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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知道他吸毒这么长时间以来秦浩宇的第二次自杀,却还是之前受伤的位置,老伤未愈又添新伤。
郑青春心里对秦浩宇的愧疚又增加了,她不敢想象因为自己的关系,他现在连命都不珍惜了的心情是有多么痛苦。
这就好比几年前,自己从宁阮浩家里拼尽全力的逃跑,努力想要靠近陈荒唐,好不容易找见他,却知道了他要和自己姐姐结婚的消息,然后他却又因为某些原因改变主意,同自己结婚3年,最终却抛弃自己是一个道理。
回想当初那个时候的郑青春被一边是被郑梦琪强迫堕胎,逼着自己离开,另一边还要面对自己挚爱的陈荒唐对自己质疑,冷漠,欺凌,抛弃,即便是这样她都没有勇气想过死亡。
家里,郑青春端过一盆热水走到秦浩宇的床前,把毛巾用温水浸湿以后一点点拧成半干的样子,轻轻擦拭着他身体上被血沾染过的地方。
在她卷起他袖口的时候,血已经干了不少,粘连在皮肤和衣服之间,看上去一整片都是血糊糊的样子。
郑青春捂着嘴巴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秦浩宇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一些,他看了看捂着嘴巴哭泣着的郑青春,再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脸上是那种绝望的光。
“浩宇,对不起,对不起”
郑青春扑到在他的怀里,将他的脖子缠的紧紧地。
秦浩宇突然裂开嘴笑了笑,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用指腹帮郑青春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他还是会不忍心看她流泪,连微笑都显得很牵强的样子。
陈荒唐地突然出现,让秦浩宇不由的脸色不悦,他眸子低沉,一幅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两个男人嘴上不说,心里大概也都暗自较着劲儿。
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郑青春明显是生气的。
陈荒唐直到亲眼从电脑的监控上看见秦浩宇对着自己微笑的时候,心里是担心郑青春的,但是他又不能同她讲,曾经为了监视她自己在家里装了摄像头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郑青春一个人会照顾不了秦浩宇,毕竟作为男人和曾经被社会遗弃过的人,陈荒唐也能理解秦浩宇此时的处境。跟他不一样的是,秦浩宇是先甜后苦,而自己则是先苦后天,老天眷顾,他的一生除了那场车祸倒还算平坦。
“你走吧,我自己可以。”
郑青春看出了秦浩宇的愤怒,所以这是郑青春将他拉到门外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秦浩宇的情况渐渐在好转,郑青春此刻不想他再受到刺激,毕竟她心底对陈荒唐此刻的心意都会有所怀疑,他是真的想要帮助秦浩宇还是为了挽回自己才表面上对秦浩宇表现的关怀起来。
但无论是哪一种,以秦浩宇现在的状态,他都是不太可能乐意接受陈荒唐帮助的。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突然房间里的门响了一下。
郑青春回头的时候,就看见秦浩宇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他肯定是已经误会了什么,或者是生气了,自从来到这里为了方便照顾秦浩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关门睡觉的习惯了。
“你走吧,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因为秦浩宇的这场意外,郑青春确实和陈荒唐的关系疏远了不少,因为她不能确定那张突然出现在秦浩宇面前的照片到底是不是陈荒唐的杰作。
郑秀云也来了,来的时候给郑青春带了许多的生活用品和药物,就连秦浩宇和郑青春地衣服都一人两套的买了来。
知道秦浩宇戒毒的过程还算顺利郑秀云便也放心下来,她走到床边,仔细的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只说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坚持下去,一个月以后自然就可以彻底戒掉毒瘾了。
