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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荒唐将李菲送回家以后,便又直接去了郑家。
早上的时间太仓促,他还没来的急和郑青春解释清楚。
不成想,他去了郑家之后,却吃了郑青春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陈荒唐的心里百感交集,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毕竟从一开始就给不了郑青春安全感的人,是他。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李菲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却是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负心汉。
李菲本来就患有精神疾病,现在要不是有李浩的帮忙,说不定会更加严重。
郑母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青春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这也都怪我,小时候太忽略她的感受,所以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个性,有什么事,总是憋在心里自己难受。”
陈荒唐并不失落,郑青春的个性多少他是了解的。
“妈,我没事,就是你一定要看好她,这两天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随便出门,万一她必须要出门的话,您也一定要问清楚她要去什么地方,然后立刻联系我。”
郑母大惑不解,不知眼前这对欢喜冤家又在搞什么花样。
倒是陈荒唐能这样说,她心里着实替郑青春高兴的紧,便连连点头。
郑青春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把孩子做掉的想法,比如走路滑一跤,那样会不会很疼。
做剧烈运动,那样万一大出血怎么办,要真那样家人不知道才怪。
饿死他,别说这会郑青春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胃里真正难受着呢?
可是眼下看情况,孩子饿不饿的死先不说,她肯定得先饿死啊。
当人被一些事情逼到某一种程度的时候,就会完全丧失正常思考问题的能力。
此刻的郑青春就像是个智障一样,在自己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自己的出路。
突然,敲门声响起。
郑青春条件发射似的用身体堵在门上,想要把门关紧,万一又是陈荒唐呢?
“小姐,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帮你熬了些粥,你趁热喝吧,陈先生已经走了,你放心吧。”
郑青春小心翼翼的开门,见保姆阿姨一脸慈祥的看向自己,手里果真就端着一碗粥和一盘小菜。
再往她身后一瞧,果然是空无一人。
其实这时候,郑青春的心里却有些失落。
他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那怕就一小会儿,说不定自己就能心软呢?
放下东西以后,保姆阿姨还特别仔细的叮咛了一句,让郑青春趁热吃,凉了不好消化。
“恩,知道了。”
她应了一声,就依着保姆阿姨的话,快速吃起了粥来。
却不知今天是因为自己心里苦闷,还是怎么的,这粥貌似味道与平日不大一样,微微有些苦。
但一整天生闷气,饭也没按时吃上,这会再不吃,还真怕胃饿出什么毛病了。
近晚上十点的时候,郑母照例正浴室里帮外孙周晓洗澡。
郑青春这边却腹痛不止,她浑身冒冷汗,小腹处还伴有坠胀感。
郑青春尝试着用强烈和有规律的呼吸,来减轻身体,具体来说的话就是小腹处的不适感。
可是没坚持多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就直往外冒。
奇怪,真奇怪,自己虽然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坏了胃是有可能,但也不能是肚子疼啊。
再者说了一碗薏米粥而已,她之前也吃过的啊,没过敏过啊。
“阿姨??????阿,姨??????”
郑青春捂着肚子大喊,希望有人能帮帮她,她实在疼得受不了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好半天功夫,并没人回应。
巨大的痛感,伴随着内心的恐惧,郑青春到这个时候是真有些担心自己的肚子了。
她那么想要流掉那个孩子,如果陈荒唐对此一无所知的话,那么就算今天她失去了,其实也没什么的。
可是表面上那么固执的郑青春,现在却怕了。
陈荒唐是真的很喜欢孩子,她曾经差一点就可以给他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但那一次是因为梦琪的原因没了。
现在??????
郑青春想着想着就哭了,心里已经开始绝望。
“阿??????”
她实在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开始由一点点隐隐约约的痛,变成绞痛,这种痛感她曾今经历过一次。
她从床上慢慢地翻身下去,一点一点儿爬到门口。
可今天就是怪了,门好像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
手机,对找找手机。
郑青春一手捂着肚子,视线在屋子里平时放手机的老位置寻找。
邪门儿了,平日里就在那里放着的手机,今天要拿它救命的时候,却偏偏不见了。
她现在真的怕了,肚子里的孩子,看样子可能真的就要保不住了。
咬着牙,郑青春强忍着腹痛,将碗盘大力的摔在地板上,希望能够引起家人的注意。
这阿姨也真是的,素日里总听她说她有失眠症,晚上睡不着觉,今天倒好,却偏偏睡得这般安稳,怎么吵闹她都不醒来。
周晓可是郑家的宝儿,和欢乐果。
但凡晚上洗澡时候,姥姥和太爷爷就都会在旁边陪着。
他们一个负责给洗,一个负责讲故事。
说来也怪了,周晓平日里都要在水里玩上好半天,今天才不多会功夫,就吵着要和妈妈睡。
说来也是,姥姥再亲,也抵不过妈妈一个温暖的怀抱,郑青春有些日子没带着小家伙一起睡了。
祖孙两个,裹着浴袍欢欢喜喜的往楼下去,“晓儿找妈妈去了,找妈妈??????”
