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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仔细听!”阎傲指了指头顶。
秋芷荞疑惑的瞪大了眼,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着,奔腾的火焰夹杂着轻微的螺旋声。
她吃惊的尖叫,“啊!直升机,是直升机的声音!”
“只要我们想办法登上楼顶,就能出去!”
阎傲微合上眼,努力回忆着来时的路线,寻找着出口。
“来,站起来,我知道从哪儿上去了!”扣住她的纤纤细腰将她带起。
一路上,阎傲都用手臂挡在秋芷荞的脸前,生怕炙热的火焰灼伤了她细嫩的肌肤。
小小的举动,让她无比感动。
咯吱咯吱的异样让阎傲警觉的挺直了腰杆,目光一扫,他惶恐的倒抽了一口气。
“小心!”天花板上的吊灯直直的朝秋芷荞的头顶坠落,阎傲反射性的将秋芷荞保护在臂弯下,伸手拦截。
“嗯”坚挺的装饰扎进胳膊,阎傲吃痛的闷哼一声,跌倒在墙边。
“傲,你流血了好多血,怎么办?”
尖锐的利器拔出,血立即如泉涌般而出,吓得秋芷荞脸色惨白。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进来连累了你!”
她愧疚的恨不得撞墙死掉。
“知道错下次就不要这么冲动了,照看你这个小笨蛋很操心的!”
血色渐渐从阎傲的脸上抽离,但他仍浅笑道。
其实心里是不想她再遇到危险,让他担心受怕。
只是这些话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缓了缓情绪,阎傲起身抓住溢血的胳膊,延缓出血速度,痛得额头上一层薄汗。
“走吧,火势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牵起她的手步入安全楼梯。
一路上左窜右躲,好不容易才登上顶楼,金帛镶嵌贵气的阎字直升机在距离很近的上空盘旋。
“老板,夫人!”
终于看见两人的身影,何菲激动的眼泪盈眶。
迫在眉睫,安全梯迅速放下,阎傲扣着秋芷荞爬上梯。
彻底脱离危险,他整个人彻底虚脱过去。
飞机在阎氏顶部的飞机场降落,众人合力将阎傲扶进办公室,为他包扎伤口。
屁股刚坐下,夏雨晴便急匆匆的闻声赶来。
“都是你这个惹祸精,要不是你像个无头苍蝇往里乱冲,傲怎么会受伤!?”
还没顾得及查看阎傲的伤势,夏雨晴就冲着秋芷荞一通乱吼。
不是说讨厌她吗?干嘛还要为了救她而受伤?
夏雨晴气得直跺脚。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将头埋于胸前,秋芷荞歉声如蝇。
盈盈泪光闪闪的眼盯着阎傲的伤口,“还痛不痛?”
“那么大的铁针扎进胳膊,你说痛不痛?”
夏雨晴不屑的白了她一眼,眼神凶神恶煞,带着质问紧盯秋芷荞。
“秋芷荞,你还真是闯祸精啊,也幸好只是戳伤,要是搭上了命,你加上爸爸,可就欠阎家三条人命了!”
讥讽的话语深深刺进秋芷荞的心脏,屏着呼吸,她的头更低了,不敢再直视阎傲的眼。
他是不是也和姐姐一样的想法,在心里责怪她是个闯祸精,害他受了伤?
“闭嘴,夏雨晴,你是在诅咒我死吗?”
剑眉一蹙,阎傲不耐烦的沉着声说道,冷峻的侧脸隐藏了他内心的想法。
“傲,我只是”夏雨晴困窘的脸一红,恭维的笑了笑,准备在他身边坐下。
“你们都出去,何菲留下!”
冷漠的表情加上冷淡的话语,让室内的温度都降下不少,像是尊贵的王的命令,让人心生敬畏,不敢违背。
秋芷荞一语不发乖乖的出了房间,后面紧跟着是气得一肚子火的夏雨晴。
“虽然少夫人这次是鲁莽了一点,但是反过来想,夫人还真是深爱老板呢,为了您连自己的命都不顾!”
何菲蹲下身继续医生未包扎完的工作,用羡慕的语气为秋芷荞辩解。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话了?”冷眸一定,阎傲烦闷的问道。
“没有,我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被夫人感动了!”何菲乐呵呵的笑了笑。
“看来芷荞把你的心也掳获了!”