郑青春心里不由的激动起来,总算是看到了希望,可她不知道真真的黑暗来临之前都是异常地风评平浪尽。
接下来的日子,郑青春依然和秦浩宇住在陈荒唐曾经买给郑青春的房子里,他睡在卧室里,郑青春则躺在沙发里,只要是眼神能触及到他的地方,郑青春才会觉得心里安稳。
秦浩宇自那次照片事件之后对郑青春似乎变得冷淡了很多,很多时候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床上发着呆,然后痴痴地对着某一个地方傻笑。
他越是这样,郑青春的心里就越是痛苦。
毒瘾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秦浩宇的脸色也渐渐地有些好转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荒唐靠着小姨子郑青春陷害秦氏集团和秦家上下的消息在这座城市里不胫而走。
陈荒唐的企业陷入舆论的压力和谴责之中,郑青春也被人肉了起来。
这一天,郑青春正在厨房里打扫卫生,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的是秦浩宇,门外并没有人,有的只是一张报纸。
在听到摔门声之后,郑青春才擦着汗水从厨房出来。
家里的门是敞开着的,秦浩宇也不再卧室,找遍了所有的房间连阳台都看过了,就是没有秦浩宇的影子。
郑青春将手上的抹布随手放在门前的鞋柜上,又将围在身上的围裙慌乱的撕扯掉,一边换着鞋,一边给陈荒唐打了一通电话。
这个时候,除了陈荒唐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助她。
偌大的城市,郑青春马不停蹄的奔跑,从酒吧到原来初识秦浩宇的那间咖啡馆,郑青春都找过了,但是没有人看见过他。
陈荒唐开着车在她的面前停稳,“我知道他在哪里,上车。”
这一次郑青春配合的相当默契,两个人脸色沉重的坐在一起。
宁家举办的发布会上,秦浩宇一身睡衣装扮出现在会场上,眼睁睁看着秦氏在此时准备宣布破产,这是秦永邦一辈子的心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公司,现在说破产就破产了,他不相信。
眼前的一切都好似一场异常凶猛的噩梦,缠绕在秦浩宇的眼前,报纸上面说宁阮浩被陈荒唐诱骗投资巨额资金入股秦氏集团,还说陈荒唐操纵郑青春迷惑自己,里应外合地致秦家于死地。
郑青春和陈荒唐刚一到会场门外就被一众记者围观了起来,宁阮浩的代理律师拿着所谓的证据,当场指控陈荒唐是怎么样拉拢宁家,怎么样搞垮秦家,又怎么样利用郑青春骗取秦浩宇的。
“结婚证,离婚证,这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还有陈荒唐现在的妻子曾经为了帮助他建立江山基业在外面帮他拉拢人脉的铁证,这个是陈荒唐拉拢我公司项目部高层管理500万的账目明细,这是陈荒唐勾结我助理窃取公司商业机密的证据”
可谓是铁证如山,陈荒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可是人已经撞在了枪口上就算他今天不来,到了明天该来的一切都会到来的,此刻他是百口莫辩。
闪光灯不停的在身边闪烁,郑青春转身的一瞬间并没有发现身后陈荒唐严重痛苦的那一道光。
她一步一步走到秦浩宇的身边,只见他阴郁着脸,一幅精神恍惚的表情。
因为现实太过残忍,秦浩宇自觉是陷入了一场梦境里。
他拼命的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能够不要再做梦下去,那表情异常痛苦,即便他已经猜到郑青春曾经和自己提到过的结过一次婚的人是陈荒唐不会错的事实,但是和陈荒唐勾结起来打垮秦家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但宁阮浩手里的证据,以及陈荒唐如今在这座城市的地位,让人不得不相信宁阮浩的指控是真的。
原来从头到尾真真的幕后黑手是自己从来未放入眼的人。
陈荒唐眼睁睁地看着郑青春一点儿地一点儿地靠近秦浩宇,此刻自己却已经成为众人矢之的对象。
其实在之前丽华酒店的时候,陈荒唐就有所防范,但没想到还是输了,并且身败名裂。
068宁博远()
在这场精心设计地算计里,没有赢家!
宁阮浩以巨大的经济损失换来了陈荒唐的身败名裂,以及稳固多年的秦氏帝国的灭亡。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真的就是他自己想要的吗?