郑秀云一边抱着周晓往楼下去,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逗周晓开心。
有了周晓以后,郑母的生活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家伙时而激灵,时而淘气,时而古灵精怪,却总是能给这个不怎么安稳的家,带来各种欢声笑语。
可惜的是,当郑母发现郑青春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
陈荒唐几乎是和120急救车,同一时间到达了郑家。
怀抱着郑青春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她有心做掉那孩子,他千不该,万不该,下午就不该离开。
他冲进房子,抱起郑青春,便形色匆匆地上了急救车。
郑青春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躺在了一间白色的病房内,周围充斥着各种消毒液和药剂混合的味道。
她现在不止是腹痛了,好像牵连着全身都酸痛酸痛的。
虽说是6月,这里的温度不低,可郑青春盖着厚厚的棉被,也不觉得有一丝丝的温暖。
她努力的想要回忆到底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但是除了昏迷之前,她努力砸门求救以外,别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间病房很干净,床头的小桌上还插着一些鲜花,气味正芬芳。
她缓缓的抬起手,心虚的往自己的小腹处摸去。
虽然她知道孩子还很小,连拳头大小都没有,她怎么可能摸到他是不是还存在。
可内心里,早就已经悲伤逆流成河了。
如果陈荒唐也知道,自己住院了的话,他会怎么想,他会责怪自己擅自做主打掉了孩子吗?
病房里冷冷清清的,过道里充斥着各种饭菜的香味,一不小心就飘了进来,估计这这会儿正是饭点儿,所以身边才没人的吧。
“咚咚咚??????”
病房的门这时候突然响起,郑青春狐疑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门口的位置。
谁会来看病人还敲门的,一定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吧。
果然,她也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李菲。
她怀里抱着一束白色菊花,一看就特别不吉利的那种。
李菲今天穿着一件正红色的中式改良版旗袍,叉开的老高的那种。
整个人看上去,既妩媚又成熟,和她素日里清纯的模样一点儿也不符合。
“你来做什么?”
郑青春当然不乐意见到她了,从她出现在那条船上,之后又用一连串的各种手段,想尽办法的插足在自己和陈荒唐之间,难保她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在算计了,船上的偶遇,本就不是什么意外吧。
“你以为我想来吗,你不用把我想的太好,我来就是看看你死没死。那日天台上,我和宋妍的对话你偷听了对吗?”
李菲说话间,眼神中始终带着浓浓的敌意。
“告诉我,为什么?”
郑青春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声音保持不颤抖,用极其平静的语调问。
因为她知道,此刻自己身体现在并不占优势,万一和李菲继续发生正面冲突的话,惹恼了李菲,吃苦的还是自己。
“为什么,因为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为了他我什么都不在乎,那怕为他去死,我都在所不惜。”
她咬牙切齿的说,表情呆滞如木偶,眼睛里没有任何聚焦,脸上却始终挂着一丝冷清的笑容。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是一厢情愿呢?”
说实话,郑青春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是她说的那么认真,她就不服气了。
她曾经也为陈荒唐做过傻事啊,离开他三年,用自己的自由,换了他的自由。
李菲冷笑一声,眼眸中的犀利,像是一把把利剑,只击的郑青春胆颤心惊。
“你你你要干什么?”
郑青春看着一步步正在逼近自己,面无表情的李菲,止不住的害怕起来,她用尽力气,才将自己酸痛不止的身体往后挪了挪。
李菲在笑,可这笑太冰冷。
177全世界都在怀孕()
“你要干什么?”
郑青春看着一步步正在逼近自己,面无表情的李菲浑身颤抖着,将自己地身体往后缩了缩。
李菲虽然在笑,可这笑太冰冷。
“李菲,你怎么来了?”
陈荒唐拿着刚买回来的粥,推门进来。
正好看见郑青春一脸惊恐的模样,于是也盯着李菲在看。
他眉宇间带着一股戾气,眸光敏锐地看向了李菲手里捧着的白色菊花,心里就腾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菲大概也没有料到,这时候会有人进来病房吧。
连忙换了一幅与世无争的温柔模样,转身过去,立马拽着陈荒唐的胳膊撒起娇来。
“荒唐你回来了,我就说怎么没见到你呢,今天中午你陪我去医院取化验结果可好,昨天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一次就办完了呢?”
陈荒唐抬手与李菲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许是因为有外人在,而这个外人不是别人,是他曾今山盟海誓都要在一起的女人郑青春。
这也算是给大家留足了面子吧,毕竟刚刚流产,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性命的人,是郑青春。
陈荒唐能这样做,还算有点良心的。
郑青春的心里如释重负,起码有人在这里的话,李菲还暂时不会对自己不利的吧。
一想到自己刚刚没了孩子,李菲却在自己面前殷切的表现她怀孕的这件事,就真是够讽刺的了。
“你先去车里等着,我等会下去找你。”
陈荒唐淡淡的安排道,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想要避开郑青春,来表现他对李菲照顾的意思。
郑青春很生气,心里在想要是陈荒唐再晚来一会,那么李菲的真面目就必将展现无遗。
与其自己口说无凭,还不如陈荒唐亲眼看见来的踏实,到时候看他还会不会如此护着她。
看着李菲离开,陈荒唐赶忙来到床前,扶起郑青春,好让她靠着枕头坐好。
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陈荒唐拿起刚买回来的粥,一点一点放在自己嘴边吹凉了,然后喂给郑青春吃。
他不说话的时候,黑漆漆的眼眸总泛着一丝冰冷,而这冰冷又不完全对郑青春表现出来。
郑青春下意识的选择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好好的去了趟医院都没有流掉的孩子,怎么的凭空说没,就没了呢?
她缓缓的抬手,触摸着微微有些疼痛的小腹。
“吃点东西吧,不然会胃难受。”
陈荒唐说话的嗓音极为低沉,好似心情很悲伤的样子。
他在给她喂饭,但眼睛却不敢直视她。
正因为如此,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说不清楚的压迫感,让人无处可逃。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陈荒唐就只有郑青春了。
两个人在一起,都还要避开着对方的眼睛,郑青春怎么都觉得心里难受的慌。
“对不起!”
郑青春开了口,她实在不想就这样和他继续沉默下去了。
孩子的事情真的不是她有意的,一开始她是想瞒着所有人解决掉的,可是后来陈荒唐那么央求她要留下孩子,她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