烦躁的情绪越来越重,他慵懒的摆了摆手。
“可以了,你也出去吧!”
房间里瞬间安静,阎傲疲惫的身体往沙发上一倒,抚着发疼的太阳穴,心沉重起来。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身边一个个人向她倒戈。
从小疼爱他的兰姨宠她像亲生女儿,庄园的侍女对她唯命是从,现在就连何菲都为她辩解。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连他的心都不受控制的被软化。
想起星饭店她的生死相随,他的心更是摇摆不定。
如果她冷淡一点,像夏雨晴一样自私一点,或许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复仇,现在
她把他的生命看得比她还重要。
这样傻傻为爱付出的她,让他沾满血腥的手伸向她时,都带着心疼和愧疚。
“秋芷荞,你让我如何是好!?”
这一次,他真的割舍不了。
第90章 允许你解脱了()
绵绵细雨穿过乌云密布的云层,顺着轨迹陨落,滴答滴答。
有些哀伤,又有些几许惆怅。
摩尔庄园的氛围也像这冷寂的天气,显得格外忧伤。
今天是阎傲父母的祭日。
每年的今天,欧尘儒和申渊俊都会如约而至,和阎傲一起祭拜双亲。
三道俊酷的身影行走在阎氏墓陵,阎傲和申渊俊的脸上都略显沉重,而欧尘儒哀落的眸光里增添了一丝疑惑。
“傲,你现在娶了芷荞,难道你就不打算让她以儿媳妇的身份祭拜公婆吗?”
蹉跎了许久,欧尘儒还是忍不住问了。
估计芷荞现在应该在庄园哀伤的叹气吧。
“你们明白我娶她的意图,她来祭拜?”
阎傲阴冷一笑,嗤之以鼻道,“得了吧,我可不想爸妈死不瞑目!”
“你不要那么偏激,说不定伯父,伯母他们”
“我是把你们俩当成好兄弟才让你们陪同我来祭拜,咱们能不谈她吗?”
阎傲不耐烦的截去他的话。
星饭店的事已经够让他心意彷徨了,连尘儒都在为她争取,难道真的要让他放下执念吗?
“别说了,尘儒!”
瞥见阎傲满脸的隐忍,申渊俊拍了拍欧尘儒的肩膀道。
气氛越来越僵凝,欧尘儒只得将疑惑硬生生咽下,闷声前进。
脚步倏地停住,目光齐刷刷的望着墓前熟悉的小小身影。
“芷荞?她怎么!?”自己来了?
眼前一亮,申渊俊惊讶的轻声低喃。
阎傲双手懒散的插入西装裤子,薄唇微抿,幽暗的眸子不疾不徐的望向秋芷荞,一语不发。
“伯父,伯母,我来看你们了,原谅我,嫁给傲这么久了才来祭拜你们!”
娇艳欲滴的百合花束摆在墓前,秋芷荞屈膝跪下,恭敬的叩首。
望着墓碑上合体的照片,秋芷荞浅浅一笑。
“那么帅气飞扬的傲,一定是综合了你们优良的基因,让无数的女孩都为他心动不已呢!”
淡淡的笑容突然在脸上僵化,脑海里浮现着阎傲眉宇间怎么也去不了的忧伤,嗜血恨意的眸子,还有午夜梦魇的深深自责。
“对不起,我代爸爸向你们道歉,你们一家人本应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却被我爸爸一手摧毁了!”
充满悔恨的瞳眸盈满了泪水,俯身叩首。
清脆的磕头声带着深沉的致歉。
“就因为我是夏中伟的女儿,我和傲连相爱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的命来换你们的活着,只要傲开心就好!”
她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傲敞开心扉的笑了。
那样背负着仇恨活着的傲,让她心疼。
“虽然傲还不接受我,但是我可以叫你们一声爸爸,妈妈吗?我真的很想你们接纳我!”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细细的雨点伴着泪沾湿了脸蛋,又是期盼的叩首而下。
“还有对不起,我又让傲受伤了,我本来是想进去救傲的,却连累他为我受了伤,你们也会像姐姐一样骂我笨吗?”