故事回到多年以前的宁家,那时候宁博远向来很少回家里,就连这唯一的儿子平日里也很少能见他一面。
曾经有多少次宁阮浩用自己的努力换来了一次一次学校里的各种奖励和表彰,本以为父亲会因此多看自己一眼,可是宁博远不但没有夸赞他,甚至对他的要求也更加苛刻起来。
在之后的日子里,但凡是他宁阮浩喜欢的宁博远就拼命阻止,只要是他宁阮浩厌恶的宁博远都会逼着他去学习,但宁阮浩天生聪慧,学什么都快,即便是这样,也没换来过宁博远的半句表扬。
在宁阮浩的眼里,宁博远从最熟悉的人,渐渐地成为只是一个有着父亲称谓的陌生人而已。
可在宁阮浩的婚礼上好不容易回来见他一面的宁博远亲眼目睹新娘子逃跑了,还是用剪刀伤了宁阮浩身体的前提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从婚礼现场逃跑的,这让记恨如仇地宁博远顿时对郑青春下了杀心。
可笑的是,这也是宁阮浩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父爱的时候。
宁阮浩从婚礼上直接被送进了医院,宁博远则破天荒地留在医院里照顾了他一天一夜。
还好自己命大,那剪子插得偏了一些,若不然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自宁阮浩从医院回到家里以后,李冬梅第一时间告诉了宁阮浩这件事情,毕竟郑青春和宁阮浩的婚事是自己一手撮合得来的,出了这档子事儿,她心里也不好受。
李冬梅这个女人什么都好,人聪明,会来事儿,可谓是八面玲珑。
但唯一不好的,她不是宁阮浩的生母,也不是宁博远名正言顺明媒正娶来的宁夫人。
虽一直以宁夫人自居,旁人也一直都真这么看她,自宁阮浩知事以来她就一直陪在宁博远身边多年,算一算到现在也小二十年了,她没有亲人,为了留在宁博远的身边心甘情愿的不要孩子,但这么多年以来宁博远却连一个正当的身份都没有许诺给过她。
这也就是李冬梅这么多年以来处心积虑想要拉拢讨好宁阮浩,并且费劲心机处心积虑帮他和郑青春走到一起地原因。
这件事情如若成了,一来可以向宁博远表明她真心实意留在他的身边不为权贵和钱财,不会为了分得财产才苦苦守着宁家这么多年;二来孩子们都到了结婚的年龄,而他这个当了二十来年名义上后妈的女人,也是时候该走上正位当宁太太了。三来自己膝下无子,下半辈子有了宁阮浩的庇佑也算是有了着落。
可惜她的计划落了空,谁都没有料到郑青春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性格倔强的小姑娘竟然会在婚礼当天选择逃婚,要知道以宁博远那只手遮天的势力,要想要她的性命,不过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在宁阮浩的记忆里,宁博远为人阴险狡诈,并且从来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心慈手软,对于此而言他向来不能苟同,但是宁博远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这是逃脱不了的命数。
为了让郑青春在逃离之后平安的生活下去,宁阮浩只能底下头来,慢慢接触之前他向来反感地父亲那些所谓的生意,以此来换取郑青春余生的安稳。
与宁博远不同的是,宁阮浩大部分时候靠的是智商和正当的商业手段,而不喜欢用巧取豪夺,势力压迫。
即便是对方非要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宁阮浩也会给对方适当地留有余地,这让被他拉下水的一众企业老板,集团公司的工人对他这样既心狠手辣,又不落井下石得老板真心恨不起来,正因为这样这三年以来,宁阮浩在商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并且一路顺风顺水。
宁博远虽并不认同他这种做事留三分的手段,但好在宁阮浩为了那个逃婚的女人还算听话,手段也极其高明,效率并不比自己巧取豪夺霸王硬上弓的低,所以大多数时候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
秦家是一个例外,在宁阮浩远离家乡北上的时候,宁博远早早和自己打好了招呼,对于秦家必须斩草除根不留余地,最好是能让他们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并且还拿宁阮浩亲生母亲的消息来威胁,让他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虽让然宁阮浩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地让他来这座城市,但最初的目标仅仅只是秦家而已。
在宁阮浩的记忆力,好像隐约听宁博远提起过,他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得知仇人的儿子即将完婚,并且将来有可能顺利接管企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