掌参回来,附耳在主子耳边说了什么。
贤妃颔首朝圣上禀告“皇上,确是出自东阳殿”
一瞬之间,桑修仪如坠冰窖!
可还不死心“皇上……”
声音才出,便已遭打断。
“桑修仪不会是想说,这月事包是你身边的一等侍女子英所用的吧”那是锦书所说。
“你…。。”她被生噎在喉。
“你觉得可信吗”
长陌龙颜大怒,一脚踢开脚边的女人“你犯下欺君之罪,还妄想将罪名冠到辛修姬身上,其心可诛”
那一脚虽力道不重,但对于桑修仪一介娇女子,还是让她狠狠地跌到了一旁。
落泪不止,怒指底下的辛夷“是她,她害臣妾的,她竟用夹棍把臣妾的婢女生生夹昏了,她身边的太监还会武功,皇上,她在宫中私藏习武之人,说不定那人根本不是太监,是她的姘头…。”
“住口…。”天子一声怒斥。
辛夷面色如水,语气如冰“人是你绑,夹棍是你上,私刑是你先用,桑修仪,我不过是不想平白蒙了冤屈而已”
她痛哭流涕“皇上,您不要信她的话,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是她的姘头,皇上,臣妾知错了,您饶了臣妾吧皇上”
长陌“还信口雌黄”
一声怒喝“千德礼”
“奴才在”
“桑修仪大逆不道,欺君罔上,蛇蝎不仁,即日起,褫夺封号,打入冷宫,永不复出”
沉郁的,冷冽的圣音高高回荡在偌大的东阳殿,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慑住了每一个人的心神!
蓦然僵住,桑修仪难以置信!
直到京墨招来了侍卫,架起她的双肩。
才猛然醒神“皇上…。”
挣开两旁的侍卫,攥住天子的衣袂“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臣妾知错了,您饶了臣妾吧,皇上…。。”
她涕泪纵横,目眦欲裂。
千德礼斥“还不赶紧带下去”
那两名侍卫再度上前来,强硬架走失去理智的嫔妃。
“皇上”
她被拖着将出正殿,凄厉的求饶声响彻大殿,经过曲修姬身边之时,幡然想起,双眼亮起希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似握到了救命稻草“姐姐,你救救我,你求求皇上,救救我,姐姐…。。”
曲修姬唯恐她说出什么话来,微微转过头,如躲避瘟神似的挣开她的手。
她不敢置信“姐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大哥…。。”
心头一惊,曲修姬顿时一喝“还不赶紧拉下去”
那一句未完的话被长陌与辛夷收入了耳中,前者锐利的眸眼闪过难以觉察的芒光。
侍卫硬生生地带走了桑修仪,可那个凄厉哀绝的求饶声,久久不绝于耳。
众妃心惊不已,但另一方面,也是少了一个争宠之人,凭往日皇上对桑修仪的宠爱,于她们而言,今日是除掉了一个极有威胁的祸害。
桑修仪败了,对曲修姬来说,是解了一半的心仇大恨,可是…。
暗暗地,她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前头那一个曼妙消瘦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抹阴狠。
“皇上,桑修仪虽犯下大错,但她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后宫之中,怎敢私藏习武之人”
今日最好,能把这贱人也拖下水。
贤妃眉眼轻垂,耳边是曲修姬意有所指的话语,唇角微扬,坐山观虎斗,任凭狗咬狗!
辛夷,未发一语。
锦书一惊,她不知永安一事的缘由,当下心中担忧了起来。
长陌缓缓的转过身来,那双眸眼里的肃杀之气,不知是对桑修仪,亦或曲修姬“抬起头来”
他道,嗓音冷冽。
心脏一紧,曲修姬依命抬起头来。
“不要在朕面前耍你的心计,你口中的习武之人,是朕遣给辛修姬”
此言一出,满殿诧异。
慌忙跪下请罪“臣妾失言了,请皇上恕罪”
冷冽的目光最后扫了她一眼,最后定在了刘太医身上“刘俜,朕处理完了桑氏,你虽被她胁迫,可死罪可免,活罪难赦”
身上吓出了冷汗,刘太医匍匐在天子脚下“皇上,您说过赦臣无罪,天子一诺啊皇上”
“先求了一道免死金牌,刘俜,你真是好计谋啊”
“皇上恕罪,桑修仪蒙获盛宠,如日中天,以微臣性命相要挟,微臣真的不敢不从啊,请皇上饶了微臣这一回吧”
他眯起了眼“朕既恕了你无罪,若是再罚你,便是自打朕的脸面”
斥“可你犯了事,如若不罚,难正宫规”
“便罚俸三年”
大大松了一口气“臣谢主隆恩”
波云诡谲的东阳殿沉寂了!
天子回了太和殿,换下了一身的风尘。
千德礼传了膳,在旁布菜服侍。
一同在旁候着的京墨原本以为这太和殿必定阴云密布,可眼下瞧着主子慢条斯理的用着膳,东阳殿时的雷霆之怒,全然了无踪迹!
满腹疑窦。
“皇上”还是止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试探。
“您不生气了吗”
瞟了他一眼,千德礼无声地扯了扯唇。
长陌抬眸,扫了木头脑袋一般的京墨一眼,一壁吃着膳食,一壁与千德礼道“瞧刘俜那胶柱鼓瑟的性子,戏倒演得挺是逼真”
千公公附和“奴才也是佩服”
那一旁的京墨满面困惑,越发丈二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谈什么”
“那苏州那边…。”千德礼又问。
用膳的英气男子“无需理会,消息自会传过去”
京墨立在那,忽然感觉自己是个旁人瞧不见的魂魄。
啥都也没听明白,还被无视!
京城,刘府。
刘俜踏进府宅,一路上还心有余悸的。
刘夫人迎了出来,为丈夫解下身上的披风。
“你说说,这都什么事,我这颗心脏若是再脆弱一点,还不得整瓶救心丸都得灌下去了”
瞧着自家相公摇头后怕的模样,刘夫人满面疑惑“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这颗静潭心起伏不定的”
看了看四周,确保无下人,刘俜这才指了指天上,悄悄与夫人吐槽“你说,上面的是不是都有两副面孔,如若不是我知晓其中缘由,今日这天子发威,哎哟…。”
拍了拍胸口。
第105章 天子吃了闭门羹()
喟叹了一口气“不敢再来一次了…。绝不能再来了…。”
夫人蹙眉“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胡乱说着什么呢”
听雨轩,灯火阑珊。
儿茶的手已请太医处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