她也只是单纯的不想傲出事而已,姐姐的责备却刺痛了她的心。
“你们放心吧,以后由我来代替你们照顾傲,在天堂你们安息吧!”
愧疚犹如无数根针刺痛着她的心,牵强的笑再也扬不起来,连正视他们照片都勇气都提不起来。
“如果你们要降罪就降在我身上吧,请你们不要怨恨我爸爸!”
秋芷荞歉意连连,一边哽咽的哭泣,一边惭愧的叩首。
咚咚的叩头声在淅沥的雨声里显得格外忧伤。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光洁的额头破开了口,鲜红的血液从额际滑落,秋芷荞不以为然,不断重复着动作。
天空好像都动容了,雨点越来越密集坠落,同她一起低泣。
“够了!”
低沉的嗓音突地响起,阎傲大步流星靠近,高大的身体站定在她的跟前。
“傲!?”荡漾着泪花的眼望着阎傲,秋芷荞惊奇的喊了一声。
“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让我原谅你们一家吗?我告诉你别傻了,夏中伟欠我的可是两条人命!”
强忍着怒意,阎傲一把将秋芷荞从地上拽起,面容铁青。
“我不是祈求你的原谅!”
水滴的眸半掩,秋芷荞轻声细语。
晶莹的泪闪花了阎傲的眼,娇柔的小媳妇模样让他奔腾的怒火瞬间浇熄。
硬生生将满肚子的怨气吞了回来,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傲!?”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秋芷荞轻声试探。
“渊俊,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他将手中的花束递给申渊俊,意味深长地道。
睨了一眼她的额头,阎傲叹了一口气,欣长的身子在她的面前站定。
拦腰将她抱起,带离了墓园。
回到庄园,阎傲一语不发,迳自取出医药箱为她擦拭伤口,冷沉的表情让他穿透不了看到他的内心。
“傲,你是不是在生气?”秋芷荞悠悠地问道。
“别动!”
冷冷地呵斥一声,阎傲拾起棉签为她的伤口消毒,淡淡的语气让人猜不了他是喜是怒。
“傲”
“别说话!”
又是一声警告,偌大的房间瞬间安静的只剩下紧张兮兮的呼吸声。
他冰冷的眸略过一抹温柔,平静的心湖再次因为她的行为而泛起涟漪。
这一次,心颤动的更厉害了,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在墓前的哭泣,哀求还不时地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心情跌入谷底,沉重的让他呼吸万分困难。
可恶的她为什么要那么善良?
她的楚楚可怜让他连发怒的勇气都没有了。
最后将创可贴轻轻地覆盖淤青的伤口,阎傲一语不发,放下医药箱迳自出了房间,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秋芷荞。
几乎是将心底沉寂的杂乱全发泄在门上,砰的一声合上门,两道剑眉快蹙在一起。
“秋芷荞,你善良的让人讨厌!”
阎傲嗓音低沉而无力,眉宇间尽显忧伤。
他彻彻底底失败了。
心紊乱而彷徨,到底要怎么做才不用这么伤脑筋?
这样的小百合,用生命来爱着他,用年少青春在忏悔。
虽然很傻里傻气,但是却生生烙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他到底该怎么做?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啊,还要让他如何再残忍凌虐?
他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心狠狠被针刺痛,他纠结的闭上眼,一拳砸向墙壁。
或许他应该放手了。
既然狠不下心伤害,倒不如放她自由好了。
相爱却不能相守在一起,不也是一种折磨吗?
就让他和她一起痛苦好了,一辈子痛并爱着!
“签字吧,我允许你解脱了!”
偌大的房间,阎傲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随即一摞纸张搁置在秋芷荞的面前。
淡然的话语却狠狠敲击了她的心脏,一种不安的预感升起。
视线慢慢落下,加粗的字体刺痛了她的眼球。
“我不离婚!”霎时秋芷荞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秋芷荞,我不向你报复,但并不代表我同意你继续待在我身边!”欣长的身型缓缓压下,阎傲苦笑了一声。
“你要明白,我们之间不是年龄或家庭条件的阻碍,而是仇,不共戴天的仇!”
放弃复仇已经是他最底线的妥协。
他做不到